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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爹托人给你送了钱财,你才放人,吓得我哥哥后来再也不敢回老家来了。乡亲们,恶霸地主简直不是人啊。”
接着一位五十多岁的农民冲到前去,对着王安天气愤满胸地控诉说:
“王八蛋,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我是替王志飞一家子伸冤来的。国民党匪帮统治时,你们一家当着当乡长,鱼肉乡里,王志飞的老娘在背后说了他们做的一些坏事,被你们知道了,把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吊起来苦打,往老太太嘴里灌粪汤子,灌尿,活活地把人给打死了,王志飞找你们算账,却被你们当成**投进了监狱,后来被悄悄地投到了河里,唯一的一个妹妹,疯了,现在还下落不明,乡亲们咱们要为王志飞一家子报仇呀”
“坚决处死杀人凶犯”
“报仇血恨””
“杀人偿命”
台下复仇的吼声接连地响了起来。
接下来,有的妻子为丈夫伸冤,有的丈夫为妻子诉苦,有的母亲替儿子控诉,儿子为父亲复仇。
每个恶霸都血债累累。
每个恶霸背后都有无数伤天害理的故事。,。
带头围攻乡政fǔ的黄鸣人,此刻耷拉着那颗白苍苍的脑袋。
经过公安人员的深入调查,终于有一批群众吐露了真言:
原来,黄鸣人曾经是附近一带有名的恶霸地主,豢养一支护圩守寨的武装,最多的时候有二十多人,藏有不少土枪、土手雷。3
1931年,当年的红军来安东搞土改时,就是被他勾结了国民党军队,内外呼应,杀害了三名红军干部,还剖腹挖心,将人头挂在村头的树梢上。
抗战时期,他又投靠伪军,在乡里残酷迫害进步群众,先后有2o多户人家的房屋烧尽,有15户被逼得妻离子散,背井离乡。
老恶霸还是一个坐地分赃的盗匪。
表面上,他坐着三人大轿,带着一帮人,卖力地替官府查‘匪‘。但实际上他却与所谓的土匪勾结,坐地分肥,把真正的江洋大盗放走。而为了邀功请赏,又常常把一些无辜的老百姓诬为土匪,酷刑拷打,苦打成招,用枪毙、沉河、黑传、活埋等方式大量屠杀无辜群众。
更可恶的是,这个老恶霸,还是个老色鬼,仗着有枪有钱,村里不长得稍有姿色的妇女,都被他**过,但是,在那个黑白颠倒的社会里,这些女子只有忍住耻辱,生怕老恶霸上门闹事。
正是因为心狠手辣,村民敢怒不敢言。
前些日子,听到土改的消息,他暗地里狠威胁:
“土改改不出啥名堂,谁拿了我的地,我都给你记笔账。”
还鼓动另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说:
“今天改地主,明天改富农,后天改你们自己,共产共妻,到时候你们的土地都是**的,你们不要起劲,起劲没有用。”
暗中,拿着枪,威逼与他有深仇血恨的人家,谁向工作组汇报他的历史,就杀他全家。
“我来说,我来说。”
台下站起来一位5o开外的妇女,一张口就声泪俱下:
“黄鸣人你这个畜牲你收了村西日本小鬼子的钱财,那年你趁着傍晚我女儿单身外出,你让家丁拉到高粱地里绑住,把俺闺女糟蹋了,你不是人啊,事后,你用袜子堵上嘴,装进麻袋里,摸黑把她送进西寺岗楼里,一个多月后,她才被放回来,日本鬼子折腾得没了人样,得了一身的病,我可怜的女儿啊,因为没钱治病,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
“讨还血债”
“处死他”
群众挥拳高呼着,喊声震天。
几个年轻的小伙子不由分说,把跪着的黄鸣人一脚踹倒,随即抡起一根胳膊粗的木棍,径直朝屁股打了下去。
老恶霸,老色鬼,没几下,就昏死过去。
接下来的三个恶霸地主,或者强占土地,欺压邻里,或者勾结汪伪和后来的国民党,杀害村干部和党员积极分子,在土改运动前夕,这些人无一例外不是乔装打扮,企图蒙混过关。
恶霸地主李云飞,在最近登记土地时,以假分家来逃避土地改革,他将大批良田土地分登五户,让不明内情的工作组不知就里。恶霸地主刘大海,深知罪恶严重,半个月之间,贱价出卖田廿多亩,并且和买家签订了“假协议”,恶霸地主毛国家,私下将几亩土地和一只金戒指送给一位村长,企图行贿,将他评为富农。
