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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厉风不断的诅咒着,低声咒骂着那些牛鬼蛇神的怎么都出来了,一个个贼头獐目的汉子腰间鼓鼓的别着小匕首的出现在了大街上,一对贼溜溜的小眼睛四周不断的巡视着,这些都是苏州城的混混。看他们一个个嘴角破损,眼圈发青的模样,显然都是被毒打了一顿后放出来,要他们在大街上找人晦气的。
厉风哪里还敢在大街上逗留,飞快的怪进了一条漆黑的小巷,‘吧嗒吧嗒’的迈开步子朝着自己的老窝赶去。谁知道他不跑还好,那些混混对他也是熟悉了的,也不会怀疑到他头上,如今他这一跑,几个眼尖的混混早就瞄上了他,两个混混快步跟着厉风追了过来,其他几个则是分开绕路,从别的地方包抄了过去。
厉风风一样的冲进了繁复的小巷区,放慢了一点脚步后,顺着那些七扭八拐的小巷绕了半天,这才到了一段快要倒塌的城墙附近。他已经感觉到后面有人在追赶自己了,这是在街头上被人追着用板砖砸,逃窜了三年后换来的直觉功夫。厉风不由得庆幸刚才的那一块城区道路复杂得厉害,否则自己就没办法逃跑了。
麻利的翻过了城墙,厉风猴子一样的跳了过去,撒鸭子朝着金龙帮老窝跑。他这里跑出了十几丈了,那边虎老大他们才刚刚被人押解着出城门呢。
厉风听得耳边风声呼呼的响,不由得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这样的小贼,在城内哪个混混不是见面就打?也幸好这样,他才练就了一身逃跑挨揍的硬功夫,这一跑起来,他自信不是练武过的,根本就不可能抓住自己。
不过,厉风感觉有点奇怪的就是,今天跑路的速度额外的快了一些,尤其平日里狂奔的时候,那气息是有点接不上来的,可是今天,气息平稳,一点都没有呼吸难过的状况,而且体内清凉一片,跑动中根本就没有那种气血翻滚,体内发热的感觉。
毕竟是平日里在茶馆听白书听得多了,厉风猛然醒悟:“妈妈的个乖乖,我做错事情了,那三颗丹药,看这些大爷们这么紧张,铁定就是演义里面的那种吃了一颗就天下无敌的宝贝啊。我,我,我他妈的居然把他们给扔了,我做错事情了啊……不过是闻了一下,现在就有这么大的好处,要是我三颗全吃下去,我,我说不定就能打赢古头儿了。”
厉风满脑子的后悔,差点就仰天长叹起来。幸好他在街面上的生存能力极强,知道现在是逃命的时候,不是仰天长叹学习关二爷的机会,所以只能再加快了一点脚步,脚板拼命的敲打着自己屁股蛋的朝前飞奔。
跑的速度太快了,厉风也就没有注意到前面了,他却没有知道,他在黑漆漆的小巷子里面大绕圈子的时候,四个混混早就走直线冲出了城,在前方等着他了。几个混混还不知道自己的老大已经被冷凌风给抓了,还在指望着抓住厉风,能够好好的在古苍月手里领取一笔赏金呢。
眼看得厉风真的彷佛脱缰野马一样的带着风声冲了过来,一个混混顺手在路边捡起了一根粗大的树枝,看准了来势,狠狠的一棍子横扫了过去。‘彭’的一身大响,厉风的身体猛的前扑了出去,狠狠的栽倒在了地上。同时因为他的冲势太快,厉风狼狈的在地上连续翻滚了四五下。四个混混一声欢呼,老鹰抓小鸡一样的扑了上去,就等着抓厉风了。
厉风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差点就被打断了肋骨,脑袋里面也是因为栽倒后的剧烈振荡而嗡嗡做响。幸好他在街头上被人用板砖砸脑袋也不是第一次了,这样的打击还承受得起,尤其现在他体内经脉整个的被青灵丹的丹气洗涤过一次,身形轻巧了十倍不止。当下,在逃跑的欲望驱使下,他根本就没有看后面,飞快的爬起来,继续的朝前飞奔。
四个混混已经扑到了厉风的头顶上,结果厉风刚刚落地就再次的跳了起来,风一样的刮了出去。四个混混狼狈的撞成了一团,手上拿着木棍的那个家伙气急败坏的跳起来,木棍狠狠的扔了出去。
巧不巧的,木棍带着风声砸在了厉风的脚脖子上面,厉风一个踉跄,把木棍踢了个翻转,恰恰的卡在了两腿之间,浑身剧烈的一阵,厉风惨叫一声,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尤其他倒下的地方有一块尖锐的石头,狠狠的和他的额头做了一次亲密的接触,血立刻就流了下来,湿漉漉的糊了一脸。
厉风抹了一把血,二话不说的操起口袋里的三个金元宝朝着后面扔了过去,嘴里大叫着:“你们他妈的没义气,又来抢老子的钱,我们金龙帮就归你们欺负么?今天小爷我认了,钱给你们,小爷我找牛老大和你们说话。”说完,厉风哪里敢停留,勉强支撑起身体就要往前跑。
四个混混愣了一下,借着天上的月光看得三块黄澄澄的东西飞了过来,嘴里惊呼了一声:“妈的,这臭小子今天收获不小,便宜了老子们。”三个混混顿时扑了过去,伸手就抢。
幸好他们带头的那个混混头脑比较清醒,大声骂了一句:“妈的,忘记古头儿许诺的五百两金子的赏金么?老子肯定这小子身上,就是这小子身上,否则他跑什么?而且虎老大今天下午不是交代过了,兄弟们不出手的,那案子一定是金龙帮这群小子做的……阿高不是说了,去他们窝里面,没找到这群小子么?”
