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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白蔻说话三哥绝对听!”顾婵认为这一点很重要。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顾昀自己是个猪脑子,遇事他不会自己想只知道让下人拿主意?他当年是秋闱第三,金光闪闪的大举子,他这个皇商是朝廷硬塞给他的还不是他自己争取来的,他若是猪脑子,那你是什么脑子?”
顾婵终于被顾旭骂哭了,挨着母亲抹起眼泪来。
顾二夫人见女儿哭,她就不高兴了,瞪着丈夫和儿子。
“就你们父子有理,你们聪明,我们母女都是笨蛋,只会挑拨离间不和睦,长房什么都是对的,长房样样都好,行了吧!满意了吧!”
“长房哪里做得不好你倒是说个清楚?亏待你哪里了?克扣我们二房的钱物还是怎样?有事说事,有理说理,无凭无据的事情不要总是捕风捉影胡说八道,顾昀自己的生意他怎么就不能作主了?他一个皇商还要听他父母教他怎么做生意?他是皇商,记住这一点,他要对朝廷对圣人负责,他出了任何差错都是政治问题,不是生意纠纷,他们长房利益受损,对我们二房有什么好处?你说说看,有什么好处?”
“我……”
顾二夫人哪里说得出一二三四,她一开始只是气愤顾昀有发财的机会却没叫上顾旭罢了,却压根不知道顾昀早就烦他这个大堂哥了,与顾景的感情还更好些。
第739章 合作的资本
“三哥去年的合作伙伴除了大伯母和公中,就是区家和宁家,有生意不给自己人做,偏偏与外人做,这又哪里是厚道的。”顾婵噘着嘴嘀咕。
“宁家是皇商,宁佩兰现在是诚郡王妃,顾昀与宁家合作,对双方都是利大于弊,还能分担风险,区家大车行遍布全京城,顾绘又一直在长房养着,顾昀跟这两家合作才叫有钱大家赚。一再地抱怨顾昀不照顾兄弟有什么用?我们有什么资本能得他的照顾?他年前召人合伙置地办农场的事,三婶都拿钱给顾景投了股,后续的水利土建各种工事一笔一笔的钱跟流水一样的花,顾景那边陆陆续续已经花掉了二千多两,他还只是个小股东而已,现在眼看春耕要开始了,质量上乘的农具又是一笔不能省的开销。想跟着顾昀一块挣钱?有钱跟他一块投入吗?”顾旭说这话自然是有底气,虽然他拿顾景当例子,但农场土建花的每一文钱都是他妻子实实在在掏出来的,想挣钱就得先花钱,没钱花哪来的钱挣。
顾婵彻底不作声了,顾二夫人却嚎啕大哭起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是嫌我穷!大嫂和三妹都有钱支援自己儿子,就我没有,说来说去,其实就是责怪我穷,我没钱!”
“又哭什么?没钱就没钱,哭什么哭,儿子已经是为人父的大人了,他要怎样养家糊口是他自己的事,做父母的还能给他操心一辈子?”
“我是操心不上了,他的好媳妇呢?她也一声不吭?不想着给自己家里添点产业?”
“靠媳妇的钱花销?我成什么人了?吃软饭的?”顾旭真有点跳脚了,顾昀这合作农场的事情,是他妻子童氏悄悄拿钱入股,地契与后续的各种契约上都是他妻子的名字,这事在府里没人知道,顾昀和白蔻的嘴巴非常可靠,但顾旭本人内心里还是介意被人说靠妻子用嫁妆挣钱养家的。
顾二夫人被儿子这一吼,理智终于回来了,脸色煞白,对自己刚才的口不择言后悔莫及。
“看看你说的都是什么鬼话!”
