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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就是法师帐下的独角虎王吧?”
典韦倒是知道韩虎经常是一手拎着大号打铁锤,一手拎着个头盔,天生神力也是不假。可是什么武艺高绝,什么独角虎王,他却并未听人说过。这是由于南烨下了封口令,禁止亲卫们议论韩虎上战场的事,怕韩虎自己知道,却没想到将典韦也蒙在鼓里。
典韦挠了挠头道:“俺也不知韩虎是不是独角虎王,不过二人相似之处倒是颇多,此事待我回去问过法师便知。若是韩虎真会武艺,俺定要与他切磋切磋。你rì后也要陪我练武,我等定要分个胜负出来。”
周仓摆手道:“若比武艺,我可不是统领对手。”
典韦道:“这可说不准!武艺都是练出来的。你力气那么大,是个练武的好材料。只要勤学苦练,rì后胜我也不一定。对了,我还没问你师从何人?善用何等兵器呢?”
周仓一愣道:“我只是天生力大,不曾拜师学艺。这角抵之术也是经常与人切磋游戏,慢慢摸索出来的。平rì惯用兵器乃是一对铁锤,左手锤三十九斤,右手锤三十八斤,合计七十七斤,其余兵器皆嫌太轻。铁锤沉重,抡将起来便可伤人,也无甚招数套路。”
第九回张白骑斗法破擂戏志才睡觉拜师11
典韦一听周仓也是左右开弓,还是个左撇子,而且不曾拜师,顿时大喜道:“你不曾拜师便有如此武艺,若是能得人指点武艺必然更进一步。俺善用双戟,左手戟三十九斤,右手戟四十一斤,合计八十斤。你若愿学,俺便将这戟法传你。”
周仓闻言喜形于sè,跪地便拜口称:“师傅!”典韦急忙上前将他扶起,心中奇怪这周仓怎么如此痛快。
原来周仓一直未曾拜师,并非他不想拜师,而是一直都未遇到名师。周仓出身微寒,年幼之时请不起老师,待到成年以后,仅凭一身巨力便难逢敌手,根本没人教的了他。
周仓也知道有些人虽然打不过自己,可是招式要比自己jīng妙的多。可是让他去请一个手下败将当自己师傅只传授自己招式,他又心有不甘。所以这拜师一事也就作罢了。
后来周仓为生活所迫,经常到解州盐池挑贩私盐,与凶狠的盐霸盐jǐng争斗。因而练就一双铁脚板,两条飞毛腿,一身好武艺。黄巾起义时,周仓在平陆揭竿而起,拉起一方队伍,杀富济贫,转战南北,在战场上不停的磨练着自学的武艺直至今rì。
对于典韦,周仓是心服口服外加佩服,他佩服的不光是典韦的武艺,还有典韦的忠义。此时关羽忠义勇武的事迹还没有发生,倒是典韦初见南烨法师便替他油锅取物的故事在洛阳广为流传。
周仓最为佩服的就是这种有勇有义之人,不然也不会死乞白赖去追随关羽。可如今南烨的出现让周仓的偶像也发生了变化,从关羽直接变成了典韦。现在典韦说要传他武艺,他又怎能不喜?
典韦、周仓、管亥三人算是不打不相识,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三个人此时有说有笑的走下了擂台。
张白骑心里这憋屈劲就别提了,自己文斗输给南烨法师也就罢了,没想到武斗也输给了典韦。不过转念一想他心里又平衡了,若不是南烨法师大道无边,手下人才济济,他又怎会心甘情愿投靠法师呢?
南烨见典韦降服了周仓、管亥心中甚喜,小声问张白骑道:“白骑麾下如此猛将还有几人?”
张白骑小声答道:“不瞒法师,此二人于黄巾军中都是一流猛将。还有一人名为裴元绍,虽不及二人勇武,但也武艺不凡,替我在城外领兵。”
南烨当然知道裴元绍是谁。这倒霉蛋与周仓交情不错,一起落草为寇,先是去抢关羽的赤兔马被关羽收服,后来又因为抢赵云的白马被赵云所杀。真没想到这他与周仓此时竟然皆在张白骑麾下。
听张白骑说还有兵马,南烨便问:“白骑帐下还有多少兵马?”
张白骑道:“师父临终前将军中jīng锐尽数交予我,现麾下有黄巾天兵一百人,jīng锐黄巾力士五千人。其余百姓已然遣散了。”
南烨被张白骑吓了一跳,自己三千人马还养不起,这张白骑竟然又带来五千人。于是紧张的问:“这许多人粮草从何而来?又驻扎于何处?”
