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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峰开口道:“刚才我等在太子府里商议了孙天海的事,姐姐不必忧心,事情已经办妥了。”
凌芸落了口气,又问:“真的没事了么?那,宫里的孙贵妃……”
凌峰笑道:“孙贵妃一向深明大义,知书达理,服侍圣上尽心尽力,但她的娘家兄弟却忒不成器了。刚才左都御史杨士芳为首的言官,已进宫参了孙家大孽不道之罪。孙天海仗着贵妃之势,当街无故折侮定国侯夫人也就罢了,还敢对世子夫人动粗,被太子殿下撞见,不知悔改,还冲撞太子,冒充太子舅家,其行可诛。”
“那皇上呢?皇上如何说?”
“皇上直接下旨,把孙天海打入天牢,明日由大理寺会审,依律处置。”
凌芸不可置信,“孙贵妃不会求情?”
凌峰笑了笑说,“杨士芳杨大人还想治孙贵妃一个管束娘家不力纵容娘家当街行凶、冒犯太子等罪名。直指孙家人之所以猖狂放肆,全仗贵妃之势,请求圣上处置孙氏贵妃,后来被太子殿下拦下了。太子殿下说,孙贵妃服侍圣止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又统束后宫,已成为众矢之的。并不能因孙家之事就牵怒贵妃。贵妃深明大义,能得圣上宠爱,也是因为贵妃娘娘温柔贤惠,善解人意。如此慧兰质心的女子,如何能冒天下之大不违,唆使娘家兄弟当街折侮勋贵女眷,甚至冒充太子舅家?”
“太子殿下还说,贵妃娘娘也是匹夫无罪,怀璧自罪罢了。孙家人除了贵妃娘娘外,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如今贵妃娘娘深受皇上宠爱,孙家人野心也极剧膨胀,便以当朝第一外戚自居,真是徒惹笑柄。也连累贵妃娘娘成为众矢之的,实是可恶。然后请皇上明察管毫,放过孙贵妃,只处置孙家人便是。”
凌芸明白了,太子殿下这可是以退为进,表面上是替孙贵妃说好话,实则是要钉死孙家人了。
要知道,孙家人是孙贵妃的娘家,若娘家被处置,就算孙贵妃毫发无伤,也是极没面子的。
皇帝或许舍不得处罚孙贵妃,但对于孙贵妃的娘家人,却是不会手软的。太子这一招借力使力使得非常巧妙,钉死卫天海,就算孙贵毫发无伤,但面子肯定是丢定了。就算孙贵妃还要求情,皇帝也会在心里添根刺了。
凌芸松了口气,孙天海已被打入天牢,明日再由大理寺会审。相信有御官的监督以及太子党制造的声势,大理寺也不敢循私就是了。
至于孙贵妃之后的报复,凌峰又安慰她说:“姐姐倒不必担心孙贵妃。一来她并非皇后,就算有统摄后宫之权,也管不到臣妇。二来,她再受宠,也只是在宫里横行罢了。”
凌芸仍是有些担忧,“可是我还听说,皇上有意立她为后。”
叶恒目光看过去,这也是他所担心的。
凌峰冷笑一声,“她不可能成为皇后的,姐姐放心好了。”
叶恒侧目,“你的计策,真有把握?”
凌峰淡淡瞟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起身,弹了弹袖子,“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凌芸有些不舍,“都这么晚了,今晚就住在这儿吧,”
“就是因为怕姐姐担忧,这才特地过来告之姐姐。为免孙家人反扑,明日一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凌芸鼻头酸酸的,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凌峰又说:“也才两个月不见,姐姐又瘦了不少。看来侯府的膳食不大合姐姐的胃口。”他目光似有似无地瞟了叶恒一眼。
叶恒下意识地躲开凌峰的眼神,也情不自禁地看向凌芸,凌芸确实比以前瘦了。心头有些愧疚。
凌芸摸了摸脸,笑着说:“我好得很,你就别为我操心了。赶紧回去吧,以免爹娘担心。”
凌峰点头,说:“改日我再来看望你。”
叶恒送凌峰出去,凌峰似笑非笑地道:“不劳世子爷大驾,凌峰自己会走。”
叶恒知道他还在生自己的气,也知道自己先前确实过份了些。再来,今日里发生的事,也多亏了凌峰,否则那种情况下,叶家吃亏是吃定了。就算到时候孙天海被绳之以法,但叶家的颜面肯定是丢定了的。
于情于理,叶家算是欠了凌峰一个大大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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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哦,《锦绣医缘》已经快到结尾部份,痛苦撞墙中,实在没精力顾上本文。
☆、第41章 得意的陈氏
凌峰走后,凌芸便回了芷苑,青玉正在锁院门,叶恒从外头进来了。
“世子爷?”清玉有些吃惊。
“少夫人呢?”
