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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的向阿紫的父亲吩咐道,后者急忙出去寻找他所需要的东西。
“要热水和公鸡血干什么?”楚白一头雾水,压低声音向紫无暇问道。
“不知道。”紫无暇也是一脸迷茫︰“妖怪驱鬼从来不用这些东西,我也不知道他是要干什么啊!”
阿紫的父亲心急女儿的病情,没花多少时间,就气喘吁吁的端着一盆开水奔了进来,阿紫的母亲紧接着走了进来,手里也是一个铜盆,看来是柳老师要的公鸡血。
老两口将铜盆放下,站在一旁满怀希望的看着柳老师,楚白和紫无暇也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想看看那公鸡血和热水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在众人的注视下,柳老师上前慢条斯理的用热水洗了洗手,在自己的那一堆工具中翻了半天之后,找出了几张杏黄纸,然后拿出一支毛笔,用公鸡血在上面不知道画了些什么。
紫无暇和楚白惊讶的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之色。那柳老师在那张普通黄纸上不知道写了些什么之后,两人竟然感应到那张纸上传来的力量波动,虽然并不强大,但是那确实是某种奇怪力量的波动。
“好象是中国古代道派的符!”紫无暇紧紧的盯住柳老师手中的那张黄纸皱眉道。她是妖怪,一直对抓妖驱鬼的道教没有什么好感,以至于连带着更讨厌眼前这个使用道教法术的家伙了。
柳老师不知道紫无暇心中的厌恶,佳人在侧,他是越发得意,嘴里含糊的嘟囔着神秘的咒语,同时挥动着手中的黄纸,在空中划出各种轨迹,手上的黄纸散发出的力量波动也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增强。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妖魔鬼怪速速现形……”柳老师的手挥动的更加快了,绕着阿紫的床走来走去,阿紫的父母在一旁紧张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现……”柳老师突然大喝一声,将手中那张黄纸贴在了阿紫的额头上,楚白立刻感应到黄纸上的那种奇怪力量在接触到阿紫的同时全部涌入了阿紫的体内。
一直昏迷不醒的阿紫突然呻吟一声,手脚开始抽动起来,在床上扭出各种奇怪的姿势。阿紫的父母以为女儿已经清醒了过来,大喜之下就要奔过去,柳老师却伸手拦住他们,说道︰“不要过去,现在并不是她在动,而是附身的鬼物在操纵着她的身体。”
阿紫扭曲了片刻,终于安静了下来。就在这时,贴在她额头上的黄纸突然砰的一声炸的粉碎,紧接着,从她的七窍处冒出丝丝青黑色轻烟,这些轻烟并没有消散在空气中,而是停留在床铺上空,渐渐的汇集成团,渐渐的形成了一个男人的样子。
“好家伙,还是个颇有点本事的家伙。”柳老师如临大敌,又从他的那些工具中翻出了一把木剑和一个小铃铛,接着又翻出一件黄色的马褂套在身上。
做好这一切,他才回头向其他人喝道︰“你们快出去,这家伙厉害,我怕一会和它斗起来会连累到你们。”
阿紫的父母这才如梦方醒,跌跌撞撞的向房门处跑去。紫无暇撇了撇嘴,动都没动,楚白却是微笑着对躲在他身后的赵敏道︰“你快出去吧,我留在这里看看。”
“你不出去吗?”赵敏迟疑了一下问道。
“放心吧,我和你紫老师有自保的办法,没关系的。”楚白回头瞅了那快要成型的烟团一眼,转过头来微笑道。
赵敏张了张嘴正要说话,那个烟团处突然传来一声刺耳至极的尖嘶声,那声音就象是几百人同时在用指甲抓墙,又象是无数人痛苦至极时同时放声尖叫一般。随着这一声尖锐的叫声,房间内的瓷器和玻璃突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同时炸的粉碎。
赵敏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只觉得耳中仿佛有无数尖针在不住乱戳一般,极度的痛苦让她不由得抱着头在地上打滚,不住的大哭,而已经奔到门口处的阿紫父母则早已被那一声尖嘶震昏了过去。
楚白皱了皱眉,一甩袖子,赵敏和阿紫父母的身上立刻出现了一个淡白色的护罩。“让他们睡一会吧,人少一些我们好办事。”紫无暇突然笑道,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那刺耳的尖啸声中却依然清晰的传到了楚白的耳中。