张白骑道:“师父留给我的辎重粮草不少,此时人马驻扎在城外群山之中。”
南烨这才明白,原来张角劫掠来的家底儿都交给这张白骑了,他的五千人暂时还不用自己养活。于是松了口气点了点头道:“此处并非讲话之所,我等回去再作商议。”
此时典韦已然领着周仓、管亥回来,二人又向南烨施了一礼,表示rì后愿意效忠南烨法师。典韦又将收周仓为徒的事与南烨说了。
南烨就知道周仓一直给关羽扛刀,还以为他的兵器也是大刀,没想到周仓跟随关羽之前是个锤将。这回周仓跟了典韦,想必rì后就该用双戟了。
典韦又问南烨道:“法师,韩虎兄弟可是独角虎王?”
南烨点了点头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们一并回去再说。”
百姓们见南烨法师领人离去却还是久久不愿散去,都在议论着今天发生的事。这半天工夫又是斗法又是比武,可把百姓们兴奋坏了,恨不得天天有这种热闹看才好。
回到府邸,南烨将戏志才、典韦、苏双、张白骑、管亥、周仓六个人请进一间密室,并让亲卫在周围严加防守。因为他们接下来要谈的事与黄巾军有关,不容南烨不小心。就连蔡琰和王翼他都没敢叫来,不是信不过他们,实在是怕吓到二人。
七人坐定之后,南烨首先开口道:“我这人说话做事一向直截了当,今rì当着明人不说暗话。诸位不妨把话说开了。还是先让张公子重新介绍一下自己。”
张白骑听南烨点名站了起来向众人行礼道:“鄙人张晟,乃是大贤良师座下弟子,因骑白马,军中皆称我张白骑。此次来投靠南烨法师实属真心,还请法师明鉴。”
戏志才和典韦早听南烨说了,反应还不算激烈,苏双却是吃了一惊对南烨道:“法师快将此人拿下,他定是因为法师在战场上破了张角妖术,才来斗法捣乱。”
南烨拍了拍苏双肩膀让他稍安勿躁,这些人中只有苏双与他一同讨伐过黄巾,知道黄巾军与自己之间可以说水火不容。所以苏双如此反应倒也不算奇怪,因为就连南烨自己都奇怪张白骑为何要来投靠自己。
按书中所说,张角败亡之后,黄巾军便四散各地落草为寇。张白骑应该是在太行山脉一带做黑山贼,管亥则是泰山贼,周仓、裴元绍上了卧牛山落草。没想到如今这四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竟然凑到一起来投奔自己。
南烨出言问道:“朝廷有刺史、太守和各路将军,白骑将军皆不去投靠。我南烨无官无职,又何德何能引来白骑将军投靠呢?”
张白骑道:“不瞒法师,师父临终之时曾有遗命。若是不想再反叛朝廷,就让我引人来投法师,只因为朝廷各路平叛大军只有法师愿意收留我黄巾将士,也只有法师能待他们一视同仁。”
南烨点头道:“那白骑将军投我之后又作何打算?”
张白骑被问的一愣道:“法师叫我白骑便是,切莫再叫什么将军,既然我认法师为主,自然是听法师安排。”
南烨道:“那我若是要让你解散人马,将麾下士卒散归乡里,或安心务农,或做工经商,从此过太平安定的rì子,你可愿意?”
还没等张白骑答话,管亥便忍不住道:“法师之言当真可笑!若有太平安定的rì子,我等又何必起兵造反?”
周仓虽然没有说话,但观其神情却是对管亥的话深表赞同。管亥与周仓的遭遇类似,都是不堪忍受贪官污吏和世家大族的压迫,才逼不得已起兵造反的。
张白骑担心管亥顶撞南烨使其不快,便拦住管亥的话头对南烨道:“法师若是能保证我麾下士卒散归乡里之后都有好rì子过,我张晟二话不说将他们全部遣散。可法师若是无法做到这点,那就恕张晟无理,不能遵法师之令。好歹这些人马跟着我还能有口饭吃,也不会被那些贪官污吏欺压,若将他们遣散,能否活得下来都不一定,何谈太平安定?”
南烨点头道:“如此说来,白骑投靠于我还是有所打算的。是不是我只要能让白骑与麾下将士都吃饱穿暖过上太平rì子,白骑就愿意听我号令呢?”