“少夫人已经歇下了。奴婢正要锁门。”
“让开,爷今晚就歇在少夫人这。”叶恒脸色也不是很好,今日发生的事,给了他很大的冲击。刚才母亲心有余悸地对他说起白日发生的事,他也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也幸亏凌峰及时出现,和及时善后,否则,他们不但要吃这个哑巴亏,也会让叶家颜面丢尽。
堂堂世袭勋贵,居然让一个破落户这般欺辱,若没有凌峰出手,这个哑巴亏还真是吃定了。
也就在这时候,叶恒才知道权势的重要性。没了权势,你再是高贵,但在上位者眼里,比一只蚂蚁还要不如。
以往他对拉帮结派深恶痛绝,所以不管是帝系派,还是太子派,以及贵妃派的人马,都是从来不沾惹的,原以为这样就能做到名哲保身,可今日孙家事件,却给他敲了记警钟。
叶家目前还算实权在握,但也并非举足轻重,如今连个孙家都得罪不起,再不思改变,到时候只有被淘汰的份。
孙贵妃在后宫如日中天,膝下所出的四皇子也已有十一岁,朝堂上也并非没有贵妃派的人马,但太子是嫡后所出,年纪又居长,占据着天然的优势,只要太子不行昏招,迟早会一登大宝。到时候太子身边的近臣,肯定得受重用,而叶家又算得什么?只有被边缘的份。
而他还一直自恃着叶家乃少数的世袭勋贵,从来不把凌家放眼里,现在想来,还真是蠢不可及。
看到叶恒进来,凌芸说不出的复杂,她揪着被子说:“我这儿没有你的衣物,明日你还要上早朝,会很不方便的。”
叶恒说:“无妨,明日一早叫碧玉她们把衣物拿过来就成了。”
凌芸又说:“爷还未洗脚吧,如今下人都歇下了。还是去扶风院吧。”
叶恒不悦至极,“你就巴不得赶我走?”
凌芸拧着被子,不语。并非她要赶他走,而是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吓恒放软口气,说:“真的没一点热水吗?”
凌芸望向绘妍。
绘妍低头,“世子爷恕罪,芷苑人手不够,咱们一直都是现烧现洗的。现在都这么晚了,确实没有热水了。世子爷再等等,奴婢这便去烧热水来。”其实还是有热水的,不过绘妍就是不想让他太好过。
“不用了。”叶恒叫住她,“就打冷水吧。”
绘妍说:“这么冷的天,洗冷水那怎能行呢?爷请稍候,奴婢去去就来。”
等叶恒洗了脚,凌芸已经睡着了。他立在床前,看着她的睡颜良久,灯光下,凌芸被一阵银光笼罩,眉目如画,安详唯美。
……
卯时左右,凌芸也察觉了叶恒起身,但她并没有起来,依然装睡,等叶恒离去后,她才睁眼,望着头顶细密的玉兰花苞,心里微微叹口气。
两年的冷落与忍气吞生,难道就这样揭过不成?
今日凌芸起得有些迟,加之手臂有些拉伤,外头又冷,身子便懒懒得不想动。
黄妈妈进来把她叫了起来,去向陈氏请安,陈氏心情出奇的好,说:“昨日让你受委屈了。那孙家,你不要放心上。”
凌芸说:“让娘操心了。”
陈氏又笑着说:“昨晚恒儿他爹回来后,他们父子俩在外书房商量了大半个时辰,然后他们父子俩便进了宫去,在皇上跟前一番哭诉,皇上当场龙颜大怒,亲下旨意,把孙天海打入大牢,今日由大理寺会审。我儿莫在要担忧,事情已经过去了。”
柳氏也一脸的骄傲得意,“也幸亏爹在圣上跟前有几分颜面。否则,若是一般的普通世家,这口气也只能吞了。”
凌芸笑了笑,附和了两句。
陈氏说:“话也不能这么说。并非恒儿他爹有颜面,还不是圣上圣明,并未被小人蒙蔽,再则,太子殿下也一直替叶家说话呢。”话虽如此,但陈氏脸上仍是带着浓浓的笑意。
凌芸低头,与之虚与尾蛇。
柳氏也是高兴的,婆家如此得圣心,又让太子殿下亲自出面,确实是件美事,所以便教训凌芸:“大嫂,虽说昨日你也是受害者,可以后切莫再鲁莽了。也幸亏圣上圣明,太孱殿下仁义,否则,光孙贵妃在宫里的威势,咱们家可真要倒大霉了。”
绘妍有些忍受不住,正要开口:“二奶奶这话……”
凌芸赶紧制止她,说:“弟妹说得是。唉,时侯不早了,夫人这儿若是没事,芸儿就先行告退。”
陈氏说:“去吧,昨日你也受惊了,可有吃安神汤?”
