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奉珠还是不说话,纤白的手指捻弄着他胸侧的狮子纽扣。
少顷,便抬头道:“不然我跟你去吧。”奉珠异想天开道。
李姬阳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她。
奉珠撅嘴道:“好嘛,我只是说说罢了。”
从对他不理不睬,面之如见瘟疫,到如今的黏着自己不放,李姬阳只觉心胸畅快,便调笑道:“就这般离不得我?”
“谁离不得你了,你想走就走好了。我不过呢是担心自己成了小寡妇。”奉珠嘴硬道。
“那不更好,我若死了,你再找一个更好的。”
“不准胡说!”奉珠生气的捂住他的臭嘴。
李姬阳笑睨她,直到把奉珠看的脸红才罢休。
元娘倚在大厅门旁,远远的见了这夫妻俩,她便取笑道:“呦,当真恩爱了啊。”
“元娘,你怎么出来了?”奉珠忙让李姬阳把她放下来。
“行了,你光着脚呢,别下来了,我还困着呢,这就要回去睡个回笼觉了。弄出这么大动静,我还以为你如何了,行,见着你还这么活蹦乱跳的,我就回去了。”元娘打着哈欠,说走便走,当真是不和奉珠客气的。
“哦,对了,你那个叫青书的丫头还在里头跪着呢,啧啧,可怜见的,碎了一地的瓷片呢。”元娘转身若有所思的看了李姬阳一眼。
“嗯?”奉珠看向李姬阳,“你处罚她了?”
大厅里的灯都被点亮了,李姬阳抱着奉珠,绕过台阶下跪着的青书,把她放到坐床上,便道:“没什么,她犯了违背主子的大错,我让她跪着便是便宜了她。”
奉珠见青书正跪在碎瓷片上,碎瓷片上还沾了血,便蹙眉看向李姬阳道:“惩罚的这样重?再跪下去,她那腿怕是要毁了。”
绿琴被锦画搀扶进来,见着大厅里地毡上一片狼藉,心中惊异,看向锦画。
锦画垂着眼,搀着绿琴退到一旁去,掐着她,不让她多言。
彩棋端了煮好的茶上来,恭敬呈递给李姬阳,道:“阿郎请用。”
“彩棋,发生什么事了。”奉珠接过李姬阳给她的茶盏,问道。
彩棋身子微抖的看了看李姬阳,便垂下头道:“青书不小心把茶泼到阿郎身上了。”
奉珠吃了茶,又看向锦画。
锦画上前一步便笑道:“彩棋说的是实话,娘子。只不过那茶是刚煮出来的,把阿郎烫伤了。”
“青书,你说。”奉珠看着李姬阳,见他神色如常,又观青书,却是一副绝望羞惭的模样,心中疑云难散。
“你们娘子问你话,因何不说?”李姬阳淡淡看着青书道。
“是、是这般的。”青书咬着唇,几要把自己的嘴巴咬出血来才罢休。
“彩棋把青书搀扶下去吧。锦画你去找了金疮药给绿琴,她脚伤了。都下去吧。”奉珠把茶盏往桌上一放,便道。
“奴婢们告退。”彩棋听得这话,犹如大赦,粗鲁的拉起青书便往外拖。
青书忍着疼,也不喊疼,只是出去时看了一眼李姬阳,又看了一眼奉珠。
听着承天门上的鼓声已然响起,李姬阳便道:“已经是这个时候了。”
端起茶盏要喝,不想手一滑那茶便都泼到了他的胸膛上。
“哎呀。”李姬阳立时站起来拍打自己的胸膛。
奉珠却坐在那里不为所动,不高兴道:“烫不着你,别装了。这茶端上来便是半烫的,如何能烫伤了你去。”
“夫人真是冰雪聪明。”李姬阳作揖恭维道。
“哼。夏日就是这点不好,衣衫薄,一杯茶下去便什么都露了。”奉珠看着茶水将他的衣衫泅湿之后,贴服着他的胸膛,便是向胸前那两个小点都清清楚楚的看得见,扭身便进了卧房。
李姬阳笑着跟进,踢了靴子踏进内室,躺到床上,笑睨奉珠道:“可是失望了?伤心了?”
