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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风之云撤剑了,她说道:“杰德大人!”
义信一听见这四个字,浑身颤抖,他吃惊不小。义信心里奇怪为什么风之云这么叫唤自己,难道她还认识自己,还知道自己就是那位“杰德大人”。就在义信感到茫然的时候,风之云的话解开了他的疑团。
“对不起!我叫顺口了,你是阿吉秀,不是那个阴险的杰德。我知道你一定会奇怪为什么我还会认出你,而且我还能叫出以前我所不知的你的真名‘阿吉秀’吧!其实,自从托斯卡纳一役之后,我一直秘密跟在你们后面想保护你们。那天我是亲眼看见你被那个杰德杀死的,而且我也很清楚地听见你们的对话了。”说到这,风之云一阵黯然沉默,再次说话的时候声调低了许多,“本来我是要来帮你的!可是当时先知拦住了我,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将我全身钉住了,浑身就像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一般。就这样,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和伊丝朵被杰德杀死。”说到这,风之云的话语里面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义信看着这个自己加上刚才那次一共三次都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女人,义信忽然觉得她并没有原先自己所认为的那么可怕。杀手原来也是人,也会有感情,也会愧疚。“不要自责了,其实那个杰德太厉害,就算是我们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这下倒成了义信来安慰她了。
义信忽然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道:“你被先知拦住了,可是为什么先知不拦住伊丝朵了。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并不困难吧!你看见我被杀死,可是你又如何认得出现在的我了?要知道我现在的样子跟以前的样子是决计没人会联系得起来的。”
“那天先知带你回到你被杀死的那片空地时,我恰巧还呆子在那里,当时我远远的看见你了,只是你当时没发现罢了。后来先知告诉我说那个黑头发高高的瘦瘦的人是你时,我真的是难以置信。我没有想到你还活着,真是好人有好报啊!另外,你问先知为什么没有拦住伊丝朵,这我就不知道了。”
“哦!是这么回事哦!”义信心里所想的是,为什么当初先知不去阻止伊丝朵,如果他阻止了,那么伊丝朵就不会死了,阿吉秀和现在的自己也不会这么的难过。忽然义信似乎明白了先知的用意。先知一定是知道伊丝朵死后会复活,而且还会忘记与阿吉秀有关的一切。看来,先知也认为忘却这些记忆对伊丝朵而言,是恩赐,也是解脱。所以先知才没有阻止伊丝朵吧!想到这里,义信忽然忍不住一笑,自己明明已经不再是那个阿吉秀了,甚至可以说自己与那个阿吉秀根本毫无联系,自然也不该想着伊丝朵了或者是那个美丽如天使的特洛亚公主,为什么自己心里还隐隐约约会回想过去了?是自己对现在不满吗,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诶!风之云你去哪儿?”义信看见风之云招呼也不打,正在快步离开。
风之云闻言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说道:“我要回去覆命!”
“你这次来的使命是什么?是杀死我么?”义信回想起刚才的一切,“你还没杀死我,你怎么回去覆命呢?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暗黑道究竟具体的规定是什么,但我知道你回去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的。既然这样你还不如留在我这里。区区暗黑道,我虽然不敢说我不会放在眼里,可是我的兄长杨杰,就是你以前见到的那个德瑞克,他的身手可是无敌棒!保证它暗黑道来一个了结一个,来一双解决一双。”
“好吧!反正我也不能回去了。”风之云说道:“组织叫我来杀楚后义信,可命运偏偏安排楚后义信就是你。对了,我要告诉你,究竟是谁要暗黑道杀掉你。”
“是谁?”义信惊问道:“等等,你不怕违反暗黑道的规矩吗?不怕暗黑道的惩罚”
“从刚才我没有杀你的那一刻起,我风之云就不是暗黑道的人了。要杀你的人,是——”风之云缓缓说道:“你的弟弟!楚后义明!”
