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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梁飞扬朝着凌墨严肃二人摆摆手,示意他们两个随意,自己便直接进了总裁专用电梯去总裁办公室,那里有他专属的休息间,他要在那里养精蓄锐。
凌墨和严肃互相揽着肩膀,哥俩好一样进电梯去总统套房,各找各的老婆。
熟料二人走到套房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便被人拉住了手臂。
“和和?”凌墨眯了眯眼睛,不解的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你当我想在这儿啊?我若是不在这儿,你老婆要被那帮混蛋们给闹死了!”宁和鄙夷的横了眼前这俩醉鬼一眼,颇为不高兴的说道:“得了,她们两个都睡了,你们两个去旁边的房间去睡吧。”
闹洞房!凌墨这才想起这事儿来,自己跑去跟宾客们喝酒,却有一帮兄弟们跑这里来闹洞房。
苏羽怀孕这事儿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除了苏家人外,也就严肃梁飞扬两个伴郎知道,再就是宁和有可能听宁仲翔说起过,其他人都不知情。
这新婚闹洞房的习俗处处都有,Q市闹得特别厉害。
凌墨顿时追悔莫及,百密一疏,怎么就忘了把这事儿交代下去呢!
严肃一听也感觉到了事情的重要性,忙问:“没出什么事儿吧?”
宁可摇摇头:“没事儿,有我跟大哥拦着,他们还算有些顾忌,倒是没怎么闹新娘子,把可可给闹得不轻。这会儿她们两个刚睡着,我看你们俩就别进去打扰了。”
“这算怎么回事儿?今儿我洞房花烛夜啊!”凌墨唉声叹气,这绝逼算是乐极生悲了啊!
“是洞房花烛夜重要,还是你老婆孩子重要?”宁二少难得霸气一回,抱着双臂挡在套房的门前不闪开。
“……”凌墨重重的呼了一口气,转身往旁边的房门走去。老婆孩子最重要了,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严肃立刻不干了!
你老婆怀了孩子,关我老婆什么事儿?你特么的不入洞房,为毛叫你老婆霸占这我老婆?!
宁二少看着原地不动的严上校,好看的桃花眼一眯,黯然叹道:“可可很累,你知道的,我们这里闹洞房时,闹伴娘比闹新娘还厉害。你们两个真不该贪杯,这么晚才回来。”
严肃无奈的闭了闭眼睛,抬手拍了自己脑门一下,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拎在手里,转身往凌墨钻进去的那间房门走去。
大功告成!
宁二少抬手打了个响指,看着那间套房的房门砰地一声闭上,一张俊脸笑成一朵桃花。
“怎么样?信以为真了?”宁二少身后的套房门被轻轻地拉开,宁姑娘眨着大眼睛好奇的往楼道里看。
“嗯,快进去,漏了陷就不好了。”宁和警惕的把房门拉紧一些,只留下一个缝隙,低声叹道:“你说这是什么事儿?凌大爷新婚之夜啊!伴娘跟新娘入洞房,伴郎陪着新郎睡。这事儿若是捅出去了,肯定上各大门户网站首页。”
“闭嘴吧你!”宁可哼了一声,一把把房门推上。
套房里,苏羽裹着大红锦缎被子睡得正香,对宁可跟宁和两个人的诡计毫无所知。
事实上,洞房是真的闹过了,但远没有宁二少说的那么过分,真正的理由是宁姑娘生气了,她跑前跑后的照顾苏羽这个准妈妈,新郎官准爸爸却拉着两个伴郎去喝的畅快淋漓,完了三个人还钻到房车里聊天,老半天不回来。
事实证明,宁姑娘也是有小脾气的。她这小脾气发起来,某些人是注定要受到教训的。
比如凌大爷的新婚之夜没入洞房,便成了他一辈子的把柄。以至于后来不管是谁结婚,只要谈起此事,宁姑娘便会笑着问,花猫,新婚之夜没入洞房是不是觉得很遗憾啊?
遗憾啊遗憾!这绝壁是一辈子最最最遗憾的事情了!
每回想起这件事情,凌大爷都委屈的想哭。他拉着梁飞扬喝咖啡聊天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养不熟的臭丫头?你居然狠心耍弄我,我真是白养了你二十多年啊!
没关系,反正不入洞房你也已经当爹了。这是严上校在第二天一早起床的时候给凌大爷的一个安慰。
是啊!老子特么很快就要当爹了!
