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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操,人要衰(倒霉)种不啊(葫瓜)生菜归(丝瓜),种土豆(花生)不开花。”
那两人的身材虽然相同,相貌却不一样,一个是朝天鼻,跟澎恰恰差不多,一个左眼大右眼小。
朝天鼻的看起来,好像比大小眼还要威风!
起码在他头上面,帽子旁军的翎毛,比较大而且又光鲜。
戴这种帽子的,只有捕快。
“夭寿(短命)呀!好死不死,碰到了两个鹰爪(官差)。”
一看见这两个捕快,苟雄的脑袋,登时涨大了五倍!
他心想:“哇操,麻烦来了!”
而且,这一次的麻烦,绝对是有口难辩。
因为,一个查某(女人)死在他床上,不用说,自己的嫌疑最重了。
这就叫“黄泥巴搭在裤当里,不是尿也没有人信。”
那两个捕快没有问他,但是那种目光,那种情情,分明就已经将他当做凶手了。
“呵呵!”苟雄只有苦笑。
朝开鼻也笑了,他一笑起来,两个鼻孔就揭烟囱。
“好佳在,我们及时赶到。”
朝天鼻的这句话,是对身旁的大小眼说的。
“可不是吗?”大小眼笑眯眯的说道:“这小子想要跷头(溜),若是迟一步,咱们就得大费手脚。”
“你瞧!你还在笑呢!”
“那是掩饰。”
“别反穿袄装羊了。”
你一句的,我一句的,两人像在说“相声”。
“在我们吉林总捕头‘神嗅’林大鼻,和我‘鹰眼’章小三面前,你乖乖的伏首就擒吧!”
一个“神嗅”,一个“鹰眼”,这两个绰号,不晓得对他们是讽刺还是称扬。
苟雄实在有些佩服!
在这么冷的天气,又是在这个时候,能在这分办事的精神,还真是不容易见得到。
他还来不及表示佩服,章小二、林大鼻已跨入了屋内。
章小三移步,就堵住了窗口,客房唯一的窗口。
苟雄不得不佩服。
接下来的事情,就便令苟雄佩服。
“嘎,这不是‘万钧豪’的独生女‘万玉珠’吗?”
林大鼻眼睛向床上一瞄,就知道那死的是什么。
“的确,是那万大小姐。”
章小三的眼力,也不大林大鼻之下。
林大鼻自豪的说道:“万钧豪是我们这晨的首富,他的独生女给人杀死,我们整个吉林,不给他闹个天翻地覆才怪?还好我们消息灵通,防止了这可怕的一劫。
”
“不知道万大小姐,还有没有救?”
“一剑穿透心窝,我看就是神仙来了,也挽不回她命。”
就这么短短时间内,林大鼻居然连万玉珠死亡的原因,和杀人者所用的凶器,也都看得一清二楚。
哇操!
他们精明到这个地步,林大鼻这个“总捕头”的职位,看来还不是侥幸获得的。
“万大小姐死前,好像经过一番挣扎。”
“生死事小,尤其是黄花闰女,那有甘心受辱的?”
章小三揣测道:“八成是‘雪狼’干的!”
“不是他还有谁?”林大鼻也认同。
“留香馆的‘丽娜’,高旭的么女‘高琳琳’,以及女教头‘燕秀’,都是死在雪狠手上?”
“给你这么一提,我也记起来了。”林大鼻恍然大悟似地,眼珠骨碌碌一转道:“半个月来,吉林就是被他搅翻天。”
苟雄怀疑间道:“狗是会杀人?”
林大鼻似笑非笑,回答道:“他不是只普通的狼,因为一般的狼,到了冬天都会窝在洞里不出来,而这只狼很特殊,不但会出来,而且专门奸杀查某(女人),所以我们称他为‘雪狼”’。
“你是指人?”
林大鼻颔首答道:“嗯,他杀人之後,总不忘一件事,你知道那是什么事?”
“什么事?”
“在死者面颊上,留下鲜红色的‘吻’。”
“雪狼的作风是……”
“先奸後杀!”
林大鼻鼻子一皱,立时问道:“你住在这个房间?”
“嗯!”苟雄应道。
“万大小姐嗝局在你这里?”