“有一点罢了。她们都大了,我想着给她们好好挑一挑再许出去的,可现在看来。养着养着,心都变得不小了。我见不到那许多郎君,你跟前可有未成婚的,告诉我几个。”奉珠打开放置李姬阳衣衫的箱笼,把他的衣衫都找出来,叠好,放在床上。
“我手下管事倒是不少的。等我走了,你让宝庆进来,问他便是。宝庆也是未婚的,你挑一个你最信任的许给他吧。”
“靴子呢?怎么都找不到?”奉珠在箱笼里没找到李姬阳的靴子,气哭了。
“这些让她们做就是。”李姬阳知她不是为找不到靴子哭,便抱了她在床上,亲亲脸、唇、眉心,揉搓一通。
奉珠揽了他的脖颈,红着眼睛道:“早点回来。”
“很快回来。我怎舍得让你独守空闺。”嗅着奉珠身上幽幽的香气,李姬阳慢慢拉开她的系带。
“我一会儿去送你。”奉珠淌着眼泪道。
“好。”他应着,却是以吻封缄。
拥着她在大床上滚了几滚,动情处,少不得用多了点力气,控制不住那一波波的情潮,少不得便给的多了些,自然而然的便让那伊人累了,昏了,晕眩了。
第118章 凉轩听母苦旧事
更新时间:2013…1…11 18:45:51 本章字数:4224
李姬阳走了,奉珠到了午时才起身。
摸了摸身旁微凉的蕈席,奉珠睁着眼睛看了会儿宝帐顶,便唤人进来洗漱。
自成亲至今,奉珠到底没有把自己的家好好赏看个清楚,这会儿李姬阳走了,正好没有人捣乱,她和元娘把这府邸里里外外都逛了一遍。
这府里,雕梁画栋,亭台楼榭,奇花异草,小桥流水,看得元娘啧啧称奇,嚷嚷着要赖在这里,再也不走算了。
奉珠便笑着道,你若是见了他在扬州那处的宅院,你就更只有羡慕的份了。
一日复一日,日日如流水。恍然间,便过了一个月。
仲夏炎热,消暑,奉珠和元娘都看中了繁花醉梦那处凉轩。
每当有凉风起,便能将荷花的香味吹来,沁人心脾。这凉轩凌驾于一片荷塘之上,因下边是水,在此铺上毡毯,无论是坐在上面还是躺在上面都觉沁凉。毡毯上再安放小桌案,桌案上再放置上一些果品,冰块,午间在此小憩是最好不过了。
“我见你不大高兴,可是相思入骨了?”元娘拈起一颗青梅放进嘴里,取笑道。
“才没有,你还不知道我,是最不愿意过夏日的。每逢这个时候,我就恹恹的没有精神。”奉珠趴在栏杆上把手里的鱼食全部投进碧绿的水里,水花四溅,顿时便有无数大大小小的锦鲤游过来抢夺。
“可我瞧着,你今年仲夏和往年仲夏很不同哦。”元娘促狭的看着奉珠,又拈起一颗青梅塞进嘴里。
奉珠转过身来瞧着她吃了一颗又一颗,便酸的直咽口水。在毡毯上坐了,趴伏在小几上,看着元娘道:“你不觉酸吗?我只是看着这青青的颜色都不愿意吃的。”
说到这个元娘就悲愤的皱巴了一张脸,一边愤愤不平,一边还在不断的往口里塞青梅道:“天知道我怎么会吃这种东西。”
奉珠拈起一颗,小小的咬了一口,当那酸汁触着舌尖的时候,奉珠便打了个颤,忙端起放置在一旁的枇杷酪喝了一口,甜了甜舌头,这才道:“我都要酸死了,你还吃的这样畅快。”
“没听阿娘说嘛,怀了胎的女人,这舌头已经不是自己的舌头了,是肚子里这小孩的了,他想吃酸的,我就得吃酸的,神奇了。”元娘一个接一个的吃,很快便把一小碟子青梅给吃没了,她还不过瘾,让立在一旁的彩棋再去给她摘一些来。
彩棋咽了咽口水,深深的把元娘佩服了一下,道:“杜娘子,您可真厉害。”
“你这不要脸的,那是我阿娘,可不是你的。”奉珠笑骂道。
“啧,你没听伯母说吗,你是泼出去的水,我才是泼进来的。”元娘大大咧咧道。
“嘿,看我不挠你痒痒。”奉珠嘻嘻笑着便要扑倒元娘身上去。
卢氏闲来无事,便到闺女这边耍耍,看看乖孙,见奉珠要闹腾,忙快走几步,步上石阶,跽坐在毯子上道:“可不敢这般,珠娘,你快离的元娘远些。”
“阿娘,你偏心啊。”奉珠不依道。
“阿娘就偏心了,你还能怎么着去。我可告诉你们两个啊,头三个月最是要紧,都给我老实些,不准胡闹。”卢氏严词呵斥道。
“阿娘,你最好了。”元娘故意把脑袋枕在卢氏肩膀上,笑看奉珠道。
