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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与圣人的态度无关,如果是武斗的话,反正人死后就可以推到死人头上说是自愿,加上仵作又验不出疑点,那就不属于案件。我们表小姐担了最大的风险,要是不能善终的话可真对不起她。”
“做最坏打算,向最好努力,这是你曾经说过的话,倘若忙活到最后还是失败了,童明俐也知道我们尽力了,她会原谅我们的。”
“如果失败了,代价就太大了。”
“尽人事,听天命吧,圣人才能决定童明俐最终的结局。”
“想想还真是有点不甘心。”
“这种话只许偷偷在我面前说,听见了?”顾昀很严肃地警告了一声,又偏头亲亲白蔻。
“嗯,听见了。”白蔻当然不会自己找死,什么话该对谁说她自己有分寸。
“午休时间快结束了,我们还是打个盹吧,回头我们老爷夫人醒来,好多话要说,又歇不成了。”
白蔻于是动了动,想坐起来,顾昀却越发地紧紧拥着她靠在自己怀里。
“别乱动,就这样,打个盹罢了,不超过一炷香的工夫,哪里就能累着我了。”
白蔻听见这样说,她也就不坚持离开了,舒舒服服地靠在世子胸膛上,把毯子拉到她自己的胸口,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顾昀看着白蔻先睡了,亲她两口,再掖紧毯子,也很快就睡了过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两个人就相继醒来,主要是门外廊下有丫头们走动说话的声音,顾昀和白蔻都是耳聪目明的人,这一点动静足以吵醒他们。
既然都醒了,也就不睡了,白蔻收拾了卧具,唤晴兰换了茶壶茶盅,重新在茶炉上烧水泡茶。
一盏茶喝完,己诚堂派人来请世子过去说话,顾昀整整衣裳就去了,白蔻也没闲着,趁有时间回自己屋整理内务,但没多久丫头到后面喊她,钟鸣院外世子的侍卫在等着禀事。
白蔻于是去前面应话,见是看守若语和兰珠的侍卫,马上让人到后面正厅说话,等世子从己诚堂回来。
侍卫是外人,在丫头们送了茶水上来后,白蔻顺理成章地让她们回避,但是开着正厅的房门,以防聊得投入,忽视了外面有人走动偷听,同时也是室内的两个人要避嫌。
“你一回来就到这来还是先跟同伴们打了照面?”
“我是直接过来的,还没与别人见过面。”那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大沓纸,“若语和兰珠熬不住刑,都吐露了。”
“太好了,你回去跟兄弟们说这一个月内要辛苦大家了,我们现在要根据这些口供逐个铲除那些暗桩眼线,尽可能地削掉他们有用的人手。”
“一切但凭世子吩咐。”
“你没和兄弟们打照面,想来还不知道最新消息,今天梁仲山送太医院了,太医们的会诊结果是他纵欲无度阳寿只到本月为止。”
“咦?!”那人大惊失色,一脸错愕,“……真想不到!”
“所以我们时间不多,一旦动手就要统一行动,还不能留下痕迹,不能被他们发现是我们世子在背后谋划的这一切。”
“明白,白管事放心,我们兄弟们有分寸。”
“事关安全,重复一万遍都不嫌多,如果这次成功,不但能彻底削断对方一条重要臂膀,还能带来连带打击,世子一直以来被他们算计,处处被动,这次河东村毁约也是他们背后搞鬼,该轮到我们狠出一口气了。”
“兄弟们早就等着这一天了!”那侍卫紧紧握拳恨声道。
白蔻点点头,她知道世子的侍卫们都是忠于他的,何况又办了这么多差事,有些话也就不必再瞒着他们,都是聪明人,把话说清楚大家都知道怎么办事。
世子还没回来,白蔻就与侍卫继续在正厅等他,两人聊起这几日逼问口供的经过,因为先前下了令只准有内伤不准有外伤,所以若语和兰珠被折磨得很惨,加上只给水喝不给饭吃,两人都饿得头晕眼花毫无反抗的力气,只能任人摆布。
而在不问口供的时候,地窖里就是一片黑暗,寂静无声,除了她俩没有别人,当她们在这种能让人发疯的环境下快要崩溃的时候,侍卫们开始采用挑拨战术,先把兰珠提到地面上,堵上嘴巴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不理不问,过半个时辰再到地窖里,用兰珠手中那些书证里的内容做诱惑来问叵语,假装是兰珠熬不住吐露的口供,并以此换取了食物热水和干净衣裳。
