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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姬阳,你是大坏蛋!”奉珠揉着自己红彤彤的小脸哼哼道。
“夫人,为夫真真是有心无力,你瞧。”他哀叹一声,把自己手上的镣铐晃晃,顿时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堪比奉珠在家里穿的银铃金缕鞋。
奉珠哼哼唧唧瞪了他一眼,心想,就你那惊天地泣鬼神,能把一条青鳞大蟒蛇撕成两半的“神力”,你还挣不脱那小小的镣铐,骗鬼啊。
“永安,来者是客,你怎能这样对待人家呢。”莫冉青轻声怪责。
“呸,你知道个屁!这是我在长安的姐妹,房奉珠,那是她的夫君。”永安一手搭在奉珠肩膀上,一边给莫冉青介绍道。
“嘎?是认识的。”莫冉青惊讶的微微张嘴,对这对姐妹久别重逢的欢迎仪式,有些哭下不得。
奉珠一乐,戳着永安道:“谁是你的姐妹啊,我可不是哦。”
“哼,我说你是你就是,别想抵赖。”永安霸道的道。
“好吧,好吧,看在你这么想念我的份上。”奉珠做出很无奈的表情,好像在说,我接受你真真是很勉强的哦。
“鄙人姓莫,莫冉青,敢问您怎么称呼啊。”莫冉青对着李姬阳竟是由着别样的热忱与好奇。
“姓李,李姬阳。”他拱手还礼。
“我年方二十有五,不知李兄年月,我们也好称呼对方。”对着李姬阳,他竟是有些腼腆。
永安谢谢不悦的瞪眼看着李姬阳,但见他,俊眉修目,甚是美貌,不禁乱吃飞醋,一把扯住莫冉青的耳朵道:“说,你是不是看上他了,对他刨根问底的,往常我也不见你是这样一个热忱的人,我告诉你,他可是有妇之夫,还是我好姐妹的男人,你给我放聪明点!”
莫冉青一张俊脸,顿时涨的通红,支支吾吾道:“永安,你快放手,这么多人看着呢。”
瞧着永安大发雌威,奉珠甚是手痒,犹犹豫豫的小爪就伸向李姬阳的耳朵,被李姬阳笑眯眯的一看,奉珠立即放下小爪,讨好的吧唧一口亲在他的下巴上,嗯,她甚是想亲在他薄薄的粉粉的唇上的,奈何这身高不够,纵是她翘起脚尖来也只能够到他的下巴而已。
“乖。”他低下头在奉珠额心印下一吻,奖励她的乖巧听话。
奉珠嘟嘟嘴,小声哼哼道:“你一点都不疼我,你看人家永安的夫君,多么听话老实啊,人家永安说揪耳朵就揪耳朵,怎么到了我这就不行呢。”
“你说什么?”李姬阳狭长的眸子半眯看向奉珠。
“哼,我说你肯定是没有,他爱永安那么爱我的,不然,你肯定让我揪你耳朵!”奉珠掐腰不满的瞪着李姬阳。
“?”李姬阳甚是不解奉珠的逻辑。
“对,就是这样!你不让我揪你耳朵,是因为你一点也不爱我!”奉珠自以为找到了一个甚是理直气壮的理由,歪着脑袋枕在永安肩膀上哭诉,道:“呜呜,永安,人家过得好苦啊。”
李姬阳无奈的笑笑,拳头紧握,微微用力便挣脱了那镣铐,把奉珠拉到怀里去,安慰她道:“莫哭。”
“我不!”奉珠扬着一张肿起来的猪头眼泪汪汪的看着李姬阳,讨价还价,“那你让我揪你耳朵。”
永安可是把奉珠的心思看的透透的,在一旁添油加火,道:“啧啧,奉珠啊,这一回,你总赢不了我了吧。”
“你快说,让不让我揪耳朵。”奉珠气的跺脚。
在无人看得见的死角,李姬阳掐了奉珠的娇臀一下,在奉珠耳边小声道:“仔细没人的时候我‘狠狠’收拾你一顿,让你三天三夜下不去床。”
奉珠脸蛋羞红,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她已经深有体会,他纵是因为血统缘故已经许久不曾真刀真枪亲自上阵了,可也多的是别的办法让她登上极乐巅峰,可在永安面前,她俩斗了那许多年,这一时半会的在驾驭夫君上输给了她,她可不甘心,便掐着他腰间细肉,娇声娇语道:“九郎,你给人家揪一揪嘛,我保证不会用力的,不会很疼的。”
一旁看了许久的县丞,心里火气是蹭蹭噌的往上冒,这几个人旁若无人的叙旧,打情骂俏,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啊,顿时一拍桌子,怒斥道:“那个谁,谁允许你私自挣开镣铐的,你想畏罪潜逃不成,来人啊,给我把他绑起来!”
