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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出浴的就是一个全新的小丫儿,虽然瘦弱单薄,皮肤也黑暗没有光泽,可是小丫儿还是有一股精气神的,也许是她长期劳作的结果,胳臂腿的还有一些肌肉。
脸颊虽瘦却五官端正,眉眼舒展,长成了也会是个上上的姿容。
正文 第102章纠缠
期间司氏一个月里来了十几次,说是看望小丫儿,雨春怎么能让她如愿,告诉她在京城谋医馆住着治伤呢,司氏临走总是讪讪的,欲言又止的样子,雨春不会给她说话的机会,大门都不让她进。
司氏吃了多次闭门羹,下个月来的就少了,这是后话。
小丫儿歇了两日,精神恢复的不错,每天帮雨春做饭收拾屋子什么的,很是勤快。
吃的住的都改善了,小丫的脸也长了点儿肉,面皮白净了一些,不砍柴不挖野菜不到河边洗衣裳,皮肤也变得白皙起来。
小丫儿的感觉就是从地狱到了天堂,以前吃的是麸子糠野菜,现在吃的是五谷杂粮,营养自然比以前高了,活儿又轻,不受气心情好,每天还跟着雨春学字,柴老有时也指点她。
小丫儿和雨春吃完了早饭,待永明他们都走了,俩人就开始学起了做针线,她俩的命运基本差不多,三春虽是亲妈,可是亲妈有时恶道起来比后妈还狠,因为亲妈硬气,可以肆无忌惮,不用背人折腾女儿,后妈总得装装相,害扒孩子也得背糊着外人,如果恶名传出去是会背人嚼舌根的,亲妈对孩子不好却不遭人痛恨。
俩人都是被父母遗弃讨嫌的,自然没人管她们的将来,哪有人教她们的针线,俩人自是啥也不会,雨春前世可没用人工缝制过东西,现代的年轻人连缝纫机也没有会使的。
雨春的母亲那辈人,年轻时还都是自己用缝纫机缝制衣服。雨春性子好学,母亲也抓她学机器,怕到了婆家,不会做活儿得受气,那时的人啥都花钱去买也是没条件的,雨春还是学会了缝纫机,放暑假的功夫,还到村里服装厂做活儿呢。
到了这里那些都白学了,想做件衣衫只有劳动十指了。练了好几天,手指还是硬的,回弯儿都觉得别扭。拿针的手指总是滑溜溜的捏不稳当,攮下去就扎到那只手上,疼得雨春吸溜吸溜的,咬咬被扎的手指。嘘嘘两下才不那么疼了。
小丫和雨春一个样,整天握柴刀干粗活儿的十指都是僵硬的,干巴巴除了茧子就是骨头的手,做针线能随活吗?
俩人相对苦笑,从哪里下手都不懂,找人教一下吧。小丫是装伤员的还不敢出门,雨春在河东也没有玩伴。小时的三春哪来的玩伴,闲一会儿谷氏也是不许可的,小丫儿还是在河边洗衣服认识的,谁家三四岁的孩子亲妈会让她洗衣裳,也就是谷氏那么一块料。
“还是学写字吧。”雨春招呼小丫儿一声,俩人就到了她俩的书房,就是盖的那八间厢房。永明、永辉、永久占了一间,雨春占了一间。就叫书房,里边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笔墨纸砚预备的不少,小丫儿来了,就和雨春一个书房。
厨房安在了厢房里靠正房的那两间。
正房剩的两间让柴老占一间书房,一间就是库房,房间还是富富裕裕的,小丫儿就住那间有床的厢房,如今仲春暖和,房间不用取暖,再到冬天还要安置取暖措施。
小丫儿学会了十几个字,虽然写的还不熟练,可是已经写的有模有样了。
小丫儿的脑子不笨,学起了东西还是通窍的,雨春教她并不感觉吃力。
转眼两个月过去,地里的谷苗、高粱苗已经长到了没膝,芝麻豆子也有了半尺高,雨春带着小丫儿看地去了,她的地不远,走上几分钟就到,看着喜人的小苗,雨春很欣慰,丰收在望的喜悦让她的精神倍增:“小丫儿,我们到山边去绕绕,挖点儿婆婆丁回去包菜饽饽吃。”前两天就包了一顿,很好吃,前世在山里,只是开春挖些嫩的婆婆丁蘸酱吃,夏天就挖老的喂鸡喂兔子,从来没包过菜饽饽。
那天灵机一动就包了几个,每人只分了一个吃,都香坏了。
一顿没吃够,还想吃。
“好哇!”小丫儿答应一声,面上满是喜色,那天是雨春自己挖的,她没敢出来,这次出来了她要多挖点儿,多替雨春干活儿。二人默契的走着,就听到一声吼:“丫头等会儿!”
