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屋里又压低了声音。忽而又放大:“成亲之前,你敢再来,孤打断你的狗腿!”
“赐婚了。”
“生不出孩子来,她捞不着好。我也厌烦她。自作孽。”
“韩王是个糊涂蛋。”
郝叔站在书房外头值夜,真是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什么都听不见才好。
第二日,天光明媚,奉珠早早起来,没事人一样浇花弄草,还好心情的和锦画几个玩闹。
坐在秋千索上让阿奴推她,越高越好,抛的越高她哈哈笑的越开心。
阿奴嘀咕了一句,撅嘴不大高兴。
“哎呦,大娘子你快下来。抛那么高危险。”青叶进了芳华楼,在院子里就看到奉珠被高高的抛出,她心脏都吓得停了一停。
“青叶姑姑,你如何来了?”奉珠从秋千索上下来,看着青叶道。
“夫人和老爷让您过去呢。”
“又是什么事?”奉珠道。心里什么都无所谓了。
“大娘子去了就知道了。奴婢瞧着是好事,夫人脸上笑容掩都掩不住。”青叶高兴道。
“大抵也就是我的婚事有着落了。”奉珠扯扯嘴角,强笑一声。
“这个奴婢就不敢说了,反正奴婢瞧着夫人很高兴,老爷也很高兴。”
随着青叶快走几步,奉珠无可无不可。
一盏茶的功夫,穿花拂柳到了主院。
进门便见卢氏坐在榻上一脸的笑,嘴巴合都合不拢,房公也是一样的笑眯了眼。见父母都高兴,奉珠便笑着道:“给阿娘阿爹请安了。”
“珠娘快来,让娘瞧瞧。哎呦,我就说我闺女怎么会嫁不出去,这不一下子就来了四个。”
“什么四个?”奉珠不解。
“四个求亲的啊。”卢氏让奉珠在凳子上坐了。
笑呵呵道:“其实说三个也行,反正阿娘是不允许你选那个吐蕃王的。不说他们那里穷山恶水的,就说他们一点诚意都没有,吐蕃王本人不来,倒是让一个小使者来选人,真是无礼。咱们不嫁,还是让他们选公主去。咱们是有圣上谕旨的不怕,咱们可以随着性子选,看上哪个咱们就选哪个。”
瞧着卢氏都高兴的没边了,奉珠赶紧道:“瞧阿娘你高兴的,儿还不知是什么事呢。”
“阿爹你给儿说说呗。”奉珠看向房公。
“早朝的时候,圣上应了河间老王爷的请求,封了一个立功的郡公爷,该说是把爵位还给了他,圣上问他还要什么赏赐,他则说要圣上赐婚给他。求的便是我儿。”房公偷觑奉珠神色,见她不悲不喜的,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这也巧了,吐蕃使者团今日到京,他们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求一位公主回去,圣上不舍自己几位公主,一番推脱,那位使者禄东赞就指名说久慕我儿牡丹美人的盛名,不求公主也可。”房公说完这一个又去看奉珠神色,见奉珠神色自然,并未如同旁人一样,一听远嫁就神色大变,自忖不愧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宝贝,气定神闲,不错、不错。
“还有一个便是鲁王,韩王的同母兄弟,便是上次当着圣上的面要求娶你的那一个。年纪和我儿相当,年轻是年轻了点,但胜在此子与韩王性情南辕北撤,痴迷木艺,心性淡泊,远离朝堂,若是我儿嫁给他,可安享富贵矣。”房公诱惑道。
“儿瞧着那位郎君可是有点暴躁呢。”奉珠道。
“不急。阿爹再给你说最后这一个,这一个就是你阿娘相中的今科状元郎了。此子,满腹经纶,学富五车,相貌堂堂。最重要的是他家世在你之下,又有求于阿爹,你若嫁过去,不愁牵制不住他,让他事事听从于你也未可知。”房公觑着奉珠道。
奉珠撇嘴,并不以为意。
“珠娘啊,你看你觉得哪一个好啊。”卢氏忙问道。
房公轻咳一声,捋须道:“夫人啊,还有一件事。圣上不好当场拂了使者的面子,便应了使者的要求,让这四人公平竞争。”
这倒是提起了奉珠的一点兴趣,便笑问道:“如何一个公平竞争法儿?”
