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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便不是任我行,你……你也一定和任我行有关,和……魔教有关。”
余沧海又惊又惧的道。
日月神教在江湖上凶名赫赫,前后两任教主都是让人闻之色变的大魔头,多少名门正派闻之避退,余沧海的功夫虽不弱,却也惧怕魔教的威名,更何况李无情会使“吸星**”。
内力源源不断的倾泻而出,让余沧海心中恐惧,几番尝试挣脱,却像磁石一般被李无情紧紧吸住,根本挣脱不了。
余沧海一身内力浑厚,二三十年的内力修为还是有的,如果全部吸取过来,对李无情的助益不小。
见挣脱不了,余沧海惊惧的面容之上,浮起了一丝狠意,右手拔剑,将左臂齐腕而断,同时,忍着剧痛,一跃而去。
余沧海的这种应对,让李无情大为意外,着实没想到,此人竟如此果决,眼见一身内力将被吸尽,竟敢行壮士断腕之举,真是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左腕一断,余沧海立即将轻功运到了极致,向外逃去,却也不忘了封闭断腕附近的几处穴道止血。
“余观主,何必急着走呢,可是在下招待不周,咱们再亲近亲近。”
李无情淡淡的声音响起,余沧海受惊,跑得更快了,身形一闪之下,便消失在了林家向阳老宅的院墙之外。
余沧海的心中,怕正在痛骂李无情,不跑的是傻瓜。
余沧海和李无情,一前一后消失在了院墙之外,而林震南、林夫人和林平之,则全部傻眼了。
林平之震撼的道:“那吸星**是什么功夫,竟这么厉害,让余沧海自断一臂。还有,那个魔教教主任我行是什么人,让你们这么惊讶。”
林震南深吸一口气,道:“魔教教主任我行,是日月神教的前任教主,与现任教主东方不败一样,都是世上有数的高手。只不过,已经有十几年没听说过任我行的消息了,江湖传闻他已经死了或是隐居了。莫非,冷少侠真的是魔教中人,是任我行的弟子?”
“很有可能,否则,此人怎么会魔教邪功吸星**,我就知道,这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林夫人大声道。
林震南道:“夫人,别管冷少侠是不是魔教中人,对我们林家总算有恩,而且,我们林家的辟邪剑法,也不是什么正道功夫。”
林震南的话语,还有一部分没说出来,林远图挥刀自宫,修炼辟邪剑法,怎么看也不是正道所为。
抄录了一遍辟邪剑谱,林震南再不怀疑,修炼辟邪剑法之前,确实要挥刀自宫,如此功夫,哪里还是正道功夫。
既然辟邪剑法真的要挥刀自宫,那么,林远图当年打遍天下无敌手,当是切掉了那玩意,林震南不得不信。
确信了这一点,林震南心中多少有些失落,想到自己一直尊敬的祖父竟然是个太监,那种滋味和感觉,真是五味陈杂。
不过,林震南却不会因此而厌恶或者看轻了林远图,不管他修炼什么样的武功,在江湖上闯出来的赫赫威名和世人的敬重,总不是假的。
“啊,大哥,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感觉到了林震南情绪的低落,林夫人心中“咯噔”一下,当即猜到了是为什么,不由心下忐忑。
林震南摇头道:“没什么。你们要记住,不管冷少侠是为了什么,他帮助我们林家度过此灭门之祸是不争的事实,而且,连辟邪剑法也准许我们抄录一份,对我们已经恩重如山了。”
林平之赶忙应道:“是,爹,我记住了。”
一家三口才说了几句话,墙外人影一闪,李无情回来了,林震南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什么来,便问道:“冷少侠,不知余沧海如何了?”
