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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跃成为三少爷的专厨就够引人注目的了,用不着再增加更多关注了。
鲁豆豆则告诉白蔻,半夜里去温总管小院的正是梦梅,清早她亲眼看着她回来。
“你说她是不是笨?分明是特意等着你早早出门才能趁机回来,结果还上闩子,咚咚响的,一下子就把我惊醒了。”
“管她是聪明还是笨呢,她和温谷山天天恩爱才好呢。但她这半夜出溜也挺讨厌的,院门不上闩子谁知道会不会让别的男人偷摸进来,以后睡觉一定要关好房门。”
“房门我一定闩着,可窗户不能关啊,现在这大热天的。”
“放桶水在窗户底下,不管谁爬窗进来,管叫他一脚踩进水桶里,那乒乒乓乓的动静整个院子都能被吵醒了。”
“好办法。”
“睡吧,不聊了,睡醒了还要干活。”白蔻懒洋洋地摇了几下蒲扇,打了个老大的呵欠。
院子里这会儿也都慢慢没了声响,大家都各自休息了。
小半个时辰后,午休起来,白蔻先走一步,去东厨房拿下午和夜晚的食材去文菱院,半道上拐去冰窖,早上的时候就在冰窖里发现了很多被遗忘的冰冻干货食材,正好拣一点给大家做好吃的。
文菱院里众人正等着白蔻呢,见她提了满满一篮子食材过来,马上就围了上去,听她吩咐,帮她打下手,该洗的洗,该切的切。
丫头子们还指给白蔻看,她昨天说的干锅和黄酒都送来了,那真的是一小坛十年份的上等好酒。
白蔻在冰窖里找到了一坨冰冻大虾,直接扔进水盆里解冻,一会儿取一部分虾仁做虾仁肠粉,剩下的晚上做海鲜干锅,冰窖里一堆昂贵的海鲜干货居然没人吃,听守冰窖的婆子说那些海货在过年期间用得最多,过完年后这剩下的一点尾货就被遗忘了,偶尔才想起来拿一点。
在等待别人收拾食材的同时,白蔻打水把房间的床板和橱柜又擦拭了一遍,趁着三少爷还没回来,早上晾晒的被褥铺盖要赶紧收下来,折好放在床上。
族学每天管一顿午饭,下午是先生解答功课和问题,下学后回到家里正好是下午点心的时间。
顾昀沿八步巷走进二门,经过夹道回到文菱院时,院里每个人都饱餐了一顿虾仁肠粉,就等着三少爷回家给他做新鲜的。
一盆温水飞快地送进正房,在美轮美奂侍候三少爷洗手净面更衣的时候,白蔻上锅再做肠粉,一盘子新鲜热乎地端上饭桌时,三少爷也一身清爽地收拾好了。
一盘肠粉有四条,材料十足,顾昀一口气全部吃完,觉得不过瘾,又追加了半份,然后才舒服地吃着水果休息一会儿,再换了一身练功服,在院里练了几遍剑术。
练完剑又是一身大汗,于是一桶桶的热水和冷水送入浴室,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换了一身家常衣裳的顾昀坐在书房里,桌上摆着一张庞妈妈让人送来的纸条,上面抄的是白蔻原生家庭的地址。
顾昀将地址看了几遍,默默记在心里,又将纸条折了几折放进随身的荷包里,想着明天去实地看一看。
第44章 弄好了就搬吧
晚餐时间,顾昀的饭桌上摆上一个用料丰富的海鲜干锅,用辣子炝了锅,闻着就让人很有食欲,却又不会辣得人满头大汗,另外还有两盘凉菜、两个蔬菜、一个花荤和一个汤。
跟昨天一样,顾昀又把一桌饭菜一扫而光,稍事休息一会儿后就往父母那儿请安去了,顺便问问整治库房的事情。
少爷去了己诚堂,美轮美奂就有了充足的吃饭和休息时间,小厨房里给她俩留着晚饭和一份海鲜干锅,白蔻从冰窖里淘来的食材足够文菱院每个人吃的。
美轮先回了自己房间,把白蔻的那份新人赏拿出来交给她,另外还有一串她那个房间几个柜子箱子的钥匙。
“今天阳光这么好,什么都打扫好了,不如你今晚再在那边睡一夜,明天就搬过来吧。”
“我也想尽快搬,但三少爷还是要跟我们温总管打声招呼的吧?我毕竟还是属于东厨房的三等厨娘呢。”
“嗯,是得去说一声,一会儿等少爷回来我跟他提一提,明早你直接过来做早饭,先不要拿行李。”
