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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自成一国,大唐的王法可管不着。”东皇捂住脸道。
“那你呢?”永安忽然想到什么,一把拉住他的手。
“像你这样的废物,又没有那所谓的‘神力’,应该没有人会向你挑战吧。”
东皇苦笑,摇摇头道:“是不屑挑上我,但是,废柴的命运只有两个,一是被投入魔窟饲养魔,二是成为禁脔。”
“一点亲情都不讲吗,你的父亲呢,他不帮你吗?”永安焦虑道。
“父亲是族长,冷血无情,他说,如果今年我的血统还没有觉醒,那就证明我真的是废物,要亲自把我投到魔窟里去。”
“那该死的魔窟又是什么地方!”永安要被这个该死的地方逼疯了,都是什么破烂规矩,都腐烂到骨子里去了。
“是魔呆的地方,那里就像一个巨大的蛊盅,所有生来就不具备人心的孩子都被扔到那里去,还有异变的族人,也会被扔下去,实力强大的魔以实力弱小的魔为食,渐渐的长大,魔窟已经存在千年了,到了现在,父亲和族长们已经渐渐压制不住魔的威赫了,说不定什么时候魔就会反攻。”
“异变的族人?”
“是的。你听听外头,那些叫声像人发出的吗?”
“不像,我自认为我的胆子很大,可是听着外面的吼叫声我就觉得喘不开气来。”
“这就对了,这也是为什么不允许凡人踏入我们的族地的原因之一,一是怕族人异变的时候,或者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把凡人当成食物吃掉,二是因为,族人的叫声凡人承受不住。而异变的族人是那些‘神力’太强的人,只顾着吸食别人的‘神力’,到最后,他自己控制不住那些‘神力’,就要被‘神力’反噬,长出四只手,三只腿,六只眼睛,又或者其他奇怪的形状,人心泯灭,就此成魔。每当有族人异变的时候,我父亲,六位长老就会出动压制,合他们七人之力才能将异变的族人投放到魔窟里去。”
阳台上,李姬阳终是抵抗不了身体的异样,半强半迫与奉珠结合。
“轻些,轻些,九郎。”奉珠不放心的叮嘱。
“我知道,我不会伤到你和孩子。”在他进入的刹那,神色却忽然一僵,“神力”流失的感觉再次袭来。
“珠娘,你做了什么?”压在奉珠身上,李姬阳问。
“我还能做什么。”奉珠白了他一眼,此时,谁都没有她的宝贝儿子重要,便是她亲爱的九郎也要靠边站。“配合你啊,你要是憋死了,我可怎么办。”
李姬阳抱着奉珠翻了个身,让奉珠压在他的身上,此时,他骑虎难下,那吸力把持着,他想退也退不出去,只有由着,想着,总不会把我吸干了就是。
此时,他禁不住想,珠娘的变化,该是那血精的功劳,难道那血精真的是麒麟血?
可是,若是麒麟血,根据麒麟血族的由来历史,珠娘吃了麒麟血也该变成和他一样的人,可是奉珠却没有丝毫兽化的迹象,真是怪哉。
“珠娘,你的肚子里真的有我们的孩子?”他禁不住把疑惑放在了奉珠的肚子里。
“我骗你干什么,这孩子肯定是我们俩的,我和你可是寸步不离的呦,你怀疑我啊。”奉珠笑嘻嘻道,且甚是奇怪道:“你为什么不动了?”
李姬阳苦笑,捏着奉珠的耳垂道:“我倒是想。”
“那你?”此番轮到奉珠疑惑了,撅嘴道:“你要够我了啊,我吸引不了你了,那你快出来,我正好也不想要你呢,我只要我儿子。”
“出不去。”他苦笑连连。“神力”的流失使得他感觉四肢酸软。
“骗人。”奉珠动了动就要从他身上爬起来。
轻而易举,奉珠捶了他一记道:“就会耍我。”
他长出一口,忽然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你是妖精,专吸人精血的妖精。”他搂着奉珠感慨。“神力”的流失,减轻了他的欲望,此时,他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我就是妖精,只吸你的精血。”奉珠还以为是李姬阳对她着迷,在夸她,喜滋滋的道。
“呵。”他低笑出声,亲了一口这甜腻腻的小嘴。
“笑什么。”奉珠笑道。
“我在想,我们的儿子必将是个厉害角色。”能不厉害吗,此时还不知有没有绿豆大小呢,就敢吸食他老子的“神力”,若是等他逐渐长成孩儿形,岂不是要吸干他?
