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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烟罗系列1 神祭-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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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 

玄鄂微微一颤,这个久违的称谓,令他有些动容…… 

不由忆起,那夭夭桃花园下,三个结拜的孩子…… 

也忆起那个任性的,还是太子时的先帝,明明比王翰龄小却调皮的非要做大哥…… 

也忆起王翰龄苦着脸不得不唤比自己小的先帝为大哥时的表情…… 

也忆起身为三弟的他被两位哥哥同时伸出手拨乱头发时,三人的笑声…… 

还忆起……太多太多…… 

可惜……昨日种种,似水无痕…… 

“三弟……”王翰龄慢慢将眼神移回玄鄂身上:“当年东西二宫同日产子,皇后在王贵人汤中下毒,以至于皇子一产下就命在旦夕,而王贵人更是中毒身亡……先帝病重,亦危在旦夕……你们怕我听闻胞妹中毒身亡,以此为借口起兵造反,是以将皇后之子与我那命危的侄儿一并抱入崇光殿,急召十五名太医诊治……最后抱出来的,仅有一子……十五名太医尽数被杀,初生之子面目模糊,于是谁也说不清那抱回皇后身边的,到底是不是她的亲子,也没人知道我那侄子到底有否获救……先帝驾崩,你立即宣布先帝遗诏,令皇后之子即位……” 

说着,王翰龄恨恨地看着玄鄂:“好毒的计谋!因为皇后会想,也许那根本就还是原来的孩子,只是抱到崇光殿一圈,混淆视听,令丞相不敢有所动。而我会想,也许侄儿已经救回,故意抱回皇后身边,令她不能再加害于那个稚童。可是情况也许又正好相反,于是我跟皇后虽心中有疑,却都不敢动那个孩子,然后你再令那个孩子早早知道此事,让他处处小心,不然我们有认亲的可能!而现如今,趁我与太后僵持之际,你暗中组结人手,削我实权,阻她之势,想在皇上亲政之前铲除我二人?” 

玄鄂面无表情,静静地听着。 

“可你万万想不到的是,我跟太后二人宁可联手,也不愿被你与先帝之策左右!” 

“所以……太后提出皇上与丞相之女的婚事,便是为了试我?” 

“没错!若皇上为太后所生,此事你不会有大异……但如果皇上为王贵人所生……此等乱仑之事你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可是你们却没想到,我没有反对,却提出必须等皇上亲政之时再完婚……” 

“所以……我们依然搞不清你到底是欲盖弥彰,还是缓兵之计……” 

玄鄂轻笑:“莫非丞相以为先帝与我如此费尽心力布下的谜团,今日便会说出实情吗?” 

“若我以你独子与夫人之命要挟呢?”王翰龄不冷不热地说道。 

玄鄂蓦然看向王翰龄,眼中闪过愕然。 

“莫要如此看我,我早已不是当年的王翰龄了……此等卑鄙之事,我做得出来的……难道不是吗?不然你为何让夫人连夜逃走?” 

玄鄂痛心疾首:“我宁肯自己是多此一举……却没想到……” 

“哼,你还是多担心你夫人与孩子吧!” 

“丞相……我决不会说的……纵使你以此要挟……” 

“值得吗?你以为我若真要反,会因座上之人是我侄儿而放弃吗?” 

“太后会!” 

一介女流,只能母凭子贵,如果座上之人不是亲子……势必会有场血雨腥风…… 

“所以我也要成为你们的棋子?!”王翰龄愤然怒喝,怒得是昔日结拜的二人竟双双联手,将自己列入棋局…… 

“其实你我都是棋子……太后以我治你,我以你牵制太后,你又何尝不是以我阻挠太后?今日除我,势必你与太后也不会僵持太久了……” 

“宁为玉碎……”王翰龄一字一句地说:“不为瓦全!” 

玄鄂忽觉天眩地转,眼前一黑,几乎站立不稳。一双用力大手扶住了自己,紧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锦罗娇” 

玄鄂惊住,锦罗娇,无色无味,无痛无痒,亦无解药…… 

好毒的药,好仁慈的死法。 

玄鄂凄然一笑…… 

王翰龄竟会将专门赐死皇室子弟的毒药给自己……在沉睡中死去,是对死者最大的宽容了吧…… 

“二哥……” 

同样久违的称谓,王翰龄扶住玄鄂的手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 

“饶我妻儿……” 

双目已不能视的玄鄂,摸索着握住王翰龄的手,最后露出王翰龄记忆中熟悉,却已陌生的浅浅微笑:“二哥……” 

手倏然滑下,笑容隐于脸上,再也没有声响…… 

王翰龄怔怔地看着好似睡去的玄鄂,轻轻唤了一声:“三弟?” 

