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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侯爷没把事儿办好。还是嫡亲的大姐呢?三姑太太虽说与侯爷不是一母同胸,也没像她那样,只知道拿亲情绑架算计自己的亲兄弟。”
叶泰心头如刀绞,任他胸怀再是宽阔,也被自己的亲姐姐给寒了心。叶氏的所作所为,让他感这些来的付出不值,帮得好了,没个感谢的话,帮得不好却要挨骂,确实是被寒透了心。
最气人的还是,明明就是叶氏自己惹出来的事,现在却还要他来擦这个屁股,并且还要受埋怨,还得去凌家陪罪的下场,儿媳妇凌氏也需要安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大姐惹出来的,出钱出力,反而没落得好,想来就要呕血三升。
叶恒在弄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也是一脸的气怒,他也有一肚子的气没地方发泄,但见叶泰这样,也不好再火上添油了,只是说了句:“虽然这事儿咱们家也被弄得一身腥,不过好歹看清了姑母的本质,爹就不要生气了,为了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
陈氏也宽慰了几句,叶泰尽管面上说着狠话,但心里仍是难受得慌,他也不想再让妻儿看笑话,于是转移话题,“凌氏那儿,还得你去陪罪。记着,把身段放软些。要知道,若非你的冷落,你姑母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叶恒点头,不消叶泰提醒,他也知道该怎么做。若非他的过错,自己的姑母也不会如此胆大,敢跑到凌芸的铺子里占便宜。
陈氏又说:“时候不早了,你也回你的扶风院吧,你那些姨娘也太不像样了,一直都不怎么安份,还是打发了清静。”
叶恒点头,他对凌芸确实有许多歉疚,不消母亲开口,他也知道该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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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强势的凌芸
回到扶风院,凌芸正坐在炕上,拿着针线做着女红,看到叶恒进来,便开口道:“爷回来了,需要传饭么?”
叶恒仔细观察凌芸的神色,发现她脸上并没有生气或怨怼,心下落了口气,上前一步,道:“姑母的事儿,我和爹娘都很生气,爹已经许下重话,不许姑母再登叶家大门。”
对于一个出嫁的姑太太来说,娘家兄弟不再让她登门,绝对是最大的惩罚,要知道,女人受娘家的重视程度,直接决定了在婆家的地位。叶氏如今与娘家兄弟交恶,在婆家又岂会有好日子?更别说,她还搞砸了丈夫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差事。以梁太夫人强势又暴怒的脾气,叶氏在梁家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叶泰陈氏不让叶氏登门,也算是给了凌芸最好的交代,虽然叶泰本人至今都没有半句道歉的话,但大家子里的长辈自有他们道歉的方式。
叶恒又道:“我记得,你的陪嫁里头,好像还有两个庄子吧?”
凌芸抬头,“是。”
“你别多心,我的意思是,张氏饶氏也太不像样了,再让她们呆在府里,迟早会生出大乱子。所以我想把她们都打发到你的庄子里。来个眼不见心不烦。你觉得把她们送到哪个庄子上合适?”
凌芸略有意外。
才刚进叶家门,张氏就被提为姨娘,紧接着陈氏身边的大丫头饶氏也被提为姨娘,这二人就是她被叶家打脸的赤裸裸的证据,身为嫡妻的她,哪有不恨的。在嫡子未出世之前,良妾林氏也被抬进了门,这简直就是向她嫡妻的威严挑战。不过现在她已经想开了,这些姨娘留着也影响不到她。
只是,她很奇怪,好端端的叶恒居然会有打发姨娘的想法,该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自小在凌家见多了二叔以及姨母们妻妾争宠的戏码,所以凌芸坚决不相信男人有良心发现的一天。但叶恒偏偏就提出来了,想来应该是为形势所逼着。
凌家的强势崛起,凌峰在外头强硬的手段作风,她在叶家誓不低头的架式,以及凌家处理叶氏的手段,估计让叶家感到害怕了吧?所以才让叶恒以谴散姨娘来达到与凌家重修旧好的目的。
凌芸唇角浮起一抹浅笑,很淡很淡,有嘲讽,有得意,还有更多无耐的心酸。
如果,凌家没有今日的风光,叶家还会替她出头么?估计难,非常难。
“看来姨娘们让爷厌倦了吧?也好,就把她们谴走吧,我再另外给爷挑几个姿色上乘的,保证让爷满意。”
叶恒不可置信地望着凌芸平静的面容,他没有听错吧,他主动谴散姨娘,按理她应该高兴才是。她居然还说出这种话来。
叶恒沉着一张俊脸,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么?”