苟雄只有点头。
“她是死在雪狼的剑下?”
“不错!”
林大鼻含笑道:“好了,那你老实回答我,你是不是雪狼?”
“当然是!”
苟雄几乎答出这句话。
这简直就像是问,一加一是不是等於二。
回答不出来的,应该列入有问题儿童。
苟雄反应虽然慢,但并不是有问题儿童。
章小二也不是,苟雄不回答,他竟替苟雄来回答:“还用问,当然就是我们眼前这一个!”
林大鼻的一对眼眼,这又转回章小三脸上,然後说道:“雪狼的武功,听说确实有几下子。”
“何止几下子,我看是十分厉害!不然,怎能杀得了燕秀!”
章小三接口道:“也杀不了万大小姐!”
林大算重重一拍了一下头,说道:“我阴些就忘了,万大爷的一把刀、一双铁拳,当年也曾威震江湖,万大小姐自幼习武,据说,已有他老子七分火候,我们两个加起来,恐怕还不是她的对手。”
“可是,雪狼一剑就干掉她了。”
“这么说雪狼的武功,是远在万大小姐之上罗?”
章小三道:“那还用说吗?”
“换而言之,也远在我们之上,万大小姐不是雪狼的对手,那我们更不用说了。”
“那我们遇见他,岂非也是死路一条?”
“明知道死路一条,我们还是要干!”林大鼻忽然挺起胸膛,大喝一声:“章小三听令!”
“属下在。”章小三躬身就声。
“现在,就是你我为车尽忠,为民效命之时,咱们联手拿下这只雪狼!”
言讫,“霍”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佩刀,神情悲壮激烈。
“是,总捕头。”
章小三也应声拔刀,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苟雄一个头,立时又好像大了两倍。
林大鼻和章小三两个,并不知道他头,一拔刀在手,当下就举步跨前。
苟雄心中知道,再不替自己说几句话,就来不及了,他连忙举手一挡。
他俩全见苟雄举手,不由紧张了起来,霍地收步蓄势待发。
“小子,你想要拒捕?”
苟雄苦笑说道:“哇操,别误会,我只不过想请两位,暂时收起家伙,听我说几句话。”
“你还有什么话说!”林大鼻斜脱著苟雄。
苟雄半转身子,目光落在万玉珠身上。
“这位万大小姐虽陈尸在我床上,可是却不是我杀的。”
林大鼻眼睛倏翻,不悦道:“不是你杀的,难道是我林某所杀?”
苟雄急是生智,道:“哇操,万大小姐一身鲜血湿透,她若死在这里,地上即使没有血,床上也总该有血,现在地上固然没有血,床上也同样没有血,万大小姐是人死之後,鲜血也凝固了才被移到我房间床上的。”
“你别忘了,死人是不会走路。”
苟雄双手一摊道:“哇操,我没说是她自己走来这里。”
“那是你将她搬来的。”林大鼻眯起眼睛,问道:“告诉我,她本来死在那里?你本在那里杀死她的?”
“哇操,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她她不是我杀的。”苟雄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们不觉得自己很笨吗?”
闻言,林大鼻和章小三互望一眼,异口同声道:“咦!他骂我们笨蛋!”
苟雄道。“是呀!如果人是死在我手上,我又怎么把她搬回屋里?”
“谁知你为什么这样做?”林大鼻冷笑道:“这年头,心理变态一大堆。”
“我说头。”
章小三插口道:“这个人一张嘴这么厉害,跟他说,也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依我的主见,还是先将他拿下,彻底搜查一下!”
“主意不错广林大鼻挖了挖鼻孔。
章小三见状,立刻要上前抓人。
就在这时候,苟雄很快亮出柴刀。
林大鼻、章小三两个大吃一惊!
“你看到没有!”
章小三又退回来,挨到林大鼻身旁,连语声也起了变化。
“这只雪狼,一给我抓著痛处,马上就翻脸,你看他要动兵器了!”
苟雄笑嘻嘻说道:“别紧张,我只不过要给你们看看,我用的是刀不是剑!”
章小三抢著道:’‘雪狼,你不用再解释了!”