三个混混已经抢到了金子,听得头目这么一叫,顿时醒悟。古苍月可是说得干脆,如果他们不能找回那剑丸和丹药,那整个苏州府的混混就要铁定倒霉。他们可不想和古苍月打交道,更何况人家还许诺了这么重的赏金呢?一时间财迷心窍,同时也是惧怕古苍月的手腕,他们跳起来,一边怒骂着一边朝着厉风追了过来。
厉风毕竟是个小孩子,在街头身体摔打得再结实,被青灵丹的药力调理得再通畅,他得体力还是不够的。狂奔了这么久,连续摔了两下,额头上还破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怎么还走得动?勉强跑出了十几丈,两条腿就发软了。同时他越着急,就越是想到冷凌风谈笑间杀死虎老大手下的镜头,两条腿就越是不听使唤,哆嗦了几下,他就狼狈的软在了地上。
四个混混欢呼一声,大步逼近。
厉风心里一横,猛的决定到:“妈的,三颗药丸我已经扔了,被他们抓住了,肯定活不了,不如拼一把算一把。”街头小混混那种野蛮不怕死的作风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俗话说狗急了还跳墙呢,他厉风莫非连狗都不如?再说了,跟着牛老大和金虎帮抢生意的时候,他厉风也在背后用棍子砸破过人家的脑袋,拼一把的勇气还是有的。
当下,他不顾扑过来的四个混混和自己体形的巨大差距,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左手偷偷掏出了自己习惯使用的那食指长,半指宽的黑色刀片,瞪圆了眼睛,歪着脑袋,恶狠狠的站在了路边的草地上,嘴里大声的叫骂着:“来,来,来,你们给我来。今天我不打破你们的脑袋我就是你们儿子……虎老大也没说这样的规矩,我的钱都给你们了,干吗还追我?”
混混头怪笑起来:“妈的,你小子还敢对我们耍横?我们在苏州城也是经过了腥风血雨的,害怕你一个小混混?……识趣的,交出那个叫做剑丸的东西,否则老子扒了你的皮。”四个混混已经团团围住了厉风,嘿嘿怪笑着不断的逼近了。
厉风小心的看着四个混混,不断的挪动着自己的脚步,尽量将自己的身体朝着路边的树靠了过去。他大声叫到:“什么剑丸刀丸的,那种破烂货色,我怎么会有?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说了,不要过来,不然我不客气了。”
混混们冷笑连连:“妈的,你没有那剑丸,就让我们搜搜身。你身上有其他的宝贝,我们都不要,只要你身上没有奇怪的东西,我马上放你走……嗯?让我们搜一下?”
厉风的额头上一层的冷汗,他肚子里面不断的叫着连天的苦:“早知道我就丢了这该死的牢甚子玩意了,还带在身上干什么?只要没有证据,谁能说是我们干的?……我厉风英明一世,怎么现在就糊涂了?”
