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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没有发现我?
李秋的确没有发现。
见到床上的血渍,自己都没发觉自己乱了阵脚,连房里还有人的气息,都没察觉。
我跟着就跑了出去,门外已经如修罗地狱一般。地上到处是碎肉和血,而爹爹就像暴走的野兽,对着几个欲逃跑的黑衣人赶尽杀绝。不顾鲜血沾到手上,依旧将一个个人撕成面目全非。
我站在那儿惊呆了几分钟。而后咧开嘴开心的笑着,爹爹为我疯狂。
“爹爹~~~”冲着杀光了所有人的李秋挥挥手。
李秋仍处在疯狂的状态下,听到了这一声,连身体都抖了一下。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
惊呆了李迷。
惊醒了李秋。
爹爹手上的血,沾到我的脸上,痒痒的,黏黏的。
“爹爹~~快擦下手。”呆了之后更开心的笑。
李秋忍着发麻的手,喘着气,慢慢的平静下来。
他第一次打了李迷!!!
李秋走进房间,拿起自己盖的那条被子。
我跟了过去,还没有到门口,就被爹爹拿着被子裹了起来抱在怀中。从窗口跳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我以为张天师应该年到中年,留着山羊胡子,举手投足间都是世外高人的气质。但是!我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这所谓的张天师可谓年轻帅气,像狐狸一样的眼睛。穿的衣服就更夸张了。明黄色的道服,背后是一个红色与黑色组成的八卦图。一看就像邪魔歪道。
还张天师呢!张魔师还差不多。
“你去哪了?我等了很多天!”李秋很不耐烦。
“我也是比你们先到一会。我去极地采冰……”张天师赶紧捂住嘴巴。
“冰?极地?不是会冰莲吧。”肯定句。
“……”张天师悔得肠子都青了。
“拿来!”
“你来这有什么事?”转移话题。
“你先看看他。”李秋抱过李迷。
“挺好的,挺水灵的。”还用手去捏李迷的脸。
李迷邪恶的笑。
“啊~!”张天师还在纳闷自己的手怎么了。
“有电?!怎么搞的啊?太神奇了。”张天师惊奇的看着李迷,像饿了几天的狼见到一块肥肉一样。
“我用了你的引雷符。”
然后呢?
“劈他。”
张天师一副你果然不是正常人的脸。
“你想不出办法的话……”
“咳咳~~办法有是有,但也有条件。”
李秋面无表情。
“只要让他跟着我学习!”张天师不怕死的说完,擦擦额头冒出的汗。
“……好吧,但要等他过了生日再过来。”李秋想了一下说。
李秋一直抱着李迷一路运功回家。
今天是我的生日了,从外面回来也过了1个月了。我以为爹爹特地说过生日,是要为我过生日。没想到是我们分开的时候。
“李家的规矩,大概你们都知道了。到今天你们已经相处了五年了,你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杀人或者被杀。”李秋站在八个孩子面前,而他最在意的是他最小的儿子。
“等等管家会送你们到暗夜森林,以后的路,就是你们自己的。当然也可以选择杀了我。”李秋冷冷的说。当年他就是用这双手杀了自己的父亲。
“下山后就见不到爹爹了吗?”李迷问。
李秋点了点头。
“杀光兄弟或者杀了爹爹吗?”李迷又问。
李秋又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上了楼,迷儿也会选择比较轻松的吧。杀八个人总比杀一个人麻烦吧。
管家爷爷把我们送到了暗夜森林。哥哥们准备走了,我突然喊住他们。
“哥哥是要杀爹爹吗?”我问。
大家都一副你说的是废话吗的样子。
“风哥哥不会杀爹爹吧。”我走到了李风面前。李风比我高了一个头,我只能抬头看他。
“不,我不会。”李风轻声的说,小到只有他自己和李迷听到。
心脏有被穿透的感觉,只感到霎那间的痛感,李风再也醒不过来了。
跟我抢爹爹吗?