“好,有劳姐姐。”
白蔻拿着东西进了自己的新房间,坐在床板上把铜钱给拆了,数出五百文重新串好放在身上,其余的都锁进了柜子里。
顾昀从父母那儿出来后,又去看望了老祖母,然后从荣恩堂直接回文菱院,走这么多路权当饭后散步,今天对库房的突然整治大有收获,挖出了好几只大硕鼠,仗着主子们对世代家生子的信任,吃了公中吃私房,攒起的家底放在外面都是个富家翁,老太君听到这初步结果都是勃然大怒。
吃完饭就一直在小厨房和大家闲聊的美轮美奂见少爷回来了,连忙走出来迎他,打着灯笼与他一道往正房去。
丫头们走前两步引路和打帘,顾昀望着她俩的背影,不禁想起先前从己诚堂出来时,庞妈妈在外面等着他,问他对美轮美奂姐妹俩的看法,是继续留着用,还是出孝后放她俩嫁人。
想到这个问题,顾昀自己也有些犹豫起来,一时不知道怎么办,看看今日库房那帮人的下场,世代家生子也有对主子不利的隐患,天长日久地偷油水,多吃多占,公中多年来不知道增加了多少不该有的支出,他内心里有点不愿意再壮大那些已经传了几代的奴仆势力。
不让丫头们配小厮,自己留着用?
顾昀抖抖肩膀,美轮从丫头子做到一等丫头,侍候他将近十年,放着大姑娘不嫁人,一直留在身边,只怕又会留出仇来。
美轮这会儿已经打起帘子,抬头就见少爷一脸沉思的表情,进了门径直就去了书房。
姐妹俩面面相觑,但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大老爷考问了少爷的功课,挨了几句训斥,于是安静地往书房里送了一盏茶后就在外面候着。
白蔻在小厨房里给三少爷煮好当夜宵的粥品就回东厨房那边去了,三等厨娘们这会儿也正从厨房回来洗澡洗衣,闲聊着今天听到的关于库房的各种八卦。
关于这个八卦白蔻听文菱院的众人说起过,她们得到的消息更多,毕竟事涉三少爷,没人敢瞒着文菱院,甚至有不少来传话的人都报着幸灾乐祸的心情,戏谑那些人的家里查抄出了多少值钱东西或者家底。
白蔻对这种八卦的兴趣不大,再丰厚的家底又怎样,如今一朝抄检出来,都要没入公中,家人也全都要跟着倒霉。
女孩们闲聊向来跑题厉害,白蔻就是进屋点上灯,摸出蒲扇的时间,外面聊天的主题就已经偏到了出孝宴菜单上。
白蔻听到了她感兴趣的大八卦。
温谷山让东厨房所有人都参与拟定菜单,每人出一道菜,只要入选就算一件功劳,他不独享。
白蔻想到温谷山到现在都没拿出来一个菜单草稿,想必他也是着急了,不过这集思广益的法子倒是聪明,大家出点子保他这个总管的面子,他得了名,自然要给底下人一点利,东厨房里继续你好我好大家好,一时半会儿出不了事儿。
想到此,白蔻微微一笑,反正她的荷包豆腐已经入选,这个热闹跟她无关。
鲁豆豆提着一桶脏衣服从浴室出来,见白蔻的屋里点着灯,特意从她门口绕一下,跟她打个招呼,然后才回自己屋收拾。
白蔻摇着蒲扇跟进她的屋子,从身上摸出铜钱和一副锁匙,一起放在她的枕头上,并对她做个噤声的手势。
“库房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听说挖出了好多吃主子油水的大老鼠?”
鲁豆豆转转眼珠子,机灵地抛出话题,打开衣柜,扔出几件干净衣裳,顺势就将枕头上的钱给卷进了衣裳里,再假装好像拿错了衣服又扔回衣柜中,然后用那锁匙锁紧柜门。
“辜负了主子的信任呗,库房是肥差,每日采买过手的银钱,库房里保管的贵重物品,偷换一件出来摆个赝品进去,账目上看不出来,就以为没人知道呗。”
“真够胆大包天的,吃点小油水倒还罢了,吃这么大,这回可好,全都吐出来了。”
“活该啦,不用同情他们,明知文菱院设小厨房,也敢拿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充数,真以为世孙身边侍候的都是蠢蛋呢?大夫人怎么可能不派人去检查厨房里的东西?你说是不是?”