这吼声粗糙难听,听声音也不是个温柔的,小丫脸色白了,雨春听了烦人,她倒没有听出来是谁,小丫可是听出来的,雨春回头仔细打量来人,她一时没有认出来,见此人很瘦,脸色黧黑晕人眼,恍惚还有些熟悉。
“是我后妈。”小丫儿一说,雨春才看出来是司氏,两个多月不见,她怎么变得黑瘦满脸的褶子。
管她呢,不搭理这人:“小丫,走快点儿。”
小丫儿自是愿意的,加快了脚步,到了雨春的前头。
司氏一见前边的人不理她,心里大急,撒开了脚丫子就追,平常她去雨春家都被拒之门外,她惧怕柴老,也不敢在那个门口大闹,也不知道小丫儿好没好,心里没有底气,今日可逮住了她们,小丫儿活生生地在那儿,机会不能错过。
转眼,司氏就超过了雨春二人,雨春也没必要怕她,截到前边还能吃了人?
雨春干脆站住不走了,回头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她才不想理这个坏女人,且看她抱着什么目的来的。
看小丫儿雨春没一个理她的,司氏心里火大,可是又不能发作,把小丫儿骗住才是本事。
司氏压低了公鸭嗓,脸上一笑全都是褶子,先是“嘿嘿!两声,冷笑热哈哈,心眼儿七八十,这两句话好像就是说司氏这样的人,笑得那叫难听,冷不丁要是听到,准得吓两哆嗦。
别人不理只有自己开口了,司氏可是个跟什么人都能张嘴的人,磨不开面子的事可找不到她,嘴一咧呲出了满口的黄牙,假惺惺地挤出了俩眼泪儿,雨春惊奇,司氏可是个实力演员的料,眼泪是怎么挤出来的?
司氏开了口:“丫儿啊,你爹病得很重,他想见你最后一面。”话音儿没落,眼泪就双双对对的哗啦哗啦地落了。
这就一黄鼠狼拉鸡来了。
小丫好像有些动容,雨春瞧了个真切,小丫儿还是个孩子,怎么又信了她的话。
雨春不客气地说:“小丫儿现在是我的人可是我花五百两银子买的,你想让她认那个无情无义的爹,还我五百两银子你就领走。
想当初小丫儿快死的时候,你们都不救她的命,现在说想,唬我们是傻子呢吧?
昨天他还去镇上挣钱了,今天就病得要死了呢?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瞒得住人,以你的为人说出来的话,有几个人信。”雨春拉了小丫儿,就往回走,让这个女人骚扰的没心思去采婆婆丁了。
雨春和小丫儿在前面走,司氏后边紧追,她是个正当壮年的婆子,虽然很少干活儿,锻炼不够,可是总比两个孩子的步大,转眼就横在了小丫儿的前边,一把就拽住了小丫儿的手腕儿。
往自己的近前一带,小丫儿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司氏却理直气壮地说:“你爹病了,你做女儿的,不回去看看,村人都会说你大不孝的,你以后嫁人就成了问题。”
**裸的威胁,雨春心里愠怒,真是个刁妇,编出这样的理由来要挟小丫儿,邢武义根本没病,司氏却说让小丫儿见他最后一面,也不是重伤不治,怎么就快死了,她也不怕应言,说得一点儿不打笨儿。
明显的就是骗小丫儿回去,司氏搞什么鬼呢?
