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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她听过孙权的解释之后,不悦的表情稍有缓和,却仍是噘着嘴道:“要联合也便罢,只是二兄千万不可忘了父亲的仇,待击退曹操之后,定要取了荆州,到时候什么刘备的,一并宰了祭奠父亲。”
孙权暗松了口气,忙是笑呵呵道:“为兄记下了,小妹你休要担心。”
“那就好。”
孙尚香正待离去,忽然瞅见了案几上的信,便顺手拾起了去瞧,这一瞧不要紧,一张俏脸立刻燃起熊熊怒焰,她很是激动的问道:“二兄,这可是曹操给你的信吗?”
孙权道:“是啊,昨日他派了使者前来,送了这封亲笔信。”
孙尚香将那信几下撕了个粉碎,怒嚷道:“曹贼欺人太甚,我这就去杀了那使者,二兄再与曹操决一死战,叫那厮知道咱们江东可不是好惹的!”
孙尚香说着竟是拔剑欲走,孙权大吃一惊,急是一把拦住了自己妹子,劝道:“妹子,断不可如此,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呀。”
孙尚香愤愤不平道:“曹贼信中这般无礼,简单是对二兄的侮辱,就当斩了他的使者做报复,二兄,你别拦着,让我去。”
这要是让孙尚香把曹操的使者给斩了,那可就是一点回旋的余地也没有了,尽管孙权在鲁肃那里表现的信誓旦旦,但实则并没有足够的把握,最大的原因当然是他搞不定那些主张降曹的大臣。
实在没办法,孙权只得如实说道:“妹子且听我说,如今张昭等大多数文臣主降,那些武将又多有怯战之心,为兄现在也是进退两难,如果你把曹操的使者杀了,那为兄就是战不能战,降不能降了,我孙氏一族将有灭顶之灾呀。”
听得孙权的苦水,孙尚香一腔的怒气渐消,却是默默的收了剑,沉着脸道:“竟有此事!张昭等人食主之禄,怎的不为二兄考虑,只会出这等保全自家的馊主意。”
孙权叹道:“咱们江东世族势力强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所以这个时候,小妹你更不能胡来。”
孙尚香凝眉道:“那又当如何,难不成二兄还真要降曹不成?这种有辱父亲威名的事,我宁愿也不去做。”
孙权一脸的难色,道:“为兄当然不愿降曹了,只是现今外面一片主降之声,除了子敬之外,为兄尚缺一个有力的支持者。”
孙尚香沉吟半晌,猛然间想起什么,忙道:“二兄何不召公瑾哥哥前来,当初大兄在时,他就曾为大兄日夜谋划北上争天下的大事,现下必然也不会主张降曹,以他在群臣中的威望,只要他站在二兄这边,张昭之辈便必然不敢再逼迫二兄降曹。”
孙权的脸上这才稍稍露出些笑意,道:“为兄也正有此意,所以已派人去往鄱阳湖召公瑾前来,希望他不会让我们失望。”
江风抚面,波光鳞鳞,轻舟借风而行,破开长江清凌凌的水面,望北风驰而去。
船头上,那白袍儒生正盘膝而坐,双眸微合,正自拨弄着几上的七弦古琴。
姿质风流、仪容秀丽,八个字尚不足以形容他的相貌之美,翩翩美男。
一身儒气,却又内怀银甲,膝畔还放着一柄漆色宝剑,却又十指轻盈的弹出这般悦耳之音,在这茫茫江水的映衬之下,端的是一副神仙之姿。
一曲罢,他长吐了一口气,提剑站了起来,远眺前方,隐约已见城楼旗帜,脸畔微扬笑意,道:“阿福,是不是快到柴桑了。”
身后那名亲兵尚未从主人的琴音中回过神来,愣了那么一会,才忙道:“是啊,将军,前边就是柴桑城了。”
噌!