“为什么他要杀我?”义信丝毫不惊奇这个答案,他的两个弟弟义明对他不安好心,这他早就很清楚了,尤其是那个处事稳重的二弟义明,义信知道这义明处处不露狐狸尾巴的在暗处加害自己。
义信问道风之云:“是不是这次三公主要嫁给我的事情,让他恨我,所以要除掉我。”
“不是!他在大约半个月前就到了秋鹤城的暗黑道总部,下达了这次命令,他要我们在你大喜的时候杀掉你。这样他好嫁祸宇文家。让人们怀疑不到他头上,等你一死,他就是长子了,家族的继承权自然也就属于他的了。”
“可恶!”义信眼露凶光,狠狠的说道:“身处乱世,亲情常为无用之物!然而,竟然三番五次的加害于我,难道将我楚后义信当作无物了吗?可恶!绝对不可以饶恕!”
风之云惊愕地望着义信,仿佛不认识他一般。
第四十七章 离家出走
依据亚德的习俗,大婚的第二天清早,新娘要到大厅去给男方的父母双亲敬茶。
翌日一大早,大公主卢梦萦、二公主卢梦文就在各自夫君的陪伴下来到了大厅,而三公主则是孤零零一个人,因为义信自昨晚就不知去向。自从昨晚义信遇见了风之云,便将风之云安置在了他的两位义兄所暂住的吉坡村住下。只有吉坡村,义信才能真正放心下风之云的安全。因为他知道以他两位义兄之能,暗黑道要是敢来追杀风之云,那来人必死无疑。当夜,义信也在那里住下了,义信、杨杰、羿飞日月三兄弟三人共挤一张大床,三人闲闲碎语一直聊到正夜才睡。
第二天,义信正睁着自己睡意朦胧的双眼,急匆匆地骑着马赶回家。他知道自己如果自己不早点赶回去的话,那么自己昨晚将公主晾晒在一边的事情一旦被父母知道,肯定少不了一顿骂,不!到时候被家法棍打一顿或者关紧闭也说不定。
义信的判断是正确的,可是他确实起来晚了,回来更是晚,等他一进家门口,顿时呆住了。永阳城领主府的大门是正对着大厅的,所以义信一进来,在大厅上的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他。这些人包括义信的父母,义信的两个弟弟,还有那三个公主,当然也还有些侍茶的丫鬟。
“站住!”楚后一雄的声音在义信耳边轰然响起,义信心中不知觉的一紧。义信对父亲的恐惧是天生的,此刻他心中的感觉就如同自己站在悬崖边上,仿佛只要父亲叱喝一声他就会跌下无底深渊似的。“这么早你去哪儿了?”一雄说话带着父亲那难以抗拒的威严。
“我出去骑马溜达了一圈。”义信低声说道。平时义信为人放荡不羁,说笑大声而不拘束,也不把那些规范他的人看在眼里。而在他父亲面前,义信绝对是一只见到猫王的小老鼠,只有乖乖听话的份,说有好听话就有好听话呢。
“你还站在门口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过来。你媳妇都敬茶了。”一雄说道。
“是!”义信闻言,低着头,轻步走进大厅,一副做错事情准备受罚的模样。
楚后一雄道:“我问你,今天一大早你出去跑马溜达干什么?平时叫你早晨起来锻炼身体,你不去。怎么现在却兴致来了?还有,你的老婆今早这么早就敬茶了,你怎么不来。你是不是又想展示你的与众不同。”
“我,我……”义信一时讪讪不知道如何回答。
楚后一雄道:“不是我说你!你都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还这么胡闹。你难道不知道收殓一点吗?你现在已经是有妻室的人了,说不定过段时间你就做老爸了,怎么还这么不争气?想想你老爸为人……(此处略去三千字),想想你自己以前失败的那些地方……(此处再略去三千字)”
义信听到父亲的这些教育,头都大了。他好像说“住口”,可是他哪儿敢说啊!就是借他豹子胆老虎胆狮子胆他都不敢。
终于,父亲大人楚后一雄的教育演讲落幕了,“这些你都知道了吧?”