李姬阳猛然坐起,怔怔的看着黑夜,他忽然生出一种,他就是一个容器,承载着无上的力量,可这些力量却不是他的,而是为了他的儿子准备的。
“九郎,你怎么了。”
李姬阳的举动把奉珠吓了一大跳,忙拍拍他的脸道。
这怎么可能呢。
李姬阳禁不住为自己的想法吓住了。
母亲是飞雾,是姬西泽父亲的亲生妹妹,自己之所以会有现在的“神力”是因为传承自母亲,而母亲却是废柴,因为血统没有觉醒的可能,这才被驱逐出族,按理说,母亲没有“神力”他也该没有的,可是事实证明,他有,不但有,且实力强大。
自己的血统真正的觉醒是在落入那条河水之后,而珠娘吃血精则是在昨夜,吃过之后,他和珠娘就在河边欢好,然后珠娘说了些奇怪的话,“要来不及了,他要走了”,但珠娘清醒之后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李姬阳抱着自己的头,他实在想不出,自己那容器的想法存在的合理性。
这个孩子……生还是不生。
“九郎,你头疼吗?”奉珠赶忙给他揉捏。
“珠娘……”他摸向奉珠的肚腹。
“你干什么!”奉珠拍掉他的手,连忙退开,离得他远远的。
李姬阳深吸一口气,但看珠娘的态度,他就没有选择,这个孩子是珠娘的命根子,杀不得。
可是,那孩子……他、他将是个……是个什么,他不敢说,也不敢再想。
“九郎,你的眼神好可怕,你为什么不想要他,他是我们的孩子啊。”奉珠眨了眨眼睛落下泪来。
“我没有不想要他,只是……只是……”李姬阳烦躁的捶地。
这还是第一次,他在奉珠的面前发起脾气。
奉珠没有见过这样发怒的他,只觉得害怕,捂着肚子,缩着身子要远离他。
为母则强,奉珠坚决道:“你要是不要他,我要!往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哼!”
李姬阳的金瞳蓦地点亮,他一把将奉珠抓到怀里,捧着她的脸咬牙启齿道:“你为了肚子里的这个,就这般轻视我了?嗯!”
“你放开我!”奉珠踢打他。
“说,是他重要,还是我重要!”
“呃……”正哭的专心致志的奉珠蓦地停住了哽咽。
李姬阳也蓦地红透了一张俊颜,讪讪的放了手。
“九郎,你吃醋了,吃孩子的醋哦。”奉珠突然破涕为笑,为他的反常找到了一个正当的理由,揽上他的脖颈道:“他是夫君,他是儿子,是不一样的啦。”
他妥协的抱着奉珠的腰,鼻子噌着她的鼻头道:“算了,由着你吧。”
终究是轻易不能说出“生”这个字来。
“奉珠、奉珠,你在哪里。”永安大声的叫喊。
“我在这儿,怎么了。”奉珠连忙从李姬阳身上下来,打开阳台上的木门进去,又连忙关上,她可是记得西泽的交待,不能让永安这“凡人”的味道被那些“虎狼”闻道。
月下西楼,外头那群魔乱舞的景象也渐渐散了,李姬阳也随着进去。
东皇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见到李姬阳和奉珠便忙着倒茶,打招呼道:“表哥,表嫂请坐。”
奉珠把永安拉到一边去,悄悄指着东皇,未言先笑道:“煞妮子,把人家纯净少年扑倒没。”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下得去手的人吗?”永安白奉珠一眼,面色一整道:“我有正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看把你吓的,脸色都白了吧。”奉珠摸摸永安的脸。
“坐下说。”李姬阳道。虽然对那孩子他有忌惮,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还是珠娘怀上的,他疼宠还来不及。
永安见李姬阳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奉珠,白了他一眼,道:“这地方不是人呆的地方,我们必须马上走。”
“怎么就不是人呆的地方了,你我,东皇不是人啊。”
“你听我慢慢跟你说。”永安便把东皇告诉他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最可怕的是,那小小的孩子,还没被生出来呢,就能捅破自己母亲的肚子自己爬出来,这也太吓人了吧。”
永安说的其他事情,李姬阳都可以接受,但最后一条使他的身躯顿时僵住。
奉珠也意识到这一点,蓦地捂住自己的肚子,看向李姬阳。
“你们俩怎么了?”永安看傻子似的看着两个呆住互望的人。
“珠娘……”
“我不!”
