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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白蔻要了黄大海,作为平衡,在男厨里面挑几个经验丰富的给曾珠做助手。
白蔻又早就定了鲁豆豆三人,加上黄大海一共五个人,接着从剩下的男厨中又挑了五个,凑成个十人厨师队伍,其余的人归曾珠挑,她挑完了剩下的人就与崔林留守府里。
这种分配方案倒也没人有意见,而且曾珠要侍候的主子算下来只有三个人,国公夫妇和六少爷,其余的都是家下人,不像白蔻那边可能有十几位至交的少爷组成一个小营地。
杂工里面也挑了一些人,都是最擅长杀鸡宰鸭剖鱼处理肉类食材的行家,围场里面不光能弄到野味自娱自乐,各营地的每日配给也是按人头数给的,除了蔬菜以外,肉类要么是活禽要么是整块未切件的,比如半只猪半只羊什么的。
厨房要带的人手大致就这么定下来了,白蔻交待他们把杂工训练好,学会听从口令做事,搞不好大家忙起来,还要杂工们帮忙照看灶火的。
听到棉衣都不用自己准备,由针线房负责,每个人都更加高兴,在新衣服上省下的钱,都合计着用到药品上面,多带些驱寒的药茶饮去,万一在山林里冻病了可麻烦了。
第271章 事再多理出头绪就容易了
白蔻搞定自己要带的人手,马上就回钟鸣院去,在院门口被素婶拦下,转告她前面小书院打扫完了,小厮们已经过去等着她了,叫她去正堂的跨院碰面。
没想到闲置的书院竟然打扫得这么快,白蔻马上回屋拿了计划书和纸笔,又奔向前院正堂,才走到正堂的后面,就有家丁在等着她,引她往跨院去。
跨院门口挂着一个匾额,就两个字,世室。
世室世世不毁也。
父子相传世代不绝。
以这两个字为名的心理简单易懂。
白蔻走进世室的前一进院子,放眼一扫,果然打扫得很干净,不过想想也就闲置了三个月左右,打扫起来并不算太困难。
正房厅堂里,六个与严征和小潘子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正在里面等着,见有个穿管事服饰却很年轻的女孩子走进来,他们连忙起身行礼问好,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少爷身边的白蔻。
互相问好之后,那六人站成一排自报了姓名,双手规矩地垂立身体两侧,听候白蔻的吩咐。
今天第一次见面,白蔻没什么活要派,但他们以往也是跟着顾昀去过冬狩的,白蔻就向他们详细询问了他们记忆中的冬狩环境,并认真地做了笔记,还把自己写的计划书给他们传阅,看看哪里有不足的地方要修改。
七个人就这么一直讨论到了中午,小厮们还轮流去正堂的茶水房拿了几道茶水,大家一边喝茶一边聊,给计划书补充了很多新的内容。
计划书的第一遍草稿是与世子一块讨论着写下来的,但是主子的角度和下人的角度是不一样的,何况当年顾昀不过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只记得被侍候得很周到,底下的人到底做了多少充分准备他并不清楚,所以小厮们的意见对白蔻很重要。
小厮们对白蔻也渐渐佩服和尊重起来,不愧是庞妈妈接班人的小管事,成年人都不一定有她这样能干,光凭井井有条这一点就足够让很多老仆羞愧了。
白蔻收好纸笔,双方愉快道别,她脚步匆匆地赶回钟鸣院。
午休后,白蔻又去找蓉婶,两人仅仅说了不到十句话,蓉婶就答应为白蔻寻找擅长苇编的手艺人定制芦苇箱,另外还有各种包装盒都由蓉婶负责。
白蔻向水贞要了两张白纸都裁成正方形,折成一个带盖纸盒,但是很小,似乎只适合装瓜子壳,但白蔻就要这么大的,并且要求四个小盒子装一大盒的配套规格。
蓉婶都答应了,把白蔻折的小盒子收起来当样品,先写信给家里准备好人手和原料。
白蔻这一忙起来就没问过新人们的情况,直到傍晚新旧丫头们一起到小厨房为少爷准备晚饭时,白蔻才再次在她们面前露面。
一天时间,足够她们给自己缝制口罩和头巾了,穿戴整齐后虽然把脸遮了一大半,但美人就是美人,就算只露出一双眼睛也是极美的,光是看着就足够赏心悦目了。
白蔻微微一笑,可没有给美人特殊照顾的想法,照旧先安排她们这些新来的在院子里做杂活,那些用顺了手的进灶房干活。
小叶子干活麻利,又是做惯了这些事的,少爷以往每次去八井坊,人员众多,都是她家那几口人侍候着,做起事来有她自己的一套节奏,不但飞快地完成了分派给自己的差事,还有余力帮别人的忙,只是别人不要她帮忙,把她赶开了。
众丫头们都不傻,经过早上的事,她们知道小叶子肯定是留用三等的,那么三等里面就只剩下的三个空位,谁不想好好表现自己,哪能让小叶子一个人把活干完了,看在白管事或者少爷眼里那不就变成了欺负小孩子么。
不过,那个讨人嫌的苗双双被淘汰了真是件喜事,骄傲过了头果然是有报应的。
习惯了从天亮一直干活到天黑的小叶子,对于这种分工有序的新环境很不适应,在院里走走,又在灶房门口探探。
白蔻正指挥丫头们切菜,转身就看见小叶子像只小奶狗似的站在那里,于是走了过去。
“小叶子,你站那里做什么?活都干完了?”
