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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爷看着实在心里难受,提脚进卧室午休。
白蔻掏出手帕擦擦手,把剩下的吃食都留给这顾绘吃,接着门外又有人回事说后罩楼收拾好了,水贞就去拉自家小姐,想先带她回后面休息。
顾绘就在这时候又突然暴躁起来,尖叫着把水贞推开,一门心思都在吃的上面。
大夫人也无奈了,叮嘱仆妇丫头们好好照应,她也回卧室休息去。
父母都歇了,顾昀也不呆了,提溜了白蔻拔腿就走。
第145章 开始学骑马
从花园角门进了文菱院,憋了一路的顾昀终于忍不住发了个牢骚。
“这叫什么破事!”
“三少爷,绘大小姐好歹也是您的隔房堂妹。”
顾昀猛地一个转身,“你敢说你没有牢骚?”
“婢子希望照顾绘大小姐吃喝的重担不要交给婢子。”
“对哦!”
“三少爷,您希望婢子一再地被外人牵走精力吗?”
“跟我抢人,想都别想!三祖父家的堂妹,关我什么事!都不是一个娘生的!”顾昀那任性骄傲的贵少爷性子发作起来,甩手穿过花园往院里走。
白蔻拍拍胸口,有了三少爷这句话她心里也安定下来,跟在身后到了外面,见少爷往正房去了,她就奔向前院。
等到丫头们侍候着少爷脱衣午休了,白蔻还坐在小厨房抱着麻辣烫的锅子不停地吃串串,这比煮面条省事多了,这些日子天天忙成狗样,吃饭都不定时,全靠时不时地来几根保持体力。
丫头们给白蔻拿了喝的,围着她想听八卦,白蔻也就把区氏和顾绘的事讲给她们听了。
得知府里多了一位这么麻烦的小姐,丫头们立刻唧唧呱呱地议论起来,不少人都担心要是这侍候吃喝的差事落到白蔻身上怎么办。
“不会的,现在搬回钟鸣院才是我们的正事,三少爷不会允许有别的事牵扯我的精力。”
“大夫人下令呢?”
“为了照顾隔房的庶子家的孙女,而来调世子身边的丫头去侍候,大夫人应该没有这么大方。”素婶不赞成地摇摇头。
丫头们心安地拍拍胸。
“听说三太爷最近仕途危险,朝中有人在整他,那三个分家出去的儿媳今天宴后还去求老太君和大夫人帮忙,想请国公爷出面搭救三太爷,被老太君驳了回去。”白蔻继续说了一个大料,这也是她先前才打听到的。
“呸哦!遇难了倒想起来国公府了!”
“我们大老爷才刚袭的国公爷,怎么可能帮得上忙。”
“人家既然是摆明了整,搞不好就是三太爷年轻时候自己惹的祸,我们国公爷要是出面那不是把祸水往自己身上引?”
“就是,我们这新任国公爷在朝中谁不要给几分面子,哪有随便作践掉的。”
“三太爷家的人难道都是有便宜就要占的吗?”
“想想几年前他们家闹分家的时候跑来府里求老国公出面,那个惨,磕头磕到满脸血,现在为了三太爷的前途又来求情,敢情是怎样对他们有利就怎样来的啊。”那时候素婶的男人还在世,见过当时的情景。
“他们家长子一脉可能要断嗣,区太太这辈子恐怕就只有顾绘这一个女儿,她家那个吃素的习惯,再强壮的男人也没了生育力。”白蔻嚼着香肠吐槽。
“啧啧啧啧,真是作孽哦。”众人摇头散去,丫头们忙活一中午,撑到现在必须要去睡一会儿。
到了傍晚时分,三太爷家的嫡长孙女顾绘在府里做客的事情就传开了,家里的小姐们都去了己诚堂的后罩楼看望顾绘,顾绘那跟常人不一样的表现让她们回去后都嗤笑不已。
次日清早,正式出孝的顾昀脱去朴素的素服,换上华丽的新衣,提着书袋出门前还不忘调戏丫头们一把,在她们花痴的眼神中飘飘然起来。
可当他看到白蔻咬着肉包子看人的表情时,顿时就觉得自己好像又成了下饭菜,高昂的情绪蔫了一点点。
送了少爷出门,大家收拾了厨房也各自回屋换上三年没穿过的漂亮衣裳,白蔻依旧穿着练功服去了女护院的小校场。
从今开始到秋闱前,两个月的时间里白蔻要学会骑马,这是三少爷下的死命令。
先在校场见到吴大婶子,然后婶子带白蔻去马厩挑马,府里有专门训练出来给老爷少爷和侍卫们用的骑行马,而且世子又早有吩咐,训马的马夫就给白蔻备好了一匹两岁半的枣红色母马,一见她来就将马牵到了她面前。
马夫先是指点了白蔻怎么正确抚摸马匹,跟这小母马搞好关系建立感情,然后牵着缰绳在马厩外的空地上转圈散步。
小母马温顺又温柔,根本不欺生,绕了两圈散步回来,马夫看人与马之间比较和谐,就开始教导白蔻新手骑马的要点,接着拿来脚凳,让她上马尝试第一次骑行。
白蔻这些日子练武养成的习惯在这里帮了她,身体的稳定性很好,上马后很快就学会了正确的坐姿,练习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后,白蔻算是能稳稳地坐在马背上了。
和这小母马告别后,白蔻回文菱院换了衣服就往东厨房去,这边刚刚发过赏赐,老太君和大夫人分别发了一遍,每个人又是拿到了相当于两个月的月例,正高兴得不行,曾珠见她来了连忙拉了她去茶水房说话,让男管事们指挥大家干活。
“什么事呀曾管事?”