“有劳夫人关怀,吃了的。”昨日回来后,黄妈妈就熬了浓浓一大碗安神汤给她喝。
“那就好,回去好生歇歇吧。侯爷说,今日朝堂会很热闹,那孙天海虽已打入大狱,但想要治他的罪,也还要看皇上的意思。不过你也不要心急,叶家不管如何,在圣上面前还是有几分颜面的,并非几个靠着裙带的破落户能比的。想必那孙天海不是被发配边关,便是捋去爵位。”
凌芸低头,说:“凌芸知道了,多谢侯爷替凌芸作主。”
陈氏靠在炕上,一手握着茶杯,慢声道:“你是叶家的媳妇,侯爷自然要替你作主的。不过昨晚也要多亏恒儿,他得知你出事后,便立马去了东宫,求见太子殿下。好了好了,你也别往心里去,都是一家人,还说什么谢不谢的。”
离开正院后,绘妍见四下无人,总算忍受不住,抱怨道:“明明就是咱们世子爷与太子殿下给定的计谋,偏偏功劳全都被他们抢去了。”
想着刚才陈氏忍藏在慈爱表相下得意炫耀的嘴脸,凌芸心里也有些不舒坦,不过也并未计较太多,反正真金不怕火炼,这里头究竟谁出力最多,迟早会有结果的。她又何必非要去争一时长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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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发配
到了下午,朝堂上的消息便传出来了,今日在朝堂上,言官们集体弹勋贵妃娘家飞扬跋扈,滥使特权,大街行凶,恶意扰民,侮骂并动手欺负世勋女眷,冒充太子长辈,冒犯太子……还有言官呈上了孙家人这近年来仗着孙贵妃之势没少做天怒人怨的事,比方说强抢民女,无故打死奴才,对奴才私自用刑,纵马伤人、让牲畜在城门口排污却不清理、强占民田,打死无辜老百姓……等等,全都说得有鼻子有眼,人证物证俱全。
贵妃派的人马立马驳斥,说奴才本就私有物,打死打残都凭主子的喜好,京城哪个富户没有打死一两个奴才来着。
还有牲畜排污于街上,哪个勋贵之家的真正清理过?至于打死老百姓,那就更是一派胡言,不过是些刁民罢了,他们也是正当防卫。还有强抢民女,更是扯谈,京里强抢民女的多了去,怎么就只盯着孙家?
但太子派的人马立及反驳说,家生子或是签了死契的奴才自然可以任行处置,但只签了活契的奴才,便是以雇佣关系,身为主人也没权利打死这些下人。
贵妃派的人马又说那些奴才偷了主子贵重物品,打死也是活该。
太子派又说,就算真的偷了东西,也应该交由官府处置,而不是私设刑狱。
双方你来我往,唇枪舌战,各自卖弄口才,引经据典,好不热闹。
虽然孙家人做的事确实有些天怒人怨,但孙家人做过的事,宗室、各世家勋贵们起码有一半人都做过。真要以这个来治孙家人的罪,也不能服贵妃派的众。
再来孙贵妃帝宠正炙,孙家人这些跋扈罪名也无法撼动孙贵妃在圣上心中的地位。
于是太子派的人马又抓住昨日之事,大肆攻击。
孙天海自称太子的舅舅,这可就是犯了大逆不道的罪名了。
太子可谓是国之储君,又是嫡后所出,除了嫡后岳家是名正言顺的舅家以及国舅外,其他庶母外家也可以勉强称为国丈或国舅,但坚决不能称为太子舅家,就算孙氏贵妃问鼎中宫宝座都是不成的。
嫡后就是嫡后,继后名义上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在前嫡后所出的子女面前,有名份上的优势,其娘家,是可以成为嫡后所出子女名份上的舅家的。
但问题是,孙氏贵妃还不是中宫皇后,孙家人就明张目胆以太子舅家自居,这可是犯了簪越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