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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昭明心里全是温柔情意,走过去给他摘了一起放在他手中的篮子里:“做笺纸么?怎么不摘解愁的花瓣,淡雅又留香久。”
苏小砚把篮子放下:“解愁我不舍得摘,你喜欢那花。”
朱昭明抱住他,轻吻他的唇,一手解开他的衣带,探进去抚摸苏小砚的肌肤。等他的手游走到苏小砚的翘臀,苏小砚开始挣扎。
一百
朱昭明把他打横抱起来,苏小砚仰望他,有些畏惧的神色。朱昭明低头去亲他,苏小砚委屈合眼。
朱昭明柔声道:“小砚。”
苏小砚噘嘴:“不要!不要!”
朱昭明凝望他,苏小砚伸手捂脸,不让自己看到他的眼睛,态度坚决:“不要。”
朱昭明拉开他的手:“那摸摸行么?”
苏小砚其实已经觉得摸摸也很危险了,可是自从上次在朱昭明的寝宫到现在,过了三个月,得到的抚摸很少,已经开始想念朱昭明的手。
苏小砚迟疑,朱昭明抱着他走进卧室,把他放在了床上,给他脱了鞋子。
苏小砚还是有些害怕,朱昭明眼睛里的火焰太热,苏小砚一步步向后退,缩到床角去:“不摸了吧。”
朱昭明这些日子也不敢太亲近他,不知道等的多苦。尝过苏小砚之后,对他的渴望日甚一日。听他这样说,恼道:“不摸了,你出去摘花吧。”
声音虽然不严厉,却很冷淡。
苏小砚这次更加害怕,连忙从床角爬出来,把头枕在朱昭明的腿上,抬头看他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
朱昭明推开他:“我先回去了。”
这样的拉锯不是办法,苏小砚永远不会答应,总不能一个月一年的等下去。
苏小砚抱着他的手臂,抽了抽鼻子。
朱昭明狠心甩开他,推了门出去了。
苏小砚跳下床追出来,看见外面的门闪了一下,朱昭明真的走了。苏小砚满腹委屈,在心里发脾气不继续去追,穿着袜子在白石地面上站了一会,眼泪倏地涌出来。他蹲下去,无声的哭泣。
对于少年来说,三年两年都像是一生,何况是十三年,朱昭明早已经是他的一生了。
苏小砚坐倒在地上,这一生朱昭明也没有这样对待过自己。无论怎么样,只要自己叫他挽留他,朱昭明都不会袖手而去。
苏小砚哭的胸口疼,自从上次在行宫发作,他自己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预兆,吓的把眼泪硬往回忍。
他捂着胸口,想从地上站起来,晃了一晃,没有站稳摔倒在地上。苏小砚不住的吸气,往最近的椅子爬过去,坐在上面。椅边摆放的茶几上有常年备好的温茶,他想伸手倒一杯,手却不住的抖。
一双稳定的手扶住他,修长的手指拎起茶壶,倒在被子里,扶着苏小砚的背喂他喝下去。苏小砚看见他,低下头去。
朱昭明双目赤红,轻轻抚他的背,不知过了多久,苏小砚才伸出手去回抱他的手臂。
朱昭明把他带回卧室去:“我让人去叫太医了,你不要怕。”他说到这里,眼泪忽然流了下来。他当然不会真走,回头从窗子里看见苏小砚往椅子上爬,惊骇欲绝。多少滔天风波也没有这样心惊畏惧过。
苏小砚伸手给他擦眼泪,低声道:“太子,你不要哭,我一会让你碰。”他说完这句话,像是叹息了一声:“我不怪你立别人了,你心里最喜欢我的。”
朱昭明声音嘶哑:“小砚,我不是最喜欢你,我是只喜欢你,从来没有变过。”
他伏在苏小砚的身上,小砚,为什么你一直为这件事情难过,为什么一直难过。
太医来时已经不知道病的到底是谁了,苏小砚躺在床上,面容还算安静。朱昭明趴在苏小砚的身上,双眼血红,看起来比苏小砚还要严重。
误上龙床 一百零一
朱昭明迈到外间去,他已经看出苏小砚大不妥当,心中忧愁,脸色也十分暗沈。
老太医叹息:“皇上,此毒在体内,最忌心情动荡。悲痛或者怒气本身就可伤人,与此毒交相作用,药石纵有灵效,时日长久也不能医治。”
朱昭明没有说,他知道太医在责备自己,只是不能直说。从前苏小砚小的时候,淘气不听话,他也会假装离开了,苏小砚一定会追上来,什么都肯听。
今天他故伎重施,苏小砚却一个人留在屋子里哭。有了太子妃,又立为皇后,一切都变得不同了,无论自己怎样保证两个人的情谊不变,苏小砚的害怕都一直存在。