“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先不聊了,你洗衣服吧,我去看看是不是轮到我烧水洗澡。”
“好,回头聊。”
半个多时辰后,白蔻晾好湿衣服收拾完毕,鲁豆豆摇着蒲扇把她拽到自己屋里一块睡,让中间的屋子空着,不怕再隔壁的秀兰偷听了去。
“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说你哪天搬过去?”
“明天就不回来睡了,等白天文菱院会过来跟温谷山说一声。”自从知道了温谷山的为人,白蔻提到他时就不再乐意叫他温总管了。
“屋子都收拾好了?”
“嗯,今天天好,该擦洗的,该晾晒的,都弄好了。本来那屋子就不脏,都是些换季的箱笼,灰尘不大,打扫起来也不累。”
“真好!那这边的屋子怎么办?”
“留着给我睡午觉呗,别想让给别人。”
“你放心,我保证给你守着,不让别人搬进来。”
第45章 大夫人有任务
“我以后多数时候就只有中午过来,最多在这边歇个午觉,跟大家的关系会越来越疏远,你遇到难事的话我能帮的有限,就靠你自己了。”
“嗯,不怕的,你专心侍候三少爷吧,你在文菱院越是地位稳固,就越是没人敢欺负我,厨房这帮子人可势利着呢,今天就见着好几个厨子厨娘拍梦梅马屁。”
“她做什么了让人拍马屁?”
“你没听说吗?温谷山让大家一起出菜单,入选的人都有一份功劳,梦梅比试第一,不就有人打她的主意喽。”
“她可真够脸大的。”
“反正没人知道她那道菜是温谷山教的。”
“应该是知道的人没有说出去才对。”
“那我们要不要说出去呢?”
“暂时不要,没有她和温谷山勾搭成奸的证据,我们就算说出来她也不必承认的,何况还会惹得温谷山恼火,他一个厨房总管,整我整不到,整你可容易了。”
“我们可以借别人的嘴巴啊,又不用我们自己去说。”
“别人凭什么相信呢?得凭他俩确实勾搭成奸的证据才行啊。”
“嗯,有道理,那我还是日夜祈祷她早日怀孕好了。哪怕温谷山不承认,她未婚先孕,个人前途也完蛋了。”
“不聊她了,聊起来都丧气,不利睡眠。我倒是问问你,你想出道菜入选菜单么?”
“出了有什么用,不管入选不入选,他们都没好话。要是入选了,肯定会有人说是你在背后出的主意,要是没入选,肯定又说亏我还跟你走得近结果一点本事没学到。”
“所以想到这些,你就连试都不愿意试了?”
“要试吗?”
“如果出的菜品是要端到主子面前评定的话,你就要去试,如果只是温谷山一人拿主意,那当真还是算了吧。”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明天再仔细问问。”
“好了,睡觉吧,困死了。”
“嗯嗯嗯,睡了。”
两人各自躺好,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
次日清早,文菱院众人陆续用完早饭,白蔻正坐在厨房外头休息,抬头却见三少爷顾昀一身玄色箭袖走出来,目不斜视地出院门走了。
白蔻立刻想到二门外的八步巷可走车马,这大清早的这么一副打扮,想必是出去骑马了?
“三少爷这时间出去骑马,族学不去了?”白蔻随口就问同样蹲在身边喝水的守门婆子素婶,不到四十的年纪,但看着更显老。
“少爷每隔几天就要去城东的八井坊和人比试骑射,八井坊有个公用的大校场你知不知道?”
“八井坊不是离城墙挺近的么,那一带的坊好像都是军用的,只是时间长了,现在都是军民混居了,校场也让寻常百姓使用了?”
“对呀,就是慢慢地军民混居了,那个校场就开放出来给人练习骑射,按人头收钱,租马收钱,弓箭和靶场也收钱,反正要用到场地里的东西都要给钱。”
“哟,这倒还是笔收入。”
“那么大个校场,平时得要人干活啊,收点钱也不为过不是。”
“那倒是。这从武的路子,不比习文花费少啊。”
“没听说过有个词叫‘富武穷文’?习武的人才是真正的富豪人家,这些行头,兵器,师父,每日吃喝,哪样不更花钱,一般的温饱人家,凑合供个读书的孩子,绝对供不起习武的孩子。”
“也是呵,哪怕不练兵器,只练拳脚,每日摸爬滚打,这衣服都废得多些。”
“就是呀,府里那些侍卫们每月都得几身新衣裳。”
“我们这天水坊在京城东北,八井坊离我们有些路程哎,三少爷岂不是出门就要一天时间?他中午在哪吃饭休息?”
“夫人给少爷在八井坊买了个小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