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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心里自然不高兴,但想着这位是苏羽的爷爷,再不高兴也得看自己老婆的份上给这老头儿留个面子。于是一再忍着,陪着笑脸,一口一个‘大爷爷’的叫着,只求这位能喝了他手里的酒。
好在宁仲翔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苏家三位大佬安排的是个雅间,跟外边那些宾客们都分开来,有什么不痛快的只关在这个屋子里,外边的人嬉笑漫天,谁也不知道。
苏羽自然舍不得凌墨这样,便委委屈屈的转头去看钟筱雨。
钟筱雨微微皱眉,之前她一力主张拆散苏羽跟凌墨时,据理力争,把凌墨说的狗屁不如,完全是街头混混一个,后来苏羽怀孕之后,她又跟家里人说同意这桩婚事,前前后后她本来就理亏,这会儿苏家的掌舵人摆出架子来,她这个侄媳妇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倒是坐在钟筱雨旁边的严振芳受不住严肃一再看过来,忍不住笑了:“大伯,我看咱们家小姑爷这端酒的手都抖了,您就给他们小辈儿一个面子,权当疼咱们小羽毛了。”
严振芳是苏家二房唯二的成员,苏陆宇因为一个科研项目现在在大西北呢,赶不回来,苏家二房这里就由严振芳一个人全权代表了。
所以严振芳一说话,苏益的脸色也没那么沉了。看在他死去多年的二弟苏扬以及侄子的份上,他也不能对这位侄媳妇怎么样,何况严振芳背后还有严家。
苏羽一看她家大爷爷的脸色有些松动,忙笑着说道:“就是嘛!大爷爷你最疼我了。”
“知道就好。”苏益年过花甲,一头白发,眼风一扫,威风不减当年。
接过那杯酒来喝过之后,苏羽赶紧的把酒杯接回来,凌墨忙拿起酒壶又满上一杯,苏大佬喝了个双杯之后,才从怀里拿出一个红包来放在敬酒的托盘上:“大爷爷没什么好说的,惟愿你们两个和和美美的白头到老。”
“谢谢大爷爷。”苏羽拉了凌墨的手给苏大佬鞠了个躬,转而去给苏羽的爷爷苏惇去敬酒。
爷爷奶奶辈儿的酒敬完之后,便轮到叔叔伯伯辈儿的。等凌墨敬到严振芳跟前时,言辞神色颇为感激。
严振芳笑呵呵的端了酒杯对苏羽说道:“小羽毛,终于得偿所愿,嫁得如意郎君咯?”
“二伯母。”苏羽拉着严振芳撒娇,对她刚刚的解围也是真心感谢。
那边苏益和苏惇对视一眼,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苏惇忙拍拍他的手。一家人总有唱红脸和唱白脸的区别,总之都是为了儿孙们能过得好。
严振芳喝了新人敬的酒,也拿出自己的红包放在托盘上,却转手握住了宁可的手腕。
宁可早就知道这位就是严肃的姑姑,可依然没想到她会在这种时候注意到自己,于是有些慌张,悄悄地看了严肃一眼,低声叫了一句:“二伯母。”
“你就是宁可吧?”严振芳我这宁可的手,宁可端着敬酒的托盘,身旁跟着拎着酒瓶的严肃。伴娘被拦住,下面的酒也无法敬下去了,一大桌子十几个人都纷纷侧目看过来,宁可有些无所适从。
敬酒之前梁飞扬和严肃分好了工,娘家人这边有严肃出面,生意人那边由梁飞扬去,以免两个伴郎同时被灌醉。而且,最关键的是梁飞扬也清楚苏家这几个大佬不好惹,今天不是谈生意,为了凌墨,还是的严肃出马比较合适。
但伴郎是严肃的话,跟进来的伴娘必须是宁可。况且苏翎怎么说也是苏家人,娘家人哪有陪着给自家人敬酒的?她这会儿坐在另一桌兄弟姐妹的席上,趁机吃喝呢。
“长得真是好。”严振芳握着宁可柔软细腻的手腕舍不得放开。花一样的女孩儿配自家钢铁一样的侄子,真是天造地设。
“姑妈。”严肃嘿嘿笑着拉过宁可的手,“回头儿我跟可可单独来给您老人家敬酒哈!这会儿您先别打岔。”
“臭小子!”严振芳一直很疼严肃,从小心底里怜惜他这个没娘的孩子,宠他比宠自己儿子更甚,所以严肃在她面前总是没大没小。
“这是严肃?!”苏瑳惊讶的问严振芳,“你怎么没早介绍一下?”
