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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可以吗?」他用手轻轻拉扯著绷带试著松紧,然后打了个很漂亮的结。
「嗯。」含糊的鼻音,胜皓抬起了头,意外的看见佑赫那张平日很俊俏却很冷的面孔竟然红了。
也是。他现在以这种毫无防备的姿势暴露在他的眼底,上半身虽然盖著棉被,赤裸的下身却毫无掩盖的掌握在他的手里……
但是佑赫很快就发现了有什么不对。
他的宝贝,竟然只披著单薄的上衣,光著身子蹲在他的旁边服侍他。
他甚至完全一副没收拾过自己的样子,小腹上还残留著欲望发泄后的痕迹,赤裸的臀间星星点点的全是他留下的血迹和精液……
他再也看不下去,只觉得一阵阵的心疼占据了所有的意识。他忽然间好想抱他,他向他伸出了手。
「胜皓,过来。」
「佑赫?」小东西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过来,别收拾了。」
「我……我还没收拾好……」胜皓看了看自己难堪的身体摇了摇头,「我先去洗一下再……」
「我让你现在过来!」
虚弱的语气,却仍充满著霸道的命令。
「我还是洗一下,很脏……」
「那是我的东西,你觉得脏?」
「不!不是,不是!」这个人儿手忙脚乱的辩解让他觉得可笑,一把拉过他将那冰凉的身体焐在怀里裹上了被子。
「佑赫,别……」胜皓还想挣扎却又碍于怕伤到佑赫而显得缩手缩脚,「别这样,会沾到你身上的……」
「别动。」佑赫收紧手臂更将他困在他的胸前,他低下头用脸轻轻的蹭著他冰冷的脸颊,在他耳边带著调笑的语气低喃的说出这辈子最让他感动的话,
「我不嫌弃……」
我不嫌弃……
胜皓只觉得鼻子一酸,几乎又要哭出来。
他对自己说过要变坚强的,可是他一句话总是轻易的就能弄哭他……
他再也不顾忌什么,张开手臂搂住了他:「你现在嫌弃也晚了,佑赫,我可会……一直缠著你啊。」
「……」那美丽的薄唇撇了撇,分明是笑了,可是佑赫却硬是将他脸按进怀里,死要面子的不肯让他知道。
「睡一会儿,时间还早。」
「嗯,你也睡。」他知道此时反抗他也没用,倒不如顺著他的意,再提出一些额外的要求。
这一招果然有用,佑赫什么也没说的拉著他躺下了,他将手伸到他后面帮他掖了掖被角:「独孤先生看见这样会骂的。」
「让他去骂。」他答的毫不在乎,甚至有点兴灾乐祸的意味,「冷不冷?」
他摇摇头,又顺从的往他的怀里缩了缩,惹得佑赫的手环上了他的腰,胜皓这才发现两个人正不著一缕的靠在一起。
他觉得脸迅速的热了起来,赶紧将视线移下他俊俏的脸,却感觉佑赫一只手伸出了被子似乎在摸索著什么。
不一会他又缩了回来,他赶紧把手贴了上去,磨擦著他因为暴露在空气中而变得冰冷的肌肤。
然后他看见了他手里的东西。
「戴上。」
「……」父亲的东西,他一度视为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此刻正安安稳稳的躺在他最爱的男人的手心。
佑赫却没等他决定就直接把他扯断的红线环上他的脖子,在后面系好。
亲匿的动作让他本来就一直压抑的泪水终于绝堤而出,他将脸埋进他的肩膀,感到他的手臂环了过来抚著他的背,他蜷起身子呜咽著。
「呜……」
「这次是我给你的,你再敢扔我就把你给扔出去。」
「呜呜呜……」
「就知道哭……」很无奈的听上去不耐烦的声音,修长的手指却抚上了他的脸,细细的擦著,「别哭了!」
「嗯……呜……嗯。」