凌芸笑了起来,俨然是庄重沉重的大家主母风范。
“就知道爷不是那种人。所以,姨娘们就不必谴散了吧,否则,真要这么做,知情的还真以为爷喜新厌旧呢,不知情的,还以为妾身善妒呢?”凌芸不去看叶恒难看的脸色,缓缓喝了口参茶,淡淡地道:“我自己倒无所谓,但却不能让爷受人非议。”一副“我是贤妻”的模样。
叶恒一口气堵在胸口,却又发作不得,他是该赞赏她的贤惠么?按理,妻子如此大度,一心为他着想,他是该夸赞她的贤惠的,可为什么,他居然有种愤怒的感觉呢?
第二日,得知永宁伯爷江允然任江浙盐运使司,前去道贺的人络绎不绝,叶家虽然尴尬,也让人送了贺仪。表示尽管梁辉煌是自己的姻亲,但叶家依然大度地接受了此事。不会因为江允然抢了梁家姐夫的差事,就怨恨江允然。
叶家的贺仪,使得有关叶氏不再被娘家待见的消息更是传得到处都是。人人都在议论着,叶家姑太太在梁家日子估计不会好过就是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居然得罪了定国侯,定国侯在京里也素来有护短近护家人的名声,这回却不再管叶氏这个嫡亲的姐姐,想来是叶氏做人太失败的原因。
后来不知是谁传出了叶家姑太太占娘家侄媳妇便宜的消息,凌氏娘家打上门去讨债,叶氏恼羞成怒威逼定国侯休掉凌氏,并埋怨定国侯没用,狠心狗肺,嫡亲姐姐有难也不相帮,让儿媳妇娘家作贱自己,定国侯大怒,心灰意冷之下,扬言不再管叶氏的事。而因为叶氏的原因,使得梁辉煌的差事被截了糊,梁家人更是怒不可竭,纷纷怪罪叶氏,叶氏前后受激,很快就给病倒了。
凌芸并不关心叶氏的病情,只是从此次事件中,才发现叶家对自己的重视。凌芸没有感到高兴,只是觉得有些讽刺。不过也没说什么,不管是当官的还是世家勋贵,一旦尝了权势的好处,那肯定是识味知髓。为了继续保持现存的荣辉与权势,自然就明白怎么作出最有利的选择。
过不了多久,叶怡也回来了,陈氏声色俱厉的训斥了叶怡一顿,叶怡被训得满脸羞臊不安,当着陈氏的面,红着眼向凌芸道歉,说自己猪油糊了心,做了糊涂事,请凌芸原谅。并双手附上在悠然阁和金缕衣欠下的账。
凌芸淡笑着接过,“姑奶奶是咱们家的娇客,姑奶奶回家就哭成这样,还道是我这个做嫂子的欺负了姑奶奶呢?姑奶奶快别哭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难处只管回娘家说,我是你嫂子,哪有不帮辅的道理?只是以后姑奶奶遇上困难,切莫再闷在心底。姑奶奶好歹也是叶家的嫡女,嫁妆也丰厚,才嫁到袁家不到半年,用银子的地方也不多,实在没必要拿自己的银子给别人做人情的道理。俗话说得好,救急不救贫,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是好的,但有些人,却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人家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他,帮到后来,反倒觉得理所当然了。姑奶奶年轻面浅,又是新妇,千万别抹不开面子。不然,吃亏受罪的可是自个儿了。”
勋贵圈子里的内宅妇人,说话自有一套艺术形式。凌芸也不例外,她倒是没有明说叶怡只是想占她便宜,而是把叶怡佘账归类为袁家新妇,抹不开面子,想在婆家力求表现,这才另愿自己吃亏,拿娘家人的利益做人情,主要还是为了在婆家立足。殊不知,她这么做,反而落了下剩,被人轻易拿捏住,因为这世上有种人叫喂不饱的白眼狼。
再来,凌芸这话里还有另一层意思,叶怡是初嫁入夫家的新妇,她本人也是叶家的媳妇,媳妇为了在婆家立足,总会做些委曲求全的事儿,特别是花钱买尊重,相当一部份新妇都是如此行事的。但这么做,并非上策。所以,叶怡欠了自己的账,凌芸没有因为碍着自己是媳妇以及嫂子身份,就对任何人委曲求全,而是正大光明地亲兄弟明算账。理由非常现成,客观又充足,陈氏也挑不出半分不是来。
陈氏原以为,自己亲自出面,想来凌芸会看在自己的份上,免掉叶怡欠下的账,想不到凌芸却理所当然地收下,心里正不舒坦着,可听凌芸这么一番话,也挺有道理的,替叶怡的眼皮子浅作了开脱与完美包装,但细细品味,又觉得不对味来,凌芸这话,岂不有指桑骂愧之嫌?
