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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最好的管事,这还用你说?”
“呸!这种鬼话你蒙谁呢?”
“啧,看破不说破,知不知道?”
“我现在就是要你说出来,说,白蔻在你心里什么地位?”
“她是我小心肝,行了吧?”
“你老实承认就行了,等你婚后,左手娇妻,右手白蔻,你能一碗水端平吗?不怕她俩将来哪一天打起来?白蔻那性子可真没人制得住她,天不怕地不怕,冲撞出殡队伍她都干得出来,一点不带犹豫的,不光你的侍卫听她指挥,你也一样听话,她说砸棺材你就下令啊?”
“她说得有道理啊,必须得开棺才能知道童明俐的订亲信物是不是在遗体身上,那他们既然敢给我晔国公府添晦气,我就敢让他们全京城丢脸,看谁斗得过谁,我还真就要耍一耍权贵子弟的威风,省得连个无官无职的平民都敢蹬鼻子上脸。”
顾昀不慌不忙地摇着扇子,一脸正义。
第642章 二选一等于没得选
“行了行了,少狡辩了,白蔻是你小心肝,但也就到此为止了,你最终还是要娶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做少奶奶,这中间的度怎么把握,你现在就得开始掂量。”
“我都不知道将来会娶谁,这怎么掂量得成,我只知道夫妻敌体,两人一命,我的妻子自然就是我的半条命,她俩若能友好相处那是我的幸福,如果她与白蔻发生冲突,肯定也只能是向着妻子。”
“你明白孰轻孰重就好。”
宫长继摇摇扇子,脸上突然挂起一副“你懂的”表情,手肘顶顶顾昀。
“哎,你和白蔻这么亲,得手了没?”
“得什么手?”
“嘿,美人都养过的家伙,还跟我装纯洁。”
“哦,你说那个啊,你恶心不恶心啊,白蔻今年才十四岁,你是不是喜好幼女啊?我怎么没发现你有这特殊嗜好啊?你婚都没结难不成就开始嫌弃未婚妻年老色衰了?”
“胡说什么呀!?”被顾昀这么反将一军,宫长继都要炸毛了,眼睛瞪得溜圆,“我这不是关心你么!”
“呸,少来恶心我!”
“你敢说你对白蔻没这心思?”
“……”顾昀装哑巴。
宫长继恨铁不成钢地戳他脑门,“你就装死吧,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
“我怕死,行了吧?”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吃点豆腐也就算了,要是真敢做到最后一步,白蔻能直接杀了我。”
“不至于吧?她性子那么烈?”
“我天天被她以各种方式威胁,我深知她的手段,不触及到她的底线也就罢了,一旦触到了,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原来你在家里的日子过得这么憋屈……”
“她腰杆硬呐。”顾昀指指天空,“上面有人撑腰,我虽是她主子,在她面前真硬不起来,她一瞪眼我就软了,只好她说怎样就怎样咯。”
宫长继一脸震惊和不可思议,“她都怎么威胁你啊?”
“你听说过有一味药叫作雄风吗?”
“没有。干什么用的?”
“男人专用。”顾昀做了个“你懂的”表情。
“哦!”宫长继瞬间心领神会,“然后呢?那药有什么神奇的?”
“让男人重振雄风的同时,也能让男人丧失生育力。”
“哎?!真的?!这么猛烈?她有?”
“她知道上哪弄。”顾昀无语望天,无奈地翻个白眼。
“……呃……我觉得你俩现在这个相处方式也挺好的,呵呵呵呵呵呵……”宫长继也很无语地仰望天空,“你家白蔻和宁佩兰关系挺不错的,你说她会不会把这药跟宁二小姐提一提?”
“谁知道呢……她可是个见不得女孩子受欺负的人……”顾昀想起梦梅曾经遭遇的那档子事,白蔻当时许下承诺的时候就带着森冷的杀意。
“你俩好端端地怎么会聊到这个药的?”
“因为找到了烧望江楼的真正幕后主使。”
“哎?!”宫长继猛地坐直身子,死盯着顾昀,“这话题可跳得厉害啊!”
“是吗?这就是我天天和白蔻聊天的方式,她的思路之跳跃,我追都追不上,估计在她眼里,我八成就跟你现在这副傻相一个样。”
“你这一点地位都没有的少爷,别转话题,回到刚刚那个,你说找到了烧望江楼的幕后主使?”