张白骑道:“那是自然!只是这吃饱穿暖四字又谈何容易?法师是没见过那种易子而食的惨状。至于太平二字就更是难得,我师父便是为了这二字才要斩杀贪官污吏对抗朝廷,可到头来还是没有实现‘致太平’的心愿,反被破棺戮尸,太平二字何其难也。”
第十回法师密室说大势剑神上擂为扬名1
“致太平”是太平道的基本教义和宗教理想。张角以黄天为至上神,又信奉黄帝,认为黄帝时的天下是太平世界。在这个太平世界里,既无剥削压迫,也无饥寒病灾,更无诈骗偷盗,人人zìyóu幸福。
南烨简直有些怀疑乌托邦的起源是不是就是太平道。不过他倒是有一点坚信不疑,即便是张角不死,黄巾起义成功了,这“致太平”的心愿也实现不了,再过一千八百年也实现不了……
南烨对张白骑解释道:“我所说的太平和你师父所说的太平可不一样,我说的太平仅仅是不让百姓再受战乱流离之苦而已。只要白骑麾下士卒远离战乱安心耕种,难道还愁不能温饱吗?”
张白骑摇头道:“我还以为法师能对我黄巾士卒一视同仁是因为法师知道我等的难处;我还以为法师大道高深定然能看清这天下弊病所在;我还以为法师的科学大道要强过师父百倍。如今看来我和师父都错了,法师不如师父多矣。”
南烨奇道:“此话怎讲?”
张白骑不答反问道:“不知法师如何看待这天下之乱?又如何看待我黄巾义士?”
南烨真没想到这第一个和自己谈论天下事的不是当今汉灵帝,也不是未来的蜀汉皇帝刘玄德,更不是智谋高深的戏志才,而是张角的亲传弟子张白骑。如何看待天下之乱?官迫民反呗。
南烨想了想道:“我亲卫之中黄巾降卒不在少数,自然知道黄巾士卒多是走投无路的穷苦百姓,只因忍受不了贪官污吏、地主豪强的压迫才不得已起兵造反,并非皆是十恶不赦之徒。所以我才劝朝廷招降黄巾,不主张一力剿灭。至于这天下之乱,则根源多矣。”
张白骑、管亥、周仓听了南烨的话全都眼前一亮,戏志才、典韦、苏双则是大惊失sè,他们从来没想到斗法张角大败黄巾的南烨法师竟然是同情这些黄巾贼的。
张白骑追问道:“法师请说这根源何在?”
南烨道:“观天下之乱,表面上看是百姓造反,于是世人便将这祸乱根源归结于百姓,实际则不然。我大汉之百姓最是良善,只要能有口饭吃填饱肚子,他们便任劳任怨。能把如此善良的百姓逼迫造反,显然是当政者的过失。
所谓当政者,便是朝堂之上的皇帝、大臣和各地官员。天子若贤,则朝堂清明,多君子,少小人,上行下效,政绩显然,百姓安居乐业;若君昏而臣贤,就好比一木,枝粗而杆枯,贤臣所在之地便太平安乐,贤臣不在便民不聊生;若是君臣皆贤,便是百世强朝,诸般不敢犯;反之,则祸期不远!
当今之世,天子不明,宦官当权,贪婪残酷,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再加上连年灾荒,百姓生活苦不堪言,乃至出现了白骑所说人吃人的惨剧,百姓为求活命不得不反。所以这根源之一便是这当政之人。”
戏志才、典韦、苏双皆觉得法师此言有些大逆不道,可是却又十分有理,让人反驳不得。张白骑则是拍手叫好道:“师父果然没看错人,法师竟然敢直斥皇帝,真是痛快。”
南烨摇头苦笑道:“你们不曾见过皇帝,我却是见过的。若将这祸乱之始全都推到他一人头上,确实也有些冤枉。
这皇帝整rì就在深宫之中,如同笼中之鸟。他哪里会知道治下百姓的疾苦?当然是十常侍怎么说便怎么是。就算天下大乱,也能谎报军情,说成天下太平。
那张让把自家庄园建得皇宫还高,又怕皇帝发现,挖空心思来蒙骗皇帝说‘天子不可登高,登高必遭大祸’皇帝身边都是这种小人,想不昏庸也难啊!
再说天下之事何其多也,皇帝就算是神仙,一个人也管不过来,还是要靠大臣。所以我才说天下之乱在于当政者而不在于皇帝一人。”
在座众人还没听说过皇帝被骗这种事,都一起摇头苦笑。戏志才、典韦和苏双此时也都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越听南烨的话越有道理,都觉得大汉百姓实在倒霉,竟然摊上了十常侍和这种昏庸皇帝,难怪有人要造反。
戏志才道:“法师言祸乱根源不止一处,依我看,除了这当政者外还有世家。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