“干完了。”
“干完了就去食堂坐着,不要乱走。”
“还要我做别的么?”
“有事会叫你,没事你就去食堂坐着,你在家里从早到晚没一刻停,在这里不一样。这里各人做各人的差事,不要乱插手别人的事,否则是会讨人嫌的。”
“我不是有意添乱的,我这就去食堂坐着。”
小叶子吐吐舌头,一溜烟地进了食堂自己烧水喝,院里其余的人继续忙着手头上的事,白蔻和小叶子的对话她们都听见了,没人会天真地以为这就是几句普通聊天,她们都听懂了,其实这也是说给所有人听的,做好分内事。
傍晚顾昀回家,吃晚饭时,白蔻在边上向他简单地报告了准备进度,给人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
晚上,白蔻连夜把整合了新内容的计划书大纲写出来,次日一早送了顾昀出门上学后,她将草稿交给晴兰,叫她誊抄三份,接着她叫上美轮,一块换了出门的衣服,严征正在马厩等着她们,马夫已经备好了一辆小马车给她俩用。
今天是与孙轻碰面的日子,正好三个人一块走。
坐在只能挤两个人的小马车里,美轮的脸色就一直是绯红绯红的,白蔻不说话,就看着她笑,美轮躲不掉这戏谑的目光,娇嗔地拍了白蔻几下,把脸埋在了膝头上。
车夫熟悉坊内街道,叫严征跟上马车,避开清早最拥堵的中心十字大街,不断地在小街小巷里穿行,倒也顺利地到达了周家前巷鲜不垢。
院里工匠们一早就在动工,后院各种叮咚作响,工头正在前院勘查测量,增补一些新的设施。
家里四个孩子早就出门去先生家里上课了,白蔻把美轮交给李婶,给了她俩一点茶水钱,请她带美轮去街上逛逛,学习一下什么是市井日常生活,了解了解物价,然后她叫了严征进堂屋说话,了解昨天的施工情况。
第272章 年轻人的再次见面
李婶带着美轮往早市上走,这时候正好早市还开着,整条街都是卖瓜果蔬菜和鸡鸭鱼肉的,鲜活市场的气味冲得美轮晕头转向,李婶见她耐不住了,就带她抄小巷离开早市,拐到街上的茶楼歇息。
清晨的茶楼没什么客人,两人坐在二楼窗前,这一排的桌子就她们两个客人,一边吃茶一边聊天,李婶把美轮当成自己女儿看待,教了她不少市井的生活常识。
美轮也学得认真,一个请教,一个指导,正说得高兴,李婶无意中往楼下街上张望了一眼,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骑着马正往茶楼方向来。
“哎,快看,那是不是孙轻?”
