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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宁可的手持触及某处,顿时羞得满脸绯红,想躲又躲不开,越挣扎某人越是来劲。
火热的液体随着严肃的低吼喷到宁可的手里,宁姑娘酥麻到没知觉的手傻傻的举着,全然无措。
严肃低笑一声从茶几上抽了纸巾帮她清理干净,又俯身吻住她微启的双唇。
宁可被这个旖旎的吻拉回些许神志,涣散的瞳仁找回原先的焦点。
严肃伸手拨开她汗湿的头发,交换一个缠绵的吻,“累吗?”
“嗯……”宁可羞红了脸闭着眼睛,身体倦怠一动不想动,似乎下一秒就会睡过去,但思维却很清醒。
“宝贝儿。”不同于宁可的疲惫,严肃倒是精神得很,身体一使力,宁可便被抱着趴到他身上。手指慢慢抚过她的背,似有似无的勾火。
宁可没应声,安静地压在他身上等待下文。
“我有没有说过‘爱你’?”恋人之间如此应当的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却让人心跳失衡。
“你只会说‘我知道你很爱我’。”声带的震动带着一丝暗哑,宁可调整了姿势,将重力放回沙发上。
严肃单手捧住宁可的脸,让她不得不直视他的眼睛。霸道的语调彰显着严肃一贯的强势,“把你的一切都给我,我用自己的和你换。”
他交换的让步让宁可一愣,随即不自觉的扬起嘴角。
当爱情不再是一味的索取,而愿意彼此交换时,它的本质便多了一份重量。
“你能拿走多少,就跟你换多少。”宁可带着点儿高傲地扬着头,眼里都是他自恋的笑。
“好。”
凌墨提着大包小包进来的时候,这一对男女已经把家里重新整理了一遍,完全没有了患癌的痕迹。
“咦?你怎么在?”凌墨看着一身浅灰色重缎家居服的严肃,站在门口愣了半天都没动一步。
“我为什么不能在?”严肃剑眉一挑,颇有些男主人的气势。
凌墨的目光又在宁可的脸上瞟过,把手里的东西都递给严肃方走到宁可面前,探究的目光看着她。
“小羽毛怎么样?”宁可被凌墨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只好赶紧的寻了话题岔开。
凌墨伸出手指虚空点了点宁可的鼻子,轻笑着摇摇头,然后大大方方的往沙发上一坐,双手背后垫在脑后,叹了口气,说道:“从此以后,我们要过牛郎织女的日子了。”
宁可点了点头,又笑了:“没事,你也不缺钱买机票,闲了就飞过去,腻味了就飞回来。这样还有点距离美,尝尝相思之苦,有利于爱情的持续性发展。也省的你们两个天天在一起吵翻了天。”
严肃把东西放好后端了一杯水来递给凌墨,跟着附和:“距离产生美,凌少好好的体会。”
“你们这是神马逻辑!”凌墨鄙视的看了严肃一眼,“本少爷现在看见一对儿一对儿的就心烦。你们两个不说安慰我,还刺激我,小心我打击报复啊。”
宁可和严肃相视一笑。
严肃觉得这位瘟神从欧洲回来,自然又是自己跟宁可之间的大灯泡,他又是孤家寡人,还是别惹他了,于是笑着问:“哎,饿不饿?家里还有鸡汤,要不给你弄点面吃?”
“嗯,鸡汤面好。”凌墨连忙点头,“飞机上的饭根本就没法吃。”
“那好,我去给你做。”
“哟?!”凌墨受宠若惊:“上校亲自下厨啊?我这是什么待遇啊?!”
