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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到某个穷乡僻壤去做县丞熬资历慢慢往京城爬?”
“我觉得以顾旭的性子,这两个他都不想选。”
“哈哈哈哈,无所谓,反正明年就是春闱了,有新进士,还有那么多排队补缺的老官员,朝廷又不是非顾旭不可。”
“说的也是,就让白蔻自己考虑吧。”顾昀放下信,又跟宫长继讲起府衙把白蔻给二房的赔偿金送到家里的事,两个人笑了一会儿,白蔻会被从轻发落这是早有预料的,罚金对她来说真的不算事儿。
内宅里,白蔻与宁佩兰也商量妥当了,平州甘氏一族的政治资源太有诱惑力,而帮助顾甘氏赚钱养家也不是难事,但现在的问题是,自从这位旭大奶奶退了农场的股份后,她就没有怎么出过门,在社交圈里已经有被挤到外围的危险,她得重新进入圈子的核心地位,向白蔻证明她这位甘氏嫡长房出身的嫡小姐,有做中间人的价值。
如果顾甘氏不重新稳固她的人脉,再好的生意机会她也做不成。
白蔻要忙生意,何况打理女眷的社交圈也非她所长,但这是宁佩兰的强项,她的社交圈子涵盖各个阶层,只要邀请几次顾甘氏参与她的社交活动,剩下的就看她自己了。
隔日上午,甘氏收到诚王妃给她的信,问她有没有时间后天去女子茶室参加一个茶会。
这样的邀请甘氏自然是欢喜的,回信表示参加后,就吩咐丫头们给她预备衣裳和首饰。
顾旭不知道从哪里晃荡回来,一身酒气,进屋就听见屋里欢声笑语,一群丫头仆妇围着大奶奶,床上桌上铺着好几件色彩亮丽的漂亮衣裳,甘氏双手上还各有一件,站在等身大镜子前来回比较,与大家商量梳什么样的发型。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家里都这样了,还有心情梳妆打扮?!”
顾旭不分青红皂白,上前就是大声指责,身上的酒味让众人都向后退了一步,乳母抱着小女娃迅速离去。
“说得没错,家里都断炊了,不想着出去赚钱,却有心情喝酒,真不愧是晔国公府养出来的男子汉。”甘氏反唇相讥,“无能无耻无德。”
“放肆!”只听咣当一声,顾旭喷着酒气,徒手砸碎了大镜子,镜片碎了一地,“你再说一遍?!”
身边的下人猝不及防尖叫起来,甘氏也被顾旭的暴躁吓得愣了一下,接着又被他这一吼醒过神来,把手里的衣服往顾旭脸上一扔,扑上去抱着他的头开始用指甲狠挠他的脸。
“砸我镜子!你敢砸我镜子!无能无耻无德的混蛋还敢在家里充大爷!你算个什么东西?浪费我平州甘氏的资源,就为了哄你这种废物?二十多岁的进士有什么了不起?我甘氏一族这几十年出过十多个少年举人和进士!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滚出去赚钱,就知道在家里拿妻女出气!对着自己老娘和妹妹屁都不敢放一个!舍不得你老娘和妹妹受委屈,你跟她们过日子去啊,你娶了妹妹多好,一家人其乐融融,少祸害别人!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甘氏一边骂一边双手用力使劲挠,顾旭只觉得脸上到处火辣辣的疼,他到底是男人,虽然被妻子偷袭得手,依旧很快把人用力推开,然后跑到梳妆台前照镜子,只看一脸都是一道道的抓痕,从额头到下巴,眼皮子上面也有,闭上眼睛抓痕能连起来,整张脸整体看上去就像无数猫咪伸着爪子从脸上踩过似的。
“我的脸!”顾旭捧着脸哀号,愤怒地冲妻子大吼,“叫我现在怎么出门?!”
“你现在只配这样出门!要滚快滚,少碍我的眼!”