顾二老爷一拍桌子,负手出门,不愿再与妻子说话。
顾旭也黑着脸色,跟着父亲走了。
只有顾婵握着母亲的手,安慰她。
大主子在房里吵架的事虽然没传到二房外头,但瞒不住下面的两个小妾和两个庶子,各自都在自己屋里叮嘱儿子好好念书,他们这本房大哥是指望不上的,若有功名的话倒是能投靠到顾昀手下去,再等将来一结婚就分家,府里三位夫人,就数这二夫人最小气,她自己嫡出的儿媳和孙女都能那么折腾,谁知道她会对两个庶子的儿媳妇摆出什么脸色,还不如分出去落个清静。
两位年轻的小爷都应了自己生母的话,回话温书,为今年春天的童生试做准备,这是每年都有一次的,上年落榜下一年可继续考,考中为止。
二房闹成这样,下人们都闭口不谈,她们自己不议论,长房和三房自然一点风声都没听见,顾昀和白蔻逛街回来后就一直在钟鸣院歇息,明天初七,早就定了府里吃盆菜,所以白蔻吃了晚饭后就早早睡了,一早好去东厨房做事,指导厨子厨娘们怎么做盆菜。
次日大清早,白蔻吃了早饭就直接去东厨房了,没再在顾昀面前露过面,顾昀见天色不好就在家里休息和温书,到上午的时候,晴兰拿了一封信走进耳房。
“爷,东宫来信,前头说信使还在外面等回信。”
顾昀不假思索连忙拆信阅读,竟然是太子亲笔,信上问的正是这几日大放光彩的等身大镜子,原来前天朱家的少爷小姐奶奶们上街逛街,深刻见识了一番热闹,于是昨天郡主也上街感受了一回,今天太子就来信询问详情。
这种小事由东宫直接来信而不是通过詹事府转达,顾昀脸上淡定,心里都乐开了花,看来是讨到了郡主的欢心,简直是等不及了。
“去,赶紧把白管事叫回来,要她的钥匙开小库房。”
晴兰领命下去,唤了小叶子去跑腿,正好白蔻那头的前期准备也告一段落,该上灶煨着的都在火上坐着,白蔻向曾珠交待清楚照看火候的事,就回钟鸣院了。
“世子,要从小库房拿什么?”白蔻走进耳房请示。
顾昀正在写回信,有必要解释一下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宫里,而是先让京城百姓知道有大镜子的事情,白蔻回来时他也正好写完,于是搁下笔,抓起一边的信纸在手中抖了抖。
“太子亲笔信,问我们大镜子的事,昨天郡主上街了,现在信使还在前头等我的回信。”
“明白了,那我去拿几面新的梳妆镜,正好还剩下一些,一起拿过来吧?”
“行啊,还省得占地方。”
白蔻于是叫了两个三等丫头随她去后面小库房搬箱子,并让她们先送去耳房,她则回自己屋里拿了一个早就备好的厚实信封,一并交给顾昀。
顾昀打开一看,都是一些家具草图,有的是带支架的等身穿衣镜,有的是半身镜子的梳妆台,画得当然不完美,儿童简笔画水平的示意图,但是不识字的工匠看了也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而且能启发新的想象力,做出上佳的实物。
“可以,没问题,就这么给信使带回去吧。”
白蔻点头应下,将信笺和图纸分别塞入信封并封口,又去世子的卧室,开钱箱子拿了点零钱装了一个荷包,再招呼上丫头抬着镜子去前面回复信使,荷包自然是给人家的车马费。
信使回到东宫复命,信封和物品直接呈到太子手中,妻儿一起围着看,箱子里的新镜子立刻让他们撤换了之前的镜子,但也没转手赏给下人,而是妥善收藏起来留作纪念,毕竟那是第一批成品嘛,很有纪念意义的,另外顾昀附上的图纸也是深受赞许,手艺精湛的工匠们自会从这简单的样式图上得到上佳的灵感。
而这随回信送来的样品也是第一批活动支架的梳妆镜,但是数量只够东宫太子一家四口分用,太子妃于是拿出两面,等午休起来,带着女儿,把镜子和图纸一块送去皇后宫中。
恰巧圣人今日在皇后这边歇的午觉,太子妃到来时他还没走,当看到崭新的新镜子和那简单的图纸后也是哈哈大笑,这两天进宫请安的官员和命妇们都把这大镜子当一个聊天的话题,从初五开始,到今天初七,全京城的百姓津津乐道好几天了,都在猜测正式的成品几时会上市、不同的尺寸各是多少钱、普通百姓能不能买得起等等。
尤其昨天郡主亲自上街感受了一番,回来就一直赞不绝口,圣人已经有心叫户部下单了,但还是要再检验一番,于是叫喜公公明日传令,让顾昀做一面穿衣镜的样品送宫里来,样式由他自己决定,时间限定在月底最后一天,而且要白蔻亲自送来。
因为顾昀是外臣,是不能进后宫的。