太医沈吟了一会,像是接下来不知道该怎样开口,他自朱昭明出生起便侍候他,从苏小砚三岁来府便也一直为苏小砚诊治,对朱昭明与苏小砚的情谊十分清楚。
因为这样熟悉,便有许多君臣之外的感触,想了良久怎样措辞,终于在朱昭明注视的眼神里把自己的话接着说下去:“自从上次在行宫,苏小公子体内的余毒发作,毒性便不再似过去十几年那般平缓,渐渐有些不稳。但掺在食物与茶水里的药物仍能与之平衡。看今天的症状,毒性却是增加了,虽然还不至于发作,苏小公子已经难以承受。”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我怀疑这毒是前朝医书上记载的相思苦。传说前朝有一位高人失去了他的心爱之人,余生与草药山林为伴。他偶然调制了这配方,原本是为了以毒攻毒治疗自己的内伤,恢复和提高内力。但是此毒发作起来会心如刀绞,因情而生的悲伤痛恨都会加重身体里的余毒,所以取了名字叫做相思苦。”
“这药对服用者本身的伤害其实不大,当时自然是疼痛万分,之后就算不服解药也会自行化解。余毒却会全部降在孩子身上,子女纵然是无情之人,也会终日折磨,痛楚不堪。但毒性会逐渐递减,第一个孩子最多,两三个之后便不会再有此毒了。”
朱昭明越听越觉得苏小砚身上的毒就是这相思苦,忽然想起那天苏小洵说这毒二十岁时也许会生变化,急问:“相思苦还有什么特性,若是再不伤心难过会否永不发作?”
太医略微摇头:“老臣也不知,这药物十分罕见,传世的医书提到的极少,都不过寥寥几笔。无论如何,安心养气,才有好处。若是再反复几次,也许会有其他变化。苏小公子的兄长脸色白如寒玉,已是不治之兆。”
朱昭明血头涌血,几乎冲上喉咙,过了半晌低声问:“我不要小砚死,如果他的毒重了,到底有没有办法医。”
老太医面色迟疑,竟然没有说话。
朱昭明声音嘶哑:“说啊,有没有办法。”
他一向是谦逊有礼的帝王,无论做太子还是皇帝,都一派儒雅,这时眼红声哑,实在有些狰狞。
老太医看着他长大,心里满是不忍,犹豫了良久道:“也有一个办法,这毒是在苏家兄弟的血液之中,可是别人若饮了苏家兄弟的血液也不会生病。皆因他们体内有此毒,天长地久,也有了与此毒相抗之能。既可提炼此毒出来,便也可提炼那相抗之物出来。可以用一人解救另一人。只是纵然如此,也不知到底能否痊愈。”
他说到这里黯然道:“此事大违医德,有伤天和,恕老臣不能为皇上为之。”
朱昭明心里略微颤抖,吐出来的话却是平稳的:“你说苏小洵已有不治之兆,若是需要他来救他弟弟,总是活了一个,有什么违医德之处。”
误上龙床 一百零二
老太医沈默不答,他一生所做之事,全是以医药救人,若要他用人做药,不是九五之尊吩咐了就办得到的。
纵然他觉得朱昭明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又怎么能真做的下去。帝王的位置,不需要多情的人。唯有冷静才能带给他的臣民和国家平安幸福。
朱昭明并不坚持,低声道:“这些先不去说,以后若不出事更好。”挥手让他先去配药,独自一人去看苏小砚。
床帐低垂,朱昭明看苏小砚的面孔,其实与他哥哥非常像,但一温暖一冰冷,给人的感觉便已天差地远了。
他刚才心中发狠,现在不由升起对苏小洵的歉疚。无论如何,这两兄弟都能平安无事才是最好。
小时候苏小洵常常过来太子府,却并不次次都和他弟弟说话,有时候远远的瞥一眼便走了。
朱昭明从小就不喜欢他,那样的怪异孤僻,又聪明的吓人。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只喜欢他弟弟,不愿意苏小砚对这个兄长太过亲热,于是退避再退避。
朱昭明抚摸苏小砚的脸,微微摇头。只是没有想到后来苏小洵变本加厉,看见他弟弟不但不亲热,还要责骂一通。那时苏小砚满心期待的等着哥哥来了,总是哭泣着送哥哥走。
费了多少力气安慰苏小砚,才使他不再因为这件事情难过,苏小洵骂了他,他也当作平常。
小砚是爱他哥哥的,他曾经说过,最喜欢的人是自己和苏小洵,若真的不见了苏小洵,伤心惊慌只怕不逊于今日。
苏小洵,那个冰冷孤僻的才子,惊才绝艳的少年。他和他弟弟不同,他弟弟是人间的,他却像是南山月下的一块寒玉。话说的稳和狠有一半是安慰自己的心慌。用苏小洵来炼药,这一生自己都要愧对苏小砚。
只是,如果苏小砚真的要死,这世上除了母后,我都可舍得!