忽然从心底深处涌上了一股难以压抑的剧痛,排山倒海地撞击着体内每一处神经,痛得,几乎要吼叫出来…… 

仿佛朦胧中,又回到了罚跪的那晚,又饿又累的自己难过的几乎要哭出来……然后,夜中,那个被自己打伤的小小孩子,别别扭扭的走到自己身后,背在身后的手中,藏着两块白馒头…… 

本恨不得站起来揍他的自己,却在看到那个红着脸的孩子不知该如何将手中的食物交给自己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二人的友谊,便是从那时开始的吧…… 

然后,将他带入皇宫、认识先帝、三人结拜、终日嬉闹、溜出皇宫、戏弄宫娥…… 

一幕一幕,清晰地仿似昨天…… 

“三弟……三弟……”晃动着怀中人,想令他从沉睡中苏醒,但最终,只是残酷的现实将迷乱的人拉了回来。 

“对不起……我保不了灼儿……灼儿……由太后处置……对不起……你最后求我的事……我也不能帮你办到……对不起……” 

月下,醒着的人一遍一遍说着,睡着人永远没有回应…… 

………… 

………… 

蓼凝轩 

“灵儿姐姐?”玄灼看到来者,先是一愣,随即很高兴的叫了出来。 

“奴婢灵儿参见灼王爷”灵儿依照宫规见礼,然后道:“奴婢奉太后懿旨,宣灼王爷入慈宁宫一叙” 

“太后?”灼儿有点迷惘道:“太后为什么要找我?” 

灵儿笑了笑,悄悄小声说:“定是你的小嘴太甜,传到太后那里,她也想听听呢” 

玄灼与灵儿目光相视,极有默契的一笑。 

玄灼亲昵的拉住灵儿的玉手,灵儿微笑着牵着他,向慈宁宫走去…… 

回廊暗处闪过一个人影,迅速向紫辰殿方向奔去。 

行至慈宁宫,灼儿透过层层白纱,看向那凤座上高坐的威严女子,虽然两年前便有被召见过,但那时有些浑噩,反而没有现在这种异样的压迫感…… 

“玄灼,你可知哀家找你,所为何事?” 

“玄灼不知” 

“那你可知你父玄鄂私通敌国,卖国求荣,证据确凿,已被正法?” 

“什么?!”玄灼错愕地抬起头来,一时呆住。 

“你又可知,你们玄府上下三十二口,已全部正法” 

“你胡说!父亲在哪?娘亲在哪?我要回去!!” 

玄灼大叫起来,迅速站起身来,想离开这里,却被几个侍卫按倒在地。 

“放开我!我要去找娘亲!你们骗人!!” 

太后带着冷冷笑意,看着失控的孩子大声喊叫着,旁边的灵儿已经几乎急得哭出来…… 

“自会让你去见他们” 

太后依然笑靥如花,凤冠佩饰叮呤作响,她微笑着,从内侍手中接过一个五色琉璃瓶。 

“你可知何为锦罗娇?”并没有等待玄灼的回答,太后继续说道:“历朝历代,乱朝贼子数之不尽,其中不乏皇室中人。成王败寇,败者只有死路一条,胜者念其血亲,赐无色无味,于沉睡中死去的药物,称为锦罗娇,是以尽显皇恩。” 

“恩?什么恩?赐死还要三呼万岁,感恩戴德不成?”忽然,玄灼应道。 

太后微微蹙起黛眉,玄灼继续说道:“一将功成万骨枯,那嶙嶙白骨之中又有多少冤屈血泪,太后所建功绩之下,又有多少无辜生灵?小小一瓶锦罗娇,难道就能彰显王者之仁?只是沽名钓誉罢了!” 

“放肆!”太后倏然站起,杏眸圆睁:“掌嘴!!” 

一中年老太监来到玄灼面前,毫不留情的扇在从未受过如此对待的稚嫩小脸上,很快,随着那‘啪啪’声响,白晰的脸庞变得通红…… 



在角落处,无人注意的一人,悄悄离开了慈宁宫,向紫辰殿奔去…… 

“太后,您饶了他吧,他还小,一时口无掩遮”灵儿噙着泪,跪下哀求。 

“哼,小?正因他小,更饶不得……以他之龄,便可说出如此之言……” 

太后眼中泛出寒光,她能独掌皇城这么久,凭得就是她天生对潜在危胁的敏感。 

正因小……将来才会更危险…… 

脸上火辣,痛得玄灼禁不住哭出声来。不管他心智如何,孩子,毕竟还是孩子…… 

“玄灼,你可知哀家为何一定要杀你?” 

