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我第一次正经操持一场小家宴,要是搞砸了我肯定要被我们夫人乱棍打死,看在大家都是同年进来的份上,帮帮我,这份人情我一定牢牢记着。”
“你以前只顾自己爽快没少坑我们,有温谷山撑腰的时候,你那嘴脸真够难看的,现在有事了又来求我们帮你,我们还不能反对。”鲁豆豆双手叉腰,没好脸色给梦梅。
“我知道,当初是我对不起大家,是我小人得志得意忘形,但是老太君已经下令,叫夫人带小姐们随老爷一块上任,家里只有少爷们看家。就这一次,我就求这一次,等老爷夫人们出发了,就没我什么事了,我也就不会再来烦你们了。”
“也好,我们就帮你这次,让你也了解了解自己与白蔻的差距有多大,看你还服不服她。”红素说道。
“不用比,不用比,我服,我服,以前是我有眼无珠,现如今不敢不服,她的调遣安排我这辈子都学不会。”
“算你有自知之明,既然曾管事叫我们帮你,我们就不会故意拖你后腿,但你要是指挥不当,也别想叫我们背黑锅,你不会写字,口说无凭,你要是办砸了推我们送死,事后肯定是你自己倒霉,东厨房这么多人一人踩你一脚就能要了你的命。”红素再补上一些威胁。
“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过得好好的,我不会乱来的,咱们有商有量地把这差事办完了大家都安心。”梦梅也担心被鲁豆豆她们故意摆一道,她是这小家宴的主厨,出任何差错都是她的错,她也不想拿自己小命来玩。
四人就此达成共识,共同合作把这差事顺利办完,然后按照各人擅长的方向分派任务,梦梅在这一步就开始手忙脚乱,鲁豆豆她们三人稍一打岔,提出不同意见,梦梅就改主意,反复几次后她自己就先糊涂了。
鲁豆豆三人叹气不止,闭嘴再不说话,打发梦梅回去好好想想,午休时间再过来商量,大后天就是十五,没有时间浪费了。
梦梅垂头丧气地返回顾景的小院,就见这边也是一派热闹,侍候顾景的大丫头春雨和秋水已经开脸完毕,全身打扮一新坐在她们自己的房间里接受众丫头婆子的道喜,粉面桃花,犹如新娘子一般。
看着她们的喜气洋洋,再想想自己,梦梅突然鼻子发酸,奔回自己屋拿水洗脸,擦掉脸上的眼泪水。
以前被拘在东厨房那一方小天地,眼里自然只有温谷山这一个大人物,以为攀上了他就无需担忧任何事,根本没想到过厨房之外还有更大的天地,主子一声令下温谷山的地位就不复存在,攀错了靠山的自己也跟着瞬间被打入地狱,受尽别人的耻笑和白眼。
如今虽然侍候二少爷,可就是个玩物,玩腻了随时抛掉不心疼,倘若自己还是干净的身子,还能凭此挣个通房的位子,将来等少奶奶进了门,再拍拍年轻奶奶的马屁,此生就有保障了。
谁料当初攀错了靠山,那些美好的打算就都是梦了。
白蔻看上去温顺亲切,其实是个极狠的角色,得罪了她,她不会立时发作,而是不哼不哈地慢慢等着最好的时机给予致命一击,叫对手再无还击的机会。
她的行事手法根本不像个十几岁的孩子,都是从学坊里出来的,怎么就有人长成了这模样。
梦梅绞了帕子把脸洗干净,重新化妆,然后坐在房里一遍遍地考虑菜单,对外面的热闹充耳不闻。
关秀梅她们四人追着曾珠到她屋里,磨着她帮忙抄下了她们自己拟定的菜单,还在她房间里找到了白蔻以前写的操作步骤,但不识字的她们根本看不懂那上面写的是什么,还以为是草稿,扔到一边不予理会。
曾珠见她们对那最重要的参考资料不感兴趣,不禁对她们操办的小家宴有些担忧,她们四人虽然是白蔻的师姐妹,却晚于白蔻被买,而且身价银子也不是顶级的,可见水平并不怎样,十五那天很可能会被客人们挑剔菜肴水准。
可看兴致高涨的四个人,曾珠又把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让她们自己拿主意。
傍晚顾昀从府学回家,坐在正厅里吃晚饭时,突然想起来丫头嫁人的事情,自从那次东陇寺的失败相看之后,就没再听白蔻讲起这事,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文,但是从饭碗里抬头一看,白蔻根本不在身边。
“白蔻呢?”顾昀嘴巴一吸,一根小排骨就被他吸溜得干干净净,将骨头扔在碟子上。
“好像还在厨房忙着呢。”美轮答道。
“我都快吃饱了,还有什么菜?”
