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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当上了校尉,就能够掌管这八百人之中的一百多人,在加上新兵团之中有不少自己的亲信,一旦提拔上来,这种暗网一铺开,待得圣公攻打到杭州来,他们的作用可就大发了!
正当石宝想要出手挑战杨挺之时,场面围观的焱勇军士兵之中却暴发出骚乱之声。
“这是不给我焱勇军好脸色啊!”
“俺们焱勇军就这等没用?”
“对!让他们看看我焱勇军的儿郎也不是孬种!”
“你喊个卵蛋啊喊,你能你上啊!别把口水喷你爷脸上!”
“入他娘*的!我上!”
随着骚乱声响起,又是一阵阵喝彩,一个个焱勇军的战士也加入了挑战者的行列。
然而事实证明,平素里假模假样练兵的这些焱勇军兵士,还真不太经打,三拳两脚四五六棍就让人给打了下来。
关少平并没有制止这些军士,他越发笃定苏牧这样做其实是有着长远考量的,若这股风气蔓延开来,非但焱勇军,说不定整个大焱军,都能找到一条重新唤起军心士气的路子了!
不过现在想这些还为时过早,说不定也只是苏牧的无心之举,只不过是他为了解决宋知晋的问题,歪打正着而已。
但这样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这些焱勇军也就不会被激起斗志,所谓知耻而后勇,相信经过今天的比斗,焱勇军的训练会更上一个台阶。
可惜啊,方腊叛军已经在攻打杭州的路上,若再给苏牧几个月时间,说不定无论是焱勇军还是锦鲤营,战力都将提高好几层楼的高度了。
不过转念一想,若给方腊叛军几个月的时间呢?从揭竿举事到现在也不过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叛军的规模已经扩大到了十数万之众,若给方腊叛军足够的时间,叛军的规模又将发展到何种地步?
关少平还在沉思,却突然被一阵阵喝彩声惊醒,他看到焱勇军将士的人群之中,分开一条路来,一名年仅十六七的白衣小校提着一根大头棍,缓缓走到了杨挺的身前,气定神闲却又恭谦有礼地拱手行了一礼,而后走到了徐宁的面前。
杨挺眉头皱了起来,今日的比斗,这小校是唯一一个在比斗之前给他行礼的,虽然他不明白这小校为何要朝他行礼,但见得小校步履沉稳,显然武艺不俗,再看那粗大的指节,和握棍的姿态,该是常年练枪的老手了。
白衣小校朝徐宁微微一笑,而后抱拳道:“焱勇军标头岳飞,讨教了。”
角楼之上,苏牧听不清二人的对话,但仍旧如前面一样,向刘维民询问每一个军中士兵的情况。
刘维民掌管后勤补给,也不可能认得每一个军士,就算关少平也只是认得大小管理层罢了。
不过刘维民对这白衣小校似乎有着不浅的印象,微微笑着说道:“这可是我焱勇军中的好苗子,好像叫岳飞吧。。。”
苏牧手一颤,望远镜差点失手掉落下来。。。
第八十五章 小不忍则乱大谋
混杂了鲜血的烂泥,气味很不好闻,然而他的头却被敌人踩在了这样的烂泥之上,他不屈地抬着头,血红的视野之内,遍地皆是血肉模糊的人,或死或伤,却再也无人关心。
踩着他的头的,是一名身材极其健硕的莽汉,他的脸甚至能够感受到那人脚底板上厚实又坚硬的老茧。
他死咬钢牙,暴喝一声,细微的血丝从瞳孔四处散发开,体内所有潜能,几乎在一瞬间彻底爆发开来!
“嗨!”
他那铁爪一般的手掌死死扣住莽汉的脚踝,而后突然暴起,将那人翻倒在地,双手用力一拧,那人惨叫一声,小腿已经被他硬生生拧断,新鲜的骨茬子刺破皮肉,在鲜红的肌肉筋膜映衬之下,显得极为骇人!