“是啊,怎么个公平竞争法子。你急死我了,快说!”卢氏瞅着房公不耐烦道。
“这个得看珠娘。”房公瞧着奉珠笑道。
“我?难不成还要我出个题考考他们不成。”奉珠哭笑不得道。
“这个也可。总之,最后只能剩下一个,但不能是吐蕃使者。阿爹可舍不得我儿远嫁他国。还是把你放在我和你阿娘跟前,阿爹才能放心。”房公瞅着奉珠疼爱道。
奉珠便想,嫁给谁都一样,倒不如闲来无事出点难题为难为难这些男人。
“阿爹,在哪里考他们啊,什么时候考?可有时间留给我,让我好好想想考题?”奉珠莞尔一笑道。
“阿爹考虑此事越快解决越好,便上奏说在明日,因有番国使者在场,此事也算是国事,圣上和皇后也有意观看,更有一些朝臣也凑热闹,地点就选在了皇城那片桃花林外的校场上,地方宽阔,又有圣上的千牛卫保护圣驾,是最好不过的了。”
奉珠扯扯帕子,蹙着黛眉道:“看来我得绞尽脑汁的想了,定不让他们好过!”
奉珠凶恶的道。
卢氏扑哧一声就笑了:“瞧我的傻闺女,那里面可是有你的未来郎君呢,你可要悠着点,不然,他和你秋后算账,有你受的。”
“谁怕谁啊。他还敢打我不成,他若打我,我就、我就下毒毒死他!”奉珠恶狠狠道。
“哪对夫妻还没个拌嘴的时候,胡说什么。谋杀亲夫,你可是也要偿命的,我的傻孩子。”卢氏戳着奉珠的脑门恨铁不成钢道。
“那我就打回来。”奉珠嘻嘻一笑道。
这时,便听门上伺候的丫头道:大郎君安。杜娘子安。
“是元娘来了。”奉珠闻听见起身迎上去。
“珠娘,听说你要选夫了!”元娘白了遗直一眼,绕过他,见了奉珠便拉着她的手道。
“爹、娘。”遗直拱手道。
“阿直,九娘如何了?”卢氏忙问道。又想起什么便又道:“可能撑过珠娘成亲?”
“服了郑太医新研制出来的药有所好转,但是依然不能言语。”遗直丧气道。
卢氏瞧这个大儿子面容憔悴,胡子邋遢的,心疼道:“我的儿,你也注意着点自己的身体。可是用过午膳了没有?”
遗直坐在榻上,面容疲惫,摇摇头道:“不曾。”
“大哥,你要保重身体。”奉珠拉着元娘的手,扭过身瞧着遗直道。
“知道珠娘你要选夫了,大哥来看看你,可有什么大哥能帮忙的?”遗直打起精神问奉珠道。
卢氏忙让青叶准备了汤饭摆在遗直面前,把筷子塞到遗直手里,责怪道:“等她成亲的时候,你再操心不迟。现在你就把自己照顾好也就是了,你这么大的人了,娘也不大管你。本以为娶个媳妇心疼你,却不想……”卢氏不禁红了眼眶。
“是儿子不是,让娘操心了。”遗直愧疚道。
“你大哥本就长得丑,怎么现在看来越发丑了。”元娘当着遗直的面直接呛道。
遗直闻言看来元娘一眼,不声不响低下头用膳。
“你这丫头,我儿子哪里丑了。这不是照顾九娘没功夫拾掇自己,累着了吗。”卢氏嗔怪了元娘一眼。“快去给珠娘出出主意去,你们小姑娘家家的在我这里也不自在。去吧。”
卢氏摆手让她们走。
“元娘,去我的绣楼。”奉珠欠身告辞,拉着元娘往自己院子里去。
出了主院也不乐意道:“元娘,我大哥哪里得罪你了,大哥心里本就不好受,你又骂他干什么。”
元娘哼了一声,道:“我说的是事实啊。与你、与你二哥比起来,他本就长得不好看。丑的要命。”
元娘摸摸自己的脸,嘀咕了一句什么,
“元娘你说什么?”奉珠没听清,便问了一遍。
“我说,要是我啊,打死我都不嫁给你大哥。你看看他,古板、顽固、冥顽不灵、死气沉沉,长得又挫,他哪一天能配得上天生丽质的我!”元娘指着自己的花容月貌傲然道。
奉珠整张脸都皱成一个包子,不依的看着元娘道:“我大哥长得很好啊,当年阿娘给大哥说亲的时候,也是有很多娘子心怡的。浓眉星目,高大伟岸,脾气又好,是一个好郎君没错。”奉珠喜滋滋夸奖自己大哥道。
元娘呸了一声,掰着手指头数落道:“他那是方面大耳,膀大腰圆,眼大无神,鼻高歪斜,嘴厚如城墙,还有,他那不叫脾气好,他那叫清高自赏,懒得搭理别人。他不是不挑,是他挑起来眼光太高,没一个能看得上的!”