众丫头们面面相觑,摇摇头。
正想着是不是先吃饭,饭后再找白蔻说话,就见门帘一动,白蔻端个凉菜盘子走进来,放在桌上一看是两个油炸带骨肉,但看不出来是什么食材原料,颜色金黄金黄的。
“这是什么?”
“鸡翅根做的黄金锤,这是您的一份,其余的都送到荣恩堂去了。”
“一份就两个?”
“一只鸡也就两个翅膀,世子。”白蔻亲切谦和地微笑着。
美轮美奂她们老丫头迅速地抬头望着房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顾昀语塞了一下,默默地把两个黄金锤夹到碗里,几口就吃成了光秃秃的骨头。
第234章 突然出现的亲戚
把最后几口饭吃了,桌上菜盘子尽量扫光,顾昀洗手漱口,擦净嘴上水渍,心满意足地回卧房外间的罗汉榻上歪着。
人才坐定,白蔻拿着新泡的茶盏走进来,搁在榻几上,隔壁正厅里丫头们正在收拾饭桌。
“本来想找你说话,被你的黄金锤打岔,弄得我忘记了。”顾昀喝了两口茶,见白蔻站得近,手指痒痒起来。
“世子有何吩咐?”白蔻见顾昀眼神变化,淡定地移开两步。
“丫头们的婚事,有下文了没有?”顾昀磨着后槽牙,将茶杯放下。
“还在做背景调查,有了上次的教训,这以后的人选都要先查清楚了再决定要不要见面。”
“这不声不响的,你查了几个人了?”顾昀高高挑起眉梢。
“有三四个人了,都有各种各样不尽如人意的地方。”
“九月都快过去一半了,今年还有希望么?我可是允诺了今年一定要嫁掉一个的。”
“大不了再问问蓉婶咯,看看她手下掌柜管事们有没有适龄的子侄,两条腿的男人总比三条腿的蛤蟆好找。”
“丫头放良的主意是你出的,你可得办漂亮些,别叫人后悔又失望。”
“一定一定。”
白蔻不是太有底气地连连点头,背景调查费时耗力,今年到底能不能嫁掉美轮她现在都不太有信心了。
顾昀见白蔻表情纠结,知道这事怕是没有想象中顺利,于是不再惹她,又吃了几口茶后,起身去书房温书。
第二天上午,白蔻例行公事完毕,换了衣裳骑马上街买些私人日用品,返程的时候,途经大门外,被门口的家丁拦下,叫她转去东侧门,那边有自称是她家人的妇人在等着她。
白蔻听了觉得奇怪,白业宏一支都流放了,她哪来的家人?
打马掉头向东侧门走,沿墙根拐过弯,白蔻才反应过来,父系亲属都随祖父白业宏流放了,但出嫁的女眷和母系亲属都没有受到牵连,要说京城里还有白蔻的家人,血缘最近的就是姑姑、大姐、外祖父和舅爷爷这些亲戚们了。
白蔻打马走到东侧门,门口空空如也,只有门里门外的婆子和家丁在聊天,他们见白蔻过来,才刚跟她打了个招呼,附近一处小巷里就飞奔出来一个布衣妇女,看衣着打扮也就是温饱水平,远不到小康。
“蔻姐儿啊!我是你大姑啊!还认不认得我啊!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的哎!”
那妇人许是跑急了,在马腿前突然一个趔趄,枣妮有点受惊,踢了踢腿,差点踩到人,吓得她往边上一闪,不敢再靠太前,接着又猛地回身冲那巷口大喊。
“死老头子,还不快点过来!叫蔻姐儿好好认认人!”
