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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紫华沉吟道:“会不会是那个容妃?只看她整治后宫的雷霆手段,此女十分不简单……”不等说完,就听太后摇头道:“不可能,她不过是个商户人家的女儿,若说泼辣彪悍不知礼是有的,也只有皇上那个没见天的把她当宝贝。其实她比得上哪个嫔妃?更别提懂什么国家政治天下大事?何况她现在治理后宫,忙的脚不沾地,哪里有时间去帮皇上?哀家那会儿处理国事从早到晚,也是把全部精力都用上了,后宫之事只能交给林妃她们,这容妃难道长了三头六臂?能如此兼顾面面俱到?”
方紫华点头称是,心中却不以为然,暗道你的天资平凡,未必人人都天资平凡。只不过他深知太后嫉妒成性,这话说出来固然可以让她更恨西风,誓要除之而后快,但自己也难免要受一番盘查询问,他可不耐烦应付这个女人,所以干脆闭嘴不说。
“还有十天……还有十天哀家就可以回宫了,真不知道……到时候等待哀家的会是什么。”忽听太后在身边喃喃自语,方紫华不由得吃了一惊,连忙问道:“太后,你不打算赶快回宫吗?如今已经是这样儿了,你早一日回去,或还会有一番转机,越是回去的晚,就越发尘埃落定了,到那时,想翻盘也不容易。”
太后闭着眼睛缓缓摇头道:“怪哀家当日太自信,竟定了一个月的期限。如今即使哀家心急如焚,却也是要更加谨慎,不能落人口实了。那容妃狼子野心,怎么甘心哀家回去夺她的权力?若是哀家现在回去,她随随便便派人像咱们上次弄塌飞鸣殿那样弄塌点什么建筑,说是哀家不守诺言惹怒神佛,岂不是落了她的口实?不行,这个把柄哀家不能给她。”
“那……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大权旁落?”方紫华着急了,却见太后忽的一下子坐起身,恨恨道:“我自然不能这样,只是现在心乱如麻,一时间也找不到制衡她的办法……”不等说完,忽见方紫华凑上前,嘻嘻笑道:“我倒是忽然想出了一个主意,太后想不想听?”
“你有什么主意?快说……”太后又惊又喜,冷不防方紫华将她拽进怀里,将手伸进她的衣服捏她胸前那团软肉,只让她一下子软倒了下去,耳边却传来方紫华的细细耳语。这一面情动,一面还要专心听方紫华说什么,真正是让她春情涌动苦不堪言。及至方紫华说完,她已是迫不及待的张开双腿,把整个身子都偎进了对方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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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内廷的银子在账面上已经只剩下一千两了。”明漪殿里,香桔将账本拿给西风看,语气里满是忧心:“若是再不变卖皇庄的土地和宫中珍宝,不要说过年,就是这个月都捱不下去了。”
西风仔细的翻了翻账,然后面上露出笑容,点头道:“好,很好,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香桔让她的话吓了一跳,心想娘娘莫不是急疯了?情况都这样儿了,怎么还笑得出来?但转念一想,便想起自己几次和西风说内廷的银子不够用,她都是摇头不语,吩咐自己尽管去做,实在不行了再找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自己报了几次,终于等到她今天发话了,因此有感觉自家娘娘心中该是有了计较才是。
正寻思着,便听西风对外面道:“小墩子,你去找小于子,就说本宫的吩咐,命他亲自去风老侯爷的府上一趟,只说本宫要用侯爷手里的东西,让他亲自护好了,给本宫拿过来。余者不必多说。”
小墩子点头答应了,过了约莫大半个时辰,小于子方气喘吁吁的进来,将一个锦盒交给西风,一边道:“回禀……回禀娘娘,奴才去了侯爷府,老侯爷一听了奴才的话,就把……就把这东西交给奴才,奴才一溜小跑回来的,并没敢私自看,也没敢撂过手。”他已经知道含烟险被下毒的事,因此交代的格外清楚。