于是地窖里的若语就异常愤怒起来,她误以为兰珠没有撑住,到头来还是选择背叛了一贯宠爱她的梁仲山,也背叛了自己,在愤怒的驱使下,她也说了很多,于是得到了可口的热食,而侍卫们以这些口供为依据,再回到地面上去拷问兰珠。
这些只有两人知道的细节击溃了兰珠的精神防线,她一边大骂若语背叛了梁仲山,一边吐露了更多细节,而当侍卫们把食物给她时,兰珠连坐起来进食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趴在地上狼吞虎咽。
在梁仲山手下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两位美人,落到如此地步,也是让人唏嘘。
第813章 计划很重要
两人聊得正投入,顾昀也与父母谈完回来,回到钟鸣院就听说有侍卫来找,他马上径直往正厅来,踏进厅里时那两人已经在门口相迎。
侍卫向世子行礼后,将这几日审问口供的事情又讲了一遍,但在讲到如何处置已经失去用处的兰珠和若语时,顾昀却把白蔻支开了。
白蔻心知肯定是男人喜欢的猥琐主意,她也不想听,拿着那一沓口供就往后面书楼去。
顾昀听着白蔻的脚步声远去,才与侍卫低声吩咐,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侍卫听完,脸上流露出会意的微笑,退下去找兄弟们转达并做安排不在话下。
顾昀则吩咐丫头们不要来打扰,接着他也赶去后面书楼,白蔻已经在书桌前分析整理那些杂乱的口供,兰珠和若语连伤带饿,都有点神智不清,口供很细碎,东拉西扯,好在侍卫们粗中有细,不嫌麻烦地都记录了下来。
“看了多少?有什么我们现在就可以利用的?”
“梁仲山手下还有专门负责承上启下的关键人手,如果能够除掉他们,整个链条就被打断了,上下联系全部断开。这本来是梁仲山他们为了保护自己的策略,以免手下人出事连累上层暴露自己,现在却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有名单吗?”
“我在做对比,她俩的口供上有名单,但又说兰珠手中的书证里有更详细的,我还在找,或许在我们还没看完的那一部分书证里面。”
“给我点,我也来看,两个人能快些。”
白蔻立马毫不犹豫地拿了一沓纸张给他,又将口供上提到的名单搁在桌子显眼处,两个人对比着从书证中找出那关键线索。
两个人在书楼里这一呆,不知不觉就到了掌灯时分,终于找到了那要紧的名册,与兰珠的口供一对比,的确是那关键人手的名单,连他们的住址和家庭人口都一清二楚,想来应该是怕那些人背叛梁仲山而特意留的把柄。
终于找到这要紧的证据,两人把其余暂时用不上的先收起来,顾昀把名册揣入怀中再去父母房中谈事,白蔻回自己屋稍事休息一下,她并不盘算侍卫们怎样行动,这事有大老爷处置,这是次大行动,大老爷哪里会置身事外看着自己儿子冒险。
主要难在行动要迅速,梁仲山病入膏肓的消息现在应该散布开了,要在这二三日内把那些关键人手全部铲除,由兰珠控制和若语负责联系的那些美人眼线们倒还可以稍缓一步,但这也棘手,好在还有时间来想个完美解决的法子。
己诚堂的书房里,顾昀和父亲也是在讨论如何快速行动清除掉这些关键人手,切断上下联系,让梁大学士接收不到梁仲山的这部分遗产。
父子俩讨论来去,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东宫知道一下,借用东宫的资源,行动会更顺利。
暂时如此商定之后,顾昀回钟鸣院告诉了白蔻一声,却没想到白蔻灵光一闪,对如何铲除那些美人眼线有了主意。
“那些关键人手我是不替您操心了,东宫只要得知消息肯定会叫大老爷把名单呈上他们自己包干一切,都不必我们动手,但那些美人我还真有灵感了。”
“以东宫对他们的恨之入骨,搞不好真是这样,那我晚上过去帮忙把名册抄一份附在密信里,要是东宫自己做,他们只需一边回我们一声,一边他们自己动手,还省得来回传递情报延误时间。你说的对付美人又是什么主意?”
“借刀杀人。”
“啊?!”