他二人同时出口。
简单的对话让永安有听没有懂,东皇更是一头雾水。
“珠娘,你听我说。”李姬阳试着和奉珠讲道理。
“我要生。”奉珠神色坚决,丝毫不让。
“生什么?”永安问。
可是那两人正在对峙,没人回答她。
最后二人又同时看向姬东皇,奉珠先问道:“每一个麒麟血族的孩子都会破体而出吗?”
“当然不。”姬东皇连忙摇头,“要是那样的话,我们三族中就没有女子了。”
奉珠又看向李姬阳道:“九郎,你也听见了,我向来福大命大,我才没有那么倒霉呢。”
李姬阳看向姬东皇,道:“十个孩子里头会有几个捅破母体而出的。”
姬东皇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李姬阳,道:“要是十个孩子里头就出一个,魔窟早就被填满了。”
奉珠听了渐渐有了笑模样,轻抚着自己的肚子,神色祥和。
“那一年之中有几个。”李姬阳再问。
“表哥,这个不一定的,有时候一年三四个,有时候五年也不一定有一个。”
“九郎,是我们自己吓自己,我儿子可乖巧了。”奉珠高兴道。
“儿子?!”永安惊诧。
“是啊,我有孩子了。”奉珠把喜悦和好友分享。
李姬阳往椅子上一躺,捏了捏鼻梁。
“这么早啊。”永安突然觉得有些失落。“不过,有个同血缘的孩子也好,这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那是再亲不过的了。”
“嗯。”奉珠笑道:“要不要当干娘。”
“要!”永安答应的甚是爽快,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容。
李姬阳坐在一旁,闷不吭声。
“你夫君不高兴。”永安推推奉珠。
“别管他,他就是想太多了。”
两个小女子在那里嘀嘀咕咕,剩下一个东皇怔怔发呆,李姬阳闷着,不知过了多久,奉珠打了个哈欠,道:“折腾了一夜,好困。”
自发的靠到李姬阳的怀里去。
李姬阳轻轻一叹,伸手搂了。
永安撇撇嘴,捞起一颗红果子就吃起来,踢踢东皇道:“你怎么了,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在想我自己该是一个怎么死法。”东皇平静道。
“你倒是安之若素,稳如泰山啊,就这么废啊,也不知道想想办法,跟着我逃吧,像这么无情的地方,你难道还留恋不成。”
“逃到哪里去。”西泽一脚踢开木门,带着叔孙君炎进来。
“姐。”东皇起身,连忙把门给关上。
“逃到天涯海角去。我带着他走还不行,反正我是无家可归的,多他一个也不多,我还能有个伴儿。”
“懦夫才逃。”西泽冷睨着永安,永安甩甩鞭子忍了,乖乖让座,谁让她好死不死的又坐了人家姬西泽的专属椅子呢。
“不逃能怎么办,难不成还要造反。”永安在东皇的手边坐了,翻个白眼。
“造反又如何。”西泽接话。
“表哥,你意下如何?”西泽看向李姬阳。
“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造反。你若能为我解惑,我兴许会考虑。”
叔孙君炎懒洋洋的坐到西泽身边,“西泽,我总是弄不懂你,以卵击石的游戏很好玩吗,这一回你又要拉别人下水,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闭嘴。”西泽没给他好气。
“你想问什么?”
“我娘是怎么离开你们族里的,我一直以为她是被驱逐的,可是今夜,东皇却告诉我,废柴的下场只有两个,一是作为食物投入魔窟,二是成为强者的禁脔,那么我娘为什么特殊,是谁帮了她。还有,我要亲眼看看麒麟兽,我听东皇说,你们有个地下宫殿,里头保存了一张完整的麒麟皮。”
“我也想看。”奉珠迷迷糊糊听着,道。
“睡你的,别插话。”他拍了怕奉珠的肩膀。
“第一个问题,飞雾姑姑还活着,且生下了子嗣,在父亲没有揭破之前,所有的族人都不知道,我们一直以为飞雾姑姑已经被投下了魔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