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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似无的烟雾,整个人开始剧烈的起来。影子急急的跨前两步,似乎想去扶他的身体。赵琪儿横在她的面前,冷艳的面容里带着一丝不屑,语带威胁的道:“打开仙魔界的大门!”影子闪着金属光泽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身子因为气愤,得更加的厉害。赵琪儿仰头甩了甩长长的秀发,瞪大了双眼又重复了一遍。影子还想争辩,帅帐外忽然传来蝴蝶轻轻的呼唤声。“相公,你在里面吗?”
影子一愣,缓缓的长出了一口气,劈手打开一道空间裂缝,紧走几步就想把任天涯抗在肩头。赵琪儿示威般抢先一步抱起人,飞身空间裂缝。影子的指骨发出脆响,看来是真的发怒了,不过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只能托起七杀碑快速的消失在裂缝中,帅帐内瞬间恢复原样,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就在她们刚刚离去的瞬间,大帐的门帘徐徐的挑起,蝴蝶那张完美的俏脸露了出来,双眼来回扫视了一圈,随后定格在正中间那张大椅上,淡青色的汤碗尚在,人却没了踪影。蝴蝶的脸上闪现出一丝疑惑,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那股淡淡的甜香味道还未散去,大椅上还留有余温,这证明任天涯刚刚离去不久。蝴蝶叹息了一声,神情有些落寞,捧起淡青的汤碗呆呆的出神,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发觉,对任天涯的关心似乎太少了一些……
这应该是任天涯自有记忆一来睡得最无忧无虑的一觉,整个人没有了思维,自然能体会到一个清净的世界是如何的美妙。唯一遗憾的地方就是这段时间实在是太短暂,还没有来得及回味,他便不情愿的醒来。这是哪里?任天涯一时还有些不适应,本来想坐起身来,却发现这个简单的动作竟然无法完成。现如今他身上唯一能动的地方,只有眼睛。这是一张床吗?应该不错,任天涯望着头顶上乳黄色的绒顶出神,身上或许是天鹅绒的被子,因为那种感觉让人没有一点沉重的概念。身边会是谁呢?华润如玉的皮肤,微微有些燥热的体温,还有一股淡淡的处子香味。就在任天涯利用感官去分析周围一切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公主殿下,您该起床用膳了。”“嗯……”一个慵懒娇弱的声音在任天涯的耳边响起。“去通知善魂公主,我和相公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天鹅绒的被子轻轻的滑落,赵琪儿媚眼如丝的坐起身,脸上掠过莫名的红晕,洁白细嫩的脊背暗示着某些过程。任天涯心头大惊,与老婆同床乃人之常理,不过,这样稀里糊涂的行为似乎有些不妥。他惊讶之余,翻身跳了起来,随即又乖乖的倒下,用天鹅绒的被子把浑身上下裹了个严严实实,他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快就恢复了自由的行动。“你对我做了什么?”带着怒气问出这句话之后,任天涯反倒觉得有些可笑。果然,一向不拘言笑的赵琪儿表现出了让人想象不到的娇羞,缓缓的伏在他的胸膛上,吐气如兰的柔声道:“你说夫妻在一起,能做什么呢?”听了这句话,任天涯下意识的出了一身的冷汗,赵琪儿和影子的身份并没有被抹杀,任天涯清晰的记得这两人的高贵身份,并且也很明白自己与她们说不清、理不明的关系。但是,他却被抹去了对这个婚姻强烈的抵制情绪,不得不说,魔神确实有着旁人莫及的城府。
这种温存让任天涯感觉不到任何幸福,他不自觉的想起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手下却视人命如草芥的恶魂公主琪!“你把我带到了什么地方?”赵琪儿面对任天涯的质问,依旧不曾动怒,徐徐的坐直身体,走下牙床,美丽的背影留下足够大的想象空间。“家喽,自然是我们的家。”话音一落,床上的双层垂帐缓缓的挑起,两名侍女手捧着华丽的宫装跪在赵琪儿的身前,两外两名侍女则小心翼翼的服侍她更衣。任天涯还想说话,却发现床边同样跪着两名美貌的侍女,手上捧着天蚕丝的内衣与灰色的锦袍,虽然是内廷的休闲服饰,却透着舍我其谁的大气。任天涯有些不好意思的伸出胳膊,一把抓起内衣,快速的在天鹅绒的被子里穿着整齐,这才惶惶不安的走下床来。脚跟还没等站稳,身旁多出了两名侍女,细致的为他披衣裹袍,手下轻柔麻利。此时赵琪儿已经穿戴整齐,盛装之下的她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高贵气息。一名侍女整理好床上的被褥,手里捧着一块染着猩红血迹的洁白手帕在任天涯的身边走过,有意无意间让他看在眼中。赵琪儿从怀中摸出一个闪着七彩光芒的锦盒,笑容满面的把手帕折叠整齐,规整的放到里面,这才轻抬莲步走到任天涯的身前,挽起他的胳膊向大门的方向走去。