「赶明儿找个红绳,把这个也穿起来。」佑赫看著手心里另一块血玉说著,怀里的小人吸著鼻子抽噎著,软软的身子一起一伏的,他忍不住又低下头去,找著了那张哭得红通通的小嘴,小心的压上。
「嗯……嗯……」本来就哭过的人儿禁不起这样的厮磨,他有点喘不过气,佑赫只好缠绵了一会就放开了他,「睡吧。」
「嗯。」
「……」
「胜皓?」
「……」
「胜浩?」
「……」
「胜浩……我也爱你……」
说出来了。
很正式的说出来了。虽然明知道他睡著了,他还是有点不太好意思……
也只有等这个时候,他才好意思说出来。
佑赫有点自我厌恶的抓了抓头发。
算了,下次好了。
下次等他准备好了,措好了词,再当面说给他听。
他知道他喜欢听这个,也一直在等这个,他说出来的时候,不知道会露出怎样惊喜可爱的表情……
他想著就忍不住微笑起来。
然后他把被子往上拽了一些,搂著怀里的宝贝沉沉睡去。
没有看见怀里小脸上可爱的嘴唇,悄悄的上扬起幸福的弧度……
第十四章
蓝蓝的天空上漂著白云……
白云的下面盖著雪白的羊群……
羊群好像是斑斑的白银……
撒在草原上多么爱煞人……
「眶当!」
铁器敲打在木桩上的厚钝的声响。
笨重的牢门磨擦著地面传来刺耳的声音,沉稳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接近,然后站定。
再然后……「哗啦!」
冰冷刺骨的雪水兜头而下,锁在铁架上的男人微微的啰嗦了一下,从昏迷中恢复了些许意识。
好冷……而且浑身的伤口让水这么一泼,更是痛入骨髓。
可是,没有力气……手脚好像都不属于自己了,除了疼痛,没有任何其它的感觉……
就这样吧……
他轻轻晃了晃头,可是眼前模糊的景象却没有因此清晰一些。他费力的抬了抬眼皮,看见了脚前方的人影。
多么熟悉的人影,这些天他唯一看得见的东西……
大门敞开,外面的光线照进了黑暗阴冷的囚室,他不习惯的眯起了眼,自嘲的笑了一下。
「哈……」
果然是梦。
他还以为他真的回到了家……他还以为刚刚自己真的听见了草原上的鸟叫……
「可……休息……咳……休息好了?」来的人没有说话,他忍不住开口想调侃他,却发现嘶哑的喉咙几乎发不出声,一张口血就涌了上来,呛 得他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劲的咳嗽。
他滕尔载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了!
这只小野猫下手可真狠啊……
「我没问你,谁准你这个阶下囚说话了?!」
「啪」的一鞭子狠狠的招呼到了他身上,滕尔载重重的咳了几口血,差一点又失去才恢复的意识。
他知道现在要命的话就该装装孙子,老老实实的别再跟他逗。可是他却总是忍不住犯贱的说一些惹恼了这个小阎王的话,明知道只会将自己推向更凄惨的境地,他只是想看那张冷漠的俊脸上染上因他而起的表情,证明就算是恨他也还是能牵动他的情绪……
「呵……咳咳咳……火气……这么大,小心……小心……咳!气坏了身子……」
「啪!!!」
更重的一鞭抽在了他的脸上,他这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说过,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他又失控了!
他明知道这个该死的男人是故意找话激怒他,可还是每每都愚蠢的上当!
靳尘捻紧了手里的长鞭,死死的咬著牙压抑著怒火。
要不是佑说了要留活命,他可能早就因冲动打死他!