此时,他只把李姬阳那般轻松的就挣脱镣铐归咎于那镣铐年久失修,废如烂铁了,反正这等镣铐在监牢之中甚多,也不足为奇。
而那捕头儿却清楚的知道,他拿出来的这几副镣铐都是新打制不久的,便是让四个壮汉用尽全力去拉扯也是扯不断的,想到此人定是江湖高手,那捕头儿已经是冷汗涔涔,腿软脚软了,哪还有力气去绑人。
“瞧,照现在情况看来,你是没机会了,等晚上,只有你我二人的时候,任你揪扯可好。”奉珠叹气,恹恹道:“那好吧。”
“舅舅,这是你要的医书。我现在交给你,你总可以放过永安,以及他们了吧。”他指着李姬阳等人,把一本蓝皮书递向张县丞。
“嗯?”李姬阳对这个新认识的男子有些不解,作甚对他这样好。
阿奴是个小孩子,那捕头儿本就是没绑着她的,此时见到主子已经挣脱了镣铐,宝庆踢踢阿奴,让她给扯开。
阿奴虽不是李姬阳拥有麒麟血统,可她天生神力,这小小铁环打造的镣铐还是难不倒她的,便见她扯住两边的环扣,轻轻一拉,像拉面团似的就把宝庆的镣铐拉断了,安庆试着自己挣脱,奈何总是差了些力道,还得借助阿奴帮助才行。
回想主子刚才,安庆总是冷冰冰的眼神蓦地灼热澎湃起来,主子的武功果然是深不可测的。
“医书?我要你这本破书干什么!”张县丞恼怒道,认为莫冉青是敷衍他,怒从心底起,他猛然站起,道:“都给我带回衙门里去。”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消消气。”莫张氏还是心疼她儿子的,见官差要抓莫冉青,她急了。
“我给他脸,他不要脸,三妹,你就不要怪我翻脸无情了,之前说好的,他与眉娘的婚事就此作罢,我张家的女儿还没有那么贱,上赶着求人来娶,我告诉你莫冉青,在巨野镇这块地方,想娶我女儿的人大有人在,不差你一个,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不知道是谁的也野种呢。”张县丞把她亲妹妹也给骂了进去。
可莫张氏不是一个要脸的,被自己的亲大哥给骂了,她还舔着脸上前去求情:“大哥,他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婚姻大事,那是父母之命,冉青也得听我的,你放心,冉青一定会娶眉娘的,大哥,抓别人就行了,自家侄儿,你行行好就高抬贵手放了吧。”
“娘,你别求他,当初他都能见死不救,现在也是一样。我一会儿就回来,你在铺子里等着。”莫冉青把莫张氏拉走,撵到后院去。
“舅舅,你既然不要这本医书,那你想要什么,请恕侄儿愚钝,不解您意。”莫冉青拱手微礼向张县丞请教。
“你真的不知道?好,既然如此,就莫怪我不念亲情。统统给我带走!”
“咱们是要去坐牢吗啊?”奉珠瞅着此时境况道。
“是啊,咱们去牢里玩玩去。”他笑道。
一行人被压着往县衙去,永安走在奉珠身侧,道:“你们到底是玩的哪一出,你给我老实交待,不好好的在长安做你的河间王妃,跑到这里做什么,我可不相信你是专门为了寻我来的。”
“我和九郎是出来游玩的,这不是听说平洲有个麒麟镇,传言说只要在麒麟会的时候,让那舞麒麟的人围着妇人转一圈就能怀上孩子吗,我这才来的,谁知道就碰上你了呢。对了,永安,你和那个莫、莫冉青是不是,你们成亲了吗?”