“是啊,你没听错。”
“怎么找到的?”
“黑市上咯,消息贩子不就干这事的。”
“行啊,这都结案了的案子到底是被你追查出来了。”
“本来我们也只是随便打听一下,望江楼的人一直坚称那个守夜的看门人是个老实人,老实人干出这种事,又抛家弃子想亡命天涯,结果横死,这完全不合常理的种种事情难免让人心里有个疙瘩,所以就查一查他是不是背着家人还有另外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结果还真给查出来的?!”
“哼哼,仙人跳。”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那个拿钱办事的主犯失踪,消息贩子都找不到他的行踪,你说这人是不是凶多吉少了?”
“那肯定的啊!然后呢?”
“主犯不见了,还有从犯呐,仙人跳这样的局又不是一个人做得成的,总算那个从犯吐露了一点微弱的线索,顺藤摸瓜一路摸上去,可算把人找出来了。”
“谁呀?能说吗?”
“不能,这是绝密。”
“行,那我也不问了,等你哪天想说了可记得一定要找我。”
“只要那时你还想听。”
“这么精彩的故事我当然要听!我怎么就碰不到这样的事?”
“呸,婚期临近,仔细你那张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我错了我错了。”宫长继马上呸呸呸了三声,向头顶路过的所有神明请罪。
顾昀摇着扇子,见宫长继这有些慌张的样子,吃吃地笑。
宫长继就看不得他这得意的模样,扔了个鄙视的大白眼。
“少得意了,我等着看你将来怎么办。”
顾昀脸上的笑顿时结冻,幽怨地瞥了宫长继一眼,“你非要一再地提醒我么?是不是兄弟?”
“我比你长一辈,你得叫我叔,我才不是你兄弟。”宫长继永远有最正确的理由来堵死顾昀。
“行!那依你身为长辈的丰富阅历和人生经验,你指教一下?我洗耳恭听?”
“别逗,我等着看你笑话呢,有主意我都不教你。”
“嘁,分明是你也不知道怎么办。”
“废话了,白蔻是你丫头,又不是我的,若是我的倒好办了,我挑几个官奴给她就是了。”
“拉倒吧,什么馊主意,白蔻这样的人才,眼界高着呢,你还得找个能配得上她的官奴才行,不然她还觉得你在羞辱她,好像她不挑不拣,随便给个男人她都当宝似的。”
“是啊,要我想办法我就只能出馊主意,白蔻是你的人呐,要不你把她转让给我?哎?这是个好主意哎,万一她日后真的跟少奶奶合不来,你把她给我吧,她和宁佩兰肯定合得来。”
“你真异想天开。”
“我这是为你家庭和睦着想,替你分忧,你看上哪找我这么一个贴心的长辈?”
“不用你分忧,白蔻早有计划。”
随着这句话,顾昀的心里蓦然地感到一阵心酸,和一种无能为力的无力感。
第643章 终究是要渣的
“咦?!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居然能未雨绸缪到这种程度?”
“对呀,她一直都在说做任何事都要有备用计划,我觉得如果将来的少奶奶容不下她的话,她的备用计划就可以派上用场了,她向来恪守本分,从来都别人找她惹事,所以相信她以后也不会主动找少奶奶的麻烦,唯一的选择就是换个环境,去别的地方。”
“她能去哪里?”宫长继话音才落,立刻恍然大悟,“哦!喜乐坊,你的新工场,是她的退路!”
“她拼命地打理生意,一开始是想给我赚点结婚摆排场的本钱,之后情况就变了,多了一个向圣人许诺要交出好看的税金为成绩的保证,再然后她自己的心境又发生变化,想把工场经营得有生有色之后,万一出现了她处理不了的局面,我会看在钱的份上,打发她去喜乐坊。”
“这些话是她明着跟你说的,还是你自己琢磨的?”
“前两点是明说的,后一点嘛,是我自己琢磨的,她太能干了,这样会显得别人很无能,如果将来她和少奶奶真的不能和平相处,我只能送走她,喜乐坊的工场是她一手建起来的,她在那里的威望比我强,人人自发地叫她白大掌柜,对她的尊重与她的身份无关,完全是对她个人的认可。”
“想清楚了?舍得?”
“若是真的变成了那样的局面,舍不得也得舍得,人心是会变的,初进门的少奶奶还需要白蔻帮忙料理家务,等到能独当一面了,手下的陪嫁下人也站稳脚跟想要沾着少奶奶的光来夺权了,到了这个时候,白蔻只能走,我不可能为了留下白蔻而跟妻子天天吵架,对不对?”