他突然将那剑拔出,明亮的剑身上,倒映着自己俊美的面容。
他喃喃自语道:“周瑜啊周瑜,沉寂了这么多年,机会终于被你等到了,该是你名扬天下的时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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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拍板
周瑜的坐舰抵达柴桑港,登岸之后,他策马入城,直奔吴侯府。
他一入柴桑城便被城中百姓认出,大街两旁的商客们立刻都涌了出来,挤在路边一睹周瑜的风范。
“快看,是美周郎来啦。”
“周郎果然是周郎,英俊风流呀。”
“你别挡到我,我要瞧瞧周郎。”
大街上,男人们为周瑜的气度儒雅而折服,女人们则瞧着春心荡漾,都对小乔夫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恨不得取而代之。
街上因周瑜的到来而热闹起来,争相欲睹其面的人越来越多,周瑜不得不放慢了马速,边是徐徐而行,边以淡淡的微笑向爱戴他的人致意。
短短的一条大街,周瑜足足走了近半个时辰才从人群中挤出,径直入了吴侯府。
当他来到政事堂时,里面已经是吵得不可开焦。
座上孙权托额而坐,一脸无奈的表情。而在座下,张昭等一班文臣正在围攻鲁肃一人,没办法,谁让他不跟着潮流走,偏偏要主张抗曹呢,自然就成了众矢之的,人们不敢对孙权大呼小叫,只好将不满都发泄在了鲁肃身上。
周瑜从容迈入堂中,环视了众人一眼,高声笑道:“好热闹啊,可是有什么喜事不成。”
一言既出,堂中立刻安静了下来,众人纷纷回头,一见是周瑜来了,神色无不是一变。当然,有人的情绪因周瑜的出现而焦虑起来,也有人如遇大赦,喜上眉梢。
鲁肃忙不迭的分开围观他的众人,几步上前,拱手道:“公瑾呀,你可来了呀!哪里有什么喜事,是祸事才对。“
周瑜笑得轻松,手轻轻一摆,道:“子敬不忙说,待我先去拜见吴侯。”
周瑜昂首从容向前走去,在场的群臣们本能的向两边让开一条路,周瑜上前道:“瑜拜见吴侯。”
尚未屈身,孙权已是带着喜欢奔下阶来,一把扶住周瑜,握着他的手感慨万千道:“公瑾不必多礼,你总算是回来啦。如今曹操亲率大军从江陵东下,意图侵我江东,诸位文武各执己见,孤正想听听公瑾的意思。“
周瑜一派淡然,微笑着问道:“不知众位臣僚都为主公提了什么良策。”
“子布等人均劝孤降曹,子敬子敬等人则劝孤联合刘备抗曹。”孙权后半句说得有点不太自信,实际情况是,“子敬”后边那个“等”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周瑜又问道:“那吴侯的意思呢?”
孙权叹道:“这江东一片基业乃是孙氏与诸爱卿齐心协力打下,这般事关生死存亡之的大事,孤岂可独断专行,自然要听取众人的意见。只是诸人各执一词,争执不下,孤实难决断。所以才想听听公瑾的看法,这到底是战还是降,孤便以公瑾之见为断。”
这时的周瑜,神色平淡如常,丝毫不见愤怒或是焦虑之色,只是微微而笑,不紧不慢的说道:“曹操名为汉相,实乃汉贼也,以将军之神武雄略,又承载着父兄余烈,方今割据江东,地方数千里,兵精而粮足,麾下英雄无数,正当横行天下,扫灭曹贼以扶汉室才是。如今这曹贼不请自来,正是自投死路,咱们正好要收拾了他,又岂能投降呢。”
周瑜当即表明了态度,身后鲁肃长松了口气,而孙权心下虽窃喜,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我江东虽然兵粮地广,但毕竟地属偏僻,如今曹操已一统北方,以倾国之兵而来,孤只恐以江东一地,难以应对呀。”
周瑜衣袖一摆,道:“主公错了,如今马超、韩遂尚在关西,而袁氏新败,四州之地尚未倾心归附,北方何以平定?而那曹操舍鞍马,上舟船,与咱们吴越争衡,驱中原之兵远涉江南,不习水土,早晚要生疾病,这般看来,曹贼犯了这么多的兵家大忌,败局已定矣。就请将军给我数万精兵,令我前往夏口,瑜不破曹贼誓不罢休!”
周瑜虽然言语平淡,但却藏着令人肃然的决心,张昭等人皆为震慑,虽有不同意见,但却不敢再表明。
这个时候,孙权环视众臣,见无人再敢提一个降字,显然已是被周瑜的名望与决心所震服,孙权不禁豪气顿生,傲然道:“曹贼想废汉自立久矣,所忌者,无非二袁、吕布、刘表和我孙权。现下群雄已灭,唯独孤尚在,孤当从公瑾之言,与操贼决一死战!”
被臣下逼迫了数日的孙权,这时终于有了底气,重新又恢复了那份霸气,这时说到慷慨之处,突然间拔出剑来,奋然挥下,将案角砍下大半截,厉声对殿内文武道:“谁还敢再言降曹,便形同此案!”
