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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风云变幻对他来说,只是一场儿戏,看看就好。
我并不懂什么是精忠报国,我只知道,别人对我好,我便也对他好。别人要想害我,那我必定十倍奉还。
我才不是什么所谓的英雄之士,国仇家恨对我来说全是屁话,别想用这个牵绊我。精忠报国的人多的是,不缺我一个。我也不屑跟他们一样愚忠。
再说,北辽给我了什么?不过是十几年的痛苦经历而已,什么也没有!我领军出征,被掳的时候,竟然还要派人来杀我。
是北辽先背叛的我,现在却想让我为它卖命,门都没有!我当初,会领军杀到沙场,不过是为了证明我比彰佑赫更强罢了。但是现在,我得到了更想要的东西,不想再为其它无聊的事情浪费时间。我要把之前失去的东西,浪费掉的岁月,好好的原原本本的补回来。
不过,我向来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走之前,我不想欠人家的情。虽然我是个只为自己活著的人,但个人恩怨却统统记得清楚。
这十万精兵可能是北辽的命根,对我来说,却有如粪土。
便是给了你,于我又有何损失?
他下了马,径直走到佑赫的面前,在人人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的时候,他探手进怀,摸出了金牌,那是代表北辽军权的令牌,皇帝之命,得之者便得北辽十万精兵。
「你的小随从在我这儿,这个,就当是聘礼吧!至于尾数,我想西林的皇帝老儿会给你的!」彰佑赫,有了这个你要是还不赢,那就干脆辞官买块豆腐撞死吧。
他随意的把手中的玩意儿抛给他,看见佑赫接住后脸色都变了,诧异的神色毫无掩饰的流露出来。他感到心里大爽,比小树林里羞辱他那番更爽无数倍,他翻身跨上马背,绝尘而去,「我先走一步了,这里就给你收拾,我可不是怕你,记得下次我们见面,再来比过!哈哈哈哈哈……」
转眼间,只剩下漫天飞舞的尘沙,以及被晒在当场的浩荡军队。两军对决岂能当儿戏,可佑赫手中这块沉甸甸的金牌,却明明白白的召示著讽刺的事实:所有的人都被戏弄了,连一向无败绩的彰佑赫也算在内,全被那个男人摆了一道。
这算什么?!简直是笑话,其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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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赫,你别这样啊!」打赢了还不爽的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秦暮亦步亦趋的跟在大步如流星的佑赫后面,追得气喘嘘嘘,「佑赫,你走慢一点,你听我说……啊!」
前面急速的身躯突然停下来,他来不及收势,就一下撞上了佑赫的背:「哎哟……你冷静一下,咱们这回没费一兵一卒就打了胜仗,这不最好吗!」
「没费一兵一卒?」低沉的语气轻轻的重复著他的话,他才想接口,那张背对著他的俊颜已经倏的转了过来,眯起的黑眸里显而易见的怒火,让秦暮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身子也往后倾了一倾。
「那你告诉我靳尘哪去了!」
「靳尘……」靳尘……
像是老天有意救他,沉默的时刻士兵的声音插了进来——
「报告将军,我们在十里外的地方发现了刺客的尸首。」
「死了?」佑赫皱起了眉,片刻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阴沈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不用管他了,叫你们的人回来吧。」他蹲下身将手里的缰绳拴在地上的木桩上,秦暮愣了片刻也只好跟著蹲下来:「佑赫,你听我说……」
可惜他还没说完佑赫就已经拴好了又站了起来,抬手开始松马鞍。
「佑赫,难道你怀疑靳尘他叛变?」
「我没说过。」秦暮等了半天才等到这一句,忍不住当下拍住了佑赫正在整理的马鞍,「你就是这么想的!」