“疯子!泼妇!”顾旭气冲冲地夺门而走。
甘氏甩甩手,吩咐下人把屋子收拾干净,她洗净手,继续专心挑选后天参加茶会的衣裳。
二房下人见旭大爷一张猫抓一样的脸跑出来,她们也吓着了,拉住他到夫人跟前诉冤,又把顾二夫人心疼坏了,但她现在有点怕见媳妇,只好安慰儿子忍这一口气,毕竟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赶紧赚钱,有了钱才好四处打点疏通重回仕途,而他们二房能动用的最好资源就是平州甘氏在京城的人脉圈了。
顾旭听了母亲的劝,忍下这口气,又因为喝了一夜酒,到现在实在困倦得不行,顾二夫人心疼儿子,就让他在自己床上睡觉,这一整天二夫人的手下人都不敢去大奶奶跟前碍眼。
顾婵依旧在娘家住着,杨家人没来接,她自己也不主动说要回去,一天天就这么过着,还看到大嫂打扮得漂漂亮亮坐着轿子去女子茶室参加贵妇们的茶会。
顾甘氏参加这茶会其实挺受罪,毕竟夫家闹出这么大的事,正是茶会上大家热议的话题,她在那里如坐针毡,但也深知这是她回到圈子里的第一步,心里即使如刀割一般的痛苦难受也依旧强忍到最后结束,只是一回到家里就扑在枕头上大哭了一场,然后擦干眼泪洗净脸,惦记着下一场新的茶会时间和主题,计划着自己要做什么准备。
她还有女儿要养,她必须要坚强。
甘氏一边在纸上写下接下来的新计划,一边在心里不停地这样为自己鼓劲助威,安慰自己坏事终会结束,好运会来临。
第940章 杨家事发
第二天上午,迎天府遣了衙役给顾昀送来公文。
家里男人都不在,顾大夫人就把公文拆了阅读,惊讶地看到上面写的竟然是毛二伢子被抓到,根据他的口供顺藤摸瓜找到了最终的幕后指使,正是顾婵的夫家,杨思远父子捣鬼,顾昀作为苦主,衙门要他今明两日去一趟府衙把后面的事办了,该索赔的就索赔,至于他们父子俩违法乱纪的事自有衙门作主。
偏巧今天休沐,顾昀与人有约去见几个外地进京赶考的新举子,顾大老爷也出门会友去了,顾大夫人想了想,派人把公文送去对面诚郡王府,她自己则去后面跟蓉婶和顾绘说一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们。
杨思远父子俩干的这龌龊事,虽然是冲着顾昀来的,实质损害的是农场全体股东们的利益,人人都是受害者,宫长继夫妻俩作为大股东,自然有权第一时间知道官府最新动作。
但是宫长继也不在家,他和顾昀一块走的,好在白蔻和宁佩兰都在,工场里是排班轮休,她自己自然固定在休沐休息,宁佩兰一收到顾大夫人转来的公文,就把白蔻请来一起看。
两人头挨头看完了全文,抚掌大笑。
“毛二伢子抓到了,真是解气呀!”白蔻难掩兴奋地双手拍了几下桌子。
“我还真担心他已经被人弄死了,原来是及时潜逃出城,算他聪明。”宁佩兰笑着把公文重新装入信封,留给爷们回来看。
“他本来就在京城做混子,杀人灭口这种事他即使没亲眼见过也肯定听说过某某人做了什么事后就无故失踪的故事,在道上混久了谁不怕自己死得不明不白连个尸首都没有?真好,终于把他抓住了,杨家可以完蛋了。”
“这个毛二伢子也算是厉害了,年初的事现在才抓到他,一逃就是大半年,幸好他没有路引,不然逃出这百里范围,那真是天涯海角更找不到人了。”
“不说他了,抓到就好,他只是执行人,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最末端的从犯,与我们没关系,我们来商量一下怎样向杨家人索赔吧?要求多少金额才合适呢?要不要通知其他股东一块讨论?”
“好啊,这样一个好消息理当通知所有股东一块儿高兴高兴。”
宁佩兰于是吩咐丫头准备笔墨,两人商量着写了一封短信,然后按照股东人数抄了数份,派家下人分头送了出去。
顾昀和宫长继在午后各自到家,上午收到宁佩兰信件的股东们此时也大多陆续及时回了信,祝贺毛二伢子被抓到,悬案了结,诅咒杨家人没有好下场。
庞妈妈一得知世子回来,及时赶去钟鸣院转告消息,顾昀从房里找出账本抬脚就去了宫长继家,临走前吩咐手下丫头们把这事当个八卦到二房门口去讲。
二房几位主子前几天才从大奶奶那里受了一个天大的刺激,这会儿又听下人急报姑爷牵涉年初挑唆村民撕毁契约的案子,顾二夫人顿时就气晕过去,顾婵跺脚尖叫,让家人预备马车去杨家把她的嫁妆都拉回来,这日子不过了。
眼见着家里一场混乱,顾旭又不见了人影,旭大奶奶站出来,向大伯娘借几个侍卫赶去杨家看看情况。
侍卫们骑了马从马厩出来到大街上,就见又来了一队衙役,正往这晔国公府门口来,他们马上掉转马头往府里传消息,大门上的家丁见有衙役来,飞奔到诚王府喊世子回来。
王府里头,顾昀和宫长继正喝酒庆祝,下人进来禀告消息,两人扔下筷子就往外跑。
衙役们见他二位公子王孙过来,拱手行礼,然后解释他们这一趟差事是来接顾婵回杨家。
“杨家现在事发了,有证据表明杨思远以前在任上的时候可能有贪污受贿的情况,顾婵是他们家媳妇,结婚这一个多月来有各种人证物证能证明她花销巨大,这些钱的来源需要杨家人好好解释,而为了防止顾婵转移隐匿夫家财产,所以府尹大人下令必须要带她回杨家去,还请顾世子不要为难我们。”
“不不不,我没有要为难你们的意思,秉公执法嘛,我懂的,但后宅都是女眷,各位差官不方便进去。”
“不要紧,我们有清单,我们也知道顾婵回娘家小住不会带多少行李,有一件算一件,照单一一对应即可,杨家那边我们也有人拿着清单比对实物,回头两相对照一样就行了。”说着,领头的衙役就从身上摸出一份长长的清单来。
“好,交给我,正好我母亲也在家,如果各位差官信得过的话,就由我母亲做监督可好?”