苏小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握住他的手:“太子,我哥哥和沈大哥好多天没来了。”
朱昭明正在想苏小洵的事情,听他忽然这样问,被吓了一跳。
苏小砚更加奇怪:“你怎么了?”
朱昭明坐在他身边:“没什么,明天我就让他们来看你。”
苏小砚拒绝:“让沈大哥来吧,我哥哥好像不舒服不愿意走动,他乡看我自己会来的。”
朱昭明答应了,等过了一会药送来,喂苏小砚喝下去。
药里有安神的成分,苏小砚昵喃:“为什么最近我的心总痛,太子,哥哥……”合上眼睛进入温柔的梦乡。
朱昭明出了卧室,崔楷题看他面色,已经知道苏小砚的情况只怕不太好。朱昭明要和他说的却不是这件事,
“去给我查苏小洵父母的身世来历,苏家虽然人丁不旺,却代代入朝为官,你去查他的母亲,越快越好。”
朱昭明从前以为苏家兄弟身上的毒是因为他父亲为官清正,如今看来,却未必是如此了。他并未见过苏夫人,此刻忽然对苏小砚的这个母亲产生了好奇。
误上龙床 103
以苏家的门风,娶的妻子必是家世良好的女子。从前只知道苏家兄弟没有亲人,如今细想,这未免有些过于巧合,也许会得到什么也不一定。
皇帝得了公主,自然群臣恭贺,有些官员送了礼物,虽不贵重,也被朱昭明退了回去,只允许进些贺帖。
他担心苏小砚,眼里脸上实在都是愁容。群臣看这从来不七情上面的年轻帝王竟然满面沈郁,有些眼界低的便以为他是不开心初胎得女。
沈轻侯属于外派之臣,特准留京,却不必来上朝。等他去太子府见了朱昭明,也觉得吃惊,他比那些人了解朱昭明的多,担忧道:“小砚病了么?”
朱昭明点了点头,伏在书案上,低声道:“他病了,病的很严重。他不开心我有太子妃,更不开心我立了皇后。太医说这样下去他体内的毒会不断加重。”
沈轻侯自认识他那天起,便一直觉得朱昭明沈稳聪慧,现在看他这样忧伤消沈,终于像是个十九岁的少年。
苏小洵与苏小砚的毒也让他痛楚,但他与苏小洵的情谊又怎么比得上朱昭明与苏小砚之间的深厚。
纵然一见钟情,也不过是死缠来些相处时光,还来不及积累起来。是以苏小砚轻于苏小洵,已经令朱昭明六神无主。
沈轻侯大他五岁,又常年在边关带兵,惯见风霜生死,不会这样慌张。
朱昭明缓了一会抬头道:“小砚说想念你和他哥哥,我们去看看他。”
沈轻侯奇道:“那怎么不叫他哥哥来,我先去接他哥哥一起过来吧。”
朱昭明略微摇头:“不用了,他哥哥来了也没有好脸色给他。”
沈轻侯笑道:“这件事真是奇了,苏小洵伶牙俐齿,若是存心戏弄谁,任谁都要吃亏。唯有小砚不害怕他,无论小洵说什么,他弟弟只当是唱歌。”
朱昭明昨天心里存了另一个念头,此刻听沈轻侯如此说,竟然叹息了一声。苏小洵有千般不是,也是小砚在世上惟一的亲人了。
沈轻侯看他愁眉不展,想起一件事:“皇上,那渔舟我已经有了些线索,必然三个月内为你抓他出来。”
这也是一件天大的事,朱昭明知道没有把握他绝不会开口,略微松了口气。
沈轻侯道:“从前只是排查自那封信后入京之人,和江湖上的风吹草动。皇上的布置之周密,断无人能逃过。前日我忽然想到,渔舟行事隐秘,也许前面诸多的连环套看似隐秘,其实都是虚假,他本人就在京城。”
这事说起来并不困难,但能想到却并不容易。范围画在这里,并保证三个月内抓到渔舟。显示的是沈轻侯对朱昭明布置的信心和对自己本领的自傲。
朱昭明道:“这人捉了出来,算是去了一大隐患。”
沈轻侯冷笑:“他胆子这样大,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