西风由香桔手中接过那个盒子,看着小于子的额头上还滴着汗珠,不由得笑道:“本宫本来没有疑心的,不过让你这么一说,倒似有些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当真没经过别人的手吗?”话音未落,小于子已经吓得“扑通”一声跪下了,哭丧着脸道:“娘娘您可别吓奴才,您不是不知道,奴才这胆子小,经不得吓啊,天地日月可鉴,奴才这盒子可没有一点儿损失。”
西风笑的花枝乱颤,一边道:“起来吧,看看你这怂样,哪儿还有一点大内总管的气概?”一边说着,就打开锦盒,将里面一摞票据类的东西拿出来细看。
小于子站起来,抹着头上的汗水在心中腹诽道:我的娘娘哎,您还知道奴才是大内总管啊?消遣人也不带这么个消遣法儿吧?皇上啊皇上,看看看看,这就是您夫纲不振的恶果啊,先皇们的贴身太监,那是何等风光,哪个妃子不争着巴结送钱?轮到我可好,您老不去别的宫殿,又敬爱容妃娘娘,连带着我在容妃娘娘面前都成老鼠了。
“皇上又去和方仙师一起打坐了?”西风一边看着那些票据,一边还不忘利用时间问小于子的话。
“是,方仙师一大早就过来了一趟,让皇上支走了,如今又过来,皇上实在推脱不过去,何况这两天为了木犁的事儿,皇上可没少上火,因此打坐一下静静心。”小于子陪着笑道,却见西风点点头:“你不用急着为皇上分辩,他修炼打坐静心我不管,你只替本宫看好皇上,不许他服用丹药就行。”
西风说到这里,就抬起头来,瞪着小于子语气森森道:“记着,若是让本宫发现皇上服用了半颗丹药,你小子就别想在皇上面前当差了。”
“是是是,奴才晓得,皇上至今也没服过丹药呢。”小于子连忙回答,心想听听,这是一个嫔妃该说的话吗?合着我这大内总管竟是她说捧就捧说免就免的,皇上倒没话语权了。这边说不管修炼,那边又不许服丹,不服丹还修炼个屁啊?这么自相矛盾的事儿,亏着皇上怎么就对娘娘这么言听计从。
只要皇上不服丹药,那群方士,等我空闲了慢慢收拾也不迟。西风心里想着,一边就将手中的票据拢好,然后款款站起身,面上满含着肃杀冷冽之意,对香桔道:“去把各宫嫔妃召集过来,就说我有事要同她们说。小于子,你退下吧,午膳之前,别让皇上来明漪殿。“
“是。“小于子连忙退下,心想又不知道是谁要倒霉了,但凡容妃娘娘露出这种表情,那就是要从人身上生生咬下一块肉的。太后不就是被她激的去了佛寺吗?结果前脚刚走,这后宫就是风云色变江山易主了。
第 91 章
得到西风相召,许多嫔妃们本是不愿意来的,却又惧怕西风的权势和手段,只好暗暗和自己咬牙道:去就去,且看她能兴起什么大浪,这些日子我们委屈的还不够吗?就不信她能抓到什么小辫子。哼,这后宫如今是这样的天翻地覆,就看太后回来怎么收拾她。
因这样想着,便一个个刻意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前来,人人心中自然还是有一丝念想的,知道江晚现在长居明漪殿,一旦遇到皇上,也许就能看见自己的美貌……想到此处,不禁是心摇神荡。所以说,人一旦有了贪心和**,很多事情也就看不清了,众多嫔妃中,也只有那个晚上去勾引江晚未果的林贵妃没有抱这种期待,她已是深深的得了教训,知道江晚是再不可能将眼光放在西风以外的人身上了。
来到明漪殿,西风已经安排人在偏殿里摆满了椅子,请众人落座,然后奉上香茗点心,待到那些议论声渐渐小下去,最后人人都看着她不说话之后,她这才慢慢将风鸣鹤送来的那个锦盒打开,也不起身,只是端坐在那里沉声道:“姐姐们最近过得如何?妹妹听说,时常有人抱怨辛苦,也是,比起过去你们的日子,骤然减了这许多定例,能不辛苦吗?”
众人一愣之下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西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若说兴师问罪,看起来却又不像。正惴惴不安间,就见西风这才站起身来,手里捧着那个锦盒,慢慢道:“内廷的账面上只剩下一千两银子,当真是捉襟见肘了,本宫这些日子翻了以往的账册,心里就一直奇怪着。二百顷的皇庄土地,竟然只能卖十万的银子,这可不是笑话一样呢?就是民间百姓卖的,也比咱们高啊,何况那些土地都是最肥沃的。还有,一套宫中上好的官窑瓷器,却只能卖两千银子。的确,瓷器这个东西不甚值钱,然而那是说普通的瓷器,官窑,又是从皇家流传出去的,这瓷器上面便是镀了一层金,我在家的时候,倒也曾经买过两套送礼,哪一套也不会低于五千银子,要不然,皇家连这点价钱都不值,岂不是成了笑话呢?”