凌墨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下来,洗漱都来不及直接跑去他老婆那里点卯报道。
新婚连着新年,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
凌墨把所有的事情都推了出去,带着爱妻直奔C岛度假村,临走时豪迈的喊了一嗓子:老子要去度蜜月了!
梁飞扬万分鄙夷:好歹你特么也是个人物儿了,结个婚你折腾的整个Q市都翻过来了,怎么度蜜月居然去C岛?太没出息了!太丢人了!
凌墨对此不屑一顾,你个单身汉懂个屁!只要有老婆在身边,哪里不能度蜜月?再说,我老婆怀孕了,当然不能天南海北的飞,一看你们这些土包子就没当过爹,不知道心疼老婆孩子,哼!
这个年是个欢庆年,严肃的休假恰好排在大年初一到初七。
他跟宁可商量好,在Q市陪着宁仲翔过完大年初一,初二去给厉剑扫墓,然后下午的飞机去香港看望盛老爷子。
在香港住一天,初三晚上的飞机去温哥华,然后初六晚上的飞机再飞回来,严肃归队,宁可开始准备自己的新书。
正月底,《无敌军嫂》出版上市,二月初,出版商安排了一次签售会,宁可将跟其他三名当红网络写手辗转北京,西安,苏州,大连等几个城市的书店,参加签售会并书友见面会。
整个计划可谓完美无缺,最后宁姑娘提出唯一的质疑:你不用回北京吗?你爷爷还有你爸爸不等着你回去过年?
严肃淡然一笑,说:“我没告诉他们具体休假日期。所以,这个假期我只陪着你。”
宁可一点也没觉得感动,反而很是忐忑,拉着严肃的手友情提示:“老爷子会生气哒!”
“当然,他不生气的话就枉费了我一番苦心了。”严肃开心的笑着摸了摸宁姑娘的脑袋,揉乱了那一头顺滑的秀发。
宁可诧然一怔,继而明白过来,无奈的笑着摇摇头,抬手把自己乱糟糟的秀发理顺,不再多说什么。
除夕夜,宁家花园欢声笑语,今年少了凌墨,但恰好宁宇在,士兵宁果也回来了,再加上风趣幽默又有海量的严上校,五个年轻人围坐在宁仲翔夫妇面前,讲笑话,劝酒,划拳,耍赖,说不出的热闹。
而北京城,严老爷子的四合院里,虽然也是饭菜飘香,却不闻一声笑语。
严振国离婚了,现在在某军事学院坐头把交椅,春节大联欢,没空儿回来。
严明改了姓,自认为不再是严家人,自然也不会回来。
严肃只打了个电话,说过年有事儿,不回来了,提前给爷爷奶奶拜个年。
春节期间,西南边境的安稳是第一要事,严振华父子自然也不能回来。
严振东倒是带着老婆孩子回来了,跟老爷子没说两句话又犯了拧,吵了两句被老爷子给骂走了,好歹他老婆怕老爷子生气气坏了身子,带着女儿留了下来,却钻进厨房跟保姆一起做饭去了。
严振芳过年的时候一直都是回江南的。苏家老家族,规矩大,媳妇平日不在家到而已罢了,过年是必须要回来的。
苏陆宇研究任务没完成,过年在西北某研究所忙数据,趁着空闲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来,也只说了几句吉祥话就挂了电话。
严宏老爷子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下面孙子孙女也都成年,算起来十几口子人,过年了,跟前也只有老婆和一个儿媳在跟前,外加一个只知道趴在网上玩游戏的孙女。
好吧,有老伴儿在一边煮茶,有个儿媳在厨房里做饭,旁边还有个小孙女折腾电脑,不时的弄出打怪兽的动静倒也不算太寂寞,可偏偏叫老爷子生气的是,张仲坚那死老头家里今年热闹极了。
张秉云调进了监察部,张硕那臭小子也回来了,还带着怀有身孕的媳妇。
老张那老东西这回可威风了,连找他下棋的功夫都没有了,整天就盘算着将来他那曾孙子出世了他要怎么怎么带小孩去玩儿,怎么怎么叫他读书识字,练拳打架!
奶奶的!严老爷子想到这个就忍不住骂娘,你那孙媳妇肚子里的娃才几个月?生都没生出来呢,你教个屁读书识字啊?脚个屁练拳打架啊?!你个老东西不气死老子不罢休是吧?是吧?!