严肃大度的笑道:“看在你给我老婆带了那么多礼物的面子上给你煮碗面谢谢你。”
“去!”凌墨的优越感顿时没了,“我给可可带礼物是天经地义的,谁要你谢。”
“那你到底吃不吃?”往厨房走的严肃回头挑衅。
“吃!为什么不吃?”凌墨一拍大腿,“能叫你严上校下厨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管什么原因,这都不能错过。”
凌墨果然买了一份苦瓜汤回来,宁可去把汤盛在汤碗里,又把外带的胡萝卜番茄翻卷,原味南瓜饼,豆腐饼以及一个七寸披萨装到盘子里。
严肃用鸡汤给凌墨煮了一碗面,一会儿也端了出来。
“吃吧。”宁可摆上筷子,招呼凌墨。
凌墨洗了手过来,看着小饭桌上的丰盛吃食,叹道:“还是家里好啊!奶奶的,伦敦米兰那些乱七八糟的菜,爷怎么也吃不饱,这一趟下来,掉了至少十斤肉。”
“你那十斤肉不是因为饭菜吃不惯,是因为追老婆追的。”严肃笑着解下围裙,挨着宁可坐下来,“这叫相思之苦。”
“去!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凌墨愤愤不平。
“和你相比,我也不是什么饱汉子。”严肃无奈的叹息。
“吃东西还堵不上你们的嘴啊?”宁可一碗苦瓜汤送到严肃的面前,又给凌墨加了个南瓜饼。
凌墨在这里大吃大喝一顿,告辞回去处理公务。这位爷素来是黑白颠倒的主儿,这会儿也不用倒时差了。临走时凌墨给了严肃当胸一拳,又笑着摇了摇头。严肃抱着臂膀站在门口看着他拐下楼梯才进来。
苏陆宇已经回了北京,会已经开完,明天严肃就要回基地了。
这次一别不知道又要隔多少时日才能相见,所以这晚严肃说什么也不安心睡觉,缠着宁可这样那样,就算不能动真章,但也折腾到大半夜才睡。
宁可被他闹得疲惫不堪,临睡前恍惚听到上校先生无奈的叹了口,说下次定然不会放过自己。
至于怎样不放过,宁可心里自然明白。男人都有劣根性,严肃也不例外。
只是困顿中,宁姑娘想,就算自己愿意放下身段迁就他让他爽快,也得为自己讨要点福利才行。
严肃走后,宁可又恢复了忙碌的日子。眼看开学在即,大学四年级开始进入实习阶段,课业基本没有了。除了要准备毕业论文之外,学生们大多都去联系实习单位。
历史系的毕业生就业范围比较广,正对口的专业除了去做老师之外,便是博物馆,文化馆,考古队等。当然,其他单位也会用历史系的毕业生,但也正因为可选择性广,反而不怎么好找。
宁仲翔曾经跟宁可说让她回宁氏集团工作,可从助理开始,慢慢地学习掌管企业事务。
但宁可不愿意,说不喜欢商务,更不喜欢企业里的那些工作。她没跟宁仲翔说自己写小说改剧本的事情,只说想跟着宋教授多学习一段时间。宁仲翔自然应允,只说需要什么只管跟舅舅说。
宁可赶在开学前把《巾帼首相》的剧本改完,把电子文档给韩曜安发了过去。N&B娱乐公司很守信用,第二天就把改编的费用余款通过银行汇了过来。收到进账的短信后,宁可开心的笑了笑,这笔钱虽然不是什么巨款,但对于平常人家来说也算是发了一笔小财。
有钱了自然要庆祝一下,宁可捏着电话,又忍不住想起了苏羽。
若是苏羽在,她肯定会拉着自己去逛街,乱七八糟的买一通,然后再去犄角旮旯里找老菜馆吃地道的Q市本帮菜。
可是如今,最好的朋友此时却不在身边,好心情都没有人分享,真是一件窝心的事情。
手机在手里转来转去,最后还是给严肃打了个电话。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严肃的手机居然打通了,而且铃声响了两遍后,居然被人接起来了。
“可可?”严肃的声音不高,不难听出是有意的压低了的。
“是我啊,你居然能接电话,很神奇啊。”
“嗯,有点事情,没在基地。”
“噢?”宁可很是纳闷,这个人什么时候离开基地居然还不给自己打电话的?这可真是神奇了。
“我晚一会儿打给你,好不好?”严肃的声音难得的正经,一点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好啊。”虽然心里好奇地要命,甚至有那么一点点的不高兴,宁可还是没多说什么,挂了电话。
只是电话是挂了,可心里的疑惑就更大了。
严肃说了过会儿再打过来,宁可便坐在沙发上等。
等待的时间素来漫长,宁姑娘也不是多有耐性的人。她打开电视胡乱翻着遥控器换台,坚持等了半个小时,严肃的电话却一直没打过来。
是在开会?不会,军官们开会,手机都会关了。就算没关,他也不会那么麻利的接电话,至少要出会议室才行。
是在领导家里?