美轮连忙探头看去,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潮中,一眼就看见了骑着一匹劣马缓慢穿行的年轻人。
“好像是他。”
“哟,到底是年轻人,这眼神真好。”
李婶打趣地一笑,美轮脸上立马绯红。
见孙轻快走到茶楼下面了,李婶捏起几粒瓜子瞅准了时机扔了下去,噼里啪啦全砸在了孙轻头上。
孙轻猝不及防,连忙勒住马,抬头一张望,却看到促狭微笑的李婶和脸色红润的美轮,当下马上傻呵呵地也咧嘴笑了起来。
李婶指了指孙轻前进的方向,又拍拍美轮,孙轻立马领会精神,打马继续向前走,直走到最近的一个巷口才停下来等着。
茶楼里,美轮现学现卖,自己招呼伙计付钱结账,然后二人下楼步行出门,去与孙轻会合。
小巷口,三人碰面,孙轻只会笑,美轮低着头走在李婶身后,不敢看人。
李婶忍着笑,带着两个年轻人回家。
白蔻与严征谈完事,就见李婶居然带着孙轻一块回来,美轮主动进厨房烧水泡茶,李婶把孙轻引进堂屋休息,国公府的车夫搭了把手,帮忙把孙轻的马拴在了牲口棚里。
两人互相问安完毕,就坐下谈起正事,一点时间都不耽误。
孙轻从随身的文书袋里拿出他这几天绘制的色卡,天空蓝、橙黄和鹅黄,但颜色有细微的深浅区别,尤其色卡摆成一排,从浓到淡很明显。
白蔻把色卡拿到院子里,一张张高高举在手里与天空的颜色做对比,要找出在蓝天下最醒目的那个色彩搭配。
天空蓝就是碧空如洗的那个极美蓝色,配黄色或橙色都好看,白蔻最终还是决定配黄色,因为家事胰子是基本皂,用三原色做包装色就好,橙色用在后面的香胰子包装上比较好。
美轮端着泡好的新茶送进堂屋,又出来与白蔻站在一块与她一起挑选颜色,孙轻马上变成紧张的结巴,惹得李家人都在边上偷笑。
白蔻挑花了眼,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只好收起来回去慢慢选,叫了孙轻一块进屋喝茶详谈。
三人一起回到堂屋围着八仙桌坐下,又开始讨论黄色在蓝色中占多大比例,以怎样的形状,商品名用什么颜色什么字体,各种细节都要先定下章程,才好去找书坊谈生意。
美轮安静地坐着,不发表自己的意见,只给白蔻和孙轻奉茶,茶壶倒空了也是她去厨房续水,桌边的孙轻根本不敢看她一眼,也就趁着她起身离去的时候才终于能够鼓起勇气望着美轮的背影发呆。
“你能不这么猥琐么?”白蔻真受不了这偷偷摸摸的打量。
“不敢,不敢。”孙轻马上又低下头。
“要看就大大方方地看,大小伙子还没个姑娘大方,在家宅惯了的毛病?”
“要是她不喜欢我看她怎么办?”
“那就是你俩缘分不对,相看失败,各回各家去。”
“啊?!”孙轻惊得猛地抬头。
“啊什么啊?互相看不对眼,不就一拍两散,难道你想死缠烂打?”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
孙轻抓起茶杯一口灌下整杯茶,重新定了定神,抓抓头,声音细如蚊蝇。
“其实,我看她挺好的。”
“她家什么情况你都清楚了?”
“知道,她爹娘想把一对女儿嫁给富户做小妾,我家虽然不是顶有钱的人家,但我娶人自然是正头娘子,她爹娘若是嫌弃我家穷,正好不来往,大家自在。可若他们要上门打秋风,我也会欢迎,各种年节礼物必准时送到,有事我也能应承,却不会任由他们索取无度。”
“应付得了?”
“能应付,这种亲戚我们家也有,可是烦人,必须得从一开始就不给任何可乘之机,否则蹬鼻子上脸的事就多了。”
“有准备就好,总好过结婚后又后悔,嫌弃妻子娘家怎么那么多事。”
“不会的,不会的。她嫁人后就是平民,娘家依旧是家生子,本来就再无瓜葛了。”
“也是,若是索取无度,我还要怀疑一下她娘家是要干什么呢。”
白蔻微微一笑,端杯喝茶。
孙轻呵呵陪笑两声,突然有种宁可得罪世子爷也别得罪白管事的预感。
美轮带着续了水的茶壶进来时,就见白蔻与孙轻两人谈笑风生,不知是不是在说笑话。
孙轻见到美轮进屋,他马上又变成了大结巴,白蔻恨铁不成钢地在桌子底下重重地踩了他一脚,孙轻咬紧牙关,疼也不叫。
美轮见他突然又变脸,不明就里地坐下,先给三人都斟满茶水,放下茶壶一抬头,就惊见孙轻梗着脖子瞪着眼睛死盯着自己,也是又惊又吓。
白蔻抚额遮目,这画面太美简直不敢再多看一眼。
孙轻后知后觉地才发现自己失礼,又慌慌张张地低下头,美轮半侧过身去,不再看他。
白蔻加紧与孙轻谈完事情,叫他回去画几个图样出来,约了下次见面的日期,然后收拾了东西起身告辞,叫严征代为待客,她拉了美轮乘车回府。
坐在车上,美轮想起孙轻那吓人一跳的表情,不禁有些埋怨。
“他怎么突然那样看人?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