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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主公从全军中选出来的精锐中的精锐,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要是正规作战,一对五至少也有七……噢,周瑜,那就六成吧,对,是六成赢的把握。虽然他们是突袭,可想消灭我们这支军队,简直就是做梦,到最后,还不是他们损失的更多?我们可是才伤亡三千人不到!”公孙止在以后的日子里,曾经多次在人面前这么自夸道。可是,凭他的说法,却从没有人说他是吹牛。因为,事实如此。虽然江东军的进攻极其猛烈,可是,公孙止带领大军且战且退之下,最终还是让他们的意图化为了泡影。
“难怪许成会让他带兵来江南!”突袭战后,看着公孙止大军从容撤退的身影,孙权向身边侍立的周瑜等人叹道,而他的语气里,显然已经多了一份萧索。
“此时此刻,唯有趁胜追击,一举将之消灭!”程普首先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难啊!”周瑜和吕蒙同时说道。
“如此占尽优势的突袭,我们尚且不能将此人消灭,如今他有了防备,我们再想将他灭掉,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诸葛瑾也没有了往昔的镇定,脸上带上了一股悲哀。
而他的话,在场的人又有谁会不明白?一时间,场面冷了下来。
……
“报……朱然将军带兵追击公孙止去了!”一个传令兵急急地跑来报告。
“马上让他回来!”孙权听了这话,急道。
“是!”传令兵又匆匆而去。
可是,朱然是回不来了,因为他居然敢不知天高地厚的去追公孙止。
传令兵去后不久,就又回来了。他带回了朱然那已然分家的尸首,想占公孙止的便宜,就要够本领,挡不住“北方第一勇将”的全力反戈一击,就只有这个下场。不过,很显然朱然更惨,他如果遇到了公孙止顶多就是身上带几个窟窿回来,可偏偏遇上了霍克山,被“缠索”缠住以后,脑袋也被霍克山用他那把宝贝锈刀给割了下来。至于他为什么会去追公孙止,据他的亲兵讲,实在是因为霍克山太混蛋,居然骂他“半只耳”,犯了他的忌讳,结果,追上之后邀战,失手被杀!
公孙止被迫撤退,可是他却没有撤往最近的秣陵,而是撤到了神亭岭,昔日孙策与刘繇交战的地方,在那里驻扎了起来。
而虽然知道公孙止难以对付,孙权等人却也只能派兵紧随其后,就算是看着他,也要看牢了,他们可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
可是,就算这样,就如同周瑜所预料的那样,一切都开始朝着不利于江东的方向发展。
首先,就是廖江所在的荆州。
在周瑜带兵回击公孙止后不久,廖江就倾起荆州大军,向南进发!
大军到达蔡瑁的大寨之后,廖江就马上命人赶造联体大船,大有全军压境之意。
而趁他不在襄阳的时候,一直在江夏观望的张飞觉得机会来了,不顾向宠的劝阻,带领大军就欲进攻襄阳。结果,刚出江夏没有多久,就被许成军大将周仓,联同廖化、裴元绍二人率优势兵力于半路截击,而张飞自己更是受到了周仓等人合力的亲密关照,他们三人可都是在洛阳受过王越的训练的,加上又有其他将士助战。虽然张飞悍勇非常,血战之后终于杀出重围。可是,最终,他还是败了。兵马损失大半不说,还负伤不轻,只得再次退回江夏,却是再也没有实力出战。
而周仓等人打败了张飞之后,奉廖江之命,却没有趁胜追击,而是由周仓领兵向樊城进发,换出了李严,使其能够到廖江麾下听命。之后,文聘归降,被派往南郡守御。黄忠由于心中仍有疙瘩,廖江不想迫之太甚,就派遣他去驻守襄阳,不让他参与跟江东的大战。当然了,刘琦跟刘琮兄弟俩早就被送到洛阳去了,有这两兄弟在手,不怕黄忠会反,虽然这种可能性本来就很小。
而一切都处理完之后,廖江就可以专心的将目标放在三江口的江东水军身上了。
而就当廖江在荆州动作不断的时候,徐晃在长沙也很显然呆不住了,在阎行和太史慈的带领下,大军开始缓缓向鲁肃把守的关隘压去。
可是,这一切,都还不是最糟糕的。就在江东诸人一个个在许成军的强大压力面前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周瑜所预料到的另外一支许成军也终于从大海里现身,登陆了。
以于禁为主将的一万多兵马,下船之后干的第一票,就是攻下了会稽。然后,再一次上船入海,北上又攻下了吴郡,大有向北跟神亭岭上的公孙止会合的意思。而当江东军好不容易分出一部兵马来拦截他的时候,他却又再一次退了下去。不过,这一回,他却不是回船上去了。
顺着太湖,他开始一路扫荡。但凡是江东世族只要是遇上他,就无不是倒了大霉。虽然不至于灭族,可是,这些世族在他过后,无不是势力大减。至于原因,想一想就能明白,抄家呗!而且,这些抄家来的东西,很大的一部分都将归原先属于这些世族的那些百姓所有。而且,这些百姓在他过后,也大都纷纷获得了自由,虽然仍然有一些人抱着老观念说什么要效忠家族。可是在实际的利益面前,那些不把人当人看的所谓豪门们实在是越来越让江东的百姓们感到厌烦了,而且,就算有人仍然对世族充满了希望,可是,让他们吐出已经得到的利益也实在是有一些强人所难了,所以,矛盾就由此而产生了!