我拔出匕首,鲜血喷了出来。
沾到了我的手上,温热的鲜血。
“管家爷爷,热的,热的哦,呵呵。”李迷就那样天真的笑着,反而更是邪恶。
“是的,少爷。”方方正正的回答。
其他人都已经惊呆在原地,最后没有人发现李迷什么时候离开的。
鬼泣
我按着爹爹的嘱咐,按原路到了张天师的住处。原本我还想顺便在外面玩一段时间的,不过爹爹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临走时管家爷爷特地在我耳边传话。
爹爹说了当然不能不听啦,乖乖的到了这个邪道家里。起初对陌生环境还有点好奇,过了几天后,我觉得…没爹爹的日子真无聊。
张天师给了我一个十字的金属,说是压制我身上的电,只要不取下来一般不会电到人。他说这是十字架,是他四处游历的时候偶然得到的。
我好奇的问他去过哪些地方。他更是得意的侃侃而谈,说这世上不仅仅只有这一块大陆。当年他与谁谁谁共同渡海,发现了海外文明……唧唧歪歪起码说了两个小时。我对这些也很感兴趣,也没觉得烦。如果能少些修饰词就更好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惊奇的感觉他不止二十几岁。
“我56了啊。”
张天师大大方方的对上我惊奇的眼。
“好厉害!都不会变老吗?”
“因为一次偶然,在一个王墓里发现了两颗驻颜珠。”
“两颗?”他用了一个,那么还有一颗,如果给爹爹的话……
“是啊,那次墓中不知有多危……”
“拿来!”
打断张天师说话的语气同李秋一模一样。
张天师一愣,不愧是父子!
“如果你爹爹说这话,我只有割爱奉上。如果是你嘛,咯咯~那就另当别论啦。”
这张天师笑得跟狐狸没什么两样,我嘟起嘴,不服。
“不过,如果想要的话,我是有条件的。”
“什么?”
“只要你拜我为师,到你能打赢我的那一天我就给你。”
“一言为定。”
我一定会用自己的力量得到,然后送给爹爹的。
时光荏苒,不想这么一比,十年就过去了。
起初我以为会是很容易的事,到后来才发觉这个总是笑嘻嘻的张天师与爹爹一样强大。张天师让我喊他师傅,我通常开心的时候师傅长,师傅短,哄得他眉开眼笑。不开心的时候直接喊老不死,气得他吹胡子瞪眼眼睛。
这十年来,我爱上了吃糖葫芦。吃着的时候就会想起爹爹,想起长发披肩的他,为我疯狂的他。吃一串想一次,深深的印进心里。爹爹,我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
我试图找过哥哥们,可是他们隐藏的很好。虽然不担心他们对爹爹的威胁,但仍然还是威胁。大哥现在有21岁了,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模样了,再见面估计我也认不出来。
我也从一个小豆丁长成十五岁的少年,脱了婴儿肥,脸也瘦削了,下巴也尖了。我比较喜欢小时候那个样子。我的头发颜色再也改不过来了,依旧银色的,长至膝盖。也许父亲见到我的银发,马上就会认出我来,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郁闷。
我也有过埋怨,十年了,爹爹一次也没来看过我。难道他一点也不想我吗?难道他以为我真的会杀他吗?就让我用行动来证明吧。
到了张天师这里,我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成了三餐全包,卫生全干的家丁。不要脸的师傅还美其名曰锻炼我的精神与意志。好在我也喜欢上烹饪这门学问。我当然有我的打算,不是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要抓住那个男人的胃吗?
今天清晨,老不死的就吵着要吃东坡肉。明明是个道士,还酒色不忌。对了,他是个伪道士。反正老不死耍赖的时间多了,我也不多与他废话,取了些钱便向集市去了。正好上次买的糖葫芦也快消耗得差不多了,去补充些。
师傅的家离集市并不远,只要绕过两条街就到了。到师傅那里总是不失清净,一年半载也不一定有人经过,后来我才知道是师傅搞的鬼。
家门口有两颗梧桐树,一到秋天就开始掉叶子,掉的叶子都被老不死的收拾起来,也许这是他唯一做家务活的机会。
集市上总不缺的就是人,今天也是如此。与卖肉的老板很熟悉了,很快就买了些上好的猪肉。我在这里虽然生活了十年,但出门依旧要戴斗篷遮住显眼的银发。
万一被人当成妖怪喊打喊杀,就会很麻烦了。
卖糖葫芦的人已经换了一个,不知原来那老人是死了还是怎么了,现在卖的是一个老婆子。今天肉铺旁边多了个算命摊子,摊后坐了个瞎眼老头。
老不死的就是个道士,自己也学了些东西,对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也信了一些。但老不死的很没用,而且还很厚脸皮的说算命不是他所学范围。
为什么算命的都是瞎子?
