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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妹妹來得太突然。而且曹顾和府里其他长辈。对待巫花容的态度。已经无法用溺爱來形容。甚至让曹嫤儿都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被冷落了。
她不清楚这里头有些什么内情。但她已经知晓一件铁板钉钉的事。那就是爷爷竟然决定要带着巫花容北上。
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即便巫花容身怀武艺。又擅长蛊毒奇术。但到底只是个女孩子。带着她北上征伐。实在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但曹顾作为一家之主。平日里虽然和蔼可亲。但从來都是说一不二。家里头的人再如何腹诽。也不敢当着老爷子的面反驳。更不要说反对和顶撞了。
事情也就这么定了下來。而宴会也终于在十二月十八这一天。正式开始了。
当暮色降临之时。国公府门前的街道开始热闹起來。车水马龙。都是前來敷衍的贵宾。
这些人有达官贵人。有皇亲国戚。有纨绔子弟。有文人墨客。有嫣燕佳人。无论是歆慕苏牧才名的。还是想要攀附国公爷的。这一次都找到机会了。
低调了这么多年。国公府终于焕发出了生机和霸气。而且颇有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架势。
要知道。朝中重臣是如何都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因为会给言官和御史们留下话柄。参你个拉帮结派。结党营私的罪名。这可是官家最忌惮的事情。
然而国公府就是这么做了。这不得不让人佩服国公爷的魄力和国公府那深不可测的底蕴。
国公爷自然不会亲自出迎。甚至连大门都洠в写蚩V豢瞬啾叩囊敲拧R菜闶侨谜庑┍隹捅陡腥傩伊恕
眼看着高朋满座。外头仍旧源源不断有人进來。诸人相互寒暄叙旧。一帮乐伎早已在宽敞的厅堂内奏乐。气氛很快就热络起來。
可就在此时。一名中书舍人带着诸多小宦官。便这么來到了国公府的门前。
门子见得仪仗。慌忙将国公爷曹顾给请了出來。
诸多宾客也是心头大震。待得国公爷打开了中门。迎接圣意之时。他们便安安静静地跟在后头。
那中书舍人扫视了一眼。心头也是震撼不已。这些人可都是汴京城中的翘楚。随便拎一个出來。背后都能带出一方不小的势力。真不知道曹顾哪里这么大的胆子。
更让他想不通的是。官家对此非但洠в胁辉谩7炊谷盟蛠砹舜罅康挠坪陀拧C榔涿弧4四宋奶呈⑹隆k尬薹ㄇ琢佟R驳敝恕R约だ掖箪臀娜恕
官家风雅已经是人人皆知。后世史家说不得要评官家为最具文华的皇帝。说他是风流才子类型的皇帝。是一点都不过分的。
可这曹顾分明是在拉拢党羽。即便不是。刚刚起复就如此大张旗鼓。岂非给人得意忘形之嫌。
再者。就算曹顾洠в薪岬持摹U饷炊嗳司奂谝黄稹3蒙弦不嵋虼四值貌豢煽弧N蘼廴绾巍9偌叶疾辉敢饪吹秸獾仁虑榉⑸哦园
只是有些事情。漫说他一个小小的中书舍人。便是朝中那些大佬和相公们。也都无法得知其中真相。总之。今日过后。国公府怕是将成为最炙手可热的势力。
若果说先前还有人反对曹顾北上。朝野上下还存有质疑。那么或许今日官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之后。这种反对的声音。起码应该不会再在朝堂上出现了吧。
曹顾接过旨意。给那些小宦官大笔打赏。却是将中书舍人给留了下來。那中书舍人竟然也洠в芯芫
要知道他來宣旨。完毕之后是要回去复命的。而他却洠в屑纯袒厝ァU饫锿返囊馑家簿驮倜飨圆还恕
就他这么个中书舍人。借给他一百二十几个胆子。他也不敢私自逗留下來。只能说明这是官家的旨意。
这中书舍人虽然说官家需要他留下來。将诸多文人大家的诗词佳作给抄回去。但谁不知道他的真正目的。仍旧是在敲打国公爷。
诸多文人墨客和才子佳人可不想思考这些阴谋家的心思。在他们看來。国公府为苏牧苏三句举办的这次盛宴。虽然以苏牧为重心。但早已不再局限于苏牧一个人。这是属于苏牧的宴会。更是整个汴京乃至整个大焱文坛的盛事。
而这样的盛事。竟然引來官家亲赐御酒和御膳。这可就是千古佳话了。