诸葛亮自见过孙权之后,在馆驿里苦等了三天,终于,在这一天清晨得到了鲁肃亲自带来好消息,吴侯孙权终于拍板决定联盟,并且将尽快的派出周瑜统大军西进。
诸葛亮那个激动呀,他知道此身在樊口苦等的刘备,此刻的心情一定十分焦急,故而当场决定令方绍先行回樊口报喜,一者让刘备少受些折磨,二来准备好酒好肉,准备犒劳吴军,以尽地主之谊。
于是方绍不得不一大清早的带着几名亲兵离开了柴桑城,乘了一艘小船前往上游樊口。
船驶离柴桑港口,方绍也长松了一口气,心情那个愉快呀,一则是此行顺利的达成了目的,二来终于离开了柴桑这个让他头一天就蹲了大牢的晦气地方。
此时日已高升,放眼远望,天高云淡,江涛滚滚,正是一番好风景。不过,就在船驶离柴桑不足数里之地,前方忽然出现了异常状况。
却见两艘大船并排泊于江中,其中一艘船的甲板之上,人影窜动,隐约似有刀剑铿锵之声,仿佛在进行一场打斗。
“莫非是水贼劫船?”方绍心中生疑,便令将船绕行过去,不要太过接近那两艘大船。
过不多时,他的小船从侧面而过,方绍这时才看清,那船之上果然有数十人在混战,其中一方皆是曹军装束,而另一方竟是身着红色戎装的清一色女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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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避之不及
此刻,大船上正在进行一场激战,对战者一方是曹操使者和他的几十名卫士,另一方则是孙尚香率领的女兵队。
原来今早那使者收到吴侯府送来的决裂消息,生恐吴人下黑手,一大早便赶紧带着兵卫们灰溜溜的出了柴桑。
那使者原本以为上船之后就安全了,却不想刚想松一口气的时候,后面忽然追来一条吴军战船。吴人船快,片刻间便贴船接战,但令那使者惊异的是,冲上船的竟然是一群女将女兵。
这群女兵上船之后,二话不说便抄起家伙就动起手来,这群曹军士兵们还在嘲笑吴人无能,竟然派了一群女人来追杀他们,但转眼间就发现,这帮女兵比男人还要凶悍,手起刀落间,几名同伴便被当先那红袍女将砍翻在地。
曹军自然是大为惊恐,不多时便被这帮女兵杀得乱了阵脚,死得死伤的伤,剩下不多几人,保护着那使者逼到了前甲板上,尚自做困兽游斗。
那使者眼见势不能敌,只得哭丧着脸嚎叫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你们吴人还要不要脸!”
“曹老贼敢辱没我家二兄,姑奶奶就是要杀了他的使者还以颜色!”
孙尚香大叫着,顺势一剑斜劈而出,将跟前那曹军士兵连脖子带肩膀砍下半边去,飞溅而出的热血却是喷了她一身一脸。
孙尚香浑然不顾一脸的血污,她此刻已是杀红了眼,整个人的精神都亢奋之极,唰唰几剑斩开一条血路,剑带血光,径直杀向躲在船头的那使者。
“老子跟你这臭婆娘拼了!”使者身边那名亲兵大叫着,抱着决死之心冲了上去。
区区小卒岂入孙尚香之法眼,她剑身一挺,向着对方刺去。岂知,那士兵竟是不躲,任凭剑刺穿了自己的左胸,而他整个人则嚎叫着,忍着剧痛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双手死死的抱住孙尚香的腰,如疯了一般往后推去。
孙尚香岂料这人如此不怕死,一时间竟是慌了手脚,整个人被直推到舷边才反应过来,急是后足撑地,企图止住对方的冲力。
但倒霉的是,一只脚正巧被地上的缆绳绊到,整个人立时失去了平衡,却是“啊”的一声被那士兵推出下了船,就在身体坠去船外的一瞬间,后脑生生的撞在了横在外侧的帆杆上,她头脑立时一昏,便没了知觉的落入江中。
船上的女兵们见女主落水,个个是惊得叽叽喳喳乱叫,抢着欲去救主,而这时,那使者见敌首落水,看到了生的希望,便大叫道:“贼首死啦,弟兄们,想活命的跟这帮贱人拼了!”
残存的曹军士兵斗志被激励起来,以决死之心冲杀上前,而女兵们失去了头领,战意顿时全无,原本胜劵在握的形势立转,转眼间就陷入了败势之中。
船上这一场奇怪的战斗,方绍看的是一清二楚,虽然他不清楚这个孙尚香又在发什么疯,但作为刘备一方的人,他还是乐得瞧见曹孙两方拼个你死我活。
“孙尚香这贱人还真是厉害呀,曹操你的这些兵也太他娘的窝囊了,上啊,给我扁这贱人啊。”
方绍反倒是给曹军打起了气,很希望这姓孙的婆娘吃些苦头,也算是报了先前拜她所赐的一场无妄牢狱之灾。只是,孙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