但凡做婆母的,都想占占媳妇的便宜,这是所有做婆母的通病,媳妇初进门,就得先立规矩,拿捏在手上,日后就好调教了,陈氏也是这么做的。但如今自己的女儿在别人家也要被立规矩,受婆家人拿捏,陈氏心里可就不舒坦了。
更何况,凌芸借口叶怡的事,也在隐射自己,比起叶怡婆家的做派,她也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陈氏再一次观察凌芸,发现她神色平静,丝毫看不出怨怼不满来,
把所有的不快全给咽回了肚子里去,陈氏目光复杂地望了凌芸,这个媳妇,越发精明厉害了,这世上谁能委屈她呀?自己以前确实小看了她。
叶怡面色也是变了数变,也不知是否听出了奥妙来,咬牙附和着,“嫂子说得有道理,妹妹记下了。以后再也不会做这个冤大头了。”她确实是想占占凌芸便宜的,想着凌芸在叶家两年多了,一直像个透明人似的,哥哥也常年冷落她,连下人都不放眼里,占她便宜实在是轻而易举的。谁知这个嫂子居然能够咸鱼翻身,不但重新获得了兄长的宠爱,还让爹娘拿她当祖宗一样供着。她现在也确实不好说自己是因为想占便宜所以才去佘账。也只能顺着凌芸的话,归类为因是新妇身份,被婆家人拿捏,抹不开面子才这般行事。
凌芸把银票递给香草,笑着说:“妹妹知道就好了,以后切莫再如此了,也亏得咱们是一家人,否则,若要落到外人眼里,都成什么了?妹妹也休要再做糊涂事了,以后有什么困难,直接与我讲,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替你周全。”
叶怡还能说什么呢?递了这么个大把柄在凌芸手头,脸都丢光了,姑奶奶的架子也摆不起来,还了银子后,吃了午饭就匆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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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大局观
等叶怡走后,不一会儿,永平伯爷陈安康夫妇也登门,凌芸和柳氏也一道去了正院接待客人,陈氏把几张银票交到凌芸手头,“这是你舅母在你铺子里买东西的银票,拿去收好。”
凌芸一脸的吃惊,下意识地望向陈安康和其夫人。
陈安康一脸的歉然,坐在位置上,微微欠了欠身,“侄媳妇不要着恼,你这舅母就是个眼皮子浅的,受人挑唆两句就做出这等没脸的事来。如今连你舅舅我都没脸见你了。也亏得侄媳妇不计较,否则,我这张老脸还真没地方放了。”
陈安康说话倒是诚恳,显然是诚心来道歉的。倒是陈夫人,则黑着脸坐在一旁,像个木头人似的。
接收到丈夫警告的目光,陈夫人强行挤出些笑容来,“也都要怪我,眼皮子浅,京里那么多布庄绸缎庄子,别的不去照顾,偏要去侄媳妇铺子里自找没趣,如今也是我咎由自取,自找没脸,怨不得别人。”
陈安康皱起了眉头,恶狠狠地瞪着陈夫人,这个蠢货,到了这时候,还不承认自己有错呢。
凌芸知道,陈夫人还在心里埋怨自己呢,她一个长辈身份,在侄媳妇铺子里佘了些账,也要弄得人尽皆知,如今还要亲自上门来又是陪礼又是道歉的,这简直比杀了她还要痛苦。
天底下无不是的长辈,就算长辈做错了,也没有给小辈认错的道理,也难怪陈氏会如此的不忿了。
柳氏眼珠子转了转,说:“舅母,您这话从何说起?你是长辈,光顾小辈的铺子,也是小辈们的福气。肥水不流外人田,舅母一心照顾亲戚的铺子,也是好事儿,欠些账又有什么的?都是亲戚,何必弄得这么见外呢?”然后又转头,对凌芸埋怨道:“大嫂,不是我说你,这事儿你做的可就不怎么妥了。舅母又不是外人,没去光顾别的铺子,却来光顾表嫂的铺子,不就是佘了些账么?以舅母的为人,还能欠赖账不成?如今让舅舅和舅母亲自登门还账,也太说不过去了。”
陈夫人阴阳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