奉珠惊得张大嘴,指着元娘道:“元娘,我大哥是不是欠你很多钱!”
“那倒没有。”
“那我大哥是不是骂你了?我大哥一般不教训人,教训起人来想让他住口,那得一个时辰之后了。我轻易都不敢惹的。”
“他敢教训我,我一棍子拍死他!”元娘冷哼道。
“那你干嘛抹黑我大哥啊,我大哥很好很疼我的。不准你说我大哥坏话。”奉珠掐腰不满的瞪着元娘。
元娘举手投降,“好好,我不说他就是。真是的,说他干什么。对了,伯母让我给你出主意,出什么主意?”
奉珠便把房公告诉她的时候说了一遍。
“一时半会儿我真想不到什么难题呢。元娘你坏主意多,快帮我想想,最好能吓死他们,没有一个敢娶我这才好。”奉珠皱皱鼻子道。
“我不够狠,要想吓退求亲的,还得把永安找来。那丫头,啧啧,我也就是想想罢了,她倒是敢说敢做。”元娘佩服道。
“可不是。我这就写个花笺请她过来。这主意越毒辣越好。”奉珠哼哼道。
元娘瞅着奉珠不怀好意笑道:“你肯定不知道吧,你现在已经成了家喻户晓的‘大人物’了,长安谁都知道你明天要校场选夫了。”
“谁这样无聊散播出去的。”奉珠气愤道。
“皇榜都张贴出来了,你还想瞒着?你以为你这还是小事啊。要是咱们大唐的三位郎君还比不过人家吐蕃的一位使者,你瞧着吧,到时候丢丑丢大发了。”
“如此说来,这还牵扯上我大唐国威了?那我这考题真要慎重考虑了。”奉珠顿觉头疼。
第082章 幂篱一戴不相识
更新时间:2013…1…11 18:43:30 本章字数:5011
皇城是大唐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等重要行政衙署所在的地方,一般不允许普通百姓随意进出,而今日圣上特命大开含光门、朱雀门、安上门,允许长安各里坊中有威望的人进入,在左右金吾卫围成的保护圈外观看校场选夫,以示公平公正。
这日一大早,随着太极宫,承天门楼上的报晓鼓声响起,长安各里坊门户大开,金吾卫开始严谨细查封锁校场。
皇城的里里外外都被金吾卫来来回回踩踏了数遍方休。
天尚未亮时,便从宫城角门出来一队扛着彩帐、旗帜、华盖、毡毯的太监宫女,经广运门进入皇城,在桃花校场面朝宫城主方位开始布置圣上、皇后的龙架凤銮,黄账华盖,并诸位王爷重臣跽坐所用的五福毡毯。
卯时一刻,旭日东升,浮云霞蔚;
阳光满窗棂,红花逐露开,各坊里甲柳枝洗牙,净水泼面,穿戴整齐,早早就等在里坊门外,翘首露尾,只等金吾卫一声令下,便坐上各自的马车轿子往皇城桃花校场赶去,生怕去的晚了占不得好位置。
“杨里甲你也去啊。”拱手奉上笑脸。
“刑掌柜你行动够快啊,占个好位置可要给杨某人留点空当。”
“一定、一定。”
“听说是帝都双姝之一的牡丹美人选夫?”
“皇榜都贴出来了。”
“不是要封了公主嫁去吐蕃?”
“不、不你们都错了,是四郎争一女。”
“哎,足下错了,是吐蕃求娶我大唐公主。”
“大家不要吵,皇榜上都讲的一清二楚,公平竞争,咱们长安这朵牡丹花马上要嫁出去了。”
“该嫁,该嫁!嫁了人就收敛了,老老实实在家相夫教子才是女子的正当之事。”
“不、不,瞧那些美貌娘子们无事驾一辆宝马香车在路上走过,香飘十里,也是我们的眼福。”
“什么,将离美人也要嫁了?好好,这个祸害终于嫁出去了。”有弄不清楚状况的飞来一语。
“一下嫁出去两朵花,谁那么有魄力娶到手了。”
“……”
一时只见长安三十八条主干街道上,车如流水,马如龙,纷纷往皇城方向挤去。
曲江水阔静无澜,行船破浪雪飞白。琴棋书画不输人,雪肤花貌奈何卑。
知道有贵女校场选夫,这些在江上歌舞弹唱的教坊行首们也蠢蠢欲动,虽此生脱不得贱籍,得不到好归宿,但去羡慕观看一番,以慰心意也是好的。何况此等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