雨春看小丫儿正以询问的眼神瞅她,心里就是一叹:毕竟小丫儿是邢武义的骨血,与自己的心情自然是有异的,不管父母对女儿有多大的不是,到关键的时刻,做女儿的总是会心软。
只有让小丫儿自己决定,见不见她的父亲,是她自己的事,自己救了她一次,如果她识人不明,落入圈套,再次被卖,自己可不会出二回手了,与她无亲无故的,管她吃喝住,绞尽了脑汁救她,为了收买郎中,还花了二两银子,她如果糊涂,被其父蛊惑,做了什么对不住别人的事,自己也不会再收留她了。
雨春毕竟有些生气,她脑小丫儿这么轻易信那个后妈,挂念那个从没维护过她一点儿,死活都不管她的无情无义的爹,这种人就是爱憎不分明,虽然永久那样极端也不太好,像小丫这样雨春也是不喜欢的,
后娘的话她一点儿都不置疑,只是怕自己不乐意渴望的瞅着自己,雨春感到有些不自在,好像是她不让她做个孝女的。
雨春有些闷闷,只说了一句:“你们自便吧,我要回去做饭了。”
司氏明显的大喜,拽着小丫儿就迈起了大步,走的那个慌张,好像怕雨春捉住的样子。
雨春觉得浑身无力。
直到雨春做好了饭菜,等着小丫儿回来吃,小丫还是不回来。
不能再等,自己饿,柴老也饿,虽然今日饭早,却也到了饭点儿,永明三个都是到镇上的学堂,早晨做驴车,中午在学里吃饭,晚上下学走回来。
正文 第103章 新品种
家里只有四夏、柴老、雨春三人,传宝早就被永辉送到了刘氏那里。
雨春吩咐四夏自己去盛饭,五岁的人了。这样的小活儿应该做得来,四夏总是不情愿的,指望雨春伺候:“你怎么给那个老头儿送饭?”
雨春的眼睛瞪向了四夏,心想这孩子太不懂事,还知道人家是师父,还不知道尊敬。
“你懂不懂一点儿人味儿?那是师父,再敢叫他老头儿,你就干脆回你二哥那儿。”这孩子真气人,看大伙那么尊敬师父,她也不学着点儿。
四夏一下子就缩了脖儿,她可不想到陶永清家里去,上回永辉去送传宝,杨氏一天不做饭,永辉他们三个饿了一天,最后永辉好歹把传宝扔到了刘氏那里,逃也似的跑掉,刘氏也不想收留传宝,只是为何没送回来,雨春不得而知。
四夏从永久揍过她一顿,再也不敢骂雨春臊丫头了,可是四夏还是不忿,无处可跑,才委曲婉转的,还想着让娘回来收拾雨春。
且说朱县丞那日惹恼了柴荣,被柴荣下令拘拿了朱县丞和两个仵作,到了县衙就把几个往狱里一扔,和县令史大坦交代了一番,就回到自己的驻地兵营,他手下五百多人,就是负责正阳县的治安,,缉拿盗匪,防止敌兵犯境,五代十国军阀割据,战争频繁,乱兵随时劫掠,县尉就是县里带兵的,保护百姓人身财产安全的。
朱余韵可吓坏了,担心应了钟离子均的那些话,父亲成了犯官,自己被牵连落入奴籍。
朱县丞在此为官十几载,人脉与暗中的势力已经根深蒂固,和县令狼狈为奸。穿一条裤子自是嫌肥的。
朱县丞的贪墨作弊手段比史县令高明得多,朱县丞对于拍马那事从不吝啬,反正也不是他费力的钱,转转肠子,动动手,银子就来,赃官是需要靠山的,没有后盾胆子不壮。
据说史县令有个妹子是后汉汴京知府的小妾,还是那种得宠的。
朱县丞当然要抱粗腿,可是后汉被现任皇帝郭威灭了。知府还照样为官,史县令担忧了一阵子,听说没事了才放下了心。别看是个知府,那可是汴京皇帝跟前的,与朝中不少的大臣交好,势力是很大的。
朱余韵在朱县丞的耳濡目染下,对史县令的势力羡慕的了不得。朱县丞在党裕十几年,因为朝里没人,始终不得再进一步。
如果朱县丞能坐上县令,虽然只差那么一级,朱余韵就是真真正正的千金小姐了,惦记钟离子均。也就是惦记钟离浩升的权势。
朱余韵坐在轿子里权衡着利弊,她绝对不能让父亲进监狱,不管用什么手段。也要拯救父亲,她不能做犯官家属,她要步步富贵,极致当朝一品诰命。
到了县衙,朱余韵递了帖子求见史县令。史县令极其痛快,着丫环迎了朱余韵进了客厅。
朱余韵还是初次见到史县令。刚一打照面,朱余韵就是心脏折了个儿,扑通!扑通的跳起来,打量了一眼史县令,朱余韵再次心里的热浪翻卷。
听说史县令三十有二,还算是个青年,长相还真得不错,身材中等,书卷气也浓,白净的面皮,豹头环眼的,五官挺顺人眼的。
史县令很文雅的请朱余韵坐,朱余韵感觉对史县令一点儿也不拘束,史县令看朱余韵大大方方,不拘束的行为,也很顺眼。
交谈了几句,朱余韵就简要的述说了事情的经过,史县令顿时对柴荣就生出了恼怒,头天报到的,次日就跑到他亲密的伙伴的辖区去捣乱,这不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