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碰…… 待他意识过来,手已经触到了那人儿的头发……想要尴尬的缩回去,却已经惊动了那专心的小人儿。
「秦?!」猛然抬起的脸上露出了欣喜,「你……好点儿没有?」 是他害他变成这样的,他根本不该理他,但他却像中邪一样的点了点头,接著看到那张绝美的小脸闪闪发光,染上他所见过的最亮丽的粉红色。
他忽然间觉得口干舌燥,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有拼命的咽著口水。那丝一般的黑发在阳光的照射下灿烂得迷花他的眼……
「秦……啊,对了!」他只对著那俊美得惊人的容颜发花痴,差点忘了来这里的目的,要不是这个,他也没胆没脸再来惹他。
忘了自己已经可以起来,秦暮躺在地上,疑惑的看著身上的人在怀里掏来掏去,最后拎出来一个玲珑小巧的丝绣锦袋。
「给你的。」红通通的小脸怯怯的扬著讨好的笑,像献宝一样将锦袋拿到他眼前,「我……我昨天去庙里帮你求的平安符。」
平安符?忍不住伸手接过来,在那人儿期待的目光中抽出一张看不出画了些什么东西的纸条。
「你带著它,可以保平安的。」
「哼,骗小孩的玩意儿。」秦暮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扬起手就要将它丢掉。
「别……」晋淮安忙伸长的手去抓,结果又趴回到秦暮身上,「很灵的,不要扔!」
扑面而来的清新味道让秦暮有些意乱情迷,那手臂因为极力前伸而扯开了衣领,露出了里面白皙的肌肤……一道鲜红划过,显得格外刺眼。
他著迷的盯著,手已忍不住伸了进去,轻巧的一挑,一滴翠绿闪著水光跳了出来,安稳的躺在他的手心。
「啊--」手忙脚乱的小人儿慌张的掖好衣襟,脸涨得通红。
「这是什么?」那翠绿的小观音仿佛滴著水般冰凉湿润,像平静的湖水,在午后的阳光中闪闪发亮。
「是……是我娘给我的护身服。」
「我要它。」
「什么?」那是他最珍爱的东西,是去世的母亲唯一留给他的……
「我说我要它。」存心刁难他,看著他为难的神情,心里竟有一丝兴灾乐祸的快意。
「不舍得吗?那就算了。」看他以后还有没有脸再来见他,说什么喜欢他的话!「起来!」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丝失落……他语气也变得暴躁。
「等……等等!」狠狠的咬一咬牙,晋淮安手伸到颈后,将那戴了十几年的小东西解了下来。不舍的看著它……以后……以后再也不能陪著自己了……去保佑他吧…… 他在秦暮惊讶的目光下将它装进锦袋,系到他颈上:「说好了,你……可要真的,一直戴著它啊!」 …………
他竟然……真的没有再将它拿下来……
看著靳尘指间晃动的绿色,秦暮一个使劲爬了起来,一把夺过揣在怀里:「别理它,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来来来,喝酒喝酒!」
不重要你秦暮会这么紧张?!靳尘目瞪口呆的注视著秦暮向酒桌走去的身影,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喝酒去吧~~」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恒远放弃的笑笑,他已经懒得问了,显然这两天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才会令那两个人变成现在这样的状态。
好奇心他也是有的,而且一点也不比别人小。不过他至少还知道什么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两个人纯粹是两个极端,一个深沉冷漠得让人猜不透一点心思,另一个却是懒散放荡得没心没肺却将真心藏得比谁都深……
这是最完美的伪装,他亲眼见过佑眼也不眨的瞬间砍下叛党首领的首级,之后几秒之内将那满屋三十多个亲信属臣全部灭口,衣衫仍然像要参加晚宴一样干净平整……他也听过秦暮怎样谈笑风生的一剑刺穿刚刚还在互相饮酒做乐的大使的胸膛,毫不在乎的饮下溅著点点血星的竹叶青……
要说狠,恐怕西林上下再也找不出第三人……
可是他们原来的心境现在全乱了,佑已经没有以前的冷静,东霖不过说了那么一句玩笑,竟然能让他即刻就有那么大的反应……
秦暮也是,靳尘无意间的好奇举动,看他紧张错颚得像出了什么大事一样!连平日的伪装也破了吗?将真实的自己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
到底知不知道有多么危险啊!!如果在这里的不是他和晨鑫他们,而是敌对的人,那么这个不到一秒的大意失神可能让他们连命都陪进去了!!
