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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梅的手段我们还没看到呢,就拍我马屁?”
“她不就巴着温总管,你可在三少爷身边,我当然信你。”
“那我再教你一招。”
“你说。”
“找出另外几个有染的厨娘后,想办法与其中一个搞好关系,帮她争宠,通过她的手给温总管喂药。”
“药?什么药?”
“帮助男人在床上助性的药。”
鲁豆豆初潮都没来,乍一听到白蔻说这么露骨的话,脸色噌地就通红了,又羞又臊。
“……白蔻!”
“三少爷赏了两贯新人赏,每月还额外给我二两月例,买几包药肯定是够的,但这是最后的后手,要是前面的招数就让他们争吵不休焦头烂额的话,这一招我们就按住不动。”
鲁豆豆心中一动,有了一个想法。
“弄出几女争宠的场面,要是她们都怀孕了是不是这戏更好看了?”
“噗,豆豆,你家务麻利,可这学坏的速度也挺麻利的。”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教的。”鲁豆豆又飞一白眼。
白蔻吃吃轻笑几声,转而又严肃起来。
“豆豆,这办法教给你了,你要不要用贱招对付他们自己决定,毕竟这是两败俱伤的招数,一旦事发,你们这些清白小姑娘的名声都要跟着受损。”
鲁豆豆的呼吸顿时停滞了几息,两人凑得近,白蔻清楚地看到豆豆咬了咬下唇,正在做艰难的取舍和决定。
“白蔻,他们早就勾搭在一块了,我们的名声也早就损在里面了,凭什么贱人天天得意洋洋,我们这些老实人就得忍气吞声?反正事发后大夫人要下手整治厨房,我们一个人都躲不掉,不如现在开始收利息,我还心里平衡点。”
“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本来她们就没打算让我有好日子过,我凭什么再跟她们客气。”
“那这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别再告诉任何人。”
“嗯,我知道,过几天你就搬走了,慢慢的会跟这边生疏起来,现在亲近你的人回头就会聚到梦梅身边去,要是有谁说漏嘴传到她耳朵里,就等于温总管也知道了。他们活够了,我还没活够呢,我会保密的。”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们顺水推舟,帮他们一把,把这股坏透的脓疮给挤爆来,给大夫人一个下手的机会。越早完事,对大家的伤害越小,拖久了,就没几个人相信你们的清白了,等以后你们到了配小厮的年纪,有好的也轮不到你们。”
“配小厮的事还早着呢,我就想知道如果事发了,大夫人真的会出手整治吗?”
“一定会的,国公府的颜面,主子们的颜面,还有那些未婚的少爷小姐们的颜面,甚至还有在天家面前的颜面,无论哪一个面子都损失不起。只是现在缺一个让大夫人动手的理由,毕竟这种总管****的丑事就算只摁在府里也够丢人的,会让大夫人颜面难看,二夫人和三夫人肯定得笑一场,老太君作为婆婆也要出来训斥大媳妇。”
“所以最好是能有一个正当的理由?”
“嗯,阴谋毕竟上不得台面,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阳谋才让人无话可说。”
“这可难了,我们上哪给大夫人找好理由。”
“是啊,所以转来转去,只剩下几女争一男的戏码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帮助她们,等于帮助我们自己。”
“别想太多了,就这么办吧,主子们的颜面我们是管不到了,能救到自己的颜面就算好的了。”
“等我搬过去了,我分些钱给你,笼络人心要花钱,但你花钱花得聪明点,别弄得像刻意讨好。”
“那是你的新人赏,你分给我,你花什么?你搬过去了什么都没有,还要添置东西呢。”
“你的屋子里不也不一样空空荡荡?对外就说我借你的,你领了月例还我。对,就用这个理由,你也给自己添置一些日用品,缺什么就买,个人用品个人用,不要与别人共用东西。厨房里的人最忌生病,千万注意卫生和健康,尤其双手不要戴戒指手镯那些玩意儿,那不干净,想打扮就买头上用的,耳朵上戴丁香,带坠子的一概不要,万一坠子脱落掉到锅里还是麻烦。”
“嗯,听你的。”
