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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肃埋首在宁可颈窝里磨蹭着,火热的鼻息灼伤了她大片的皮肤。在恍惚中,腰被提起,宁可感觉到肌肤一凉,腰上的羊毛短裙被扯掉,连同黑色的天鹅绒保暖裤一起丢到地板上去。
?她有些不安的仰起头,看着严肃的眼睛,大眼睛氤氲着水汽,眼神与他火热的目光交缠着。
【河蟹爬过,此处删除一百二十字】
严肃动作快而迅猛,这是头狼的作风,一口就要见血的狠劲与急切。
宁可‘啊’的一声叫出来,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全部冲进头顶,什么反应都来不及,每一寸每一分地进出都是疯狂。
到严肃炽热的身体紧紧贴住她的后背,连空气都透不进来。
他的手覆上她的手背,分开五指卡进去牢牢扣紧。
宁可急促地呼吸着,手指紧紧地攥住沙发垫子。她听见有人在他耳边喘息似地呢喃,叫她的名字,叫她宝贝儿,反反复复无休无止。
宁可看到眼前的空气瞬间爆炸,金黄色的气流像闪光的云母片,从天花板上落下来。
在爆炸的中心,那个瞬间的严肃就这样深深地蚀刻进她的脑海里,那无可形容的精彩与诱惑。
明明是脆弱的,漆黑的瞳孔失陷在情欲的水光中;却又有一种仿佛非人类的狂野,那是带着荒漠气息的原始的野性,极度的嚣张而桀骜,像原野上狂奔的烈马或者豹子……
汗水沿着严肃身体流淌,古铜色的肌肤闪烁着黄金的质感,每一块肌肉都完美如雕塑。
累到极致,宁可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
严肃给她清理过后,把人抱到床上去拉过被子给她盖好。
天气凉了,被子已经换成了棉被,虽然是阴天,但因为这间小公寓的窗户封闭的很好,并不带一丝的潮湿,蓝紫色印花贡缎被罩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
宁可一裹上被子,便舒服的轻叹一声,转个身面向里继续睡。
严肃去把餐桌和厨房收拾利索后才又回到床上,宁可小睡一会儿,醒过神来,转身枕在他的手臂上。
“宝贝儿,J市怎么样,好玩儿嘛?”严肃把人搂住,扶着宁可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肩窝里,一下一下的揉着她的腰背。
“我去那里又不是玩儿去了。”
“怎么,还很辛苦吗?”
“倒是不辛苦,就是每天都呆在影棚里,除了能看到美女和帅哥之外,有些无聊。”
“还能看到帅哥?有多帅?!”严上校立刻翘起了脑袋,看着怀里眯着眼睛猫儿一样的姑娘。
“当然啦。”宁可开心的笑,“演员试镜嘛,当然出了美女就是帅哥咯!这部戏是华丽的宫廷剧,男的英俊女的漂亮,一个比一个养眼啊。不过你放心,我不稀罕那些豆芽菜,我喜欢你这样的真男人。”
“宝贝,多谢夸奖,这是对我最好的奖励。”严肃说着,慢慢地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为了表示感谢,我们再来一次吧?”
“唔……别,别。人家的腰还酸着呢,跟折了一样。”宁可笑嘻嘻的求饶:“上校先生,您先饶了奴家吧。”
严肃捏着她的下巴,不依不饶的哼道:“腰酸?我看还不够,还有心思想帅哥呢,怎么会腰酸?”