唉……这次出征,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啊……
**bbs。xs8** **bbs。xs8** **bbs。xs8**
夜深人静……
幽寂昏暗的街道隐隐约约传来拉长的有气无力的吆喝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三更……下弦月……正是夜晚最安静孤寂的时候。佑赫轻手轻脚的绕过前房,在厨房间停了下来,整个府中一片黑暗的背景下,厨房微弱昏黄的光亮显得格外的突兀。
然而房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个小小的沙锅,孤零零的架在炭盆里,被微火缓缓的焐著。
是……娘留给他的?他这才记起白天走的时候,似乎和母亲说过晚上回来再喝……而那根本就是为了安慰她,连他自己说完之后都忘了,没想她仍还记在心里……
不过说实话他还真的有点饿了,今晚在怡春院他一直在喝酒,根本没怎么吃饭,再加上东霖那个该死的「玩笑」,弄得他一点食欲也没了!不过虽然一晚上酒杯就没离过唇,他现在还是清醒得很,不像秦暮醉得一塌糊涂,最后路也走不了的干脆就住在了席君那里~~真是没节制!
用毛巾垫著将沙锅从火上提了下来,拎著它到了自己屋门口。
伸出推门的手停在了门板上,近在咫尺的卧房,此刻却显得那么遥远不可及,连那平日轻盈得一推就开的木门也似有千斤之重,死死阻住他的脚步……
到底……要不要进去?那个人在里面……这么走的话,三个月都要见不到那张脸了……
放弃的叹了口气,佑赫轻轻开门进了去。
屋里一片昏暗,清冷的月光撒在窗前,形成朦胧柔和的光影。
视线移到床上,他先听到了隐隐约约似乎极力压抑的呻吟声,床上一团隆起的棉被蠕动著愈缩愈紧。
做恶梦了吗?放下了锅子,佑赫走过来坐在床边,将那包得密密实实的被子掀开,露出那颗金色的小脑袋。
「胜皓?」看著那张满布痛苦的小脸,他忍不住轻拍他的脸蛋叫醒他。
「嗯……啊……佑?!」紧闭的眼终于睁开,胜皓适应了一会儿才在黑暗的情况下看清眼前的男人,「我……你……回来了?!」
醒了,佑赫才要站起来躲开这个让他厌恶烦躁的根源,但那人儿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成功的止住了他的身形。
「我……等你好久了……」一直撑著等他回来,明天……就是他出征的日子了,他有东西一定要亲手交给他……晚膳之后他就一直等在房里,可是,只看到天色越来越暗,花廊处期待的身影却一直都没有出现……
本来就没怎么吃饱的胃,因为长时间空著又开始疼起来。一开始只是隐隐有些抽痛,他随便喝了点水也没在意,没想到到后来越来越痛,直到他连站也站不住,躺在床上,蜷成一团,以手压著疼痛的部位,仍然不能让情况有一点好转。他就这样在半昏半醒的痛苦间沉浮了不知多久,幸运的是……终于看见他了……再痛也值了……
「佑赫,我……有件东西要给你。」紧咬著牙关挣扎著起身,胜皓半俯下身从枕下摸出一块冰凉的东西,交到佑赫的手上。
「血玉?」还是残缺不全的半块。点燃了烛灯,佑赫看到了手心里红得像血一般的半圆形玉石,猛然想起了秦暮那块千金难卖的岫玉雕刻的小观音,此刻自己手里这块血红中带著黑斑杂质的残破玉石根本就是个劣质的次品。
「哼……」轻哼了一声,他随手将它扔在床上,这种破烂的货色他看都不屑看。发现了他厌恶不屑的口气,胜皓强迫自己扯出一抹尴尬的笑:「这是护身服……是……」
是一对的,胜皓……
哪天你遇上喜欢的人,就把另一半给他……
分开的玉是有灵性的,它们彼此相通……
这样,即使那个人暂时离开了你,身在远方,你也可以为他祈祷……
他会听到……
另一半的玉也会保护他喔……
母亲的话还在耳边,他没忘。但他也知道,高贵的他,压根就看不上这种供给下等人的劣等的便宜货,所以他不求他戴著它,只盼他能接受,随便放在哪都好,至少让他每日的祈祷可以传到他身边……