“甚好甚好,我们自然是信得过晔国夫人的,这就有劳顾世子了。”
“那诸位先到里面花厅用些茶点,劳你们要多等一会儿,我们这位王爷陪你们聊天。”
顾昀接下清单,让管家把宫长继和衙役们领去花厅休息,他先回己诚堂请母亲出面。
大夫人责无旁贷,她收下清单,又喊来膀大腰圆的女护院们随她一块儿去二房,一部分人看住二妯娌的手下人不许生乱,提醒甘氏在自己的小院里呆着不要出来,再让人守着上房以免妯娌出来撒泼,把各个出入的角门和甬道都封住,她带着剩下的人手奔了后面的后罩楼。
顾婵还以为已经有人回杨家查看情况,却不料到大伯娘进来,开口就要顾婵的丫头给她收拾行李。
“顾婵,府衙派了衙役来接你回杨家去,你们杨家出事了,衙门正在清点财产,官府发现你婚后这些日子花销巨大,怀疑杨家的财产来源不明,你乖一点,收拾好行李回去,别叫大伯娘为难。”
“不可能!我不相信!”顾婵尖叫。
“衙役们现在就在前院花厅坐着,我手里有他们给的清单,你带回来的行李里,杨家给你买的衣裳首饰,有一件算一件,都要另行打包好让官府比对。哦,对了,上次我见过你戴的满头珍珠的首饰,那也是杨家买的吧,在清单上,放哪了?”
顾婵紧张地双手抱头,她今天戴的是另一副首饰,也是婚后买的。
大夫人见她这反应,吩咐身后的女护院扶住顾婵,把她的首饰都摘下来。
第941章 下场
两个身材健壮的女护院一左一右把顾婵牢牢地按在绣墩上坐着,大夫人自己的丫头走上前去,双手灵巧地摘下那满头满身的首饰,一点都没拉痛顾婵的头发或皮肤,顷刻间就全摘干净了,连手帕上的坠物、腰带上的装饰和脚脖子上的金链子都解了下来。
顾婵死命地挣扎尖叫,求大伯娘饶了她,给她留点东西,不要都交给官府。
“顾婵,大伯娘是晔国夫人,不能知法犯法包庇亲人,大伯已经因为你们母女在诚郡王府撒野的事情挨了朝廷训斥被罚了一个月的薪俸,现在我若是再包庇你,是想让长房又替你们背黑锅吗?你是杨家的媳妇,有什么不甘心,回去跟杨家人闹,别把娘家拖入麻烦中。”
“大伯娘,您行行好,给我留点东西,不要都还回去!求求您了!”顾婵哀求,根本没把大伯娘的话听进耳朵里,她一心只心疼自己那点东西。
大夫人见顾婵油盐不进,也就懒得跟她多费唇舌,任她嚎叫,哭到嗓子沙哑,而收拾物品的丫头们没一个停下手,大夫人把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物品都挑选出来和清单上比对,对应得上的另外打包装箱,对不上的自然还给顾婵。
顾婵在房里哭,二夫人在上房里骂,门外都被大夫人的人手把持着,二夫人出不了房门帮不了女儿,只能在房里乱砸东西出气,乒铃乓啷的,外面的下人听着都心疼,大主子们用的那都是上等东西,这一溜全砸光,真是拿钱不当钱。
丫头们把顾婵的行李清点完毕,她只是回来小住,但是带的东西却好像能装一车,绝大多数是婚后买的新东西,她身上的衣裳除了贴身穿的,外穿的没一件是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