言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声声泪,字字血,批斗会一直开到了晌午。
血债累累,罄竹难书
根据事先的商量,并广泛征求了当地群众的意见,最后钟有光宣布,七名恶霸地主,全部判处死刑,但交由群众执行。
一听这话,人群立刻沸腾了起来,而绑着的七个人吓得秫秫抖,有的人当场开始尿裤子。
安东处死坏人的方式让人大开眼界。
最典型的是王家三兄弟,群众恨之入骨,只见六名民兵把他俩押往会场旁边的河道边,围观的群众紧随其后。
押到岸边时,民兵门停住脚步。
河流有十多米宽,估计二三米深,山上飞流直下,急流滚滚。
六个民兵分别走到王家三兄弟的后面,用力紧了紧他们背后的绳子,随即飞起一脚把他仨踹倒,朝河跪下,再用绳子捆绑了双脚,全部打成了死结。
民兵队长朝着这三个人的脑袋,每人狠狠一棍子,当场就晕死过去,之后,在众人的帮助下,一力,把三只“死”老虎抬起,扔进湍急的河道里。
对付**犯,安东人的处死方式更为特殊。
只见,两名民兵死死按住五花大绑的黄鸣人,让他站着。
被黄鸣人害死了女儿的妇女,拿着一把磨得得亮的剪刀,走到面无热色的老色鬼面前,哧地一下,剪开了他的裤裆,然后张开剪刀,猛地一用力,咔嚓一声,把老东西的那玩意当场剪断,随即扔给了早已守候在一帮的一条饿。
按照民俗,每个受害人只能剪一刀,当这名妇女还想再割一次时,但被民兵马上给拦住住了。一个三十多岁妇女拿着一把剪刀刀走到疼得已经晕死过去的黄鸣人跟前,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刀子用力伸进了他的嘴里,左右开弓,割了个痛快。
很快,曾经受尽黄鸣人欺辱的妇女们,你来割一刀,我来割一刀,把这个老恶霸剪得个七零八落,成了沾血的肉块。
。。。。。。
七名恶霸全部处死后,在群众震天的掌声中,李作人表了讲话:
“乡亲们,今天大家都看到了,我们**人绝不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冤枉一个好人,土地改革,这是**和**为大家做的大好事,很快,你们每个人都将拥有自己的土地,在新社会里,过上幸福的生活,你们愿意吗?”。
“愿意”
“**万岁”
“**万岁”
最后,李作人宣布了临江军管会最新的土改决定:
第一,对反动恶霸、手上沾有血债的地主,群众检举揭后一经查实,坚决镇压;
第二,对虽有不少的土地,但并无实质性的鱼肉乡里行为,且民怨并不显著者,罚没多余的房产财产和土地,但留给他们一份自食其力的耕地,由广大群众监督他们重新做人;
第三,对于先期富裕起来的自耕农,只要土地的获得不是采用欺压手段,而且没有民怨,则罚没一部分财产,但保留维持他们基本生活的家产和耕地;
第四,对于中农、贫农,因为农忙季节请来雇工帮忙的,不认定为剥削行为,不追求任何责任。
李作人的几点已一宣布,把五千人的露天会场,变成了诺大的一个狂欢节,人们用欢呼声、歌声,竞相表达着对**土改运动的由衷支持。
可惜,扭转安东和临江土改运动走向的乔向文没有能亲身感受到。
那天的军管会上,他能感受到的,是顾清明对自己极大的不满,既有对激进式土改被纠正的郁闷,更有对安东县委书记工作不力被降职使用的怀恨。
但是,一心为了工作的乔向文,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这一刻,他正在前往长沙的火车上。
第三四三章处死恶霸的n种方式
正文第三四四章躲在别墅里的高兴
更新时间:2012…6…2615:57:01本章字数:4326
正文'第三四四章躲在别墅里的高兴
第三四四章躲在别墅里的高兴
连日来,最焦虑和惶惶不可终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高兴。***
靠着敏锐的鼻子,在嗅到了公安的一点点动静后,迅撤退。
如果仅仅是林山寺后杀人现场留下的那几块面包,绝不足以让一个高级特工如此慌张。
如果仅仅是谢一心假冒卢伟才被杀这条线索露出点小破绽,高兴也不会如此不安。
公安局的人找上门来了。
那天,公安局的人沿着火车站旁的道路,一家家旅馆问过来,他马上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尽管,李铁按照舅舅的关照,对上门询问的公安说不认识模拟图上的那个人,但是,高兴却再也坐不住了,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种危险正在逼近。