“哇操,是真的!”苟雄辩白道:“何况,万大小姐中剑前,已经见阎王。”
“她不是被剑刺死的?”林大鼻追问道。
“你们看,她脸上的肌肉收缩,四肢也僵调了.血还带紫黑,致命的原因在那里?”
林大鼻、章小三异口同声道:“在那里?”
“颓(笨)啊!是中毒。”
“哦!”林大鼻先是一怔,又问道:“你怎么使她中毒的?”
“哇操,我使她中毒的?”
苟雄差点没气厥。
“是强迫她服下去?”林大鼻又再问。
苟雄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摇摇头道:“我完全没有强迫她,她喜欢怎样死就怎样死。”
“这……这到怎么回事?”
苟雄正经八百道:“我首先拿出一颗药丸,告诉她那毒药,可说要介绍她,认识一下,这里的林总捕头,章副捕头,二者任由她选择,哇操!想不到她宁可选择第一样,一口将那颗毒丸吞“哈哈!”
说话未完,章小三已大笑了起来!
林大鼻没有笑,章小三见状,忙敛起了笑容。
林大鼻铁表著脸,狠狠盯著苟雄。
“哈哈哈”
好不容易等到苟雄收住笑。林大鼻的目光,这才转向章小三问道:“小三子,你有没有听过,这么有趣的笑话呀?”
“没有!”章小三忍信笑摇头说道:“想不到这只雪狠,说笑的本领也这么高。”
林大鼻扳著脸孔,说道:“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们大人最爱听的岂非是笑话!”
“我正想见你们大人,当面跟他说个清楚。”
说完,苟雄收回了柴刀。
林大鼻问道:“这可是当真?”
苟雄耸了耸肩回答道:“我说的你们都不相信,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林大鼻先是一怔,又再转向章小三说道:“听他口的气,这个人似乎不是那只‘雪狼’呢?”
“可是事实放在眼前,我们没有理由听他片面之词。”
“这也是,但无论如何,我们总得弄清楚他的来历!”
林大鼻对苟雄道:“你说你不是雪狼,那你叫什么名字?”
“苟雄”
“狗熊!哈哈……”
两人互望一眼,禁不住大笑起来。
他们笑的这个名字。不过,等他们想到“雪狼”,很快又收起笑容。
章小三压低声音说道:“如果是狗熊,就不会是雪狼,她不一这会做那种事!
”
“这可就难说!”林大鼻挖挖鼻孔,一财将嗓子压低:“狗熊是人,雪狼也是人,人心可就难测了!”
“我们应该怎么办?”
“哗琅琅!”的一声。
林大鼻抖出铁链,练粗小指一般,乌黑发亮,锁在身上并不好受。
“锁他回去!”
“砰!”然一声巨响。
忽然两扇门左右分开,差一步就倒下来。
那人身著火红锦袍,年约五十开外,身长六尺多,长髯及胸,面如重棘,相貌酷似关老爷!
苟雄初来乍到,那里会认识这个人?
这个人也没有理会苟雄,反面把目光,落在林大鼻、章小三两人的身上。
一见到这个人,护拂遇到鬼似的,他们的脸色骤变。
在那个人的後面,还跟著一个人。
那人一身华服,最多不会超过三十岁,长得唇红齿白,既英俊又滞洒,是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苟雄同样不认识。
青年也没有理会苟雄,他的目光也落在林大鼻和章小三身上。
“万大爷,这两位就是我们吉林的林总捕头、章副捕头!
青年开口介绍道,这句话当然是对红衣老者说的。
“哦,林总捕头,章副捕头!”红衣老者冷笑。
“不敢当。”
章小三的一个头,比原来垂得更低,几乎已经贴到胸口了。
林大鼻嗫嚅著问道:“不知万大爷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红衣老者冷笑道:“我只要知道两位大捕头,到底要将我的女儿怎么样?”
“没,没怎么样,大小姐现在就在那边床上广林大鼻话语未了,红衣老者一个箭步,衡到了床前面。
万玉珠是红衣老者的女儿,这个红衣老者,就是吉林的道富万钧豪。
她的手还是冰冷。
“珠……珠儿。….”
万钧豪触手之下,一个身子就颤抖了起来。
万玉珠的面色惨白,而万钩豪的脸色,也由深红转成白色。
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他也不是一个经不起打击的人,介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