“斩草……除根……”呜咽着,玄灼不认输似的回瞪着太后。 

太后微微摇头:“只因不杀你,终有一天,你会危胁到皇儿……” 

“我才不会!”容不得别人怀疑自己对皇帝哥哥的感情,玄灼立即大叫起来。 

“哀家不会等到你威胁皇儿时才杀你,幼狼如果不早早除去,迟早会咬人的……” 

“我不会!你杀我,只因皇帝哥哥一定会保我!可你容不得皇帝哥哥与你做对,因为你要的不是一个皇儿,而是一个可以帮你控制皇城的傀儡!!” 

一语即出,所有人都吓得一颤,连太后也有些呼吸凌乱。 

这句话,从没人敢在太后面前明说,即使那是事实…… 

太后的心乱了…… 

到底是因我表现得太过明显,以至于连这个孩子都可看出……?还是……这个孩子果然容不得…… 

没错,我要的是一个傀儡,所以我才会在弄不清皇儿是否为我所生的情况下,静待不动,因为,不管他是谁,只要他是皇上,叫我母后便可!如果他不再乖乖听话……我不惜在他亲政以前,将他亲手除去! 

“果然容你不得啊……玄灼……”犹如从万载寒冰中渗出一般寒冷,太后冷笑着说。 

连跪在一旁的灵儿都吓得浑身颤抖起来……玄灼此语一出……必死无疑…… 

忽然殿外传来吵杂之声,“皇上驾道”的声音还没落下,只见李安世已率陈枫等一干侍卫进入内殿。 

“皇儿如此神色匆忙,带领侍卫冲入内殿,所为何事?” 

太后冷冰冰的问,李安世此举,已有不敬之嫌。 

“不知母后将玄灼宣入慈宁宫,所为何事?” 

“皇儿尚未向母后请安,倒先向哀家问罪了?” 

“儿臣参见母后” 

同样冷冰冰的,李安世迅速行完宫礼,即而走向玄灼身旁,看到那红肿的双颊,当即明白发生过什么事,眼波中闪过一丝寒光,然后迅速归于平淡,面向太后。 

“刑部尚书玄鄂通敌卖国,证据确凿,罪无可恕,诛其九族,难道皇上想循私枉法,包庇这小小孩童不成?” 

龙眉紧锁:“此等之事,儿臣为何从未听说?” 

“皇儿年幼,自会有王丞相等一干朝中老臣为其分忧解难,此事哀家已经首肯,皇儿不必担心了”太后淡然道。 

李安世强压心中怒火,沉声道:“但此事,儿臣却觉尚有可疑之处” 

“证据确凿,皇儿不必多说” 

太后的语气中不透半分可容量余地,手一挥,一位太监手持锦罗娇,走向玄灼。李安世一步拦在他的正前方,两眼射出慑人凶光,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的声音:“你敢?” 

太监当即吓得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奉命行事……” 

“皇儿!你是要忤逆哀家不成?!” 

四目瞪视,两方均不退让,刹时空气凝重的令在场的人顿感窒息,无形的火花在二人之间迅速燃烧起来。 

“灼儿!过来!” 

自李安世一进入内殿以来,一直强忍着冲过去冲动的玄灼,再也忍不住了,只想……就此奔到那人怀中,在他的羽翼庇护下好好的哭一场…… 

“拦下!” 

太后一语即出,立刻两队侍卫自左右而出,将李安世等人团团围住,玄灼当即被两位侍卫按住。 

“保护皇上!” 

陈枫大呼,立即兵刃声声,两方人全部亮出兵器,一时间,寒光闪动,杀意腾腾。 

“看来皇儿今日宁肯背负弑母之罪,也要救他了?” 

“看来母后今日宁肯背负弑子篡权之罪,也不让儿臣带他走了?” 

两者冷如寒冰,目光如剑,直惊得其它人胆战心惊,大汗淋漓。 

忽然,太后抑头大笑,那声音中,带着得意,带着跋扈,带着深意,又……带着几分凄苦…… 

“没想到真有今日!当年你由崇光殿抱回时,哀家就想过会有今日……” 

笑声猛敛,一股恨意由牙间迸出:“所以,哀家早有准备!” 

然后,太后脸上扬起一股慵懒的笑意,不紧不慢地说:“算一算……时辰也差不多了吧……” 

忽然几声作响,陈枫所率侍卫中有几人手猛然一软,兵器自手中脱落,几步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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