楚白无言的点点头,伸出右手弹了一个响指,正在挣扎着要爬起来的赵敏突然一颤,又放软了身子重新躺倒了下去。紫无暇紧接着他的动作,伸出双手在空中比划了片刻,躺在地上的三人象是被无形的手抬了起来似的,漂浮在离地大约半米的高度,缓缓飞到门外。
“我只是把他们挪到外边去,免得一会碍手碍脚。”见楚白疑惑的目光望来,紫无暇耸耸肩说道。
这时那烟团处传来的刺耳尖啸声已经停息,不大的房间内到处都是青黑色的烟气。不过短短的一分钟,原本温暖的屋内的温度已经下降了十几度,变的有些冰冷刺骨了。
那边凝神戒备的柳老师可没楚白和紫无暇这么悠闲,虽然室内温度骤降,但是柳老师的额头上还是爬满了汗水,他左手拿着那个铃铛,又手拿着那把木剑,如临大敌的盯着那团马上就要成型的烟气。
与那烟气对峙的柳老师现在心里无比紧张,那个附身的鬼物的实力有些超乎他的想象,竟然可以把师傅传给他的束鬼符完全破坏。要知道,那张符上的力量是将近他全部力量的一半,就算是他自己,也需要使出全力才能将那个符破坏掉。
虽然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眼前这团不断扭曲变换的烟气上,但是柳老师还是听到,身后那个讨厌的男人竟然没有走,反而拉着那个大美女在后面不知道嘀咕些什么,两人还不时的轻笑出声,这让柳老师实在很是惊讶。
早在刚见面的时候,他就已经试探过这两个人,他们身上没有一点灵力波动,完全和普通人一样。但是现在,这两个普通人就站在自己背后,神态轻松的就象是在郊游,一点都没把室内这刺骨的温度以及那诡异的烟气放在眼里,这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柳老师心里直嘀咕,难道说这两人扮猪吃老虎,是身藏不露的绝顶高手?不,不可能。他很快就否决了这个可笑的想法,那两个人怎么可能是绝顶高手,怎么可能比自己这个世界灵学会第一高手还要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惜他不知道,刚才他的猜测确实没错,他身后这两个人确实是身藏不露的高手,一个是修行三百七十年的妖怪,一个更是修真八千年的超级高手。
“嘿,成型了,有好戏看了。”紫无暇小声的叫道,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包爆米花,坐到一旁象是看电影一般看着那团烟气成型。
“嘶……”紫无暇话音刚落,一阵比刚才还要刺耳百倍的尖啸声突然响起,瞬间席卷全场,好在这时阿紫的父母和赵敏已经被弄昏送了出去,否则一定会被这尖锐的声响弄的精神崩溃。
相较于两人的轻松,柳老师就显得狼狈的多了。尖啸声方起,措手不及的他就被这阵音波攻击打了一个踉跄,手脚一软,手中的木剑更是跌落在地,原本就显得有些发青的脸色在这尖啸声中越发青白,让人不禁担心他会不会随时倒毙当场。
楚白皱了皱眉,悄悄的伸手打了一个响指,那烟气处传来的尖啸声就象是突然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一般嘎然而止。柳老师如释重负,拣起地上的木剑,急急的喘了几口气,脸色这才恢复少许。
“谁?是谁?是谁破了我的千魂哭?”青黑色的烟团处传来一个又惊又怒的声音,那是一个分不清男女的声调,声音尖锐高亢。
酾哭在地府还算是个颇有名的鬼物,他原本是人世间白莲教的一个头目,白莲教造反失败后,他被官府抓获斩首示众,从此在地府中沉沦数百年。
一个月前,地府的某个环节出现了差错,酾哭就莫名其妙的被送到了人间。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酾哭还是很高兴自己能在数百年后重新回到人世间。在人世间游荡了片刻之后,他占据了一个少女的肉体,打算把她的阳气吸干后占据她的肉体。
不过今天还在沉睡的酾哭却被一阵奇怪的力量所惊醒,对他来说,那点力量并不算什么,但是却让他有一种本能的反感和厌恶。酾哭摧毁了传递那种力量的根源——那是张黄纸,然后从肉体中钻了出来,想要给那个打扰自己睡眠的人一个好看。
刚刚凝聚成型的酾哭一出手就是自己的绝技千魂哭。那是他在地府练就的法术,可以将地府无数厉鬼的哭嚎声加以强化后传入他人耳中。常人听到的话,立刻会被震的失去反抗能力,听久了更是会七窍流血一命呜呼。
酾哭凭借这手千魂哭在地府中搏下了一个“哭鬼”的称号,这次来到人世间,酾哭也有信心凭借这一手称霸天下︰试想,连地府的恶鬼都受不了的音波攻击,人世间那些凡人又怎么能够抵抗呢?