按照林震南的想法,李无情最好是将余沧海击杀了,如此,林家再无后顾之忧,可惜,天下不如意事终究十有**。
只见李无情摇头道:“我追出去,见余沧海拐进了一个小巷子,追过去一看,巷子里竟没人,让他给跑了。”
“啊,可惜了。”
林震南遗憾地叹道。
对于余沧海这个不共戴天的仇敌,林震南自然希望他赶紧去死,得知他逃得一命,心中遗憾、惋惜。
这时,林平之大声道:“爹,你放心好了,待日后儿子练好了武功,一定会找余沧海报仇,也灭了青城派满门。”
李无情笑道:“好,林公子果真是好豪气,将来会有这一天的。”
原著之中,林平之练了辟邪剑法之后,便杀了余沧海一门上下,如果他仍然习练此门功夫,倒还真会有一些成就。
转向林震南,李无情道:“林总镖头,余沧海已被我打伤,又断了一臂,短期内应该不会出来活动,所以,你们完全可以暂时找一个安全的地方避居,再做日后的打算。”
第一百二十章衡山
步入衡山城中,见街上来来去去的甚多江湖汉子,人流熙熙嚷嚷,显得格外的热闹。
那一日,在福州城中,李无情击伤了余沧海,并断了他一臂,却仍深感遗憾,他本是想吸尽其内力的。
在将林震南一家三口安全的送出福州城,让他们自己寻地躲避之后,李无情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衡山。
笑傲江湖的**部分,刘正风金盆洗手的一幕,不可错过,李无情当然要过来插一手。
笑傲中的所谓名门正派,青城派和嵩山派空顶着正派之名,实际上,从根子上烂透了,便是华山派,因为伪君子岳不群的缘故,亦胜似邪派。
尽管已经来早了两日,李无情想要找客店,暂且住下,哪知连问了数家,都已住满了。
一家店小二道:“再过两天,便是刘大爷金盆洗手的好日子,小店住满了贺客,你到别处问问吧!”
李无情只得往稍微僻静的街道上找去,又找了几处客店,才寻得一间房,安顿了下来。
饱餐一顿之后,李无情到街上闲荡,想看看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没有,走了半日,忽然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眼见天边黑沉沉的,殊无停雨之象,李无情在街边见了一间茶馆,茶馆中坐满了人,便进去找了个座头。
要了一壶茶、一碟南瓜子和一碟蚕豆,他才嗑了两个瓜子,忽听有人说道:“朋友,大伙儿坐坐行不行?”
那人也不等李无情回答,大剌剌便坐将下来,跟着又有两人打横坐下,三人都身穿黑农,腰间挂着兵刃。
这三条汉子自顾自地喝茶聊天,再也没去理会李无情。
一个年轻汉子道:“这次刘三爷金盆洗手,场面当真不小,离正日还有两天,衡山城里就已挤满了贺客。”
另一个瞎了一只眼的汉子道:“那自然啦。衡山派本身已有偌大的威名,再加五岳剑派联手,声势浩大,哪一个不想跟他们结交结交?再说,刘正风刘三爷武功了得,三十六手‘回风落雁剑’,号称衡山派第二把高手,只比掌门人莫大先生稍逊一筹。平时早有人想跟他套交情了。只是他一不做寿,二不娶媳,三不嫁女,没什么交情好套。这一次金盆洗手的大喜事,武林群豪自然闻风而集。我看明后天两日,衡山城中还有得热闹呢。”
另一个花白胡子道:“若说都是来跟刘正风套交情,那倒不见得,咱哥儿三个就并非为此而来,是不是?刘正风金盆洗手,那是说从今而后再也不出拳动剑,决不过问武林中的是非恩怨,江湖上算是没了这号人物。他既立誓决不使剑,他那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的剑招再高,又有什么用处?一个会家子金盆洗手,便跟常人无异,再强的高手也如废人了。旁人跟他套交情,又图他个什么?”
那年轻人道:“刘三爷今后虽不再出拳使剑,但他总是衡山派中坐第二把交椅的人物。交上了刘三爷,便是交上了衡山派,也就是交上了五岳剑派哪!”
那花白胡子冷笑道:“结交五岳剑派,你配么?”
那瞎子道:“彭大哥,话可不是这么说。人在江湖多一个朋友不多,少一个冤家不少。五岳剑派虽然武艺高,声势大,人家可也没将江湖上的朋友瞧低了。他们倘真骄傲自大,不将旁人放在眼里,怎么衡山城中又有这许多贺客呢?”
那姓彭的花白胡子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过了一会,才轻声道:“多半是趋炎附势之徒,老子瞧着心头有气。”
这种话,李无情听了,觉得太正常了,江湖与现实一般,除了最顶尖的一波人高高在上之外,下面混的不如意的人,总会有诸多牢骚。
这三条汉子在江湖上的地位当不高,而五岳剑派高高在上,总会有人羡慕嫉妒,说一些酸话,不过,那姓彭的花白胡子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五岳剑派,中岳嵩山派、东岳泰山派、西岳华山派、南岳衡山派和北岳恒山派,五大剑派或野心勃勃,或不甘人后,或无所作为,真正配得上名门正派之名的,只有北岳恒山派。
忽听得背后有人低声说道:“王二叔,听说衡山派这位刘三爷还只五十来岁,正当武功鼎盛的时候,为什么忽然要金盆洗手?那不是辜负了这副好身手吗?”