“这是刚发下来的赏赐。”曾珠先把白蔻的那一贯钱给了她。
“哦,谢谢曾管事。”白蔻掏出手帕把钱包好,然后紧紧地系在腰带上。
“这两场大宴你都辛苦了,今天不用你干活,你的任务是给我写几张素菜单子。”
“为了那位脆弱的客人?”
“大夫人刚下的令,我们给她做饭,不用你管,但你要出菜单。”
“出菜单容易啊,但她能吃什么啊?”
“有一个最新消息。昨晚上她上吐下泻,连夜请了闵太医来给她诊治,太医说她肠胃极致虚弱,沾不得半点油星,根本不该来吃席。”
“不来吃席怎么有机会留下来做客。她娘亲区太太真是算得好好的。”
“你昨天见过人了,真的很糟糕?”
“我和她同龄的,她比我矮一个头,你能相信吗?”
“天喏!哪有这样养孩子的!真不是故意养成这样的?”
“干干瘪瘪,面带菜色,跟饥荒难民似的,而且从小缺肉,还不知道是不是长成了傻子,都还有待观察,最好别是个真傻的。”
“啧啧啧啧,那这样一位小姐日常该给她吃什么啊?”
“她连甜食都没怎么吃过的,我昨天用棒棒糖逗她,她根本没有看到糖果的那种正常反应,吃完了糖那棍子舍不得扔,谁去拿她就踢谁,最后我给她吃串串她才扔了小棍。”
“点心零食先不管了,先解决一日三餐吧,现在天热,早晚吃粥都行,中午那顿怎么办?”
“早晚做杂粮粥,顶饱,多放米少放豆子,先看看她的肠胃能不能克化豆类。中午的菜以清蒸为主,少油少盐少调料,不刺激她的肠胃。准备一些剥了壳的坚果给她当零食,坚果中的油脂有助于让她的肠胃一点点恢复过来。”
曾珠把白蔻的交待都一一记在心里,她也有孩子,简直不能想象哪有人不给孩子吃肉。
白蔻打开桌上文房四宝的盒子,铺开纸笔,给曾珠默写了几个蒸素菜的菜单,鱼蚌之类现在正当季的江鲜也写了几个。
写完了菜单曾珠就让白蔻回去休息了,知道她现在是大忙人,厨房少她一个人也不碍事,哪怕过些日子梦梅也调走了,剩下的人手照样周转得过来。
第146章 逃家的区氏
回到文菱院时小厨房也正在烧午饭,白蔻吃个现成的,然后又为搬回钟鸣院的事而忙,清点各种物件封箱打包,还有用的都等着搬钟鸣院,不再使用的就送别的库房。
忙忙碌碌之下,六月最后的这几日就这么过去了,转眼就是七月。
七月对家里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秋闱报名,不过这事不用二位少爷亲自去办理,连家丁都不用出门代劳,国公爷坐在仪制清吏司的官署里,动动嘴巴,所需的文书自有底下办事的吏员帮他都办妥了。
三房那边设在二少爷顾景院里的小厨房准备完毕,调令正式下达,梦梅调入三房做专厨,月例一贯。
厨子厨娘们不禁讥笑梦梅做专厨都赚不到一两银的月例,亏大发了。
有了新主子撑腰的梦梅又把腰杆挺了起来,把白蔻拎出来讥笑她现在还是个五百文的三等厨房,把不少人逗得乐不可支,纷纷提醒梦梅不要忘了白蔻每月还有冰窖执事的月例。
有些老厨娘想起白蔻耳朵上闪亮的银丁香不由得冷笑,没去反驳梦梅的话,让她自得其乐去。
鲁豆豆当然更不会说出来白蔻每月从三少爷手上拿二两的专厨月例,省得让人议论三夫人太小气。
白蔻学骑马也已经度过了新手期,一人骑马在场地里绕圈散步已经没有任何问题,小母马很配合她的驾驭,人马合一。
要能跟着少爷出门,必须要练出在城市街道上骑马小跑的本事,还要有遇到紧急情况时的应变能力,白蔻得像练武一样苦练骑术。