眼前那一向强势凌厉的男人,像受困的野兽一般锁在铁架上,高高吊起的手腕,因过重的负荷勒出了一道道血口,浑身的伤口流著血,几乎找不到一寸完整的肌肤。他现在已经都不能用惨字来形容了。
他刚刚的一鞭打中了他的头,新添的伤口还没有凝固,血一滴滴落在肮脏潮湿的地面上。
他想起几柱香前佑对他说的话——有一件事要你做:用刑可以,别太重,留个活口,其它的随便你。
还有……
劝降滕尔载,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他手上有著大半的兵权,劝降他,北辽指日可待……
劝降……
佑赫竟然把这个任务交给他……
简直就是讽刺……
他让他怎么劝降他?!
「喂!」没有动静,是不是又昏过去了?他才想要上前一步确定一下,那个男人已经慢慢的抬起了头。
又是那样的眼神!虽然被挡在散乱的发丝之后,而且又是在这样阴暗的光线下,他还是感觉到了他灼热的视线。
带著不可一世的傲慢,却又透著孤独的目光……
他曾经因为这样的目光而妥协,屈服在他身下,他也曾经因为这样的目光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掠夺……
因为他,他再也不是不经人事的清涩小孩……
他还记得他们相处的每一刻,他是怎样的强硬又温柔的对他……
他甚至想过要改变他,抹去他身上孤独的气息……
可是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他不给他机会,不给他时间,就做出那种足以让他恨之入骨的残忍举动。
他不能再心软!不能再对他产生一丝同情……
「小猫……」
「闭嘴!」他歇斯底里的吼著。那是……曾经在私底下……做著最私密的事情的时候,被他用低沉的嗓音唤著的名……
「呵……咳……」故意和他做对,尽管是这么虚弱的声音,仍然不知死活的挑拨著他,「你没忘,呵呵……小猫 ……」
「闭嘴!闭嘴!」
终于又失控了。
粗糙的皮鞭如雨点般落了下来,伴随著哭泣一般的吼叫,滕尔载满意的闭上了眼,「你这么生气……是因为你……你忘不了……」
「我叫你闭嘴!你闭嘴!你听见没有!」
「呵……」
生气吗……
我让你打回来……
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
我承认我后悔了,我不应该上了彰佑赫……
我以为那样会证明我比他强……
可是却只造成了那种愚蠢的结局……比起战胜,我倒更像是无聊的爱情小说里,棒打鸳鸯的刽子手……
这算什么……
早知这样我才不会做这种蠢事……
也不会从那两个笨蛋身上发现我欠缺的东西……
也不会变得现在这样欲求不满……
我本来什么都有了,可是现在才发现……原来我什么都没有……
而我原本有机会得到的你……现在也因而失去了吗……
与其这样,倒不如让你恨得记住我……
好过在你心上,什么痕迹也没有……
倒不如你恨我……
想不到……
他滕尔载的命……
最后竟会丧在这只小野猫的手上……
呵呵……
就在他以为再也撑不住的时候,手上的枷锁解除了,他感到整个人像是没了骨头一样瘫软下来,倒在了温暖的怀里。
他干裂的唇碰到了那敞开的衣襟里的颈子上,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他想临死前再笑一下,却只是机械的扯了扯唇角:
「果然……咳……牧丹……花下死……作鬼……咳咳……作鬼也风流……」
「你……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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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的太阳又升起来,照到了边境的草原上,一望无际的金色。
靳尘想起了小时候教乐的先生教的歌:
蓝蓝的天空上漂著白云……
白云的下面盖著雪白的羊群……
羊群好像是斑斑的白银……
撒在草原上多么爱煞人……
他一直喜欢这片西林北方的大草原,却不想老天捉弄人,每次他到此都是因了战争的原因……
边境前沿自打滕尔载被掳之后就一直没有动静,这也好,给了佑休息的时间。
话说回来,这些天,不知道恒远跑哪去了……
「靳尘,干嘛呢!外面都闻见糊味了!」
秦暮的大叫声让他清醒了过来,这才发现手煮的汤药已经溢出了锅。他赶紧手忙脚乱的把它端下来。
「好烫!」
「谁让你直接用手端的!有没有烫伤?把独孤老头叫过来吧。」秦暮皱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