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武林中人金盆洗手,原因很多。倘若是**上的大盗,一生作的孽多,洗手之后,这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勾当算是从此不干了,那一来是改过迁善,给儿孙们留个好名声;二来地方上如有大案发生,也好洗脱了自己嫌疑。刘三爷家财富厚,衡山刘家已发了几代,这一节当然跟他没干系。”
“学武的人,一辈子动刀动枪,不免杀伤人命,多结冤家。一个人临到老来,想到江湖上仇家众多,不免有点儿寝食不安,像刘三爷这般广邀宾客,扬言天下,说道从今而后再也不动刀剑了,那意思是说,他的仇家不必担心他再去报复,却也盼他们别再来找他麻烦。”
只听那王二叔又道:“还有些开镖局子的,要是赚得够了,急流勇退,趁早收业,金盆洗手,不再在刀头上找这卖命钱,也算得是聪明见机之举。”
那花白胡子自言自语:“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上亡。可是当局者迷,这‘急流勇退’四个字,却又谈何容易?”
那瞎子道:“是啊,因此这几天我老听人家说:‘刘三爷的声名正当如日中天,突然急流勇退,委实了不起,令人好生钦佩’。”
突然间左首桌上有个身穿绸衫的中年汉子说道:“兄弟日前在武汉三镇,听得武林中的同道说起,刘三爷金盆洗手,退出武林,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那瞎子转身道:“武汉的朋友们却怎样说,这位朋友可否见告?”
那人笑了笑,说道:“这种话在武汉说说不打紧,到得衡山城中,就不能随便乱说了。”
另一个矮胖子粗声粗气地道:“这件事知道的人着实不少,你又何必装得莫测高深?大家都在说,刘三爷只因为武功太高,人缘太好,这才不得不金盆洗手。”
第一百二十一章莫大先生
矮胖子说话声音很大,茶馆中登时有许多眼光都射向他的脸上。
好几个人齐声问道:“为什么武功太高,人缘太好,便须退出武林,这岂不奇怪?”
那矮胖汉子得意洋洋地道:“不知内情的人自然觉得奇怪,知道了却毫不希奇了。外边的人虽说刘三爷是衡山派的第二把高手,可是衡山派自己,上上下下却都知道,刘三爷在这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上的造诣,早已高出掌门人莫大先生很多。莫大先生一剑能刺落三头大雁,刘三爷一剑却能刺落五头。刘三爷门下的弟子,个个又胜过莫大先生门下的。眼下形势已越来越不对,再过得几年,莫大先生的声势一定会给刘三爷压了下去,听说双方在暗中已冲突过好几次。刘三爷家大业大,不愿跟师兄争这虚名,因此要金盆洗手,以后便安安稳稳做他的富家翁了。”
好几人点头道:“原来如此。刘三爷深明大义,很难得啊。”
又有人道:“那莫大先生可就不对了,他逼得刘三爷退出武林,岂不是削弱了自己衡山派的声势?”
那身穿绸衫的中年汉子冷笑道:“天下事情,哪有面面都顾得周全的?我只要坐稳掌门人的位子,本派声势增强也好,削弱也好,那是管他娘的了。”
那矮胖子又道:“所以哪,这明明是衡山派中的大事,各门各派中都有贺客到来,可是衡山派自己……”
他说到这里,忽然间门口咿咿呀呀地响起了胡琴之声,有人唱道:“叹杨家,秉忠心,大宋……扶保……”
嗓门拉得长长的,声音甚是苍凉。
众人一齐转头望去,只见一张板桌旁坐了个身材瘦长的老者,脸色枯槁,披一件青布长衫,洗得青中泛白,形状落拓,显是个唱戏讨钱的。
“这当是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了。”
见了这老者,李无情立即辨认出了他的身份来。
莫大其人,怎么说呢,是一个好人,为人也比较正义刚直,却不够光明磊落,胆气也太小。
莫大先生始终不是一流人物,他神出鬼没,近乎闪缩;他不屑向权势屈服,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