而随着于禁一路向江东的腹地前进,再加上几场故意制造的“故事”,和刻意的宣扬,江东本极为强大的世家统治在强大的武力加宣传面前,开始不稳了。并且,这种不稳随着于禁一步步深入江东而越来越严重。
面对于禁的长驱直入,江东诸人自然是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虽然勉力从围困公孙止的五万大军中抽出了一部兵马前去阻拦于禁,可是,人家就是不跟你对着干,你来他就跑。粮草不足?开什么玩笑,江东富庶,一路抄家,于禁还挣了不少呢,就连他部下的那些将士们也一个个都是小有身家了。就这样,江东的局势一天天靡坏下去,孙权和周瑜等人却毫无办法。他们本想秘密地从围困神亭岭的大军中再多抽调出一部分兵马由周瑜带领去攻击于禁,可是,却被公孙止识破,结果,一记猛打,让他们不得不放弃这种想法。
不过,江东终究是能人辈出。就在于禁一路凯歌高奏,连克吴郡、嘉兴、余杭、乌程等地,弄得江东一片狼藉,并且乘胜向江东内地进发,一路扫荡到丹扬郡的时候,他终于遇到麻烦了。吴郡有一位奇才,虽然年轻,可是,却也曾经追随孙策征讨会稽、鄱阳等地的割据势力,并在多场战事中展示了卓越的军事才能。如今,已经被孙权拜为定威校尉,还把孙策的女儿许配给了他。虽然在于禁攻克吴郡的时候,他并没有在,而是正在丹扬守卫,身边兵马也不过千余,不过,这可不代表着他就会放过把他们家族给弄得一团糟的家伙。如今,于禁送上了门来,他可就不会客气了。
虽然仅有千余兵马,可是,他却根本不用来守城。在于禁来的当日,他就带兵“狼狈”而逃,让于禁轻易地就占领了丹扬。不过,在丹扬,于禁却并没有能得到多少实惠,因为那些世家大族都带着家人跑了。所以,只是待了一天,他就继续前进,转而向北,把目标定在了曲阿,一个距离秣陵和建业都很近的地方。
然而,就在于禁有一些志得意满的时候,这一天夜里,扎营歇息之后,那名出身吴郡的小将动手了。他早就计算好了于禁的行军速度,并且在丹扬四周都选好了可能驻军的地点做了埋伏,见于禁出了丹扬就向北,他马上就带领他那千余兵马跟了上去。然后,在于禁的大军睡觉的时候“很不合时宜”地放了一把火。
由于营地里面在于禁大军来之前早就有了安排,所以,内外同燃,这把火烧得那叫一个旺!而火起之后,这名少年将领又带兵冲击了于禁的大营,却受到了许成军将士的强力阻击。于是,他当机立断撤退。最后,于禁所部虽然人员损失不大,可是,其他的东西可就给烧得差不多了,尤其是粮草,居然给烧掉了大半,虽然那差不多都是抢来的,可是,丢了也让人心疼啊!是故,于禁不得不在找不到那名少年将领之后,放弃了北上曲阿的计划,再次向东,准备反扑吴郡等地,想要从那里夺取一些粮草。当然,反扑吴郡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虽然没有找到那名袭击他的将领,他却得知了这名敌将的名字以及籍贯。那人是吴郡吴人,名叫陆逊,字伯言!
