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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金带着冷墨箫当先落了下来,灵空也随之一跃而下。
守派的几人似乎与之灵空二人异常的熟稔,其中一人当先开口说道:“原来是灵空灵金大哥啊,不知二人从何而来?”那人话中虽提有灵金,但他似乎避开了灵金,热情的态度似乎只是对于灵空一人。
“还不是被我那师父叫出去办事了,一大清早的便走了,现如今天都暗了,我与师兄方才回来。”灵空吐了吐舌头,一脸的不爽。
“哎呀,瞧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呀,你有一个太上长老做师傅还不情愿吗?要是我有这么一个师父,他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另外一人一脸羡慕的说道。
“你是绕着弯子说我这个徒弟不称职咯?”灵空笑着撩起了手臂,佯装打人的姿势。
“灵空大哥,你瞧你说的,我哪敢说你的不是啊?”那人笑着急忙解释道。
“你瞧你那话,明显是在恭维我,谁知道你背地里想些什么啊,看打。”灵空嘿嘿一笑,抡起拳头砸了过去。
那人急忙闪开,一脸冤枉的说道:“哪有啊,我冤枉啊。你妈喊你回家吃饭。”这句话刚一说完,周围一片哄堂大笑。
灵空听闻,笑的也越发的灿烂,死命的追着他嬉闹了起来。
灵金看着他们不怎么理睬他,也没觉得怎么郁闷,似乎是司空见怪了。
至于冷墨箫与他们本来就不认识,更不用说与他们搭讪了。只是他看着眼前那一幕的温馨,眼中的落寞越发的深了。
“师弟,别太闹了,快点带他上去见师父。”灵金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灵空听闻,赶紧停下了追逐的步伐,一手敲了下自己的脑袋,说道:“你瞧我这记性,只顾着玩闹了,把正事都给忘了。”
“这位仁兄是?”守派弟子的其中一人盯着冷墨箫半响,神识横扫而过,却发现他只是一个凡人,即是凡人,太上长老要见他,这又是为何?他一脸的疑惑。
冷墨箫见他正盯着自己,却也不怕,昔日原本宁静的少年,在经历父母死亡的痛苦之后,他再也不会惧怕任何一人。此刻,他的眼中处处透露出狰狞的气息,一股寒意迎面而出。
那人与之冷墨箫对视片刻,短短的刹那,他却觉得犹如置身冰窖,他有种错觉,仿佛他再看下去他便会死在冷墨箫的眼神之下!
灵空望着这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感觉气氛异常的古怪,便开口说道:“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灵空衣袖一甩,那人便回了神来。
“我们带他进去,可否放关?”灵金淡淡的说道。
“既然是太上长老要见他,我们这些做小辈的也不方便阻拦。”那与冷墨箫对视之人说的虽是大实话,但之前那冷墨箫的眼神却是让他不寒而栗了,心中暗想那人定是前辈高人,想来是隐藏了修为,太上长老要见之人岂能一般?
冷墨箫要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定会哭笑不得。想他一介凡人,竟连修士都惧怕于他。
“哥几个看好关啊,我和师兄先走了。”灵空微微一笑,便径直走了过去。冷墨箫与之灵金也随之迈开了步伐。
一路之上,漫天皆是霞光异彩,仙雾袅袅,如履世外家园。
仙葩齐放,仙音阵阵,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不时有仙鹤飞过,鹤声阙明,恰有“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之说。
一座座殿宇气势磅礴,恢宏浩大,高耸入云,似入九天之上,直冲霄汉。
冷墨箫虽一路沉默不语,但其内心的震撼却是无以复加,这里简直就如天宫一般,若不是亲眼目睹,凡人又岂能想象这里的一切?
