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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充当梁山军的监军。就是他证明自己的最好机会。可因为误解了童贯的心思。最终狼狈收场。若非童贯顾念蔡京的情谊。早已将蔡旻钉在冷板凳上了。
所以对于自己这次的计划。蔡旻又有着十足的把握。只要处理好这件事情。还怕童贯再看不起他。
这些个密探和看守无一不是军中的精锐。其中有几个还是童贯的贴身亲兵。监控了这么久。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
人方天定是方腊的亲儿子都得老老实实丢牢里。雅绾儿这女瞎子不过是方七佛的养女。就因为跟苏牧之间有点不清不楚的旖旎暧昧。就要劳师动众。让他们这些爷儿们不分昼夜的监控着。
这不是折腾人么。
今夜见得雅绾儿离开。他们终于卸下了重担。见苏牧这厮躲在房里许久不见动静。那标长就想上去踹门。洠氲剿漳辆谷话衙糯蚩恕
此时的苏牧面色发红。醉眼迷离。一身酒气。居然还残留着女人家淡淡的脂粉香余香。
“监军大人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蔡旻见得苏牧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心头不由冷笑。不知苏牧是真无知还是假无知。即便装醉。又怎能躲过干系。
他也是个风流子出身。早问到苏牧身上的女人香气。想着这苏牧办事倒也严谨。为了推脱罪责。竟然眠花宿柳。制造不在场的证据。
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在绝对的力量前面。所有的伎俩只不过是纸老虎罢了。
念及此处。蔡旻也不再废话。省得夜长梦多。朝密探们大声下令道:“此人私放敌俘雅绾儿。给我拿下。”
那些个密探都是厮杀汉子。最见不得读书人唧唧歪歪。那标长早已蠢蠢欲动。得了命令便朝苏牧扑将过來。
苏牧冷笑一声。却岿然不动。那标长直以为苏牧看不起他。勃然大怒。大掌激张。就往苏牧肩头抓來。
可下一刻。一道白影如风闪过。香风扑鼻而來。标长胸膛一闷。剧痛传來。竟然被一脚踢飞了出去。噗咚一声倒在地上。当场吐出一口老血來。
陈氏和女儿陈妙音带着诸多家丁杂役打着灯笼。就在后头关注着。见得动了手脚。也是连连惊呼。被那些密探回头一扫。才噤若寒蝉。
可下一刻。在场之人却全都惊呆了。
他们以为是苏牧出手。哦不对。是出脚。事实却另有其人。
但见一名高挑婀娜的女子。衣衫不整。面带春潮。眼含桃花。虽然低垂着头。侧耳倾听着四周动静。可不是雅绾儿。还能有谁。。。
“怎么…怎么可能…她明明…她明明。”蔡旻虽然只见过雅绾儿一次。但对她的美貌却印象深刻。这些个密探日夜蹲守。恨不得连雅绾儿洗澡都要盯着。又岂会认不出雅绾儿來。
可他们明明看着雅绾儿离开的啊。
“监军大人。苏某虽然是个闲人。但也不是可以随意诬陷的。你刚才说什么來着。要不要到宣帅面前再说一遍。”
苏牧曾经做过关系到数十万人生死的重大决策。又亲自上阵。杀敌无数。江湖争斗更是不可计数。此时声色俱厉。一路厮杀积攒起來的威严和压迫感。竟然使得蔡旻浑身颤抖起來。
“一场误会…误会…”
蔡旻嚅嚅喏喏地应付着。一张老脸早就丢光了。那些个密探细细打量。眼前女子披着苏牧的衣服。看起來更加丰腴饱满。但脸面身段确实是雅绾儿无疑啊。
“哼。蔡大人。今夜之事苏某记下了。良宵苦短。某就不奉陪了。大人请自便吧。”
苏牧冷哼一声道。那蔡旻见密探们横竖看不出个端倪來。只能灰头土脸地离开。连忙召集人马去追先前那个逃走的“雅绾儿”。势必要将事情查清楚。
见得蔡旻等人离开。苏牧才发现陈氏和陈妙音等人在远处看着。便笑着抱歉道:“洠铝恕4蠹蚁聪此伞!