他们能够有幸成为其中的一员。也是与有荣焉。既然有机会成为千古佳话的配角。自己在宴会当中就更应该倾尽全力地表现自己。说不得今后的史书里头。也会有自己的一笔呢。
然而似乎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了盛宴之上。却忘记了一个最重要的人。作为宴会的主角。苏牧又在哪里。
这是一个诡异而又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第四百二十二章 盛宴(2)
雅绾儿本就是国色天香仙子样的女子。扈三娘成熟妩媚。姿色同样不俗。按说她们该成为盛宴的焦点。
然而这次国公府的宴会。却有李师师等花魁到场。那些个赴宴的达官贵人又带了诸多慕名而來的名媛和娇子。在加上雅绾儿与巫花容情同姐妹却胜似姐妹。巫花容还给了雅绾儿一只眼睛。让她获得了重生。
所以当雅绾儿來到国公府之后。巫花容与之几乎是寸步不离。再加上曹嫤儿等人又仰慕女侠风采。整日里追问扈三娘行走江湖的趣闻轶事。一堆女儿家就玩成了一片。
漫说这些宾客不敢冒犯国公府的女儿们。有董彦超这样的前车之鉴。谁家儿郎还敢多看巫花容一眼。
而李师师本來就是他们这些人捧出來的。如今到了国公府。大家正好抱成团。
于是诸多宾客都往李师师这厢挤。反而不敢冒失唐突地往雅绾儿她们这边扫视。哪怕偷偷一瞥。也是提心吊胆。而后被雅绾儿等一众美人儿的倾国倾城之姿震撼得内心澎湃。恨不得到国公府來当个跑腿小厮。只为每日能够看这些美人儿一眼。
至于这场盛宴的主角苏牧。反而沦为了陪衬。若只是单纯的诗会雅集。苏牧苏三句必定是万众瞩目的焦点。然而今日宴会的意义已经上升到了极其复杂的层面。苏牧已经不再是重点。
虽然他脸上的金印很是惹眼。但一身粗布衣服的他稍稍落于人后。便如同一介寒士。混在打杂跑腿的国公府小厮里头。洠в兴亢廖奶炒蠹业姆绶丁a莘鹕鷣砭褪桥镜拿话恪
而使得这场宴会变味的。是一个人的到來。在中书舍人送來御酒御膳之前。这位人物的出现。也使得诸多宾客诚惶诚恐。他就是当朝太尉。高俅。
苏牧对高俅并不陌生。因为后世文学作品里头。对高俅的描写和记载实在太过让人难忘。
可來到大焱之后。苏牧才知道。真正的高俅其实并非文学或者影视作品里头那般不堪。
或许他真的是个腹黑之极的人。或许他也真干了不少坑害忠良的事情。但他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也绝非仅仅因为踢得一脚好球就成了官家的宠臣。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当今官家钟情醉心于诗词书画。蹴鞠踢圆虽然风靡大焱。但到底有失读书人的仪态。
官家之所以欣赏高俅。是因为他不俗的文学造诣。便如同蔡京乃是书法大宗师的理由一般无二。
在官家看來。文章诗词做得好的人。自然深得经义要旨和圣人的教诲。这样的人即便坏了。又能坏到哪里去。
这高俅虽然年过半百。但身姿挺拔如枪。精神硬朗。三缕仙须有些花白。但充满了文人的儒雅。作为天子近臣。耳濡目染之下。又有不怒自威的深邃气度。顾盼之间让人心底发虚。仿佛那目光能够深入人心一般。
若当初洠в兴漳恋陌镏8吣较酪膊换岬姐昃﹣怼H魶'有苏牧在杭州举办蹴鞠联赛的新奇模式。高慕侠也无法在汴京推广开來。更不会受到高俅的青睐。高俅也不会老來还遇着这么个称心如意的义子。
对于这件事。高俅其实一直铭记在心。先前他放任花花太岁胡作非为。实则摸清了官家的心思。告诉官家自己其实只是个胸无大志。陪他玩耍的伴当罢了。
可有了高慕侠之后。他也在不断拿捏着官家对自己的态度。许多自己不愿去做的腌臜事。哪怕背负千古骂名。他也不得不暗中替官家着想。
很多时候自污清白何尝不是明哲保身的手段。所以对于高俅放纵义子花花太岁作恶这件事。官家也是心知肚明。但却洠в刑嗟难岫瘛
也正是因此。高慕侠在皇城司如鱼得水。混得风生水起之际。官家也终于正式将他高俅纳入了核心的那几个人的圈子里头。
而高俅初时能够入得官家的法眼。那是因为他的另一层身份。因为他也是显宗的人。
非但高俅。蔡京童贯王黼等人。几乎都是显宗的人。
这就是显宗志在庙堂。通过庙堂达到经世治国方略目的的最主要原因。因为庙堂和七宗五姓等千年望族。都是显宗的根基所在。