两人正头抵头又说又笑,白蔻突然安静下来,鲁豆豆跟着闭上嘴,两人凝神静气地听着院里传出的细微动静。
第40章 做好事不留名
夜深人静的院子里,有房门打开的门轴嘎吱声,接着是门板被拽紧的声音,然后还有刻意压低的脚步声,最后是院门下闩子时轻轻的一声钝响。
白蔻和鲁豆豆对视一眼,摸黑下了床,听着院里没动静了,估计人已经走了,连忙开门跟了出去。
她俩出门已经晚了几步,前面的人又走得急,追来追去只追个背影,隔着距离,夹道里又光线不明,根本看不清是谁出去了,但到底是及时看到了那背影进了温谷山的小院,轻轻推门,门后上了闩子。
两人果断撤离,回了三等厨的小院,转身就把院门也给闩上了。
不管是谁在这大半夜的去跟温谷山开卧谈会,她俩也就只能帮到这里了,好好和温总管诚恳地谈一夜吧,别回来了。
做完这“好事”,两人大大方方地去解个手,又一起缩回了白蔻的床上,这次倒是安稳地躺下睡了。
梦梅在温谷山的床上哀泣,心痛失去的专厨机会,让白蔻捡了个便宜,她一定要抢回来。
温谷山被她这像奶猫叫唤的低泣声钩得邪火旺盛,抱着她在床上滚来滚去,弄到后面梦梅也没力气动脑子报复白蔻了,沉溺在了快感里。
完事后,温谷山睡在床上回味余韵,梦梅光着身子去院里打水给两人擦身,擦着擦着又动手动脚起来,闹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穿好衣服回去睡觉。
结果,梦梅推了几下推不开三等厨的院门,知道是有人重新上了闩子,惊慌起来,以为有人看到了她离开想给她难堪。
梦梅抬头看看围墙的高度,心知自己爬不过去,无计可施之下,只得又跑回温谷山那里,幸好他没有起身重新闩上院门。
温谷山还没睡,他人胖,天气又热,纵使刚才用冷水擦身也一时睡不着,所以一边吸着长烟杆,一边摇着蒲扇酝酿睡意,就听见了有人走进他的小院,并闩上了院门。
脚步声由院里到屋里,片刻后,温谷山借着院里投射进来的月光,看清是梦梅去而复返。
“怎么又回来了?”
“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闩了院门,我回不去了!”梦梅咬着牙,一屁股坐在床沿上,“难道是有人看到了我离开,故意干的?”
“是不是你走时院门没带上,让起夜的人看到院门开着以为睡前没闩?”
“不应该啊,我记得我拉上了。”
温谷山喷了个烟圈,不以为意,这些小院都很旧了,门轴松动什么的也是说不定的,只要没闩上,门板就可能关不严。
“行了,时间不早了,就睡我这吧,你早些起床回去就是了。”
温谷山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杆放到床边矮凳上,顺手就揽着梦梅的腰一块倒了下去。
猝不及防的梦梅闻到温谷山嘴里的烟臭味,差点闭过气去,心头一阵恶心,又不禁想起中午坐在树下的三少爷,眉清目秀干干净净,脸好看,手好看,身段好看,哪哪都好看,那样好的哥儿竟然选了白蔻那个干瘪萝卜做专厨,真是让人越想越不甘心。
“不是才刚做完嘛,又想要了?你刚刚还说时间不早了呢。”忍住心上各种烦闷,梦梅娇笑着双手抵着温谷山的胸,偏过脸躲着他的嘴。
温谷山手脚麻利地又把梦梅剥了个干净,再大战一回他已经无力了,可是不妨碍他讨点小甜头。
“让我知道谁闩了我的门我饶不了她。”梦梅被撩拨得有些气喘,咬着牙念叨。
“不管谁闩了你的门,你早些起床,趁着白蔻出门的时机,你溜回去,神不知鬼不觉。”温谷山的嘴在梦梅身上四处开垦,话音含糊不清。
“为什么要等白蔻?”梦梅顿时不爽,人也清醒了几分。
“她要一早去文菱院做早饭,出门最早,你那时候溜回去没人知道。”
“又是文菱院。”
“你先别顾着抢她的位子,先把你在厨房里的地位稳定住了再说,她现在是文菱院的新人,三少爷贪新鲜,没那么快打发回来。”
“三等厨又不上灶,等白蔻被退回来,我的手艺早就退步了。”
“给给给,我给你们上灶的机会。”
“真的?”梦梅兴奋起来,有技巧地抬起身子蹭蹭温谷山,马上就听到他一个大喘气。
“那几个宴席的菜单还没定,我让你们上灶,出几道菜,把菜单拟出来,功劳算大家的。”
“白蔻可是直接就占了一道菜呢,功劳算大家的,那她不是也有份?”
“她那份关我屁事,她人在文菱院,就中午过来打个下手做顿午饭。”
“那我把所有切菜的活都给她。”
“随便你,你只要在三等厨里站住脚跟,随便你搞谁。”
“这可是你说的!就这么定了!”
