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里是酒吧,似乎只有喝酒了。”
“未必。”他伸出右手食指在我面前晃了晃。
拉斐尔已经送上了酒饮,因为还要招呼其他客人,寒暄了两句便离开了。
“继续。”我挑眉,等着他的下文。
“那可说好了,规则由我定。”他贼贼一笑。
“不允许不平等条约。”我补充。
“那是。如果我猜对了,我可以问一个问题,你必须据实回答。当然,如果你拒绝回答,自动罚酒一杯。不过前提条件是,如果回答,就一定要说实话。”
“阁下呢?”
“我猜错的话,你也可以如法炮制。”他耸耸肩,“别问太刁钻的问题,否则我可不敢保证还能开车送你回家。”
“我会记得打车,而你……会不会选择露宿街头呢?”我笑得阴森。
“开始吧。”他将身体往后仰,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沙发上。
我把两只握拳的手伸到他面前:“猜吧。”
他随意说了句:“左手。”
“你确定?”我想我笑得定是一脸邪气。
他点点头,眯起眼睛看着我的。
“很抱歉,你猜错了。”我摊开左手,空空如也。
他愣了一下,皱眉道:“公正起见,右手也看一下如何?”
“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我微笑着摊开右手,硬币安然其上。
他眨眨眼,笑得了然:“愿赌服输,你问吧。”
我想了想:“你画画和你母亲有关系吗?”
他脸色白了白,神情有些恼怒,显然是没料到我会这么问他。
我适时地将酒杯推到他面前:“喝吗?”
他粲然一笑:“你不觉得很不值吗?第一个问题,我想你应该问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而不是在这里同我确认一些已知的事实。”
“哦?你认为我知道些什么?”我笑得一脸天真。
“大家彼此彼此,心知肚明。”他瞥了眼酒杯,“这杯酒留给下一局吧。我的回答是:是的,有关系。”
我点点头,将硬币收起放至身后,开始“乾坤大挪移”。
“这次猜哪里?左手?右手?”我将两手举至他面前。
他来回盯着我的手看了足有五秒,突然一把抓住我的左手手腕:“这里。”
“呵呵,夏总,太心急了吧。”我巧笑。“你抓疼我了。”
“打开看看呢?”
我脸色不太好看:“放开手,我自会打开。”
“现在。”他简短地发布命令。
手一松,硬币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旋转声,转而慢慢停止。
“运气不错。”我笑笑。“你似乎有很多问题要问,需不需要整理一下,排出个先后顺序呢?”
“不用,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的大学同学莫晴扬的死因,听说他当时刚在文学界崭露头角,一个前途无量的有位青年……为什么会选择自杀来了结自己呢?”他企图透过我的眼睛看到一切。
莫晴扬。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我仍能感觉到心莫名地蹿动着。嘴唇抖了一下,我努力咬住下唇挤了个自认为很轻松的笑出来:“这么久远的事了……谁还记得……我……”
我去拿桌上的酒杯。
“是不记得还是不想回答?”夏桦一直没有移开视线,略过我伪装的轻松表情,定定地锁住我眼底的慌乱。
由于喝得太快,呛到了,我不停地咳嗽着。
“我知道这里的酒好喝,可也不至于这么迫不及待吧?”他冷笑。
“时间不早了,我想回去了。”我站起来。
“急什么,明天是周日,有一天的时间够你睡觉的。你不记得了吗?这次的游戏规矩我来定的,只要双方有一个人不喊停,游戏是不能结束的。”我看到他眼里的温度,比门外的天气还要冷。“这次换我来藏硬币,如何?”
我垂着眼,真是好死不死,撞到行家了。我藏硬币那点小伎俩怕是在第一局里就被他识破了,要不然,他又怎会突然抓住我的手强行要看硬币呢?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已经记不得到底灌了多少酒下肚,只觉得一股酒气上涌,我跌跌撞撞地冲到洗手间里狂吐起来。
上次是喝多了,这次是喝惨了。
我抬头,对着镜中惨白的脸,极度无奈地咧了咧嘴。
拧开水源,我匆匆洗了把脸。
夏桦靠在门边,看着我:“看你喝成这样就知道你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了。”
我撑着洗漱台,勉强站着:“我都说……我记性不好……你老问我……那……那么久远……的事情……谁……谁还记得那么多……”
他挑眉,嘴角微扬:“说你席秋晔是个厉害角色了,这么多事,还真能忘得一干二净啊。”
“夏桦。”
“干嘛?”