“好、好。”卢氏听着元娘叫自己为阿娘甭提多高兴了,便道:“好孩子,阿娘就等着你嫁过来呢,你嫁过来,阿娘也就能安心把中馈都移交给你打理了,我呢,闲着无事,含饴弄孙,抱着我的乖孙时不时来珠娘这里串串门,我现在只要想想都觉舒爽。”
“阿娘吃枇杷果。”奉珠笑哼了元娘一声,便把枇杷果剥了皮,切成块放在白瓷碟里递给卢氏。
“你这里总有些稀奇果品。昨日你送到府上的新鲜紫李,饱满圆润,玲珑剔透,我和你阿爹,哥哥弟弟们都吃了,都说好吃。”卢氏接了奉珠递过来的金黄果肉,用碧珠头银质细针插了吃着,笑道。
“我这里还有呢,一会儿再给你们送一筐过去。”奉珠高兴道。
“正是这话,你阿爹到了夏日食欲便不大好,昨日吃了你送去的紫李,倒是让他多吃了半碗饭。”
“这就好。阿娘你喜欢吃什么,今早上宝庆又弄了几筐枇杷果,水蜜桃,西域青蒲桃过来,我正打算让人给你们送去呢。我尝着那西域青葡萄比阿娘你院子里的那紫蒲桃还要甜呢,很好吃。”奉珠在小几上找了找,看见一块白冰正浮在一杯浅绿色的液体上,便端起来递给卢氏道:“阿娘你尝尝这青酪,便是那青葡萄榨出来的汁水。”
“你又加了冰,虽是热了些,你也少吃些。吃多了又要闹肚子。”卢氏见那冰块还没化呢,便轻责道。
“我知道了。阿娘你尝尝,好吃不好吃?”奉珠道。
“单瞧这颜色倒是沁凉,只不知味道如何。”卢氏说罢,品了一口,便道:“酸甜爽口,味儿倒是真不错。”
“是吧,我就知道阿娘肯定喜欢的。”奉珠笑眯眯道。
耳边听着蝉鸣,眼睛瞧着凉轩外头火热的日头,元娘只觉身体燥热,瞧着奉珠无所顾忌的吃冰,元娘蠢蠢欲动,见她们母女正聊的欢,便想偷偷小喝一口加了冰的酪,谁知防的了卢氏,却防不住卢氏身后站着的青叶姑姑。
便听青叶笑看着元娘轻咳一声,卢氏反应过来,一巴掌把那双“贼抓”拍掉,瞪了元娘一眼道:“可不能乱吃东西,你忍着些,等过了头三个月,便允许你少吃几口。”
“唉……”元娘沮丧的又拈起彩棋摘回来的青梅,一边吃着,一边眼馋奉珠大口大口的喝加了冰的果酪。
“真好喝啊。”奉珠还故意馋她。
“你们呀,一个成了亲,一个怀了胎,怎么还像个小孩子。”卢氏无奈笑道。
荷叶田田,荷花亭亭玉立,偶有凉风袭来,便是花香阵阵。
奉珠身子丰腴,怕热,喝了凉饮,便打着哈欠想休憩,卢氏见了,便让锦画拿了薄衾凉枕过来,让奉珠睡在一旁。
元娘也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蹭了一半的凉枕,也在一旁慢慢睡了。
卢氏见这两个都睡了,便让立在凉轩四角打扇的丫头们停了,赏了她们一些剥了皮没吃完的枇杷、桃子,让她们自在一会儿。
绿琴、锦画跽坐在一旁,伺候着卢氏并青叶饮了些酪。
瞧着外头荷花上,有蜻蜓飞来飞去,卢氏便和青叶道:“我瞧着这是要下雨了。”
“这几日闷热的很,又有燕子低飞,少不得要有一场大雨的。”青叶道。
坐了一会儿,卢氏摇着团扇,迷迷糊糊也有了睡意,绿琴忙置了凉枕,让卢氏躺着。
“你们也歇会儿,坐着把桌上的都吃了吧,有事叫我,我睡会儿。”卢氏道。
“是,夫人。你放心睡,有奴婢照看着呢。”青叶给卢氏盖了薄衾道。
卢氏嗯了一声,便在奉珠一旁也睡了。
见主子们都睡了,青叶便轻手轻脚把桌子上的果品都分了,让绿琴、锦画吃。
蝉躁的没有停歇的时候,这么热的天,听在人耳朵里都觉着烦躁。
锦画看了看毡毯上睡着的三个主子,只奉珠额头上沁了汗珠出来,且睡的不安稳,便膝行过去,摇着团扇给奉珠扇风。
青叶见这孩子是个好的,想着锦画的遭遇便叹息了一声。
绿琴小声和锦画道:“若是手腕酸了,便换我。”
“哎。”锦画笑应着。
“我瞧你们姐妹到真是好。”青叶轻轻道。
绿琴笑了笑,指指毡毯上的三个主子,并不说话。
如此安静,过了有半个时辰,守着的锦画等人也合上眼皮迷糊过去,奉珠却是被热醒了。
左右看看她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