他没有收手的意思,因为在这个炼狱一般的营地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容不得半分怜悯,甚至连人性,都被笼罩在黑暗和血腥之中,无法散发出任何的光彩。
这已经是他今天放倒的第七个对手,一如前面七个一样,他没有任何迟疑,拳头就落在了那人的脸面之上。
一下,两下,一下,两下。
直到那人面目全非,手脚抽搐,再也无法动弹,他才缓缓站起来,根本来不及抹一把汗,又一个倒霉鬼被丢了进来。
他咔嚓嚓扭了扭脖颈,看到那个有些高瘦的新对手,眉头很快就皱了起来。
这个训练营之中的人,绝大部分都是被俘虏或者受迫于各种无奈才进来的,而他不一样,他是自愿参加的。
因为他已经无家可归,他已经一无所有,外面世界的阳光虽然很好,却没办法让他吃上一顿饱饭,这里面虽然每天都历经生死打磨和煎熬,可一旦你能够成功活下来,等待着你的,就是锦衣玉食的大富大贵。
所以他主动加入了这个摩尼教的分舵,在短短的两三个月之内,让训练营的所有人,都记住了他的名字,并且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会不自觉颤抖起来,他,就是石宝。
而石宝看到自己的新对手之后,之所以会皱眉头,是因为在他石宝刚进入训练营,甚至过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直到现在,他都跟所有人一样,没办法记住这个人的名字,甚至会忽略他的存在。
但也几乎是所有人都存在着一个疑问,新的一天开始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内心就会浮现出这样一个疑问来,这个人为何还未死?为何还能留在训练营之中?
今天,石宝终于碰上了他,终于能够与他对杀,或许今天就是石宝解决这个疑问的时候了。
他不是为了揭开这个疑问,去了解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样的手段,能够存活至今,他不想要答案,只是想彻底清除这个疑问,让这个人永远消失,这样才不至于影响他每天早起时刻的心情。
那个书生样的男人朝他笑了笑,石宝抿着嘴,紧握拳头,大踏步冲了过去!
几次交手之后,石宝的心便安定了下来,这个男人打架很凶猛,但没有任何套路可言,跟他石宝是一路货色,极为擅长关节技,阴人的下三滥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可惜他碰上了石宝,所谓一力降十会,在石宝绝对压倒性的蛮力碾压之下,这个书生样的瘦弱男人,最终还是像前面那个倒霉鬼一样,被石宝打倒在地,等待着他的,将是一只钢铁铸就一般的硕大拳头!
“咚!”
石宝一拳下去,闷响过后,那书生的左脸颊顿时被拳头砸开一道口子,石宝甚至能够听到他面骨开裂的声音!
“以后终于不用听到关于这个神秘家伙的任何聒噪了…”在轰下第六拳的时候,石宝如是想到。
可当他准备砸下第七拳,一举奠定大局的时候,他却看到书生那血肉模糊的脸,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应该是在笑。
一股极为浓烈的不安预感涌上心头,石宝的右臂瞬间暴涨饱满,手臂上的血管根根暴起,而后毫不留情得挥拳往下砸!
“嗤啦!”
拳头没能打在书生的脸上,石宝惊愕了一下,低头一看,一条喷涌着鲜血的狰狞伤口,从他的腹部,一直延伸到了他的左脸!
而书生的手中,不知何时却多了一块染血的破瓦片。
他硬生生挨了前面六拳,拼着被石宝活生生打死的危险,只是为了麻痹石宝这个强大的敌人,为他做出最后一击赢取时机!
石宝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混在止不住的鲜血之中,飞快地从自己的体内流走,他的手臂和拳头没有了力气,只能任由那书生将自己踢翻在地。
或许他已经知道这个男人为何能够活到现在的答案,男人在他身上留下一道致命的伤痕,也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一道永远无法抹灭的阴影。
他紧紧抓着手中的瓦片,抵住了石宝的咽喉,可轻叹了一声,却松开了手,稍稍俯下身来,趁着石宝神智还清醒,贴着石宝的耳朵,轻声说道。
“今天我不杀你,你要记住,你欠我一条命。”
他松开了石宝,正打算离开,突然又转了回来,朝石宝补充道:“哦,忘了告诉你,我叫苏牧。”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面掩盖在血迹当中,石宝实在看不清他的模样,但却能够感受到他在笑,那种笑很诡异,有庆幸,有无奈,有悲悯,却又充满了一种得意。
身躯在急着昏阙,石宝却自觉格外清醒,这种感觉很微妙,就好像灵魂飘出身体一两寸了一般,他能够清晰感受到男人笑容背后的意义。
并非因为战胜了他而得意,并非因为再次活下来而感到庆幸和欢欣,而似乎是为了自己又猜对了什么一样。
于是,石宝记住了这个男人的脸,和他的名字,苏牧。
别人只看到石宝脸上的伤疤,因为他从不让人看到他身上那道从腹部一路贯穿到脸上的伤痕,因为那是他一生的耻辱,那怕如今他已经成为了方腊麾下的四大猛将,他也没能忘记这个耻辱。
校场上那个名叫徐宁的新校尉,和焱勇军之中走出来的,那个名叫岳飞的白衣小校正在酣战,两人同样使得一手好枪法,颇有龙争虎斗的气度。
徐宁虽然年纪不大,但枪法却已经拥有了登堂入室的老成,而那位岳飞小校比徐宁还要小一些,枪法上却比徐宁更加的精炼!