第二卷 第一百八十四章 大捷
于禁气哼哼的准备用“釜底抽薪”之法去找陆逊的晦气,可是,陆逊虽然烧了他一把,却也没有打算就此放弃跟于禁之间的抄家之仇,所以,他也找上了孙权派出来阻挡于禁的那支大军,找到了主将吕蒙。
……
“其实,我让于禁这么做,唯一的目的就是把江东那些世家的势力给清理一下,总不能等我们占了那里之后,在对付曹操的时候,还要分出一只眼来看着他们吧?再说了,我可不想像孙家一样,明明是江东之主,却还要看那些世家的眼色行事!可如果等我们占领了江东再去清理对付那帮人,这手段可就不能用这么激烈的了,那样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所以嘛,于禁的任务并不是急着帮徐庶或者徐晃两面夹击打通进入江东的道路,而是先把江东搅个稀巴烂,扫荡一下那里的狼虫鼠蚁。这样呢,等我们占了那里,也就可以迅速的安定那里的局势,毕竟不会有人处处掣肘了嘛!就算有,也不会像现在那么有实力!你们说是不是啊?”在洛阳自己的府邸里,许成对着前来质问的陈宫和卢毓等人侃侃而谈。
“主公,这是哪个家伙出的计策?这样做是要丢掉民心的!孙氏在江东本就很得人心,我们攻占了那里,江东百姓还不一定会接受我们,如今我们却派兵把江东给弄了个乱七八糟,这让日后我们如何派官员去管理那里?”卢毓因为自己夫人的关系,有许成后院里的几只“母老虎”撑腰。所以,虽然他是君子,一向很遵守上下尊卑的关系,可是也越来越不卖许成面子。
“如何派官员治理那里?我说子家啊,你不是脑袋转不过弯儿来了吧!治理地方可是你和老常的事情。我可几乎把权力都放给你们了,你们治不好可不能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啊!”许成用出了一招“移花接玉”,一下子就把话题从派兵搅乱江东转移到了卢毓等人治理地方的责任上面。
“主公,你不要转移话题!”虽然卢毓一向忙于政务,可是,终究是许成的老臣子了,哪会老是中许成这几招?当下,他就对许成的行为做出一记毫不客气的反击,并且再一重申要许成立即派人去告知于禁放弃在江东的“乱搅”计划。
“于禁的行动那可是军政方面的事情。子家,你不能插手!”不等许成开口,陈宫就警告卢毓道。他为人严谨死板,对许成的分权之法又一向佩服之至。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人做出破坏这种规定的行为。而听了他的话,卢毓也只得闭嘴。毕竟,这位陈公台先生现在可是军方的超级大佬,虽然没有兵权,可是除了许成的亲军,那些个大将军小将军可都是要归他调遣的。
“主公,于禁的行为确实不利于江东人心稳定。所以,卑职以为,您还是早日下令让他助徐庶或者徐晃打破江东守军的防御为好!”陈宫其实也不知道于禁得到了许成的将令,不过,他可不会去问许成为什么会插手他的事务范围。
“你们有没有听过这种事情?一个车夫,把一个人给压得重伤。可他却不去救人,而是又压了一回,把那个人压死了!你们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吗?”许成又摆起了学问。
“那人简直是丧尽天良!”卢毓脱口骂道,而看到了许成稍微变色的脸孔之后,他心中也稍稍感到了一丝快感。他一听到许成这么说话就知道许成又要像以前那样讲歪理了,而许成以前这么一说歪理,往往就代表着自己一方的“败诉”,所以,他干脆提前骂出口来,也算提前出一口恶气了。
“小混蛋,你老子整天上老子这里来蹭油,你也敢来找老子麻烦了。好啊,别以为有老婆撑腰就了不起了,看以后老子怎么收拾你!”许成心中火道。不过,他却不能当场发飙,只得暂时忍下火气,继续给两个手下讲解,“因为那名车夫如果不把那个人压死,万一那个人从此不能从事生产,岂不是说要他养一辈子么?所以,干脆压死,一次性把该付的都付了,也省得日后麻烦,反正他也是‘无意’的嘛!又不是什么大罪!”
“果然无良!”卢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