“对。”宫长继默默无语,缓缓点头,“一切皆是利益之争,少奶奶不争,手下人也会争,他们会反过来头逼着少奶奶赶走白蔻。”
“熙熙攘攘,利来利往,白蔻早就看透这一点。”
“她在你嘴里都快成半仙了。”
“你不知道,她刚调入我手下的时候,就跟我说过,作为主子善待下人的标准,干活拿钱,做到这四个字就够了。”
“她刚到你手下就说过这话?那时她几岁?”
“两年前,十二岁。”
“啧啧啧啧……所以你是个好主子咯?”
“那还用说?我从不在钱的问题上讨价还价,有功劳一定有赏,至今她还没怎么闯过祸。”
“没怎么闯过祸……这话你说得心虚不心虚?”
“她闯什么祸了?她最多只能算是偶尔有些惊人行为,她每次让人大掉眼珠子之后,有谁找过她麻烦了?哪怕去年冬狩圣人对她吹胡子瞪眼,后面也没事啊,照样天天要她侍茶,哪天少了她?早起晚睡,累得像狗一样。”
“喂喂喂,就在不久前她还要当街砸人家的棺材呢,这能叫偶尔的一些惊人行为?”
“不然呢?现在都五月了,你上一次听说她的惊人行为是几时?”
“上个月,你出事那次。”宫长继撇撇嘴。
“看,眼下都快五月底了,她才做出这一桩惊人行为来,这都不叫乖?那你觉得应该叫什么?”
“我算发现了,她是不闹则已,一闹起来就闹个大的,反正再怎么闹腾总有人给她兜着。”宫长继收拢折扇,指指天空。
“要不说她腰杆硬呢,有圣恩照拂的官婢,谁能跟她比啊。”
“只可惜这圣恩不能帮你平衡家务事。”
“所以如果真的出现了糟糕的局面,只有把白蔻放到喜乐坊去,虽然现在府里大家都公认她将来会是内宅第一管事,可若少奶奶容不下她,那也没办法。”
“既然已经做了最坏打算,就别宠得厉害,小心到了真要送走的时候又舍不得,白白又惹得夫妻吵架。”
“哎,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感慨起来了?你真是来看新房布置的?”
“是啊,我当然是来看新房的,哪晓得就正好看到白蔻大发雌威。”
“还装!遇到难事了就直说,难不成舍不得你的漂亮通房,结果跟宁二小姐吵架了?”
“怎么可能?!她们真的只是通房,要是她们有白蔻十分之一能干,我都不会把她们搁到床上用。”
“不是你自己的事你烦恼什么?”
“这不是碰到了,就想起你也是一样的情况嘛。”
“所以你还是借着来看房顺便给我提个醒的。”
“那是当然,要不然我们俩能叫好兄弟么?”
“你不是高我一辈么?怎么又成兄弟了?”
“讨厌!”
宫长继一脸嫌弃地抬起手肘用力顶了顾昀几下,顾昀嘻嘻哈哈地还了几手,两人闹了一会儿才重新坐好。
“你看到什么实际例子了?给我说说,我好提前防备防备。”
“本来想说的,不过你说到白蔻天天翻着花样威胁你不准乱来,我就觉得已经没必要再提醒你了,白蔻的警惕性太让人叫绝了。”
“她敢这样还不是因为有人给她撑腰。”顾昀托着腮帮子,一副牙痛的表情。
“所以咯,各人命运不同,虽然有个类似的新鲜例子,但是套不到你身上,白蔻这么聪明的人,应该不会等到场面闹到太难看的时候才走,她要走也肯定漂漂亮亮地走。”
“你到底看到什么例子了?”
“我们宗室子弟分家出来自立门户的时候,宫里会按身份等级给人数不等的官奴婢,对吧?”
“对呀。”
“官婢只能跟官奴婚配,不能通过婚姻翻身为自由民,对吧?”
“这些我都知道,你直接讲重点。有个官婢和男主子生孩子了?”
“嗯,跟白蔻一样的身份,内宅里主子们得力的左膀右臂,到了要婚配的年纪,又不给她配官奴,就让她怀了男主人的孩子。”
“意义在哪?官婢和男主人生的孩子,无论是男是女,身份随母,男为奴女为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