白蔻一听这话就心知不好,抬眼望去,从那巷口里正有一个身子不利索的男人拄着拐杖一步一挪往外走,不知是有伤还是有病,行动极其不便。
他的左耳上有一个小肉瘤。
“九月初六在八井坊,世子和朋友们连人带马被人下药,下药的人假扮球场杂役,无人对他身份起疑,那人身上有个极明显的特征,左耳上有个小肉瘤。”
白蔻稳稳地坐在马背上,望着一步一停慢慢走来的那个男人,朗声说道。
门口的家丁马上领会精神,卷起衣袖,门内婆子又喊了更多男人出来,将那对夫妻围得水泄不通。
“别打死了,教训一顿,问清楚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跑来认作我的亲戚是想干什么,然后交给武侯发落。”
白蔻懒得跟他们多作纠缠,连姓名都没问,骑马掉头从后街绕回马厩,还马后回钟鸣院。
把东西放回自己房间,换了衣裳,来不及洗手净面,白蔻就又出来经小厨房去己诚堂,找庞妈妈说话,将东侧门上的事告诉了她。
庞妈妈迅速做出安排,派人去前面转告大管家,由他出面处理此事,查清楚那对夫妻确切身份到底是不是白蔻的亲戚。
白业宏当年出事的时候,白蔻时年虚岁八岁,根本不能指望她能够如数家珍一般地说出祖父一共有多少子女,突然冒出来一对夫妻说是她姑姑和姑父,真是见了鬼的惊喜。
而且那对夫妻怎么知道自己叫白蔻也挺奇怪的,那个左耳瘤的男人,看样子是吃了一顿板子,但九月初六的事,今天才九月十三,正好七天就能下地走动了,这也是有些本事的人。
庞妈妈一番吩咐安排后,就叫白蔻回去休息,她则去见大夫人,跟她转告此事。
大夫人一听就上了心,耐心等着大管家的调查,但她内心里浮起的一个问题与白蔻想的一样。
“那对夫妻怎么会知道白蔻的名字?”
“白蔻是证人,是她找到了下药的证据,或许是迎天府里有人泄露了。按理来说,那男人犯这么大的事,设骗局给权贵公子哥儿下药,结果却不在牢里蹲着,可见要么是身后有人撑腰,要么是他自己有本事摘干净了关系。”
“叮嘱大管家,好好查一查,白蔻有亲戚找上门来不奇怪,她又不是石头里跳出来的,就怕别人冒她亲戚之名,毕竟她家出事的时候她还是个懵懂女童,恐怕连自己有多少叔伯姑婶姨舅和兄弟姐妹都数不清楚。”
“是,老身这就过去。”庞妈妈赶紧出去,亲自到前头找大管家说话。
突然发生这种事,这一天白蔻自己也过得很纠结,她不止一次地幻想过某一天见到亲戚们的场景,但绝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没有任何亲切感,只有眼神里透露出来的算计和利用。
傍晚顾昀回到家里,才进大门,早就等他回家的大管家马上迎上去,转告了白天的事情,并且派了人去迎天府户房翻查户籍,但这需要等一两天才能有确切结果。
顾昀一听就紧锁眉头,急匆匆地走入自己院里。
院里一切正常,洗手净面更衣时老丫头们谁都没说这事,可见她们并不知道,顾昀略略安下心来,等吃了饭再找白蔻说话。
连大管家都知道的事情,父母那边肯定也一并知道了,顾昀决定先去听听父母的意见,看看他们是怎么想的。
(作者的话:晚上20点还有一章。)
第235章 到底谁更蔫坏儿
顾昀淡定地吃了晚饭,与平常一样,稍事休息后就出门去给长辈们请晚安,特意在己诚堂多呆了一会儿,等回到钟鸣院,就把白蔻喊去了书房说话。
丫头们都避得远远的,在她们看来,在书房里说话是正经事,底下人能不听就不要听。
白蔻跨进书房,窗下书桌那里不见人,然后听到一声清咳,才见顾昀坐在底端书架那边,在这里说话,就算有人贴在窗下都听不见。
“世子有何吩咐?”
顾昀抬起头,见白蔻面上表情虽然平静,但眼角眉梢却没有了活泼调皮的颜色,知道她心里定是为这事烦了一整天,遂将手上随便拿的一本书放下,勾勾手指要白蔻上前,很自然地又把她圈在自己腿上。
“听说你今天有亲戚找上门来了?”
“可能是迎天府的差役泄露了证人情报,听说只要钱给够,他们能说出一切。但他们是不是亲戚,还有待详查,祖父白业宏一支都流放了,没有受到牵连的女眷们要想证明是白家人,得互相作证,还要回原籍请老街坊作证,大管家白天派人去衙门户房查档了,确切消息要等一两天或者两三天。婢子对姑姑们没有太多印象,只清楚记得家里出事前几个月,大姐嫁人了,出阁那天我们这些做妹妹的都围着姐姐梳妆,因为太添乱被长辈们哄出去了。所以出事后,同辈姊妹中,只有这个大姐逃过一劫,但姐夫是谁家在哪婢子不知道,想来当时嫁的应该是门当户对的人家。”
顾昀默默听完,揉揉白蔻的脑袋。
“倘若查证的结果,他们真是你姑姑和姑父呢?你要怎么办?”
“世子希望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