「它是一对的……啊……」他来不及说完,身边的男人已经不耐的站起身,胜皓忙抓起身边被抛弃的血玉,下了床想跟上他,没想到脚才落地,猛然袭来的一阵晕眩令他腿一软,差一点跪在地上。
「佑赫你听我说……」
「你别白费心机了,以为一块破石头就能打动我吗?哼,这块不值钱的东西你还是自己留著吧。」咬著牙嗤笑出声,狠心的说出嘲讽鄙视他的话,佑赫背过身,不让那人儿看见自己阴沈的脸色。
今晚……今晚看见秦暮那一瞬间沉浸在回忆里错颚的神情,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些烦躁……那块玉,不用猜显然是王爷府那小子给他的……秦暮……还真是好命啊~~
那时大家都顾著戏弄秦暮,没人知道他的感觉。甚至有一瞬,他竟然有一种想冲过去抓起那块价值不菲的岫玉将它抛出窗外的冲动……
该死的!他的异常想必恒远早就看出来了吧。
只不过为了一块岫玉的护身服而已,比这再高档昂贵的玉他也有得是,怎么会偏偏在乎那一块?!更何况,他压根就不屑那种自欺欺人的所谓的「护身服」,他本来不是应该像靳尘他们一样嘲笑秦暮的吗?怎么反而……胸口沉闷得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刚刚,没想到他也会收到相似的东西……更没想到,一晚不爽紧绷的情绪竟然在那短短的一息间莫名其妙的烟消云散,似乎……终于放下了什么沉重的负担,乍然松气的感觉几乎令他忍不住吁口气……
惊觉自己太过在乎,竟为这种微不足道的破事搅乱了心思、他咬牙刻意忽略了那人儿等待一晚的苦心,忽略了那满心期盼的目光,忽略了……那一瞬流经心底的温暖,他根本不在意那块玉的好坏,硬起心肠说出伤害他的话,只是用来表明自己一点都不在乎那种没用的东西。他才不像秦暮那个傻瓜一样,将个信物当宝似的保存著,完全没了之前冷漠的洒脱。
「佑赫……真的……很灵的……」胃,越来越疼了,幸好,他背对著他看不到。胜皓将按在胃部的手又紧了紧,腿无力得已经快支撑不下去。眼前骨感的肩膀是如此结实安全,让他有一种想要靠上去的冲动,想要捉紧它,得到力量,支持自己的软弱。无意识间小心翼翼伸出的手,还没碰到佑赫的衣衫,又自卑的缩了回去,自己……没资格碰他的……会令他厌恶……而他,害怕他厌恶的眼神……
「你……你把它随便放一个地方就好,真的可以保平安的……可以的……」急急的声音愈来愈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徒劳的举动有多么可笑,像小丑一样在他面前拼命的讨好……这男人,根本看不上……
「是吗?」在他最绝望的时候,身前的男人忽然转过身,不冷不热的开口。
「……」他几乎不敢置信的缓缓抬起头,一刹那连胃痛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他心里,全被那张冷傲俊美的容颜占满了……他……终于肯信他的话了吗?
「真……真的,是真的!」迫不急待的点著头,他将手中一直紧攥的玉石交到佑赫手中。
漫不经心的抚摩著手里光滑湿润的石头,佑赫微低头看著那张盈满感激的小脸,似乎他的接受对他是多么大的恩惠一样。有那么一瞬间,他竟以为在那双湛蓝的眼眸中,看到了满天星光……
「佑赫,你把它带在身边,会保佑平安的……当年我娘就是……」
「哼……」轻轻的一哼打断了胜皓兴奋的话语,那双略显邪恶的狭长凤眼恶意的眯了一下,「你以为,我会看上这种和你一样不值钱的破烂玩意儿吗?」
冰冷残忍的话让他还来不及反应,只有呆呆的看著那男人扬起他所见过的最性感邪气的冷笑,之后,眼前划过一道最美丽的红光,一瞬即逝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