顾昀接到的应酬邀约这些日子也是越来越多,除了八井坊的固定活动之外,其他邀请安排都在秋闱后,他的朋友圈里今年也有几个人要下场比试,所以谁都不想在这考前的最后一点时间里分心。
把这些邀约按时间排出顺序来就成了白蔻的事,弄得她现在最迫切需要的东西变成了日历记事本而不是置物架,因为要搬院子,箱笼是要多少给多少,她想要的置物架就被暂时搁置了,只能等到搬完了再添置。
但这日历记事本白蔻觉得不能等,等她能出门了她一定要自己去定制几本,三少爷收到的邀请函都排到了年底,估计下个月送来的邀请函的邀约日期就到明年去了。
想邀请国公府新鲜**小世子爷的人很多,这就给了寄宿在族学里念书的族兄弟们不少赚外快的机会,白蔻整理出来的不靠谱的邀请函都是族兄弟们转手,日期在秋闱以内的全部拿去小厨房当引火纸。
这天下午,顾昀从族学步行回家,沿着国公府外西墙往西侧门走时,墙边一个形容肮脏抱着个包袱的女乞丐突然扑向他。
顾昀迅疾地闪身躲过,正要喝斥时,那女乞丐抬起头来,撩开遮脸的长发,抹掉脸上故意涂黑的锅底,露出有些脏兮兮的本来面貌。
“婶子?!”
顾昀大惊失色,不明白三太爷家的长媳怎么成了这般模样,但此刻也由不得他细问,他连忙示意区氏起身随他进门。
守门的家丁看着奇怪,不明白少爷领个女乞丐回来做什么,顾昀含糊地说是刚买的仆妇就把家丁们糊弄了过去。
顾昀领着人直奔己诚堂,进门时还兴奋的高喊:“娘!我买了个仆妇,你看看中不中用。”
就这么着,顾昀轻轻松松把区氏领进了大夫人日常起居办公的耳房里。
耳房里白蔻也在,她拿文菱院的物件册子给大夫人过目,搬与不搬的东西她都写下来了。
她俩正讨论这事呢,就听顾昀在门外喳呼,接着帘子一掀,领进个女人来。
“家里又不缺人,好好的买人做什么?”大夫人望着脏兮兮的女人,微微皱起了眉头。
区氏上前两步跪下,掀起脸上的头发。
“啊?!”屋里大夫人、庞妈妈和白蔻都惊住了,幸好她们一直在议事,没叫别的丫头在里面。
“怎么回事?!这几****连连给你家去信,还派人上门求见,都不曾有你半点音信,怎么今日就成了如此模样?!”
“大夫人,他们想要拿我的嫁妆去给家公打通关节保住他的官职,我宁死也不会给他们一个子儿!”区氏撸起衣袖,给众人看她上臂的淤青伤,一看就知是用棍棒打的。
“他们竟然敢……!?”大夫人脸上显出怒容。
区氏捧起她的包袱,白蔻连忙接下来递给庞妈妈,庞妈妈在桌上打开,里面是一个匣子,匣子里都是一张张特殊花纹的纸和账本。
“这是我在钱庄的信物凭证和所有铺面田地的房契地契,我女儿绘儿就托付给大夫人了!”
区氏说着就重重地磕起头来,但只磕了一下就被白蔻强行掰直了身子,额头上却已经鼓起一个很大的包,想再扶她起来就坚决不肯,只好由她跪着。
“你丈夫难道也没站在你这边?”
区氏凄凉地一笑,“众所周知他现有的一切都是靠他父亲,公公倘若真的官职不保,他也保不住现在的差事,他本来就天天埋怨我生不出儿子害他膝下空虚,他也不看看他睡了家里多少婢女,可有人给他生下一儿半女?!他的身子早就不行了。”
“那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家公正在被政敌打击报复,我知道他们打我嫁妆资财的主意想疏通关节救他们自己,我早就做了准备藏好了一应凭证,他们见打不服我就关我在柴房,想要逼我同意转让财产。我到底是他们家长媳,仆妇关我的时候没有搜身,不知道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