灵空一路之上一直观察着冷墨箫的神情,在他想来冷墨箫对于这里的一切定会惊讶无比,想他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那份震撼至今他都记忆犹新。只是冷墨箫一直没有表露神情,这让他失望了。他只是想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谁知冷墨箫竟会如此淡定。
灵金一路目不斜视,似乎这天地之间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待到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冷墨箫三人来到了一座殿宇之前。
殿宇之上有一块横匾,横匾之上刻着三个大字:“天机阁!”那三个字苍劲有力,宛如龙凤飞舞,粗看尚且不觉得有何异处,只是细看之下,在那飘渺之间却蕴含了一丝无法言明的玄机。
冷墨箫只是看了片刻,便觉得头晕目眩,仿佛有人正对着他搜魂一般,把他的一切都看透了。
冷墨箫的头上冒出了些许的冷汗,此刻的他再也装不出之前那副淡然的表情,那丝震撼之色尽显于他的脸上。
灵空见到冷墨箫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改变,灵空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微笑,自豪地说道:“师父厉害吧,这三个字便是当年建阁之时师尊所提。”
冷墨箫听闻,心中也是肃然起敬,对于灵空口中那神秘的师尊更是多了一丝好奇。
“灵空,灵金。你们归来了?”大殿中传来一声低声的轻吟,声音沧桑,带着浓浓的岁月气息。
灵空二人听闻那话语,脸上显得恭敬了起来。
“弟子灵空。”
“弟子灵金。”
“拜见师尊。”
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不必多礼,你们身旁之人是谁?”
冷墨箫一脸的惊讶,灵空嘴中所说的师尊至始至终都未出过大殿之门,身在大殿内的师尊怎会知晓外面有三个人的存在,这让作为一介凡人的他如何不惊?
灵空二人恭声回答道:“罗家村之人。”
“带他进来吧。”当大殿中的师尊听闻“罗家村”这三个字时,那原本的波澜不惊似乎有了一丝松动。
“是,弟子遵命。”说罢,灵空二人便带着冷墨箫踏入了大殿之内。
大殿之中并没有冷墨箫想象的有多奢华,映入冷墨箫眼帘的只有一张桌子,三张凳子,三具茶杯,还有那文房四宝以及墙上的几张画。
殿中虽有几个偏殿,却不知里面是些什么,但想来也好不到哪去。
“师父这人虽不易动怒,但你还是小心说话为好。待会师父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你莫要开口说话,我这是神识传音。”一直未曾开口的灵金此刻却对着冷墨箫传过了这么一道神识。冷墨箫心中有些诧异,只是却未多想。只是转头看了灵金一眼。
殿中独坐之人是一老者,白发接须眉,仙风有道骨。那老者独坐在大殿之上,似乎隔离了天地。
冷墨箫看着那老者,有那么一种错觉,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那老者一人,只是那一人的压力却胜过了千军万马。
“灵金,把你今天所看到的全部告诉为师。”那老者淡淡的吩咐道。
灵金回答道:“罗家村之人全部死绝,只剩下一遗孤,便是我身边之人。”
那老者闻之,只是一声叹气,继而浑浊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精光,罗家村全村被灭是为凶,有遗孤是为吉。褂中有言:吉凶互见,凶中带吉。这吉之所指难道便是眼前这个小娃?
“哈哈,天不亡我青云宗啊!吉凶互见,凶中带吉。吉凶互见,凶中带吉。吉凶互见,凶中带吉。哈哈……”那老者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阵阵笑声回荡在大殿之内。
冷墨箫三人听闻那笑声,心中一片诧异,那老者在高兴什么,话中所指又是何意?
灵空当先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问道:“师父,弟子愚昧,不知您话中所说是何意思,请师傅为弟子解惑。”
“天机不可泄露。”老者神秘一笑,心情大好。
那老者既然如此说了,灵空也只能无奈,不再多问。
老者的眼光扫过冷墨箫,越看他越是觉得冷墨箫就像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璞玉一经雕琢便能绽放出令人为之侧目的光芒。
“老夫道号天机子,你可愿做我的徒弟?”那老者笑着对着冷墨箫说道。
天机子激动之余却是忘了,卦象呈现的是如下十六个字:吉凶互见,一成一败,凶中带吉,吉中有凶。
他只知这吉凶互见与凶中带吉。却是不知这吉凶互见中的凶是不是真指的是罗家村的灭村一事。
假使是真的,那一成一败呢?那吉中有凶呢?
那一成一败中的成可能指的是五十年之后百年大比上的胜出,那败又是什么?吉中有凶,凶之所指还是那罗家村的灭村之事吗?
第二卷修真之始第十二章执念所依
“你可愿做我徒弟?”天机子的声音在大殿之内悠悠飘荡,盘旋在冷墨箫的耳边。
灵空灵金二人一脸的不可思议,想那高高在上的师傅,不假思索便要收只有一面之缘的冷墨箫作徒弟,这让他们如何不惊?