“不不,是真的,真的。”宁可把严上校的手掰开,轻轻地划着他的手心,抓紧时间转移话题:“哎对了,你先别忙着吃醋,我这回真的遇到了一个跟你有关的人。”
“跟我有关的人?演员?”严肃摇头轻笑着躺回去,“你可以省省了,我八辈子都跟演员没有关系。”
“真的。”宁可欠起身来趴到严肃的身上去,伏在他的胸口,手指一下一下的在他脸颊上描摹着,“那个人叫冷颜,是香港来的艺人。他说他认识你,跟你是亲戚。”
“不可能,我们家没有亲戚在香港。”
“不,他说不是你们家的亲戚,严家的人,他只认识你。”
“嗯?”严肃微微皱眉,不解的看着宁可。
宁可轻声说下去:“他说,他父亲是你的舅舅。他们家在二十二年前离开了京城去了香港。从此后便跟你断了联系。”
“舅舅?!”严肃忽的一下子坐起来,把宁可抱在腿上,“这怎么可能?我妈妈不姓冷啊!难道他们连姓氏都改了?”怪不得这么多年都找不到他们。
宁可想了想,摇头说道:“这个不一定,冷颜有可能只是艺名。不过你不用着急,我留了他的电话,他说了,只要你愿意,可以随时给他打电话。”
严肃迟疑的摇了摇头,看着宁可的脸,片刻后缓缓地往后靠在床头上:“可可,这个冷颜,是个什么样的人,跟我说说。”
“他跟我哥的关系还不错。”宁可觉得应该从宁宇说起,不然直接说人家送了条围巾这人肯定又要吃醋,然后,又把冷颜送了条围巾和在酒店里替她解围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又补充:“他是无意中听见和和提及你的名字,才问起你的。也真是巧了,在X市的时候,和和跟你们家尚夫人见过面,所以就多说了两句。然后,事情就扯起来了。”
“我妈妈姓盛,你太小,可能没听说过京城盛家。我外公是一位经济学家,早在建国初期,就对新华夏的经济发展提出了很多意见和建议。只是那时候的人们一心要跑步进入共产主义社会,根本没把他的那套理论当回事儿。后来他那些文章还为他惹了很大的麻烦。”
严肃的手缓缓的梳理着宁可的长发,慢慢地说起那些鲜为人知的旧事:“不过我外公还算是比较幸运的,能够挺过那一场政治风雨。当年跟他一起的好几位经济学家都受尽了折磨,失去了活下去的欲望,在马棚牛圈里上吊的上吊,吞老鼠药的吞老鼠药,没几个能活下来的。新的改革开放政策之后,我外公重新得到上头的重视,我的母亲也获得了重新回到学校的机会。”
宁可靠在严肃的肩膀上,见他说到这里便不愿再说下去,遂劝道:“你要不要给冷颜打个电话?”
“嗯。”严肃点点头,伸手从电脑桌上拿过宁可的手机递给她,“你打。”
“我打?”宁可有些为难的捏着手机,从电话薄里找出冷颜的号码,皱着眉头问:“我跟他说什么呀?”
“你问问他外祖父的身体怎样。”
“……”宁可看了严肃一眼,听话的把电话拨打出去。
冷颜的助理很快接了电话:“你好,宁小姐?我是冷颜的助理。”
“你好,谢助理,冷先生在忙吗?”
“是的,他正在录制一档综艺节目,还有五分钟就好了。请问有什么事情可以转告吗?”
宁可犹豫了一下,说道:“是一点私事,要不,等他忙完了给我打过来?”
谢锦平礼貌的答应:“好的宁小姐。等冷颜忙完了我会请他给你打过去。”
宁可道了谢,挂了电话趴在严肃的身上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手机铃响,宁可抄起电话看见是冷颜的号码,立刻接了起来。
“宁小姐,你刚刚找我?”冷颜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闷闷的,像是感冒了的样子。
“嗯,”宁可认真而缓慢的说道:“严肃让我问候一下盛老爷子身体可还安好?”
对方沉默了一下,又轻叹一声:“爷爷的身体一直不好,上个月我回去看他,医生说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请你转告严肃,如果可以的话,爷爷很想见一见他。我想,爷爷这么多年来唯一的心愿就是能见他一面。”
宁可已经把手机按到了免提,冷颜的话严肃一字不漏的听进耳朵里。
但他只是神色凝重的看着天花板,一个字也不说。宁可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见还是不想见。
电话通着,两边却都不说话。冷颜也不着急,握着手机耐心的等。
不过严肃也没沉默太久,他伸手从宁可的手里拿过手机,说道:“我年前都没有休假了,而且,香港那边我过去也不方便。宁可是我的女朋友,虽然还没结婚,但我这辈子就认定她是我的妻子了,让她替我过去见见老人家,怎么样?”