“扶我一把,我怕是没办法一个人走出这里了。”我双腿发软,眼前转得厉害。
“如何?想不想试试今晚露宿街头?”他嘴里不放松,人却过来抬起我的右手搭在他肩上。
“好啊。”我答得痛快。
门口传来拉斐尔的惊呼。
“我没事,喝多了点。”我用手指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拉斐尔,别人还以为这里出了人命呢。”
夏桦扶着我走在前面,拉斐尔跟在后头:“弗雷,我从没见你喝得这么醉过,你……不要紧吧?”
“他没事,大概刚才玩得太高兴,所以喝多了。”夏桦的声音听来邪恶无比。
我伸手朝他肚腹处攻击,可惜酒醉的关系,打上去的力道软啪啪的,倒好像在给他拍灰尘似的。
“如果不行的话,酒吧后面有床铺……”
“不用,谢谢,我载他回去就可以了。”夏桦取过挂在椅背上的外套。
拉斐尔替我们开了门:“那……再见。”
“喂,还清醒吗?这回是告诉我你家里地址还是去我家睡?”他把我架上车,系上安全带,拍了拍我的脸。
我不甚耐烦地挥了挥手,嘴里嘟囔了一句。
他凑近细听。
我告诉他,我并不喜欢这家酒吧,因为它一点也不像“堕天使”。
他无奈地摇头:“看来还是去我那里吧。”
“夏桦。”
“嗯?”他开车,还要分神听我说话,微侧着头,视线却看着前方。
“你相信人有来世吗?”
“来世?太渺茫的东西……你还挺有意思的啊,一喝酒就玩起深沉来了。”他轻笑出声。
“我记得……他说,他不喝孟婆汤……他说,就算我忘记了他……他还是会找到我的……我相信有来世的……他走的时候……就说……来世见的……”我举起手臂挡住眼睛,因为有湿湿的东西正在绝堤。
“你说的‘他’是莫晴扬?”夏桦将车停在路边,转身,拉下我遮住眼睛的衣袖。“你哭了?”
“一定有来世的,对不对?”我双眼朦胧,眼前只有模糊的人影在晃动。
“他还说了什么?”
“你说,如果让他等太久的话……我们的来世会不会错过呢……可是……还没找到……怎么办呢?”
“找什么?”夏桦的脸越来越模糊,我的头好痛……可是眼皮却越来越沉……
又是宿醉。
我看着镜子里和鬼没差多少的脸,不禁叹了口气。
洗漱完毕后,走到楼下,夏桦一边看报纸,一边喝着牛奶,见到我后神清气爽地打了个招呼:“早,精神不错。”
“罪魁祸首。”我轻轻敲击着快要爆炸的头部,口气恶劣到极点。
“坐下吃早饭。”他放下报纸,去厨房取了早餐递到我面前,趁我伸手取杯子的时候,踱到我身后,按上了我的太阳穴。
“做什么?”我神经紧张道。
“放松,这样可以减轻你的头痛。”他的力道掌握得不错,我舒服地闭上眼睛享受。
“做你女朋友一定很幸福。”我小声嘀咕道。
“哦?”
“长得帅,又多金,还会伺候人,那个……叫什么来着……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我诘诘笑道。
“那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试试看?”感觉正面气流受到阻碍,猛地睁开眼,看到他正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嗯,不错的建议。下辈子我一定投胎做个女人,赖也要赖上你。”我取过三明治往嘴里塞。
他松了放在我额头的手,折到我面前,别有深意地看着我:“哦,那就说好了,如果下辈子你红杏出墙,我可不会放过你哦。”
“你什么意思?”我皱了皱眉。
“那要不我们这辈子先来个定情之吻,好让你下辈子找到我的时候不要忘了我的味道?”他欺上前来,鹰隼般快速截住了我的双唇。他的唇齿间还留有早餐淡淡的牛奶味,我口中未及下咽的三明治在两人唇舌间流转。我恶作剧心起,伸出舌头重重地扫了下他舌苔下的软档。他惊得连忙拉开两人距离。
两人气息都有些紊乱。他注视着我,许久,突然大笑起来:“真人不露相呐。”
我咽下口中的食物:“打扰他人用餐是很罪过的。施主这边厢稍候,待老衲用餐完毕,再使出十成功力对抗,如何?”