冷墨箫也是一脸的愕然,似乎也是极为诧异天机子所说之话。
整个天机阁在那一瞬间显得特别寂静,在这有声的世界里飘过了一丝短暂的空白。
冷墨箫略一沉吟,暗道:想他天机子身为青云宗的太上长老,身份尊贵,一身修为更是惊天撼俗。他愿收我为徒,这对于我来说是何种的机缘?!我虽怀有千道宗古籍,但没前人指点,突破起来定是极为困难,我欲报杀父之仇,何不加入这青云宗,修炼起来定能事半功倍。这样为父报仇也能趁早一些。
冷墨箫突然想到了他父亲与母亲,之前那被隐藏起来的那丝悲伤又再一次汹涌而出,那疼痛是那般的强烈,那悲伤是那样的浓郁,压抑的他几近喘不过气来。
继而一丝暴虐的气息从他身上喷薄而出,杀父杀母之仇,丧失至亲之痛,这份仇恨,他怎能不报?这段恩怨,他又怎能忘却?他假使不杀那血魔子,那他还妄为人子吗?
天机子几人皆是察觉到了冷墨箫那浓烈的忧伤以及那骇人的煞气。三人却是各怀心思。
灵空望着冷墨箫,心中也是猛的一痛,之前他虽与冷墨箫之间有着些许的不快,但他却是一性情之人,快与不快皆能表现在嘴上。这种人,没心机,却是最为好骗。假使没有他师尊天机子的庇护,这种人在这尔虞我诈的修真界能活到现在也算是一个奇迹。
灵金望着冷墨箫,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担忧,只是他一直不善言辞,却是不知如何表达。
天机子也是一声轻叹,暗道:“此子定是伤心于父母亲友之死,煞气的源头也定是想报那血海深仇。此虽人之常情,但他欲要在修仙之路上踏的高一些,执念太深却未必是件好事,执念执念那不可动摇的念头将会成为他此生问道巅峰最大的魔障。那娃儿心中那一缕难舍的念头如若不抛却,调教不当,便会入魔,杀人成性,成为第二个凌辉!罢了罢了,卦象所指应该不会有错,或许冥冥中的一切自有安排了吧。”
“我,冷墨箫。愿入师尊门下,受恩师教诲。”空荡的大殿响起了冷墨箫那略带沙哑的声音,声音中带有着一丝悲怆与不容拒绝的坚定。
“凡入我门下者皆赐道姓灵姓,我赐道号灵忍于你。你可愿意接受?”天机子的手指在空中轻轻点了几下,道道金色光纹在空中流转,随着手的停落,灵忍二字便在空中成型,散发出刺目的光芒。
冷墨箫低头沉吟:“灵忍,灵忍。师尊是要我忍受一切委屈吗?”
天机子说道:“忍之一词包含太多,世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你若愿忍过今时之劫,他日飞上枝头便指日可待。”
“弟子明白。今世之仇虽今世报,但我若修真,寿元便会大大增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下我没那个能力报仇,那么,弟子便忍!忍到有一天能手刃仇敌为止!”冷墨箫迟疑了半响,但话中语气却越发的坚定:“只是弟子之名由父母所取,《孝经》有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的血肉皆是父母所赠,名字自然也要用父母所取之名!我冷墨箫自幼饱读诗书,牢记古人教诲。如若用他人所赠之名来代替父母所取之名,岂不是违背了伦常!违背了孝道!那么这修真不修也罢!”
“你怎么如此的顽固?!”
“今世我身为冷家子弟,生是冷家人杰,死了亦是冷家鬼雄!如若我为修长生大道,背弃冷姓,那我岂不是成为了世人眼中的曹阿瞒?!背信弃义之事,我,冷墨箫,做不出来!”
冷墨箫这段话说的血性实足,铿锵有力,话语坚定不容他人质疑!
灵空二人听的更是热血沸腾,记忆中那被埋葬的过往,似乎也被冷墨箫挑了出来。他二人入修真界时日虽不短,但却也不算太久,记忆中那被埋葬的画面,又怎是那区区几十年的修道岁月所能遗忘的?
世间如此巨大,哪个人的背后没有一段辛酸的往事?要记住一件事很难,想要遗忘一件记着的事更是难上加难。我们能做的只是将它轻轻的埋在记忆深处,使自己不再那么的疼痛,但那并没有是表示已经忘却了。
怀念怀念,亦不过是记忆中的沉淀,那所谓的悲伤失落,难道也已经失去了吗?
答案肯定是没有。因为有些事就算是你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忘记也是忘不了的。
此刻,灵空二人看他的眼神似乎也有了很大的转变,不再如之前看待外人一般,而是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