“你怎么安排都好,这些事情爷爷自然都能理解。”
“这件事情我很抱歉,但我也是身不由己。”严肃说到这里顿了顿,轻轻地叹了口气,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恐怕老人见了我,会更添伤悲。”
冷颜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声音带了几分哀凉:“你这话倒也有理。”
“那就这样,你什么时候回香港,请提前给给宁可打个电话。她也好准备一下。”
“好的。”
“那,事情就先这样定了,我在部队,电话都有监听,打起来也不方便。大陆这边,我的一切事情宁可都可以做主。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她说。”
“行。”
“小远,再见。”冷颜的真实姓名叫盛之远。严肃小时候还抱过他,那时候严肃刚满六岁,盛之远刚出生两个多月,严肃抱着软软的小婴儿差点摔到地上。
“哥……再见。”冷颜的声音有些哽咽,电话切断的也很匆忙。
严肃的心情也不好,他捏着手机靠在床上愣了一会儿,才把手机放回到电脑桌上。
宁可一直趴在他的胸口上,侧耳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两个人都不说话,屋子里十分的安静,床头上闹钟的静音指针无声的转圈儿,安静的享受着时间随着心跳声一秒一秒的流逝。
“宝贝儿。”严肃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暗哑,“这件事情就辛苦你了。我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托付。”
宁可的手在他的心口处轻轻的拍了拍,说道:“你放心。就冲着你那句话,我赴汤蹈火都值了。”
严肃归队后,用快递给宁可寄了一个小邮包,层层包装的里面是一个红木小盒子。很精巧的东西,一看就知道不是现代的仿制品,而是真正有年岁的小叶紫檀雕花黄铜螺钿的盒子。
宁可很是小心的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通体雪白,晶莹剔透的玉佩。玉佩上结着同心结的黄色穗子有些旧了,流苏上还带了几点陈旧的褐色。宁可仔细的看了看,初步断定应该是血渍。
宁可捏着玉佩的手指紧了紧,心想这应该是严肃的妈妈死后留下的东西吧?
把东西收好后,宁可给严肃发了个信息,说东西已经收到,请他放心。
晚上严肃打电话过来,说那枚玉佩是外公当年给他母亲的陪嫁之一,她母亲跳楼的时候,这枚玉佩是被她攥在手里的,从那么高的楼上摔下来,人都死了,玉佩却好好的。
当时捡起这枚玉佩的是总军区医院的一位大夫,这位军医跟严肃的妈妈算是认识,便把这枚玉佩悄悄地给了严肃。至于这个盒子,是严肃收到玉佩后从他爸爸的房间里翻出来的。
那个时候严振国基本都不回家,房间里的东西更是乱七八糟,严肃那时候很小,觉得这盒子应该也是母亲的东西,便偷了出来装了这枚玉佩。
说到这些,严肃很是遗憾的感叹:“我偶然听家里的保姆说,这玉佩本是一对儿,当初随着母亲的陪嫁一起送进了严家。只可惜,现在我手上只有这一枚,另一枚不知道在谁的手里。”
对于这些事情宁可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也只好劝他:“一切不过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别人拿着它,不过是因为贪念。而且,幸好你还有这一枚,我去香港的时候会带给老爷子瞧,你妈妈的东西,你保存的很好,他会放心,也感到欣慰的。”
两个人又说了些闲话,因为话题有些沉重,严肃不想继续谈下去,宁可也怕他伤心不想勾着他回忆,便心有灵犀的挂了电话。
进入十一月,Q市已经是冬天了。
第一场冰雨伴着北风来访的第二天,宁可蹬上了Q市飞往香港的飞机。和她一起的还有从J市专程赶过来的冷颜。
因为严肃的缘故,冷颜跟宁可的关系又拉进了一层。
飞机上,冷颜尽一个绅士的职责,为宁可端茶拿水,照顾的非常周到。
宁可跟他简单的聊了聊严肃现在的状况,又了解了一下盛家现在的状况。聊着聊着,就有些困顿。
冷颜替宁可展开毯子让她休息一会儿。
宁可居然真的睡着了,甚至还做了个梦,梦见一个慈祥的老头儿坐在轮椅上跟自己一起在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散步,聊天聊得还算愉快,但就是不知说些什么。
恍惚中被人推了一下,宁可蹙着眉头睁开眼睛。
“宁小姐,到了。”冷颜低声说道。
“嗯。”宁可坐直了身子,把毯子从身上拿开。
冷颜把宁可那件象牙白的羊绒外套仔细的叠起来,说道:“香港比Q市暖和多了,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