包括杨挺和关少平在内的所有人,似乎都被这两人的缠斗吸引了注意力,只有他石宝,发自本能地想往远处那座角楼遥望,似乎有着让他惊恐又欢欣激动的东西,在召唤着他。
他一直在调查苏牧,他自信自己已经非常了解苏牧的为人和行事作风,所以他敢笃定,焱勇军在民团抽丁之事,十之八*九出自于苏牧的谋划,而且此时此刻,苏牧肯定就隐藏在焱勇军驻地的某个角落,冷静而泰然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他本想向杨挺提出挑战,起码能够赢取部分掌控权,但现在他却忍了下来,耐心地去观看这场比斗。
他很快就发现了一个让人讶异的细节,那小校岳飞的枪法,居然与徐宁的套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甚至有着如出一辙的窠臼痕迹,换一种说法来讲,他们应该受过同一个师门的指点!
难怪这岳飞会向杨挺行礼,说不定他也是周侗的弟子,只不过杨挺离开汴京太久,或许周侗收这小校为徒,并未被杨挺知晓罢了。
果不其然,两位少年郎缠斗数十合不分上下,居然打出了惺惺相惜,非但那群新兵,连焱勇军的将士都看得痴了,心里哪里还有半分胜负的念想,只觉着这比斗赏心悦目又荡气回肠!
从岳飞起手的那一刻起,杨挺就看出了师门的路数,他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见过师父,也曾从师兄弟们的往来书信之中得到只言片语,晓得师父曾经指点过一个未入门的小师弟,想来便是眼前这一位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年轻。
眼看二人越斗越勇,杨挺突然闪入战团之中,左手闪电探出,抓住徐宁的枪杆,将二人分开来。
“宁儿,岂敢对小师叔无礼!”
徐宁虽然为人精细,但对自家恩师向来言听计从,打斗之间也看出端倪的他,也是没想到这位比自己还年轻一岁半岁的对手居然会是小师叔,正要行礼,却见岳飞抱拳微笑道。
“杨师傅切莫如此,岳某并未正式拜入宗师门下,岂敢以门徒自居,倒是要恭喜杨师傅,收了个好徒弟了。”
这一场打下来,无论是新兵还是焱勇军,对七寸馆这个管理层框架已经心服口服,拿得出台面的岳飞打了个和和气气的平局,大家也并未觉得丢面子,反倒有些意犹未尽。
关少平也是很满意,正准备出来结束这场比斗,却见得一人从新兵团之中走了出来,朝杨挺微微抱拳道。
“在下方石,敢向杨师傅请教一二。”
从开始到现在,从未有人挑战过杨挺,也从未有人想过会有人敢挑战杨挺,而现在,这个人终于出现了。
看着这赳赳莽汉脸上那道长长的刀疤,再看看他腰间那柄随意包裹着的长刀,诸多看客没来由咽了咽口水,只觉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角楼之上,刚刚因为岳飞的出现而震惊不已的苏牧,再次举起了那个土制望远镜。
“还是忍不住要冒头啊…过了这么久,脾气果然没一点改变呢…”
刘维民无意扫到苏牧那诡异的笑容,只觉得背后有些发凉,第一次感受到这个文文弱弱的书生,竟然能够散发出如此骇人的杀气。
第八十六章 偌大江湖,哪个男儿不垂钓
但凡世间之事,不无讲究因果循环,故有事出必有因的说法,那么,何以男人们都钟情于垂钓?
无他,但求满足心中的掌控欲则已。
人生在世能几时,多有风云不测,所以人们总想将主动权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所谓男尊女卑等等,无一不是因为男人那压抑不住的掌控欲。
感受着钓线的颤动,想象着水面下鱼儿的走向,期待着鱼儿咬钩那一刻所带来的畅快,男人们的内心就会得到极大的满足。
放眼现实生活,为求上司青睐而故作姿态,为求女子欢心而布置各种浪漫,为达目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