佑赫这才停下了手,盯著秦暮拍在马鞍上的手发呆,然后索性放弃收拾的动作,直接转过头来面对他,「那你告诉我,以靳尘的身手和武功,怎么会敌不过那个北辽的刺客?!更何况说那个已经受了伤的滕尔载!」
「那……那也不排除有意外啊!」
「……」
「佑赫,大家朋友一场,你又不是不知道靳尘的为人,他不是那种出卖朋友的人啊!」
「我……」我也当然希望是。我宁愿是自己错了,是自己以小人心度君子腹,也不希望真相是我想的那样啊!「不管怎么样,先找著靳尘再说。」
「对对,到时候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可是似乎总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天又一次印证了造化弄人。
七日后,他们接到了皇帝的圣旨——
和势均力敌的北辽之争,未损一兵一毫,就轻易大获全胜,连金牌都到了手。
十万精兵死的死,降的降,就连副将都明白大势已去,最后举刀自刎。强大的北辽在一昔间溃不成军。
西林皇帝最有威胁力的对手,不出三日就送来了求和的议书,北辽的财富尽数贡来。
皇上龙颜大悦,即刻召禁军回宫,开恩大赏。
求和的议书既签,前线已无战事,禁军终于离开了驻扎了大半年的草原,撤至大本营——西林边境内最西北方的城市热城。
既是边塞城市,民风淳朴,景色也与繁华的库尔勒截然不同。
远离尘嚣的纯净让佑赫起了兴致,扔了一身的繁冗礼节,将军的身份和不断困扰的琐事,他骑马载著他的宝贝整个草原的奔跑,追赶那些放牧的羊群,然后连马儿一同扑进温暖平缓的大河里,压根不在意远处洗衣的年轻女子惊诧爱慕的目光,他像孩子一样肆意霸道的把他按到河里戏弄。
那雪白的身子细嫩而光滑,一开始还泛著羞涩的红晕,顾于白天敞开的窒外及远处零零星星的人,扭扭捏捏的躲闪著他的手,不让他得逞的剥下衣裳,到后来却贪恋著河水清凉的触感,连亵衣都被河水卷走了也顾不上,像久困在笼中的小动物终于被放风出来,欢天喜地一般的在浅浅的河水里扑腾,溅得他一头一脸的水,他背对著阳光,面前是熠熠闪亮的缎子一般的河水,水中的这具美妙的身体湿露露的,晶亮的水珠沿著光滑的曲线蜿蜒滑下,一闪一闪的晃花他的眼,显得那么不真实,就像……神话中专门诱惑男人的水妖……
要人命的小妖精……
单是看著他就已令他口干舌燥,他明明浸在清凉的河水中,却觉得浑身燥热,他忍著欲望把他压在马背上尽情的索吻,然后好不容易挨到黄昏,在河岸低矮的灌木的遮掩下,一遍遍的占有他。
他曾经发誓,要带他爱的人来这里,看看自己驻守的这片美丽的世外桃源,那时他以为会是珂珂……但是那时到底是年少轻狂,以为怀里所拥抱著的,就是注定属于自己的那一方天地。结果老天爷捉弄他,挫了他的锐气,磨掉了他的幼稚,然后给了他这样的小东西,一个什么都没有,却可以令他在最痛苦的时候,重新振作起来的宝贝。
他还想和他再在这里过些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可是毕竟时间紧凑,来不及多作停留,由于长年驻守热城要塞,多数的士兵已在此成家,因此修整了二日后,佑赫就留下七成的人继续驻守,只带了三成的人却也有三万之多足够称得上浩浩荡荡的回了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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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林的君亲临城下迎接凯旋而归的军队,之后直接接进宫中大摆盛宴。不过酒过三循的时候,就开始有人借口离开而后闹失踪不回来,领头的就是副将秦暮本人。皇上后来怒了,扬言谁再敢中途离席不回就欺君之罪抄他全家。剩下的人只好暗地埋怨自己动作不够快,也不得不忍著回家的冲动留下来舍命陪君子。
等到宴会散尽再送走皇上,佑赫回到家中,已经差不多快五更了。直接从后门进去回自己的厢房。院子里漆黑一片,他的屋子里却亮著微弱的烛光。他以为他又没睡在等他,轻轻的进门才发现那小东西已经窝到了床上,不过却没有脱外衣,只用被子盖住了腿,看来本是要等他结果毕竟经过了回家的长途拔涉累著了,撑不住先打起盹来。他一切收拾妥当之后熄了灯上床,本来想不吵到他就这样睡了,可是他给他脱衣服的时候还是不小心弄醒了他。