这里的景观实在是眼熟,任天涯一路走来,不停的在楼阁之间留意。赵琪儿始终保持着淑女的形象,身后簇拥着大群的侍女、卫士,见到任天涯的模样,微微一笑,柔声道:“这里是魔神宫,想来相公并不会陌生。”任天涯恍然大悟,心中忽然想起了胡媚儿的异姓哥哥巨狼,心头一热,还没等张口,赵琪儿又恢复了冷冷的表情,淡淡的道:“你想找的人很不简单,千百年来仙魔界唯一的叛军里,就有他的大号,想见倒也不难,不过能不能肢体完整的出现在魔神宫,我不敢保证。”任天涯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却不答话,他总觉得此时要见巨狼,恐怕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
偏殿的时候,酒宴早已经安排妥当,长长的黄金桌子旁,孤零零的坐着一位同样盛装在身的女子,唯一的不同只不过衣裙颜色是墨黑,款式倒与赵琪儿分毫不差。没有了青铜面具的影子,模样还是那么的令人恐惧,长满鳞片的蜥蜴脸丑陋异常,见到任天涯二人出现,她礼貌的站起身,语气有些干涩。“相公早。”任天涯含笑点头,目光却有意的避开对方的面孔,努力不去想她的容貌,对于这样的老婆,看惯了美女的任天涯确实不知道怎样去面对,他还是比较适应戴面具的那个五大天魔之一的影子。赵琪儿把他按坐在唯一的主位之上,然后坐到影子的对面,周围的侍者悄然上前,把倒扣的杯碗翻转过来,轻手轻脚的放好。任天涯在凡界是堂堂的魔主,自然对这种服侍并不陌生,只不过现下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吃得下去,有意的咳了一声后,有些担忧的道:“小小她们会不会在找我们?”
刚刚拿起叉子准备切肉的影子抬起头,轻声道:“我们只是回来完成必要的过程,吃过这顿早餐,再见过几位重要的人物,我们马上离开。”赵琪儿狠狠的瞪了她一样,对这种抢先说话十分的不满。任天涯摇了摇头,刚想说话,却看到眼前有一碗金黄色的汤,一下子想起在帅帐中发生的事,目光阴冷的看向赵琪儿。“你给我喝了什么?”“汤喽!”显然,她不想承认真实的内容。任天涯看着她那张满不在乎的俏脸,心里有一种被人戏耍的感觉,抬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腾的一下站起身,怒气冲冲的责问:“什么汤?为什么我喝了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影子脸色发白,双手有些,叉子清脆的落到盘子上,声音有些哽咽的道:“不死魔心汤……”赵琪儿本来准备耍赖到底,没想到被影子摆了一道,抓起面前的汤碗扬手泼了过去,嘴里大骂道:“你个丑八怪,早晚炼了你的残魂!”影子没有躲,任凭金色的汤汁顺着鳞片在脸上滴落,声音更加的哀伤。“那是我妈妈留在世间唯一的血肉,你、你终于拥有了真正的不死之身……”说到这里,影子实在控制不住,一向不显露真实情感的她放声大哭。
任天涯只觉一阵恶心,手伏在桌沿上,上身成九十度下弯,大声的呕吐个不停。偏殿内突然传来一阵惨叫声,赵琪儿一脸暴虐的挥舞着沾满鲜血的手掌,正大肆屠杀着周围服侍的侍女与侍卫,或许是因为不足以消除心头的怒火,在杀光最后一个人后,拖着残影扑出大殿,马上又是一阵惨烈的叫喊声接连不断的传来!任天涯吐出最后一口苦胆汁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不停的喘着粗气,而趴在那里的影子依旧痛哭不止,耸动的肩头让人看着实在不忍。外面的惨叫声越来越远,看来赵琪儿的怒气依旧没有得到很好的宣泄。“别哭了……”任天涯本想劝劝影子,不想胃肠又是一阵剧烈的蠕动,弯下腰再次开始一口接一口的呕吐。外面的惨叫声终于消失,偏殿里也逐渐恢复了平静,任天涯脸色苍白的靠在椅子上,仰头望着雕龙画凤的梁木,他不敢看眼前一桌子的菜肴,更不敢低头,他觉得自己简直成了猪狗不如,竟然吃了人肉!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偏殿的门口徐徐的走进来赵琪儿,手上拎着一名浑身是血,四肢无力低垂的男子,也不知道是生是死。“相公,我把你的朋友带来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再次交手 依旧败北