“兰珠和若语的书证及口供,给了我们很多秘密,把那些秘密写匿名信扔给对应的男人们,让他们去找自己美人的麻烦,不会有哪个金主能忍受自己宠爱的美人小妾暗地里出卖自己。”
顾昀顿时噗哧乐了,摸摸白蔻的脑袋,“还是你脑筋转得快。”
“我们拿到那么多书证和口供,不充分利用上,岂不浪费了我们表小姐所担的风险?怎么对得起她?”
“嗯嗯嗯,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就这么办。”
顾昀搁在白蔻头上的手轻轻滑到她的下巴,趁着外面没人,先吃点甜头,却不料被白蔻踩痛了脚,只得一脸郁闷地看她走掉。
晚饭后,顾昀给长辈们请晚安,从祖母房里出来就到了父母那边,与父亲讲了一会儿话后,父子俩就在书房里忙活开来,大老爷写信,顾昀抄名册,在入睡前把事都做好了。
次日一早,赶在早朝之前,大老爷派亲信将密信走了城防营的通信渠道直接送抵了东宫,作为太子辖制的差事,他早就吩咐过只要是那边过来的不分时间都要立刻呈报。
大老爷走了这条渠道,太子还在东宫由太子妃侍候着整理衣饰的时候,晔国公的密信就呈到了他的手上。
太子一开始还真以为是城防营有急事,何况信封上也没留下任何与晔国公府有关的痕迹,但等撕开信封看到里面的内容,太子恍然大悟的同时也是拍腿大笑。
“原来最近顾昀遇到的各种不顺利的事情都是他们搞鬼,偏偏昨天传出梁仲山病重的消息,我还在愁怎么趁机收拾他们的人手势力呢,看看看看,晔国公就送来线索了,这么机密的关键人手的名册,也不知道他们顾府盯了梁仲山多久才弄到手。”
“什么呀,世事哪有这么巧的?童明俐前脚才被梁家人欺负了一顿,今天就有了这要紧的线索,童明俐与梁仲山发生口角这事不觉得更有内幕么?”
“可是昨天你不也说童明俐亲口承认过年时夫妻俩就分居了么?这种要紧线索怎么可能被童明俐拿到手进而送出去?”
“是啊,夫妻分居,童明俐怎么拿到这要紧东西的我们不知道,但要说送出来她还真有机会,到元和宫上香的供品是前一天送到邵心薇手上的,二月二的前一天不就是初一?那天晚上童明俐吃了梁仲山的巴掌。”
太子妃和颜悦色地说道,把她的想法讲给丈夫听。
第814章 轮到增援开始行动
太子有些感慨。
“若真跟童明俐相关,她可是吃了大风险了,这受的罪太大了。”
“谁说不是呢,所以也能看出来她是真心不想和梁仲山过下去了,昨天她向母后说出心意时,她母亲童夫人都吓得脸色煞白。”太子妃叹口气,“谁知道世事无常,恰在那时太医院传来最新消息,梁仲山居然被确诊为纵欲无度病入膏肓,简直叫人不可思议,可又验证了童明俐的说法,梁仲山在家里真的纵欲无度,他得这病是他咎由自取,所幸母后支持她的决定,不给那样的男人守节。”
“我也是这样的看法,搁在民间,哪个男人是这样的死法,妻子都不用守热孝扭头就改嫁的,童明俐不是正好不想跟梁仲山过了么,等给他送了终,就想办法让她脱身改嫁好了。”太子面露冷笑。
“难办么?梁仲山是豫王妃的弟弟,是那边的人,童明俐是顾昀圈子里的表姐妹,若真是她起到了关键作用,不管怎样我们都要保她平安才对得起她受的这份罪。”
“难办还是好办,全看父皇要怎么办。”太子在妻子面前做了个牙疼的表情,“今天肯定会出公告宣布梁仲山被革职,但会不会看在梁府和豫王府甚至是赵贤妃的面子上,要童明俐回去守节就真不知道了。”
“顾昀他们肯定是想帮童明俐的,但梁仲山一时死不了,先让他们在外面着急想办法,我们把童明俐放一放也不要紧,把这关键人手的事情办了再说,左右也不差这几天。”
“晔国公送这么一封信进来就是笃定这事我一定会一手包干,好,既然他们做了前手,那我就做这后手,再借你娘家一些人手,我城防营的兵士不好调动来做这种事,只能让他们在后面转移俘虏拷问口供。”
“是,回头妾身将那名册抄一份送去娘家,这一两日内等他们的好消息就是。”
“现在梁仲山病重,他家里肯定也在着手接管他掌握的那些人手势力,就看我们双方谁动作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