严家的大少爷来做伴郎,陪着新郎官儿一桌桌的敬酒,这是何等的体面?人心势利,这下苏家的三位大佬也没什么好拿捏的了。
“我也没想到这混小子来当伴郎。”严振芳看了一眼站在新姑爷身边的大侄子,笑着摇头,“他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北京几次,整天忙。他们部队性质特殊,整年里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正给钟筱雨夫妇敬酒的凌墨剑眉微微一挑,给严上校递了个眼色:谢了。
严上校淡淡一笑,又看了宁可一眼,意思很明白:不客气,回头爷的事儿你多努力就成。
敬完了这桌长辈之后,四人转战隔壁雅间苏家兄弟姐妹席。
一进这屋,严肃的脸色立刻有些冷。
凌墨笑着上前去,率先跟苏羽的大哥苏陆庭说话。严肃则不着痕迹的瞥了苏陆轩一眼,侧身挡住这只讨厌鬼扫向宁可的目光。这家伙自打宁可进来便没错过目光,一直微笑着盯着她看,要多讨厌有多讨厌。
妈的,今天若不是凌墨的喜事,真想把这混蛋拎出去练一顿。
相对来说,敬这些哥哥姐姐们可比竟那些爷爷奶奶叔叔伯伯们轻松了许多。
苏家门风严谨,家学渊源,苏家子弟们一个个也都是人中龙凤,没有那些偏执轻狂之辈。就算有一两个兄长对凌墨不怎么满意,也都看在自家小妹脸上幸福的小微笑淡淡的过去了。
爱情这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同是年轻人自然能互相体谅,找到一个心甘情愿为之付出一生的人不容易,自家小妹连孩子都怀上了,其他的话也就没必要多说了。
苏陆轩是最小的哥哥,酒敬到他这里也就该结束了。
然而苏六公子喝了双杯之后,严肃却没有立刻结束的意思。转手拿了个空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该苏陆轩填满,及有诚意的笑道:“苏六少,咱们算是老朋友了。借着凌墨这喜酒,我敬你一杯。”
情敌当前,苏六公子自然不甘示弱,不就是喝酒吗?喝!
于是两个人一碰就干了。
严肃把空酒杯递到宁可面前,笑得妖孽横生:“宝贝儿,给我满上。”
宁可微微蹙眉,嗔怪的等了他一眼。这等挑战在宁姑娘眼里看起来是多么幼稚,你堂堂一个上校,居然也会这么无聊?!
“乖。”严肃把酒杯就往前递了一下,声音极尽宠溺,“听话。”
他的笑容,他的声线,他的宠溺的神情在苏六公子看来都是底线的挑战。
于是在宁可给他倒满第二杯酒时,苏陆轩抢先一步跟他碰杯:“干。”
第二杯酒喝完,严上校在成功挑起苏六公子的斗志后,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好吃好喝,我先去陪新郎官敬酒,回来咱们好好地聊。”
“好。”苏六公子下巴微微昂着,像一只斗志昂扬的小公鸡。
凌墨四人一走,这屋里立刻热闹起来。
“哎,宁可那小姑娘换了身衣服我都快认不出来了。真漂亮啊!女孩子皮肤白还是穿粉色好看。”
“是啊是啊,刚我还想小羽毛怎么又换了个伴娘呢。”
“听说那个伴郎是个上校?”
“哦?真的假的?”
“小六知道啊!陆轩,刚那个伴郎是宁可的男朋友吧?听说是个特种兵,你跟他很熟?”
苏陆轩郁闷着呢,听着嫂子姐姐们叽叽喳喳的,便没什么好气,只皱着眉头嗯了一声,实在不愿意跟这些娘们儿闲聊,便扯了扯领带找了个借口出去透气去了。
凌大爷这婚礼的确是场面。
一家五星级酒店都请不开,苏家的核心人物到场,跟苏家有生意来往的Q市人也都带着老婆孩子来捧场,恨不得把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拎过来跟苏家人结实,然后明珠海港大酒店的雅间全部被娘家人沾满。
当然,苏羽有孕在身,敬酒只捡着重要的亲族来,那些生意上的伙伴们只不过是个过场,一对新人外加伴娘伴郎一起,挨个雅间里站一站,敬一杯酒,说一句感谢光临吃好喝好,这一圈儿下来,苏羽就腿软了。
凌墨看的实在心疼,于是一咬牙,拉过宁可说:“可可,你带小羽毛去房间休息,剩下的事情不用管了。”
宁可皱眉:“这样好吗?”