任天涯的目光马上被吸引过去,一时间忘记了呕吐。赵琪儿睫毛上的泪珠依旧,脸色却少了疯狂,看来杀人对于她来说,果然是一种博取好心情的灵丹妙药,这么快就恢复了冷艳的表情。任天涯徐徐的站起身,一步步走上前来,目光在满身是血的男人身上来回游移,那熟悉的背影是他终生难以忘怀的。“狼大哥!狼大哥!”任天涯轻声呼唤着。男人四肢出现了轻微抽搐,蓬乱的发髻里不断的滴下血珠,看样子伤得十分的严重。赵琪儿随手把巨狼扔在任天涯的面前,长出了一口气,邀功道:“可累死我了,要不是相公说要见他,也犯不着空着肚子晨练。”任天涯并不理会她,甚至对满地的尸体也觉得麻木,身边跟着这样一个冷血外加变态,他努力使自己保持着平常之心。巨狼在得到任天涯的三色真元的注入后,脸上逐渐有了血色,身上的伤口也快速的愈合着。赵琪儿坐在原来的椅子上,惬意的拿起刀叉,神态端庄的开始吃饭,地上的尸体与鲜血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食欲。影子抹干了泪水,恶狠狠的瞪了赵琪儿一眼,起身来到任天涯的面前,闪动着金属光泽的手掌散发出柔和的白光,徐徐的落在巨狼的头顶百汇上。
经过两大高手的救治,巨狼终于在鬼门关里收回那只踩进去的脚,缓缓的睁开无神的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恐怖的青铜面具,即便感觉不到对方的杀机,那强者的气息却无处不在。“狼大哥!你……”巨狼又恍惚的听到有人在呼唤他,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只不过后面的话他却听不到了,失血过多造成的疲倦与眩晕送他早早的昏迷过去。任天涯双手举过头顶,掌心外翻,一团淡红色的血雾喷射而出,还不等散尽,第二团血雾再次喷出,接着第三团血雾、第四团血雾……直至第九团血雾的喷出,他才翻掌收于胸前,九团血雾快速的融合成拳头大小的红球,随即飘落在巨狼的头顶之上,眨眼间他的身体。任天涯脸色苍白如纸,就算神阶,同样有其极限,孕血疗伤法是最人性化的武功,你想让对方恢复到什么程度,自己就要付出同等的代价。
影子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叹了口气道:“相公,他只要休息一下便能复原,你又何必损伤身体呢?”任天涯努力保持着招牌式的邪笑,说出一句令任何人都会惊讶的话:“我怕琪儿会杀了他。”也正是此时,赵琪儿用洁白的餐巾轻轻的擦拭着嘴角。淡淡的道:“这个人是仙魔界的祸害,只是因为与相公有旧,才得以苟活片刻。”影子扶着任天涯站起身,冷哼着走出了偏殿,全然不理会赵琪儿的存在。
巨狼缓缓的苏醒过来,刺骨的疼痛已经消失无踪,肋间半尺长的伤口结成了一道淡淡的疤痕。“你醒了?还能动手吗?”恶魂公主琪冷艳的面容适时出现在他的眼前。巨狼只觉头顶发麻,原地一个侧翻落到三丈外,背后正是偏殿中唯一的支柱,粗约三人合围。赵琪儿忽然抬起头望向顶棚,深深的呼吸了三次,这才不冷不热的道:“你该死,但命好……”说到这里,她伸手压住双眼的泪腺,目光中透着阴冷的寒光,高耸的胸口急剧了起伏了几次,这才道:“不要说话,我怕忍耐不住杀了你,惹得相公不高兴。”话音还没落,巨狼眼前一花,赵琪儿早已经不知去向。他使劲的摇了摇头,发现四周空荡荡,并没有一兵一卒。富丽堂皇的宫殿他还是认识的,看来今天是入了虎口,虽然地上的尸体与血迹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不过他还是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道。
“大人,主上与公主有请!”两名乖巧的侍女站在殿门口。巨狼咬牙站起身,理智告诉他,眼前这两个弱小的女子并不是他要杀的人,不过,如果真要是贸然跟着她们去,恐怕是有死无生。侍女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再次恭声有请。巨狼整理了一下破烂不堪的衣袍,血污的脸上透着坚毅之色,迈开大步向偏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