严老爷子越想越郁闷,一桌丰盛的饭菜摆上来,他一点胃口都没有,坐在饭桌跟前握着烟斗吧嗒吧嗒的抽烟。
老夫人见了自然不乐意:你这老头子,别抽了!这烟熏火燎的,金华火腿都该出厂了!
老子乐意,谁特么也管不着!严老爷子眼一瞪,脖子一梗,来了劲。
严振东的老婆周妍端着最后一道汤进来,慢慢地放到饭桌中间,一边在腰间的香奈儿围裙上擦手一边笑道:“爸,大过年的,大家都高高兴兴的。妈平时也不怎么在家,您也照顾一下她的身体嘛。”
严老爷子听了这话没吭声,他老伴儿身体不好,早年间得了肺病,落下了病根儿,一到冬天就咳嗽。而他又是个爱抽烟的主儿,所以老两口现在几乎都不在一起住,老太太为了躲清净,平时都去山里的寺庙里住着,说是清修,实际上是不愿跟这倔老头子住在一起省的天天吵架。
大过年的,老婆子难得回来一趟。
严老爷子默默地把烟斗里的烟闷死,老大不乐意的抓起筷子来吃饭。
周妍又叫严哲去洗手,严哲则正摁着电脑刷副本刷的起劲,理都不理她老妈。
严老太太看不惯,便唠叨了两句,严哲被怪兽灭了,气的嗷嗷的叫,还砸了两下桌子。
本来这也没什么,年轻人打游戏图的就是个刺激发泄,可严老爷子却不乐意了,当下沉了脸呵斥:你一个丫头家家的,不学好,整天抱着个电脑打游戏,将来可怎么样?!指望着爹妈养你一辈子啊?!
严哲是严振东的小女儿,原本她前面还有个哥哥的,只是那年严振东在西南缉毒,剿了一个毒贩头子,那帮亡命之徒疯狂报复,把严振东不满三岁的儿子给绑了去,饿了一个礼拜,发高烧也不给看,后来救出来的时候只留下一口气,最终也没治好,死了。
当初周妍痛不欲生,严振东更是疯了一样。这件事情是严振东两口子以及严家人心底抹不去的痛。
直到事情过去五六年,三十六岁的周妍吃了小半年的中药才怀了严哲,生下来更是宝贝疙瘩一样捧在手心里养,大气儿没哈过一下。
其实严老爷子平日也很疼爱这个小孙女,只是搁不住今天他老人家气不顺,便没头没脸的把小丫头给骂了一顿。
严哲被爷爷骂的莫名其妙,瞪着她老妈老半天,才扁了扁嘴巴,哭着跑了。
“哎——哲哲!”周妍可以不在乎丈夫被骂走,却不能不在乎女儿。当下便解了围裙摔在椅子上,拿了外套追了出去。
眼看着儿媳妇和孙女也都走了,偌大一桌子饭菜跟前就剩下了老两口。严老夫人重重的叹了口气,把筷子一放也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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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期预告:开始全面对付尚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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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情比金坚 第三十六章 再遇赔钱少爷
老太太一走,旁边站着的保姆也傻了眼,这可怎么好?大除夕的,年夜饭只剩下老爷子一个人了。
严老爷子臭着脸抓过桌子上的烟斗狠命的磕了磕,把红木餐桌磕的邦邦的响,磕了几下似乎还不解气,便随手把烟斗丢了出去。
保姆不知所措,犹豫了一番到底是不敢劝,只转身去墙角里把那只十分抗噪的青玉烟斗捡了回来。
“一群不长进的东西!”严老爷子恨恨的骂道。
旁边的保姆暗暗地叹气,就您这儿子孙子还不长进,放眼咱华夏十几亿人口还有谁长进呢?
您三个儿子,一个上将两个中将,一个是某军事学院头把交椅,一个在西南称老大,还有一个藏在京城。就您那女儿也已经是少将军衔,年底又新升为航空航天大学的常务院长。
您孙子一个个生龙活虎,就刚刚那个被您骂走的小孙女据说也是个电脑天才,读了两年高中就被送保送进了军校,据说专门研究从网上跟人家打仗。
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啊!老爷子您可真是不知足。
在严老爷子的四合院工作了十来年的保姆把烟斗默默地放到严老爷子的手边,低头看着老爷子的眼色,又默默地去成了一碗汤放到老爷子跟前。
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