“你的意思是,你先前并未使全力?”
“呵呵,五成功力,不足挂齿。”我谦虚道。
“你可越来越有趣了,席秋晔,我等着你使全力出招啊。”他取了桌上的车钥匙,往门口走去,“我现在有事情,不陪你玩了,你回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
呵呵,这个夏桦就这么放心把一个外人留在自己屋里?也不怕我趁他不在,搬空了他的屋子?
想到这里,不自觉笑出了声。
“你是谁?”女人的声音响在二楼的楼梯上——而且还是英语。
女人?!我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穿着睡衣的金发碧眼美女。
我抬了抬眉毛:“弗雷。”
“弗雷?”女人的表情更奇怪了。
手机响了。
“喂,忘了告诉你,你待的地方还有另一个生物。”夏桦的声音。
“一个美女,还是舶来品。”我补充道。
“哦,你们见过面了?”夏桦的声音完全的看好戏。
“不要用完成时,应该是进行时才对。有没有解释?”我看到异邦女子正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抓到了一个贼,贼会公然在客厅吃早点吗?!
“一个美国的朋友,电话里讲不清,回头再说。”
“行,只希望她不要把我当成偷早餐的贼报警抓我。”
那头传来了夏桦毫无形象的大笑声。
我掐了电话。
几秒钟过后,客厅里的电话响了,女人快速接起电话。没说几句话,女人眉头舒展地大叫“yes”。很明显,电话的那头是夏桦。
“你是艾瑞克的朋友啊,我是诺薇儿,艾瑞克的女朋友。见到你很高兴。”金发女郎主动过来握手。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艾瑞克”应该就是指夏桦吧。
“我也是。”挤了个纯公式化的笑容。突然想到刚才和夏桦在客厅里上演的激情剧,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要是这洋妞早几分钟下来,岂不是……这夏桦还真不是普通的……不分场合。
诺薇儿尴尬地看到自己身上的睡衣:“您先在这里坐会儿,我上去换套衣服……”
“不必介意,我这就走了,打扰了,再见。”
“怎样?那个舶来品不错吧?”刚到家里,夏桦的手机就打过来了。
“你事情办完了?倒有空和我讨论起女人来。”我边接手机边去厨房取了瓶矿泉水喝起来。
“现在是终场休息,待会儿进入加时赛。”
“你在看足球?”我皱眉,想不出一大早在哪里会有足球比赛可看。
“是比喻句,但也算是场相当顽固的家庭足球赛。”他笑道。
“你在总裁家里?”我停下喝水的动作,有些惊讶地问道。
“聪明的席秋晔,要不要再猜猜过程和结局呢?”他的声音听来轻快无比。
“我对体育运动一向过敏。”我拒绝介入他人的生活。
“哦?那床上运动算不算体育运动?”他的话开始带上某种颜色。
“你周围没人吗?这么大胆地大放厥词你确定不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呵呵,爱跑题的家伙,忘记我第一个问题了吗?”
“你女朋友很漂亮。”
“看出来没?身材不错。”
“她套着睡衣,天知道她身材如何。”我讪笑。
“如果喜欢,我不介意你横刀夺爱。”他大概甚是无聊,拿着手机同我聊天。
“忘记了吗,我似乎告诉过你,我是个比较保守的人。所以,我只喜欢东方女性,最崇拜的女性是林青霞,长的一张很中国化的脸……”
“是中性化吧。”他很没礼貌地打断了我对偶像的膜拜,并且放肆大笑道。
“抱着你‘三大’的洋妞享受去吧,别来诋毁我的青霞姐姐。”我详装生气。
“三大?”
“眼大、胸大、臀大。”我补充道。
他继续大笑:“看来给你打电话还真是选对人了,绝对不无聊。”
“是啊,顺道为电信部门添砖加瓦。你的贡献卓越,怕是明年电信局该给你送块匾来祝贺了。”
“匾上写些什么?”看来他是真的很无聊,竟然对这么无聊的事刨根究底。
“祝贺你成为新一任的冤大头。”我冷笑,“不好意思,我手机没电了,挂了。”
第二天上班,在公司门口被一个很夸张的声音叫住了:“嗨,弗雷,早上好!”
我冷着脸站在大门边,回头,夏桦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