陈妙音看着苏牧身边仍旧羞红了脸低垂着头的雅绾儿。看着她那丰腴高挺的身段。心里不由酸溜溜的。
倒是陈氏一脸的恼怒。指着苏牧骂道:“臭小子。这等事情你也做得出來。改明儿娘给你们挑个好日子。”
虽然这样骂着。但眼里却满是笑意。苏牧尴尬一笑。倒是被羞得无地自容的雅绾儿给拉入了房中。
直到见着这一幕。那些仍旧有些不甘心的密探。才悻悻地放弃离开小院。
关上房门之后。苏牧的醉意一扫而光。朝雅绾儿郑重行礼道:“辛苦三娘了…”
那“雅绾儿”抬起头來。直勾勾地盯着苏牧。挑起苏牧的下巴。抛了个如水的眉眼道:“若真能辛苦一场就好咯…”
苏牧朝这名唤三娘的“雅绾儿”温柔一笑:“三娘。其实…在我面前。你不用这样的…”
三娘闻言。眸光不由黯淡了下來。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一丈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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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地下。能称之为三娘的人很多。但让人印象最为深刻的。自然是梁山上的一丈青扈三娘。
燕青和柴进商议了良久。才讨论出了这个李代桃僵偷天换日的计策。将扈三娘易容成雅绾儿。才使得真正的雅绾儿得以脱身。又不会牵扯到苏牧。
扈三娘的年纪虽然比雅绾儿要大。身段也要丰腴很多。但同样高挑出众。无论是脸蛋还是气质。都相差无几。易容并不是很困难。
难就难在扈三娘不是雅绾儿那样的天盲。她又不是燕青柴进朱武这样的天生戏子。想要扮演盲女。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好在雅绾儿听觉嗅觉惊世骇俗。又打小修习方七佛传授的秘术。平日里与常人无异。三娘这才洠в新读饲印
适才之所以出言调戏苏牧。世人皆以为这便是扈三娘的本色。在一个几乎清一色都是汉子的贼窝里混久了。哪有女子清白如许。只是荤话黄腔不断。作风开放浪荡。
然而苏牧却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他才笑着提醒三娘。在自己面前不需要这般伪装。
这句话瞬间便勾起了扈三娘那痛苦不堪的回忆。
她本是独龙岗扈家庄扈老太公的女儿。形势所迫。无奈与祝家庄的祝彪定了亲事。
扈三娘是个姿色出众。勇武过人的奇女子。打心里看不上祝彪。再者扈家庄与祝家庄虽然一衣带水。却龃龉不断。两个庄子的弟兄都有家传武艺。争强斗狠。经常大打出手。
也直到梁山军即将打过來的消息传出。两个庄子才决定暂时搁置争斗。一同对敌。为了让双方安心。才安排了她与祝彪的亲事。
梁山军攻打祝家庄之时。作为攻守同盟的扈家庄自然要去解围。扈三娘便带了诸多弟兄去救援。她身先士卒好。一举冲散了梁山军的阵型。并差点将矮脚虎王英斩于马下。
可惜最后还是棋差一招。让豹子头林冲把王英给救了下來。又把她给俘虏了。
宋江知晓她是扈老太公的女儿。便把她关押起來。又每日说些天地大道人常至理。不间断的洗脑。终于劝得扈三娘归降。
扈三娘是个十足的美人儿。泼辣大气。又有超群的武艺。宋江对她也是百依百顺。本以为宋江要收他做压寨夫人。结果却杀出了个矮脚虎王英。
王英这人极为好色。攻打祝家庄之时。便是见得扈三娘貌美才上阵。结果被扈三娘杀得屁滚尿流。若无林冲相助。他早就被扈三娘给捉了。
对于王英來说。扈三娘就是一匹无法降服的烈马。宋江先前收王英之时。在清风山给过王英一桩许诺。说今后必定会给王英找一门好亲事。
王英觉着宋江要食言而肥。便到宋老太公那里嚼舌根。结果宋老太公便把扈三娘收为义女。宋江当了个便宜大哥。只能把扈三娘许配给了王英。
宋江这人腹黑。有事儿就搁心里。见着美人旁落。就喝起闷酒來。却被黑旋风李逵看在了眼里。
李逵也是精神病人思维广。对宋江痴迷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觉着扈三娘害得自家哥哥不爽利。便带兵围攻扈家庄。把扈家一门老小全部杀了个干净。连同扈三娘的未婚夫祝彪都给杀了。
此间事了。梁山军得胜回山。众人皆以为扈三娘被宋江晓之以大义动之以情理给收服了。只有那又矮又丑的矬子王英才心知肚明。扈三娘一直隐忍着仇恨的怒火。甚至根本就不给他碰自家身子。
那王英虽然好色。但更好面子。虽然玷污不得扈三娘。可在诸多好汉弟兄面前却经常吹嘘扈三娘如何让人xiaohun。扈三娘为求自保。也只能装出一副浪荡风*骚的姿态來。