哈!谁知道呢。
“年轻人,你也是同道中人,是否要算上一卦?”
我左右看看,是在跟我说话?
我停了下来。不算白不算。
“老大爷,我只是跟师傅学了些皮毛,不知先生这卦可准?”
“准不准试一下不就知道了么?”
我走了过去。
“年轻人,想测什么?”我刚坐下,他就说。
不知道他怎么看到的,明明是个瞎子。
“姻缘。”
“想怎么测?”
“就用老先生最拿手的吧。”
“老夫最拿手的就是这双眼睛。这是浸了三途河的水才瞎的,当年……”老人的话都比较多。
我好脾气的等他说完,我很想知道自己与爹爹会怎么样。
等到我感到空中有双眼睛在看我,我知道这老头说的不全是吹牛。
周围漆黑如墨,隐隐有丝丝的水声。温度很低,嘴边好像有棵梧桐树,树上还有几片枯萎的叶子,被风吹得哗哗响,感觉下一秒就会随风而去。
萧萧瑟瑟,我茫然向这里唯一的有生命的东西走去。
景物随着我的步伐变更。梧桐树依旧还在,却有一只凤凰栖息在上面。树下一个银发少年,背对着我。
流水的声音?
周围泠泠淙淙的水声,流过身边。
有什么东西流到我的脚下,我低头去看。
后退一步。
是血!暗红色的血!比黑色还要显眼。
不是鲜血的颜色,而是干涸了的血的颜色。
银发少年转过头,动作慢慢的,却让我呼吸急促,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一张绝世容颜上,一双毫无感情的双眼。纯粹的笑着,在那双眼睛里,我看到了……
地狱!
“老先生!老先生!你怎么了?”
算命先生在我感到被窥视后,就呆住不动了,现在额头冒汗,身体打颤,好像情况不乐观。我就用手摇了摇他。
算命的醒了过来,庆幸自己还没有完蛋。不明白,听说后声音都很开朗的少年,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眼神,是什么样的事让他变成那样?
这不是他有能力帮的。
因为他看到了……
另一条三途河!
流着血与亡灵的三途河。
收拾自己的东西,躲债主一样的一去不回头。
我看着瞎子熟练的收拾完东西,连我坐的椅子也不忘拿走。我目送他的离开,我惊奇,他走路竟然不会撞到人。
他一定看到了什么!
我这人有个优点,想不通的事以后再想,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按原计划把糖葫芦全部买了,打道回府。
最近江湖上传出了一个惊天的消息鬼泣在先王墓里。
这个消息可让张天师兴奋得眉毛都快掉了。到处打听消息的准确性,到最后也没确定各所以然出来。我问他什么是鬼泣,他就一个劲的感叹好东西啊,好东西。真是越老越神经了。
“迷儿,师傅老了,身体也不行了。先王墓这一趟就你去吧。”
老了?就你那二十七八岁的模样?
不行了?就你那一跳十几米高的身板?
“正好可以历练一下。”张天师接受到我的眼神,尴尬的加了句。
这句话还可以让人听听。
“拿驻颜珠来换。”没好处我才不干。
“不行。”
“拿冰莲来换。”这可是我最低要求了。
“……好吧。”
“先拿来。”
张天师郁闷这个徒弟太精了,想赖都赖不掉了。
拿了冰莲我转身欲走,师傅叫住了我。
“?”
师傅在我头上拔了根头发下来,变成了另一个我。
“这是我在一个岛国学的,叫……式神。”你到底去过什么鬼地方哦。
于是,我现在就在去先王墓的路上。
回想起昨天,送冰莲给父亲:
十年也没回来的盖天峰依旧一片白茫茫。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