“嗯!”义信长长舒了一口气,他感觉到自己的头都要被念爆了。他两眼斜瞥了两眼,只见大厅里的每个人除了三公主卢梦月以外,每个人对自己都是那种蔑视的目光,尤其是那个大公主卢梦萦、二公主卢梦文两人更是掩嘴而笑,时不时两人还要嘁嘁喳喳一番,只有三公主没笑也没有蔑视的眼神。此刻在她眼里只有哀戚,很显然她在伤心昨天的事情,也难怪,像公主这么一个身份尊贵的人,嫁人自然是希望自己所嫁之人能带给自己快乐与幸福,而且这世上又有哪个女子愿意自己新婚之夜竟成老公的不归之夜。
“梦月,你昨天过得还好吧?”楚后一雄念完了儿子义信后,转过头来关切地问道三公主。显然,对于这个最为漂亮的三公主,两位老人家还是最为喜欢的,虽然他们很讨厌自己不听话的大儿子。
糟糕!义信心中暗暗叫糟,“要是这三公主卢梦月在父亲面前告自己一状,我岂不是很惨?”霎时间,许多可能的凄惨的结局在义信的头脑里走过。
出乎义信意料的是,卢梦月微笑地说道:“父亲大人,他对我很好。”义信吃惊的看着这个没有数落他的女人,她真的很漂亮,尤其是现在,虽然她表情努力的做出微笑的模样,可是义信能感觉出她的那种淡淡的戚怨,她此刻楚楚可怜的模样都让义信觉得自己昨天是多么冷酷和愧疚。可是义信觉得他昨天又不得不这么做。虽然琴诗馨昨晚对他说了那些绝情的话,可是义信仍然无怨无悔的爱着琴诗馨。
一雄关切的说道:“他没有欺负你才好。乖儿媳,要是他这小子不懂事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一定为你出气。”
“好的,父亲大人!”卢梦月说着这话,垂下玉脸,以免让人看到她此刻矛盾复杂的神色。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三天以后,也就是我们真正的本家——陈家祖祭的时候,到时候我们全家出去,到汉江平原上打猎健身。”随着一雄宣布着这一消息,大厅上的短暂聚会结束了。
霎时间,众人纷纷离开,义信也离开了,他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在大厅上只呆那么一小会儿,对他来说都是漫长的,对他来说都是极其耗费心力的。此刻他需要休息,而三公主卢梦月呢?此刻正一语不发的默默跟在他后面。
义信猛地转过身来,大声咆哮道:“你跟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的相公?我们又没有拜堂,你走!你走!”
那三公主卢梦月闻言,娇躯一颤,脸色苍白,贝齿轻咬道:“你已经是我的丈夫了啊,这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啊。你叫我走,可是天下之大,哪有我容身之所啊。”言毕,卢梦月两眼一红,一滴滴朱泪凄然落下。
义信看着卢梦月落泪了,她那双带着莫名伤感的眼神,更是让人在沉迷之时涌起了无尽的怜爱。义信的心神不知不觉的被吸引了,倒也后悔起刚才自己的样子确实是过于凶恶了,于是连忙道歉安慰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凶。好了,别哭泣了,等我们到了房间里,再好好的心平气和的说清楚。”
说罢,义信疾步走进自己的房内,等公主卢梦月进了房间,义信将房门关好。
“坐吧!”义信指着房内的大床上说道,其实这是他房间里唯一能坐的地方。因为他的房间真的很小,没有放置其他任何一个椅凳。
“谢谢!”公主悠然的坐下。
义信没有坐下,只是站着,忽然他觉得自己不会说话了,不知道怎样去开口和自己面前这楚楚可怜的公主说明这一切。说实话,义信是惊叹于公主的美丽的,尤其是她那双带着莫名伤感的眼神,更是让人在沉迷之时涌起了无尽的怜爱。于是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望着,默默地一句话都没有。
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大美女,义信忽然不自信起来,他觉得这三公主太美了像一只高贵美丽的白天鹅,而自己则好像一个丑陋庸俗的癞蛤蟆。他不再敢看下去,于是目光转向别处,可心里却飞快的转动起来:“看来,漂亮的女人真的很占便宜。自己真的很难狠下心来对一个美女说不!准确的是自己似乎根本不可能对美女说不!虽然从小,念书老师都教育自己道:心灵美比外表美重要!可怕的是,尽管自己知道外貌与心灵是无法相齐平的,可是自己仍是忍不住会选择外貌,这是人性的虚伪吗?抑或是一种本能,甚至是可悲。天大地大,美貌最大?以前自己口口声声说,艳丽是虚假的,美容是虚浮的,以前自己感叹现实中太多的人看中的是外在的东西!可是现在自己呢?”义信想到这里叹了一息。
“我知道,我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