“没。”永安道。“我不喜欢他那个娘,可是他却一定要我接受他娘,且还要容忍。”
永安咬咬后牙槽恨恨道:“忍屁啊忍,我永安是那肯委曲求全的人吗。”
“永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既然喜欢他,自是也要接受他的母亲的,便只是看在,他母亲生了他的份上,你能让一让,忍一忍,也亏不了你。”奉珠劝慰道。
“屁话!你是不知道他那娘的德行。”永安便只捡了那么几件事和奉珠说了,道:“不是我容不下她,而是她容不下我,嫌弃我是个身份不明的人,配不上她宝贝儿子。”
奉珠看着眉宇之间少了几分戾气,多了些祥和的永安,道:“你……真的不打算回长安了吗,便不是为了那些个荣华富贵,只是为了那个唯一和你有血缘关系的母亲,你……再说了,你的户籍还在长安呢,你现在这样四处游历没人能找你的麻烦,可一旦你要在此成亲定居了,总是要把户籍迁移过来的。”
“我已经想好了,诈死。”永安发狠道。
“你这是要彻底断了和那边的联系?!”奉珠微惊。
诈死之后,那代表的,不仅仅是永安从一个千尊玉贵的县主转眼间成了庶民,那也代表了,永安之前的种种皆成了虚幻,她就真的成了一个无爹无娘的孤儿。
“断便断了,我一点也不稀罕,这几个月以来也是我自己一个人过活,我能养活我自己,也被别人欺负不着,你知道我的性子,谁想欺负我都不行!”
说是这样说的,少顷,永安还是问出了口,道:“她,我娘,有没有找过我。”
她垂着的长睫忽闪,紧张的抠着手指。
奉珠瞧了,心酸不已,若是说实话,岂不是要彻底寒了永安的心,可若是说假话,她当真不忍心欺瞒永安。
随着奉珠的沉默,永安已是知道答案,她讽然的笑笑,便轻声道:“不久之后,我就会让自己死亡的消息传到长安,从此,再也没有永安县主这个人,我只是长孙永安,一个以天为被,地为席的孤女。”
“永安,你别这样。”奉珠握着她的手,察觉她手心的寒凉。
“我没事,都怪咱眼睛太大,这被风一吹就流泪,真是没办法啊。”永安快速的眨眨眼,甩弄着手里的鞭子,不在意道。
两个女子在后头窃窃私语,耳力好的李姬阳一句不落的听在耳里,知道是永安的家事,便收了心往四处看。
莫冉青是不知永安的底细的,瞧着永安神色不对,便关心的问道:“永安,你怎么了?”
“我在愧疚呢,怎么,不行啊,要是早知道,你那个舅舅是图谋你的什么东西,我就不给张眉娘下巴豆了,现在可好,给了他把柄威胁你。”永安有些沮丧道。
“没关系,永安,你别难过了。便是没有今日你下巴豆的事情,舅舅要是想要我的什么,他也会想到好办法的,当年,我父亲死后,我家的家产不也是被他弄走了吗。”他低声嘲弄道。
“迟早要他好看!”永安甩的鞭子啪啪响,狠狠道。
“摊上这样的舅舅也是你倒霉。只是,你究竟有什么东西是你那舅舅惦记的,是传家宝吗?”奉珠随口问道。
“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想要的是我的医书,可现在……”莫冉青摇摇头,“我也不知,他究竟要什么了。”
“你那舅舅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县丞,恁地嚣张。”奉珠气愤道。
“听说他在京都有人,且能直达天听,不知是真是假。”莫冉青道。
“我要写信给阿爹,让阿爹想法子把他弄进大牢里去,哼!不对,九郎就在这儿呢,我做什么舍近求远去。”
奉珠一把拉住李姬阳,但见他正抬头看着某处屋脊,奉珠也看过去,便见着穿了一身白衣男装,墨发飞扬的美貌女子,不是姬西泽又是哪个!
“小表嫂,好久不见。”姬西泽笑眯眯的朝着奉珠挥手。
“西泽,好久不见。”奉珠开心的回应。
李姬阳眉头挂下三根黑线,捏捏奉珠的手心,心想,这姬西泽还不知是敌是友呢,我怎么瞧着,你俩那么熟呢。
“快走,快走,磨蹭什么,想挨鞭子啊。”身后的官差恶声恶气的呼喝。
“凶什么凶,迟早杖责你。”奉珠哼了身后官差一声,便是这一眨眼的功夫,东边屋脊之上蹲着的姬西泽便不见了踪影。
“人呢?”奉珠疑惑。
“走吧。可见,我是没找错地方的,又或者,我那表妹以及舅舅是算准了我会亲自找来的。”李姬阳目光冷凝道。
奉珠也一本正经起来,道:“不过是遇神杀神,遇佛弑佛罢了,谁又怕来。”
“嗯。”他搂着奉珠的腰身紧了紧。
正经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奉珠又悄悄和李姬阳道:“等着西泽下次再出现的时候,你可要把她给我留下来。”
“你找她有事?”李姬阳微微好奇道。
“嗯嗯。”奉珠很是正经的点点头。大大的眼珠子偷瞄李姬阳的两腿之间,哀叹一声道:“夫君无能,我总得想想法儿。”
“你这胃口大的丫头,昨夜,我没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