她这样一说,下面的嫔妃立刻便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不由得都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西风待她们议论了一会儿,才又道:“想来大家也知道,我入宫之前是商户人家的女儿,家中一切买卖都是我打理的,或许你们可以质疑我别的方面能力有限,然而这买卖,却恰是我的长处,是怎么也不能弄错的。”说完见众人都点头称是,附和道:“那是自然,妹妹若没有这点手段,哪里就能掌了家里的权。”她微微一笑,点头道:“所以我看了这些账目,心中十分疑惑,就想着不是那些主使这个买卖的人贪了银子,就是他没有经验不知道行情,只是这关系到宫中的经济,何等大事,太后娘娘怎么也不可能找一个半点经验没有的人来办这件事吧?”
话音一落,下面的嫔妃们立刻都不做声了,她们在宫中时日已久,心里都明白这桩肥的流油的差事无一不是太后的亲戚经手的。例如这个掌管宫中买卖大权的,就是太后的亲弟弟,因此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骇然,她们虽知道西风向来不惧太后,却怎么也没想到她竟会想拿太后的人开刀。
西风知道她们心中所想,却也不点破,仍自顾自的说道:“因为这疑惑,我便告知了皇上,皇上立刻令风老侯爷帮我查了一查,想来你们也该清楚,达天卫已经重新运作起来,虽然这短时间内还不能恢复到先帝爷在时的元气,但是查这么一点子小事,倒是绰绰有余了。姐姐们请看,这便是达天卫送给我的证据,真真是触目惊心,一百顷的皇庄土地,他们便可以从中贪墨近十万银子。一件宫中珍宝,他们从中牟利将近五千两,就用着这些钱,他们在外面买房子买小妾,一家子养了十七八个老婆,穿的戴的,竟和宫里一般无二。如今我们因为没钱,不得不俭省着过,他们一个个纸醉金迷的,拿着本该我们使用的银钱大把花费,倒比我们还自在。”
这话的煽动性太强了,嫔妃们当中立刻就炸了锅,众人这些日子委实过得清苦,早已对西风一肚子怨气,却怎么也没料到,源头竟然是在那些买办的人手里。一百顷地就能贪墨十万银子,皇庄土地一年卖出去的,总有一二千顷之多,宫中珍宝更是不计其数,可见让这些混蛋吞了多少银两,如今却要连累的自己等人受穷。便连仪妃也顾不上别的,转脸问林贵妃道:“姐姐向来是太后跟前得力的人,可知道这些情况吗?”
林贵妃也呆了,她是知道那些人有贪墨,想着一年也不过就贪个万儿八千银子罢了。在河边走的哪能不湿鞋呢?却怎么也没料到是这样触目惊心的数字,只怕连太后也未必知情。因没好气的对仪妃道:“胡说什么?这些我怎么可能知情?怕连太后她老人家都被蒙在鼓里呢。且往下听,看看容妃妹妹要如何处置这件事情。”
听见她这么说,嫔妃们又冷静下来,纷纷拿眼看着西风,却见她叹气道:“虽然那些人着实可恶该杀,但他们偏偏都是和太后娘娘有千丝万缕关系的,尤其我听说这件事的负责人便是太后娘娘的亲弟弟,你们说,这事儿可是不是难死妹妹了?办吧,在太后面前如何交代?可是不办吧,内廷已经没有银子了,这眼瞅着又要过年,皇庄土地原本有三万顷,这些年卖了将近一半,是万万不可能再卖了,难道堂堂皇家,竟连一点土地都没有了?这成什么话?宫中宝库我也去看了,那天子库中寥寥几件宝贝,实在禁不起糟蹋。姐姐们,你说现成这样一个难题,我可怎么办?现在才知道,即使我有心振兴,奈何这潭水太深,且冰冷刺骨,真真是没法立足啊。”
她这样说着,不由得掉下眼泪,看上去的确是为难之极。但是那些嫔妃哪会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只是明知西风是惺惺作态,却也因为这件事着实可气而义愤填膺,纷纷大声道:“办,如何不办?他们大鱼大肉绫罗绸缎的养着老婆,却让我们这些皇上的女人受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