作为临江保密局潜伏组织的行动组长,以望海旅馆为掩护,展了自己的亲外甥为情报员,为上峰卖起命来不可谓不卖力,不可谓不心狠,但是结果呢,目前只能藏身在临江西郊外的一栋别墅里,条件虽好他却无心享受。
心里好不郁闷
远的,近的,一幕幕在眼前快闪着:
这栋别墅,以前是一家名为美丽都贸易公司的办公用房,实际上是保密局临江站的秘密情报机构。临江解放后美丽公司迫于军管会的搜捕压力,他们主动注销了业务,公司歇业,人员化整为零潜伏了起来。
几个月前,卢伟才前来临江投亲寻找工作,一下车后,就在附近找了个旅馆住了下来,那正是望海旅馆。
毫无城府的他,当天晚上在与貌似善良敦厚的旅馆老板的聊天中,很容易地被套出了所有的情况。
令高兴狂喜的是,第二天,卢伟才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兴高采烈,一问才知,舅舅帮他联络了工作,单位正是东南纺织厂。
当听说小伙子卢伟才将要去的,是东南厂比较核心的保卫科时,高兴知道,自己这个组织遇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立刻派出谢一心,以同样打工的身份,接近卢有才。
之后,他以极其残忍的手段,让那个对临江、对未来充满信心的小伙子,永远离开了世间。
谢一心顶替卢伟才,光明正大地前往东南厂保卫科上班,因为之前,把卢为才的情况摸了个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从来没有人对这个不爱说话的领导介绍来的人生过怀疑。
“唉,难道是天意吗?如果不是厂里机修工多管闲事,亚麻车间只怕早就化为灰烬了,我们的行动到底哪个环节出了纰漏呢?”
回忆着行动的每一个节点,高兴实在高兴不起来。
杀死谢一心的当天夜里,他在家里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
声音不男不女,显然经过了技术处理:
“眼镜蛇吧?听着,我是“向阳花”,李来喜和谢一心的事情干得很漂亮,保密局很快会对你进行嘉奖,请敬候佳音,但目前你可能也已经暴露,你必须马上撤退,地点在西郊度假区5号,窗台外的一盆铁树里,埋着一把钥匙,你暂时在那里住几天,避避风头,不要怕,公安局想不到那里,过了十月,你就可以撤退到香港去了。你在别墅里,一应俱全,最近千万不要出来,躲过风声再说,明白吗?他们的耳目很多散开在找你。”
根据规定,每次的任务,都是通过德云茶馆里的“帽子戏法”:
李铁去那里,假扮茶客,之后乘人不备换掉帽子,来回传递情报。
向阳花身份神秘,从不现身,据刘兰生私下说,他也只是接过对方的电话,但从未见过面。
而且,德云茶楼的情报,交通站长刘兰生从未直接经手。
传递命令交换情报的,另有其人。
神龙见不见尾
再说高兴接了电话,连连答应。
本来,他已经觉察出了一丝异常。
天色蒙蒙亮,他就给旅馆的李铁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出去几天,万一有人找,就说回老家去了。
那天下午,他正一个人翘着二郎腿,躺在沙上,电话响起。
又是“向阳花”。
让他最快度调集人员,干掉刘兰生。
两天都在这个别墅里,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他也想出去打听一下,但想起向阳花的关照,他还是忍住了。
向阳花在电话里告诉他,刘兰生已经暴露,不灭了他,整个组织都可能被共党摧毁。
动手地点,一是德云茶馆附近趁乱袭击,二是公安局对门有一栋五层楼房,可以安排人在那里设伏。
“茶馆附近动手了,比较难脱身,公安局门口,你可以用两组人交叉掩护,只要干掉刘兰生,付出点代价不要紧。”
高兴接了任务,作为老谋深算的行动组长,他飞快盘算了一下。
两套方案很快出炉。
他最快度,用电话通知了自己的行动组成员,为了确保成功,他还动用了绰号“小李广”的枪手李福来,那是保密局临江站的第一枪手,有重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