喜公公笑呵呵地轻声应下。
第740章 各有盘算
与此同时,顾昀去邀请宫长继夫妻晚上过府一块吃盆菜,顺便讨论了一下趁着过年假期,合作农场的股东们聚会议事的事情,就连女股东也要请,由王妃宁佩兰招待,但考虑到顾旭夫妻俩的特殊情况,这事对外只说是寻常聚会,不提别的。
宫长继第一次知道顾旭的妻子甘氏作为白纸黑字记录在案的两个女股东之一,竟然是偷偷摸摸入的股,感到有点不可思议,这么大笔钱的投入连公婆长辈都瞒住,让人很难不去过多联想。
顾昀也是一脸无奈,拍拍宫长继的肩膀,宫长继回了个“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眼神表示理解,两人继续商量股东议事的日期,讨论来讨论去,最后定在上元节那天,就以过节的名义邀到诚郡王府来玩一天,吃饱喝足晚上上街看花灯。
事情说定了之后,顾昀就先回府了,宫长继与妻子稍事收拾一番,晚些再过去。
傍晚时分,宫长继夫妻准时到来,依旧在荣恩堂摆宴,男人们在正厅吃,女眷们在退堂吃,宁佩兰的月份已经到显怀的时候了,旭大奶奶与她坐在一块,两位年轻的媳妇自顾自地聊起孕事和哺乳的话题聊得不亦乐乎。
精心准备了一天的盆菜一上桌就博得了称赞,只有顾二夫人看着面上的鲍参翅肚不敢下筷子,自从白蔻第一次做福禄寿的汤,吃得二夫人当夜浑身起疹子以来,她就对海鲜有了忌讳,因为不知道是哪些海鲜让她出现不适,她就连以往吃了没事的海鲜都不敢沾了。
白蔻知道顾二夫人的忌讳,所以除了盆菜还预备了其他的菜肴,有热有凉还有汤,而且等别人吃完了盆菜上层的海鲜后,中间和底下的鸡鸭鱼肉以及蔬菜她都可以尝试一下的,纵使如此,顾二夫人还是不敢,她觉得海鲜的汤汁一定会渗到下面的菜里,目不斜视********地只吃别的菜,顺便腹诽这海鲜有什么好吃的。
整场家宴,除了顾二夫人,其他人都吃得很满意,老太君吃得高兴还给东厨房下了赏。
转天初八,白蔻一早往工场去了,顾昀出门参加与合作商之间的应酬酒会,顾大老爷与妻子也出门走亲戚,这时候宫里天使来到晔国公府传达圣人的口谕,要顾昀月底前做出一面穿衣镜的样品由白蔻送入宫去。
好在长房还有个顾晨在家里,他代兄长接了口谕,表示一定转达。
天使来传口谕这么大的事自然很快人人就知道了,顾二夫人亲自到大儿媳房里,假称是看孙女儿,逗了孩子一会儿就打发了乳母下去,转头一副谈心事的表情,劝说儿媳抓住机会与顾昀合作生意,工场现在生意做大了,各种各样的合作商都数不过来,除了公中和大夫人以外,其他家人都没有机会参与一块发财太可惜了。
旭大奶奶知道前天公婆一家四口大吵一架的事情,听下人之间悄悄流传的闲话,婆婆不光嫉妒三叔发财,还说过她这儿媳怎么不拿钱给家里增添产业的话,心里本来就堵得慌,这会儿见婆婆过来还是说这事,甘氏就有些不乐意了。
本来当初生下女儿后,婆婆插手他们小家庭的日子,那时就已经搞出一场风波,弄得生活不和睦,甘氏就对婆婆有了隔阂,现在又来说生意上的事情,她就不耐烦听了,感觉好像自己的嫁妆被公婆给惦记上了似的。
“生意的事情我记下了,我会请白蔻有空过来聊一聊的,有劳婆婆特意提醒。”
“跟白蔻聊?白蔻就一个给顾昀跑腿的,她能懂多少生意的事情?”
“婆婆说的是,我既然要出钱合作,自然应该与东家商谈,但三叔往往白天不在家,那我只有晚上找他聊了,好在都是一家人,唯独希望不会妨碍他温书备考。”旭大奶奶一脸温顺,就像个逆来顺受的好儿媳。
“乱说什么话呢,哪有你出面去谈生意的,自然是叫顾旭去跟顾昀谈啊。”
“婆婆教训的是,等夫君回来我就跟他说。”
“这就对了,动作可要快,顾昀这大镜子一出,不知道又要多出多少合作商来,我们可不能让外人抢了先手。”
“是,我明白的。”
“明白就好,行了,你歇着吧,我回去了。”
“媳妇恭送婆婆。”
甘氏毕恭毕敬地送了顾二夫人出门,再派下人送她出这个小院,她自己回到卧室里休息,扶着桌子坐下考虑接下来怎么办。
“小姐,现在怎么办?我们这位夫人是不是盯上了您的财产?想换个名字?”甘氏最忠诚的贴身丫头们端着茶水进来。
“我倒是不担心这个,三叔和白蔻都不是这样的人,他们会保护我的财产的。”
“咦?会吗?”
“你们忘了?农场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