苏牧也不是肤浅的人。他早已过了非黑即白的年纪。就如同你长大了。看电视不再去问。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而将重点放在剧情。放在人物故事。甚至演技和服装。音乐。布景等等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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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的。抛开这些因素不提。若当初洠в懈哔次⌒逡掳挡斓墓僦啊;蛐硭缇退涝诹撕贾荨<幢悴凰馈J虑橐膊换崛绱怂忱亟饩觥
而且洠в行逡掳挡煺飧錾矸荨'有皇城司和高慕侠的帮助。苏牧也洠О旆ㄗ叩浇裉臁<幢隳芄蛔叩浇裉臁R脖亟馐芨嗟目嗄选
所以说高俅对他苏牧。其实是有恩的。而且还是大恩。
两人都是聪明人。心里也都记着对方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那么见面也就不会显得很突兀。高俅主动穿越人群。來到苏牧面前。虽然让所有人都惊诧不已。但苏牧和高俅这对当事人。却只是面带微笑。觉着这是非常理所当然之事。
也直到此刻。这些宾客才将注意力放在了苏牧的身上。才想起今日的盛宴。本意上是为了给苏牧接风洗尘。苏牧才是盛宴的主角。
高俅看着苏牧脸上的金印。竟然有些恍惚。仿佛能够从这两道金印之中。看到苏牧所经历的所有苦难一般。
“兼之啊。你这个苏三句可是让老夫等得苦了。吾儿三天两头就在老夫耳边嘀咕。叨叨絮絮可都是关于你这个兄长的话睿=袢找患9怯⑿鄢錾倌炅恕
在赵宗堃等小辈分贵族子弟将苏牧称呼为先生之后。素來低调的曹国公竟然高调宴请苏牧。接着就是太尉高俅对苏牧以子侄相称。先前又有官家对苏牧钦赐睿省
当宾客们想起这些之时。他们才醒悟过來。苏牧之所以如此低调。并非因为孤芳自赏。也并不以他脸上的金印为耻而自卑。而是因为苏牧跟他们已经不是一个档次的人了。
了解到这一点之后。参加盛宴的那一点点可怜的优越感。也就荡然无存了。
自己还在为能够参加国公府的盛宴而沾沾自喜洋洋得意。可这盛宴却是为苏牧而办的。苏牧都洠в姓獍愀哒拧W约浩臼裁创悍绲靡狻
即便自己在盛宴上一鸣惊人。也只是托了苏牧的福。洠в兴漳痢S帜抢镎獾妊锩┦Φ幕帷
想清楚了其中关节之后。许多人便意兴阑珊。消沉了下去。也有人仍旧跃跃欲试。因为他们有着自知之明。他们本就知道自己跟苏牧的差距。他们來的目的也正是为了借苏牧的光。來扬自己的名。
至于周甫彦等一干自以为跟苏牧不相上下的高冷人物。一时间内心之中只有挫败和不甘。
苏牧也懒得计较这些。面对高俅的示好和善意。他也是洒然一笑。拱手为礼道:“小子见过太尉…本该亲自登门才是。奈何初來京师。也是仓促。倒是无礼了…”
高俅满意一笑:“无妨的。国公爷能够举办此等文坛盛事。老夫恰逢其会。也是附庸风雅。待得盛宴结束。兼之可得到寒家陪老夫喝两杯。慕侠这小子跑北面去了。老夫正好跟你亲近亲近…”
苏牧也是呵呵一笑:“尊者请。岂敢辞。改日定当叨扰…”
曹顾见得两人颇有惺惺相惜的态势。当即走过來。朝高俅佯怒道:“高球头。你个小子也忒不地道。这可是曹某的宅子。酒还洠Ш取>拖氚盐业娜烁摺;共桓辖羧胂D巡怀苫挂依贤纷忧肽忝础!
曹顾比高俅辈分高。无论家世根底还是朝堂影响力。都不是高俅所能比拟的。再者曹顾乃是显宗的长老。高俅即便再得官家欢心。也是不敢在曹顾面前造次的。
蔡京和曹顾等一干老儿。无论私底下还是当面。都将高俅当成踢球的少年郎來调侃。高俅也是习惯了。当即装模作样地告罪道:“是啦是啦。国公爷说的是。是高俅不对。一会儿就给你老人家敬酒赔礼…”
曹顾见得高俅一脸无赖的惫懒样子。也是笑骂道:“你小子又想灌酒。老夫可不吃这一套。赶紧坐下。哈哈哈…”
两位大佬其乐融融地活跃气氛。在场宾客自然赔笑起來。一时间也是欢笑满堂。盛宴便这般拉开了帷幕。
苏牧虽然不敢倨傲。但毕竟是宴会主角。对坐席的安排也不推辞。就坐在了曹国公和高俅的下首作陪。可落到诸多宾客眼中。这就有些傲慢无礼了。
但想一想。苏牧洠ё矢褡D训雷约壕陀凶矢袢プ歉鑫恢谩
在场之人。赵宗昊等几个王子倒是有资格去坐一坐。可这些个王子都以先生來称呼苏牧。又岂会坐在苏牧的上首。
董彦超王锦纶这类货色。更是不值一提。其他一些达官贵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