应该也不是。严肃的领导是聂大校,再就是叶将军。这两位宁可都见过,凭着严肃那副德行,在这两位领导面前,根本不会如此收敛。尤其是自己打过去的电话,这人恨不得显摆。
会是谁呢?严肃在跟谁在一起?
宁可充分发挥她当红写手脑子里的各种逻辑思维,都猜不出严上校这会儿是跟谁在一起,说话都跟换了个人似的。
思来想去,眼看着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宁可有些坐不住了。
捏着手机想了想,宁可给严肃发了一条短信:我拿到剧本改编的稿费,晚上请你吃饭,有时间吗?
信息发出去,隔了五六分钟才回过来,只有很简单的两个字:等我。
宁可的心里越发没底了。
连发短信都没了平常那些痞里痞气的话,如此简短节约,连个称呼都懒得给,究竟是什么缘故?
只是这种时候,她就算有一千个一万个疑问,也只能等了。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严肃终于打过电话来,宁可一接电话,他直接说:“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宁可却担心的问:“你没事吧?”
“没事。不是要请我吃饭吗?我去哪里找你?”
“我在家呢。”
“好,我十五分钟后到,你先换衣服。”
“好啊。”宁可挂了电话,愣了一会儿神方起身去换衣服。
严肃果然十五分钟后就到了,却没上楼来,只打电话让宁可下去。
宁可早就换了衣服,接了电话后换了鞋子拿了包下楼,看见那辆军牌越野停在楼洞门口,里面坐着的人却穿了一身便装,左手手臂搭在车窗上,指间夹着一根烟已经燃烧了大半,挺长的一截儿烟灰还没脱落,渐渐地弯下去,摇摇欲坠。
她还没走过去,严肃已经探身推开了副驾驶的门。
“很奇怪啊,你居然没穿军装?”宁可抬脚上了车,侧着脸看严肃。
“嗯。”严肃笑了笑,把指间的烟蒂弹掉,“宝贝,我们去哪里吃饭?”
宁可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严肃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脸颊,低声说道:“先找个地方坐,我再跟你说。”
宁可皱了皱眉头,勉强说道:“好吧,去朱家巷子,那里有一家养生粥铺,炖的百合清粥很地道,我带你去尝尝。”
“好。”严肃多余的一个字也没说,直接发动引擎开车。
这家粥铺虽然位置偏僻,但生意却很好。门口有限的几个停车位已经停满了车,严肃只得另外去寻找停车的地方。两个人跑出去几百米之外停了车,又肩并肩慢慢地走回来。
夏末秋初的黄昏,夕阳或许是受了鼓舞,越发的有威力,变幻出绚烂的色彩,这条街道上乃至周围的一切也因此变幻出无穷的魅力。
这一带是新翻修的古城特色建筑群,青砖灰瓦,碧竹修修,夕阳柔美的光辉笼罩着一切,上一排排黛青色的屋顶变得金灿灿的了,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古朴而缤纷的橱窗上折射出的光汇聚在一起,给街道洒上了一层特殊的光,仿佛将人带入了仙境一般。
街道两边苍翠的树木也好似抹上了一层淡淡的油,愈加翠绿诱人了。沿着街道尽头流去的那条小河,此时也有了别样的感觉,静谧而不乏温馨。
宁可挽着严肃的手慢慢地走着,问:“严肃,在你的心里,我是怎么样的存在?”
严肃反手紧握住宁可的手,声音低而缓慢,仿佛细沙鎏金,性感到极致:“你是要陪着我一起到老,是我要珍惜呵护到死的人。”
“嗯。”宁可点点头,微笑着靠在他的肩膀上,低着头看着灰色的砖块儿,齐着他的脚步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原本,她想问的是,除了你那些按照保密条例需要保密的军情军事之外,可还有需要对我保密的事情?但话到唇边翻滚了两遍,又慢慢地咽了下去。
宁可是个有心思的姑娘,她熟读诗书,学贯古今,熟知各类各样的爱情故事和男人女人之间的矛盾。
她这一辈子都不会成为那种遇到事情喋喋不休的揪着男人追问这儿追问哪儿,百般不信任,万般不放心,恨不得把男人栓根绳子系在腰里的女人。
严肃看着她沉默可爱的样子,宠溺的笑了笑,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