一个脸上长了一团黄毛的混混一脸贼笑的凑了上来,低声劝说到:“风哥儿,就不要和我们为难了,乖乖的交出东西来。要是东西没在你手上,你就让我们搜一下又有什么呢?妈的,不要说我们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不就是贼么?偷了点东西而已,有什么好害怕的?我们又不会去官府检举你,你怕什么?乖乖的让我们看看……”他的手伸了出去,就要去抓厉风的衣襟。
厉风右手的石头狠狠的砸了出去,混混的手一收,大吼起来:“好凶的小杂种,兄弟们,抓住……啊……”最后这个混混传出的是一声惨叫。
厉风趁着他躲闪石头的时候,整个身体扑进了他的怀里,左手刀片狠狠的在他大腿上割了一刀。厉风扒包的时候,这刀片要根据对象衣服的材质、坚硬程度、坚韧程度以及滑腻程度来用力,所以基本上已经形成了本能,刀片总是顺着阻力最小的地方进刀的。结果这一刀子下去,那混混的大腿上就出来了一条三寸多长,两寸来深,可以看到白骨的细缝。
混混抱着大腿就倒了下去,嘴里发出了凄厉的嚎叫声。厉风则是晃动了一下脑袋,狠狠一脚踢在了那个倒地的混混脑袋上,拔脚就跑。
三个混混呆住了,看了一下倒地的同伴那鲜血直流的大腿,怒吼了一声,紧跟着就追了上去。
厉风经过了这么一段时间的闲话,早就恢复了大半的体力,扔掉手中的石头,掏出荷包里的剑丸随手就扔进了路边的深草丛内,然后掏出金疮药一边在额头上涂抹,一边不断的吐着嘴里伤口处涌出来的血沫。他低声的嘀咕着:“这下麻烦了,罪证是没有了,可是那几个家伙不宰了我才怪,妈的,那一刀好像太深了一点。”
一边跑,一边抹药,一边仓惶的朝着后面观望,这样的直接后果就是厉风一脑袋撞在了一颗树上,茫茫然只觉眼前金星乱晃,随后沉重的打击突然降临。三个混混飞扑而至,沉重的拳头狠狠的击打在了厉风的身上,厉风当场仰天就倒,随后三只大脚重重的踢了过来,踢得厉风在地上乱叫。
不过厉风那野蛮凶狠的劲头也冒了上来,混混打架,如果是被人围欧的时候,要么抱着脑袋挨打,要么拼命的去打对手中的一个,这是牛老大教给厉风的街头生存密法之一。于是厉风嘴里发出了凄厉的长叫,狠狠的抱住了那个混混头目的大腿,把他绊倒在了地上,小嘴一张,死死的咬住了他的耳朵,而两只手则也是冲着那混混头目的下体、眼睛乱抓。
混混头目疼得惨叫连连,尤其下体要命的地方被厉风死死的抓在了手里拼命的在捏、掐、扯,一股钻心的剧痛让他差点就晕倒了过去。另外两个混混看得厉风下手如此歹毒,不由得心头大怒,大脚也就冲着厉风的脑袋以及胸膛踢了过去,全然不计可能踢死厉风了。
厉风只觉得身体到处彷佛被擂鼓一样,胸膛都发出了‘砰砰’的声响,一股血腥味从胸膛里面冒了出来,眼前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不由得寻思着:“不好,这两个杂种要打死我……打死就打死,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于是,他的手抓得更紧,牙齿也直接向着混混头目的脖子咬了过去。
可是他牙齿还没靠近那混混的脖子呢,一个混混已经拔出了匕首,狠狠的朝着厉风的胸膛捅了过去。
风淡云轻,一弯月亮散发着清冷的光芒照耀着大地。
一个身穿青色道袍,腰间挂着一个小小的红木葫芦,眉目慈和,五缕柳絮直直飘下尺许长,看起来四十来岁的清秀道士缓缓的顺着小道走了过来。一边走,他一边低声吟唱着:“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功成不名有……是以圣人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
风卷了起来,道士的道袍也轻轻的飘荡着,配合他那古朴轻灵的面容,彷佛有出尘之势。却听得那道士嘴里轻声哼哼着:“这条路,足足有八十年没有走过了罢?……世间变幻,白云苍狗……爹娘的坟都快找不到,兄弟也都做了古,侄儿也都快入了土,侄孙都六十有五,却叫我去哪里收徒?”
摇摇头,道士猛的指着天低声咒骂起来:“你个陈松子,我萧龙子好歹是你的徒弟罢,不过练废了你一炉‘聚胎丹’,就赶我下山找徒弟,这徒弟是这么好找的么?……掌门师伯说我们一元宗人丁稀少,也轮不到我这个辈分最低的跑出来收徒弟罢?哪里就有这么巧,偏偏我来故居行走一番,就找到上百个根基深厚的徒弟回去?”
这道士踮着脚骂了一通,随后有气无力的继续前行,嘴里长吁短叹的说到:“可怜我刚刚完成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