王英见得扈三娘配合自己充面子。心里也就好受一些。在扈三娘面前。他毕竟也是自卑。如此一來。扈三娘竟然也保全了清白。
待得梁山军被招安。一路南征北战。扈三娘其实都在寻找机会报仇。奈何李逵一直跟在宋江身边。宋江又日夜被人守护。她一时间也洠芟率帧
许是宋江也不放心这个义妹。过润州之后便把她和王英拨给了卢俊义那一路军马。
独松关一战之中。扈三娘还活捉了方腊这边杭州二十四将之一的温克让。终于洠嗽倩骋伤
当她与王英大战包道乙的徒弟。郑魔王郑彪之时。她便在战阵之中使了些小手段。终于把王英给害死了。
可惜杭州一战落幕之后。宋江和李逵便缩回了童贯的大军之中。她只能跟着燕青等人。趁机离开了梁山军。但她绝不会忘记灭门之恨。
她跟秦明、卢俊义等人一样。都从宋江的受害者变成了宋江的帮凶。许多人都以为她也跟其他人一样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但她一直都记得自己身上背负的血仇。从不敢忘。
她留在燕青柴进等人的身边。就是为了杀宋江和李逵报仇。可当她听说了苏牧和雅绾儿的事情之后。她毅然向燕青和柴进提出了这个计划。
因为雅绾儿和苏牧两人的经历。都是她无数次噩梦之中最渴望得到的。
如果她被宋江俘获之后。梁山军之中能有一个像苏牧这般。不顾一切也要把自己放回去。她的人生或许就不一样了。
如果她能像雅绾儿那样。快意恩仇。不需要忍辱负重。不需要顾及大局。她就不需要与自己并不喜欢的祝彪结亲。也不需要最后嫁给王英。
所有的一切。都让她觉得自己不过是一枚棋子。在命运的手中不断被玩弄。而雅绾儿和苏牧。却都是敢于打破自己命运的人。
她不想看到苏牧和雅绾儿失败。她想看到自己的梦想。在这对男女的身上。得到实现。
她从來洠в邢虮鹑送侣豆庑┦虑椤5褚埂C娑宰疟茸约盒『眉杆甑乃漳痢K葱断铝诵睦锼械姆辣浮V痪醯谜飧瞿腥丝尚拧<热凰诺霉约骸H盟尤氲秸飧黾苹畞怼W约何斡植荒苄潘
自打进入梁山之中。她整日里戴着面具过活。被人视为水性杨花的女子。还要被那些草寇莽汉吃豆腐占便宜。虽然只是口头上的便宜。但还是让她觉得万分恶心。
还有宋江偶尔流露出來。那极其隐秘的。对自己的垂涎和贪婪。李逵毫不掩饰的防备和敌意。
夜里她从來不敢闭眼。因为要防备着王英会强要自己的清白。喝酒吃食也小心翼翼。生怕梁山上的色*鬼会给自己下药。
于她而言。这样的生活无异于炼狱一般的煎熬。认真计较起來。她才是付出最彻底的卧底。比柴进燕青朱武。付出的都要多。藏得也更深。
这样的日子就像无穷无尽的痛苦。洠諞'夜地煎熬着。直到王英终于死在郑魔王的手下。她才稍稍安心了下來。
今夜她与苏牧同处一室。并洠в腥魏畏欠种搿A饺税床烤桶唷>偷茸挪虝F和那些密探入套。
不过长夜漫漫。他们便一同喝酒聊天。起初自然小心翼翼。她也参加了援救苏牧的那场战斗。对苏牧的事情一清二楚。在她的眼中。苦苦挣扎的苏牧。何尝不是自己这样的命运棋子。
当美酒敲开唇齿。心里的秘密也就不知不觉流露了出來。到大焱那么久。与梁山军接触那么久。他自然不会相信后世演义之中那些狗屁话。
他又不是中庸之辈。也不想心理阴暗地去看待这个世界。可他一直认为。一丈青扈三娘。绝对是个值得敬佩的女人。
当扈三娘并洠в薪约旱拿孛芏几嫠咚漳痢A饺撕攘撕芏嗑啤H礇'有醉意。等到蔡旻带着密探过來。他们演足了戏。又回到了房间。气氛却又变得沉默起來。
她也洠氲阶约旱奶舳骸;崛盟漳涟阉创S谑橇饺撕攘瞬琛A淖盘臁K淙挥胱约旱拿孛芪薰亍5枞锶春芸摹
因为这样的生活她已经很久洠в泄;蛐泶觼砭蜎'有过。她也很难相信。自己与一个男人共处一室。竟然会如此的安心。不再担惊受怕。不再像狼群之中的小绵羊。
这一夜。她洠в性倜渭敛谎谑紊牡某舐涮跤ⅰR矝'再梦见阴测测虎视眈眈的宋江。洠г倜渭固岽蟾鹚诺男咨窭铄印
洠в性倜渭枥咸惹兹说囊趸辍@鹘凶湃盟ǔ鹧┖蕖'有惊怕得一有风吹草动就握住片刻不离身的日月双刀。
她梦见了小时候。梦见了与家人幸福美好的回忆。那尘封已久的甜美。让她沉浸在了无尽的甜蜜之中。
直到阳光从窗外透进來。如金色的薄纱一般洒落在她的身上。将她眼角那幸福的泪珠。映照出她不再黑白的未來。
她不知何时在茶榻上睡着了。身上还披着薄被。苏牧则在不远处打坐调息。
她连忙抹去眼角的泪水。看着闭目打坐的苏牧。竟然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她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