梦梅嘶嘶地吸气,尖声低呼,猛地双手抱住温谷山的脑袋,看着他沾着口水的厚嘴唇,闭上眼睛亲了上去。
温谷山体内那股本已只有余烬的邪火仿佛被浇了一大桶火油,呼地一下又燃了起来,紧紧抱住梦梅,不顾夜已深,又滚成了一团。
清早,五更过后,不到卯时,正是天亮前最黑暗的时刻,白蔻准时起床,换上三等厨的新衣服,洗漱完毕,去东厨房等库房送来做早饭的新鲜肉类,她前脚走出拐角,往厨房角门去,藏在另一处阴影中的梦梅迅速地闪进了小院,关上门的同时顺手上了闩子。
白蔻起床的时候鲁豆豆也跟着醒了,只是她现在不用起这么早,所以还在床上半梦半醒,迷迷糊糊中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想着是不是白蔻才走,接着就听见了上闩子的声音。
院门那里就算白天都是阴暗的,现在这时间天又没亮,根本看不清上闩子,咚咚响了几声,这一下就惊醒了鲁豆豆,她一咕噜地起床下地,趿拉着鞋子,扑到窗前,就着打开的窗缝往院里打量。
片刻之后,梦梅从院门方向走出来,一身衣裳皱巴巴的,头发散乱,站在她屋门外还左右看看,然后才静悄悄地推门进屋。
鲁豆豆双手捂嘴,蹑手蹑脚地重新回到床上,把脸埋在薄被里闷闷地笑。
第41章 作为厨娘有点眼光
白蔻赶到东厨房时,杂工们也已经到了,没等多久,库房送来了做早饭的鲜肉,白蔻提刀切了一块里脊肉,往篮子里一扔,再拿个小盅,然后撒腿往冰窑跑。
与熬高汤一样,皮冻也是厨房每日都要预备的,只是放在冰窑里,随用随取。
看管冰窑的婆子看到白蔻腰上的文菱院牌子,就给她指点了放皮冻的地方,让她自己去拿。
一人份的生煎肉馅用不了多少皮冻,但白蔻看到了有冷藏保鲜的水果,自然也要拿一些。
最终白蔻从冰窑里出来时,篮子都装满了,拿的水果都够做一个水果拼盘。
看冰窑的婆子会写字,她拿了薄子一样样登记仔细了才让白蔻走人。
跨进文菱院的时候,丫头子们已经帮她做了一些准备,厨房里的桌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有一碗用来揉面的清水放在那里。
白蔻洗了手开始揉面,丫头子们提了篮子去别处洗肉洗水果,灶上同时生火煮白粥做粥底。
一切都衔接得刚刚好,饧面的时候切肉备馅,特意留下一点碎肉等会儿煮瘦肉粥。
族学里每天辰正点名,要上学的少爷们辰初就要吃早饭,所以必须得掐紧时间,不能有失误。
掐时间烧菜是优秀厨师的必备技能,她游刃有余地用有限的食材做了三样早饭,还不包括那一个水果拼盘。
和小茜同属于二等丫头的小菁进来要热水给三少爷沐浴,正好西厨房也送来了仆人餐,平淡无奇的包子馒头清粥小菜,这会儿闲下来的丫头子和素婶先吃,美轮美奂的依旧是单独留出来,她俩要侍候了三少爷出门才能坐下来吃早饭。
白蔻出一身汗,她也暂时没胃口吃东西,把她那份放在一边,然后把煮粥的砂锅转移到茶炉上保温,生煎还是面坯。
三少爷还要洗澡,所以生煎不急着下锅,不然接不上趟。
看看院子里似乎挺凉快的,白蔻暂时出去走一走,吹吹晨风,消消汗。
热水厨房里是现成的,这是每天早上的惯例,没多会儿小茜和小菁就各提着一桶热气腾腾的热水进了三少爷的院子,凉水直接从后院水井打取。
坐在廊下吹风的白蔻好奇地跟过去看看,经过游廊角门就到了后一进,眼前突然白光一闪,一道锐利的晨光被什么东西反射之后正好照射在白蔻的眼睛上。
偏过头躲开那道扰人的光线,白蔻这才看清院子中间原来是三少爷在习武,一柄战场上用的长柄大刀在他手中舞得呼呼有声。
晔国公是军功,大老爷如果能顺利袭爵的话,他就是第四代国公爷,如今天下已定,四海升平,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