不过让酾哭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千魂哭刚一出声,就立刻招惹来一股强大到让他战栗的力量的干涉。那股力量竟然硬生生的打断了他的千魂哭,并且还在他的周围形成了一个真空层,使得他没有办法再次施展法术。
酾哭虽然表面气势汹汹,心里却早已打定了主意,如果有人承认打断了自己的千魂哭,那就立刻想法溜回地府。刚才那股强大到恐怖的力量可不是他能抗衡的,他宁愿回去接受处罚也不愿意和那个神秘人交手,他可不想被人象捏蚂蚁一样捏个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屋内一阵寂静,没有人回答他刚才的疑问。酾哭定了定神,惊惶的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这才开始打量屋内的人。这一打量,酾哭发现屋内有三个人,面前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让自己本能反感的力量就是从他身上传来的,而在这个中年男人的身后,还有一男一女,不过酾哭没有从他们身上感应到一丝力量,看来是两个普通人。
发现屋内没有可以威胁到他的人,酾哭松了口气,这才算是真正放下心来。活动了一下由阴气虚构成的身体,酾哭恶狠狠的向面前这个中年男子问道︰“是你刚才破了我的千魂哭?”
酾哭当然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可能是破去自己法术的人——他身上的力量还没自己的一半高,和刚才那股恐怖的力量相比简直就是小米和泰山相比。酾哭之所以这么问,只是基于一个心理︰找回面子的时候记得要找软柿子捏,否则反被柿子捏了就实在是太可笑了。
“大胆妖孽,竟然敢祸害世人,还不快来送死。”那人脸色虽然呈青白色,但是却有几分骨气,竟然还可以指着自己高声叫骂。酾哭楞了楞,不怒反笑︰“好哇,我这就来送死,你等着。”
身形爆涨,酾哭完全由阴气构成的身体突然化做一团轻雾,轻柔却又快速的向柳老师飞去。柳老师一惊,手中的木剑还没举起来,已经被这团轻雾包裹起来,他立刻就象一条离开水的鱼一般圆瞪着眼楮,竭力张大了嘴,连脸色也变的惨白。
“妈的,你身上什么东西?”就在柳老师两眼翻白就要昏过去的时候,轻雾突然一颤,放开了被它包住的柳老师,重新变回了人型开口骂道。
酾哭本来是想用自己的阴气将那个人包住,完全吸干他身上的阳气。只是让酾哭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人身上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自己与他乍一接触,就觉得一阵灼热,仿佛自己包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团火似的,于是酾哭不得不放开了他。
“这是我师父传下的乾坤烈火袍,妖物你知道厉害了吧?”柳老师惊魂未定,见那鬼物一脸惧色,不由得又有些飘飘然起来,拍了拍身上那件黄色马褂,得意的笑道。
“屁,不就是用了点手段将天雷火勉强附在上面了吗?又不是三味真火,你以为老子会怕啊?”酾哭做了一个唾弃的动作大骂道。所谓的天雷火,是指天雷劈中树木燃起的大火,对阴气构成的鬼物有特殊杀伤,但是威力远远不如道家练就的三味真火。
酾哭虽然嘴里这么骂,但是在扑上去的时候,却再不敢和柳老师靠的太近了,他始终和柳老师保持着一定距离,用阴气凝结成团,象发暗器一样向他打去。虽然在楚白和紫无暇看来那阴气团的威力实在小的可怜。但是对柳老师来说,他可不敢被这些吸取阳气的东西打中,一时之间倒也顾不得反击了,只能上蹦下跳的躲闪,倒难为了他的那一把年纪了,没过多久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我看不下去了。”坐在一旁吃苞米花的紫无暇无奈的以手抚额。她早就知道那个什么世界灵学会的人没什么真本事,只是没想到竟然菜到这种地步。这还是斗法吗?还不如小妖怪之间的打闹来得激烈刺激呢。
“我看还是我们出手结束这场闹剧吧。”紫无暇把手里的苞米花一抛,站起身来对楚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