「嗯……嗯……佑赫?」怀里的人儿揉著眼睛打了个哈欠,嫩嫩的哼哼著,「这么晚了……才回来?」
「嗯。」他含糊的应了一声,把他的胳膊拉直好把袖子褪下来,「你继续睡。」
「嗯。」很乖的答应著,但是睡虫明显的已经被他赶跑了,温暖柔软的小身体安静的蜷在他怀里,却不老实的伸出手,抓了他脖子上挂的血玉把玩。
「你没事干的话……咱们……就做点有意思的事儿……」
黑暗中,沙哑的呢喃腻腻的吹到他的脸上,胜皓脸蛋一红,赶紧把手缩了回来,但下一秒腰又被他搂住,那张俊美的脸转眼已贴到他的面前,幽幽的黑眸里闪著促狭以及……变得深沉的情欲,他觉得脸上烧得更热了,用脚想也知道他现在想干什么。胜皓轻轻的扭了扭身子。
这时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
「五更了,睡吧,明儿,还得去给爹娘请安呢。」佑赫把薄被向上拉了拉,考虑到奔波了一天累坏了这个 小东西,他暂时放弃了求欢的欲望。反正,来日方长,回了家,他有的是时间好好的和他温存,补回原来浪费掉的洞房花烛夜……
不过他想的太天真了,事实证明,家里还有更大的麻烦在等著他……
「什么?!要我纳妾?!」他成亲,好像还不过一年吧,他一向知书达理又崇尚感情专一的爹娘竟然要他纳妾……
太古怪了,佑赫震惊了半晌都没回过神来,「为什么?」
这句话立刻招来老将军意味深长的一瞥:「为什么?我想你自己也应该知道吧,为了彰家的香火。」
「您……知道?」一向清醒而理智的脑子刹时乱成一团,短了路。
「哼!你当我们这做父母的白活了几十岁吗!」老爷子重重的哼了哼,低下头啜著茶水,懒得看儿子那一副呆傻的表情,「你出征的第二天,你娘担心媳妇就去了你屋里。既然我们都知道是个男的,爹想你定是比你娘更早就知道了。而后来你却为什么没有告诉给我们,必定有你的理由,我们也不敢在你出征的时候乱做决定,想等你回来再给个交待。」
不过说实话,我有点后悔。当初如果趁你不在的时候把他赶走,或是直接通报皇上派人来解决就好了。也不至于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这几个月里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是我们做爹娘管得了的。你已经二十五了,也不需要我们管你,但是彰家的香火,却不能断在你手上!」
他是过来人了,儿子瞅著媳妇的那种眼神,他看得明明白白。他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动了情,爱上了一个男人!他甚至,没有用那样的眼神看过珂珂!现在要阻止已经太晚了,看来他这做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纳妾,好歹给彰家留个后啊。
他已经够宽容了,他可以容忍他和那个来历可疑的男孩在一起,他甚至不奢望儿子会看那女孩一眼,他们这做公婆的,甘愿代儿子照顾疼爱小妾……
所以当老爷子听到毫不考虑的拒绝的时候,火气立马上了脸。拉了不孝的孽子就要去祖辈的灵堂罚杖。幸而丫鬟机灵跑得快把夫人叫了来。
彰母没到门口就听见老伴的怒吼:「你还不认错!我打到你认为止!」
然后就是让她揪心撕肺的沉闷的棍棒声。
「你快给我住手!」彰母急红了眼,一步抢上前欲拦下老伴手中的棍棒,「你打他干嘛!」
「我这是教训他!你别管!」老爷子颤抖著指著地上的儿子,「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自己说,你有没有犯错!」
「……」
「佑赫,你说话啊!」见老伴又快被激怒,彰母赶紧训斥儿子,「你向你爹认个错不就没事了!」
「我错了。是我不对,我对不起彰家列祖列宗。」
「好好……你认错就好。」没想到倔强的儿子,竟然这么快就认识到错误,彰老爷的气总算顺了顺,不好再僵持下去,棍子也终于放了下来,「改明儿把媒人叫来,好好的……」
「谁说我要纳妾了?!」
「你……」突然的变卦让老头子愣了愣。
「我承认让彰家断香火是我不对,但是我可没答应您纳妾。」说明白了,就是跟一开始一样,没的谈。
这下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