“我结婚我最大,凡事都是老子说了算。”凌墨一身邪气散开,连宁可也劝不住,况且小羽毛这样,再走下去身体就真撑不住了。
于是宁可带着苏羽去楼上早就开好的总统套房休息,凌墨带着严肃转战各个酒桌。
把明珠海港这边的客人敬完之后,两个人带上梁飞扬和苏翎又去了丽景假日。
丽景假日那边是凌步云从国外带来的几个好朋友以及宁家至交,还有凌墨道上的一些兄弟们。
长辈们还好,兄弟们见他们老大带着大姨子来敬酒,纷纷起哄,拉着苏翎灌了半天,把苏二小姐给灌的不知东西南北,回来的时候直接睡在了梁飞扬的车上。
一场酒宴从中午喝到晚上,凌墨从酒店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繁星满天了。
凛冽的北风夹杂着玫瑰的芬芳,让这海滨城市瑰丽无比。
因为醉酒的关系,梁飞扬把自己的车子交给郑海卿,交代她把凌墨的大姨子送去C岛度假村,然后拉着醉醺醺的新郎官和另一个伴郎,三个人钻进了凌墨的那辆奔驰房车。
进去后,三个家伙分别往真皮沙发上倒去,墨十七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去煮了三杯曼特宁端上来。
梁飞扬闻到咖啡的香味儿来了点精神,一边搅咖啡一边踹了凌墨一脚:“你是新郎官儿呢,不急着入洞房去?”
“入啊,怎么能不入?”凌墨靠在沙发上摇了摇发晕的头,笑骂:“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今晚是老子的‘小登科’,人生最畅快的时候,怎么能错过呢?!”
“狗屁。”严肃鄙夷的冷笑,“你儿子有三个月了吗?告诉你,不够三个月可经不起折腾。”
“妈的!”凌大爷被踩到尾巴,抬脚给了严上校一脚,“你特么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操!你特么吃到葡萄了?”严上校冷眼睥睨,“你特么刚把葡萄装到盘子里好吧?洞房花烛夜还没过呢。给我收敛点!”
“得得!”凌墨大方的摆手,娶到老婆的人不跟单身汉计较,“爷收敛!爷收敛!爷收敛再收敛!”
“我说上校先生。”梁飞扬也带了七八分醉意,之前的锋芒收敛了七七八八,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一边喝咖啡一边问:“你整天虎视眈眈的,什么时候让我们喝上你的喜酒?”
“快了。”严肃暗暗地咬牙,特么的都看老子笑话呢是吧?
“快了?”梁飞扬淡然轻笑,“多快?”
“不会说话就别说,咖啡堵不住你的嘴?”严上校愤愤然瞪了梁总裁一眼,心里暗骂,你才快呢,你全家都快!
“对了!”凌墨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飞扬,有件事情咱们可以好好地合作一下。”
“什么事?”梁飞扬被严肃瞪了一眼,心里正不爽,琢磨着怎么找回来呢。
“九辰集团的一个项目,你有没有兴趣?”
“没兴趣。”梁飞扬想也不想立刻摇头,梁氏集团以酒店连锁经营为主,对其他的业务他暂时没有涉猎的打算。做事要从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出发,逐渐渗透,创业固然好,守业也很重要。
“那我有个想法,你帮我参谋参谋。这事儿办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像是有点好处就被收买的人吗?”梁飞扬虽然醉了,但感知度还在,从严肃闪烁的目光中已然猜到这事儿十有八九跟这个军痞有关,他一个生意人,还是躲远点好。
“啧!”凌大爷似乎是良心发现了,决定要主动积极的帮严上校一把,“你这人,兄弟们一起做点事不好吗?你看你那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这样,过了年我找你,咱们好好地谈谈。”
梁飞扬挑了挑眉头,算是答应。
凌墨把咖啡喝完,问:“那这样,你回家还是去酒店?我得入洞房去了。”
“回什么家。”梁飞扬摆摆手,“都去酒店。”
十七朝着司机使了个眼色,司机发动车子在这三位大爷回明珠海港大酒店。
回到酒店,梁飞扬朝着凌墨严肃二人摆摆手,示意他们两个随意,自己便直接进了总裁专用电梯去总裁办公室,那里有他专属的休息间,他要在那里养精蓄锐。
凌墨和严肃互相揽着肩膀,哥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