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火爆的小丫头到关键时刻也沉得住气,摩擦着腰间软鞭,轻声问道:“凭什么让我信你?”
小可不语,拿出几枚算卦的铜钱置于案上,“可否告知生辰八字?”
小郡主看着铜钱,觉得有趣,上前倾了倾身,将铜钱观察个仔细。这些铜钱粗看与平时用的铜钱没什么两样,可细看之下就能发现不同。看久了还会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敬畏、恐惧、不安。其中恐惧的成分居多,只觉得自己的魂儿都快要被那些铜钱给吸进去了,想要逃离,却不受控制,恐惧不安的情绪在心里越阔越大……突然,一股陌生的气息从她额头侵入,冰凉的气息钻入肌肤瞬间窜入大脑、心脏,流入四肢百骸!刺骨的凉意让她心神一颤,下一刻就从那恐惧不安的情绪中脱离出来。
回过神来的长虹发现额头上顶着一根葱白纤嫩的手指。
小可收回手指,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略带警告的提醒道:“有些东西不能多看,否则是要送命的。”
长虹小郡主虽然泼辣刁蛮,却是个在正事上懂分寸的人。心头挥之不去的阴霾提醒着她,刚才可怕的感觉不是幻觉,再加上小可的警告,真就老老实实的不去看那些怪异的铜钱,快速的报上生辰八字,便将视线落在她的软鞭之上。
小可十指如花蝴蝶的穿梭在铜钱之间,半盏茶的时间,几枚铜钱便被摆成一个古怪的形状。
长虹毕竟是小孩子,好奇心强,虽说刚才还心有余悸,可经过的半盏茶的时间,也不那么害怕了。好奇心趋势下,偷偷的往小可手里的瞄去,瞄着那古怪的形状时,忍不住的开口问,“这……”
刚开口,就被小可打断了,“此卦名叫天风姤,乾上巽下。此卦上卦是乾为天,下卦是巽为风。姤卦与夬卦卦形相反,互为综卦。夬决断,分开;姤,遇也,柔遇刚也。勿用取女,不可与长也。天地相遇,品物咸章也,刚遇中正,天下大行也。”
“姤卦阴遇阳,表示女子与男子相遇,不贞,也称为有异。”小可话语一顿,略带调侃的笑道,“说简单点,也叫有心上人。乾为天,乾与姤相邻,也就是你们朝夕相伴。”
“你怎么知道?!”一双瞪得堪比铜铃的眼眸满是难以置信,错愕大张的樱桃小嘴都可以塞下鸡蛋了。
她喜欢上教授她知识的西席这件事无人知晓,就连那个大她十几岁的当事人李相欢都不知道。乍的被一个刚见过面不到半刻钟的陌生人说出来,第一反应不是羞涩而是惊愕!
小可笑眯眯地扬扬手里的铜钱,“这下可以放心加一百两了吧!”
“恩恩!”小丫头忙不迭失的直点头,“加!加!莫说一百两,只要这件事办成了,就是一千两我都给。”
“行!”
一锤定音!
小可收拾着摊子,跟着小郡主去隐蔽的地方讨论对策,临走时,小可悄悄塞给中年男人一百两银票,算是感谢他今天的照顾。
小可姑娘对看得顺眼的人向来大方,而且,他脸上的伤虽然不是她造成的,可也脱不了干系,一百两就当慰劳费。
拿着一百两银票的中年男人激动不已,他本是学堂的教书先生,因为得罪了在学院学习的礼部侍郎的儿子,被院长罢了职。母亲因为担忧他,积劳成疾。为了给母亲治病,他不惜抛弃文人的礼教、男人的骨气,做起坑蒙拐骗的神棍……颤抖着手,这一百两,足以治愈母亲的劳疾!
中年男人是个有恩必报的性情人,他认为既然白拿了小可一百两就应该为她做点什么。于是,他就将长虹小郡主来找小可测姻缘的这事儿,删删减减、增增加加的给传扬了出去。
一时间,‘花氏神算’在京城下层百姓中有了不小名气!
当小可第二天去普渡寺摆摊时,院子被围得水泄不通。
“神算来了,神算来了!”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只见众人纷纷朝门口跑来,嘴里还嚷嚷着‘神算,给俺也测测姻缘吧’‘神算,给我看看前程’‘神算,我要看风水’……
小可看着如此多的人,顿时乐得找不着北,笑眯眯的抬手,“呵呵,慢慢来,慢慢来!”
小可笑呵呵的从身后拿出一个盘子,“来来,乡亲们,先排队,然后再交十两……”‘门槛费’三个字还未出口,就只见那些乡亲们以极快的速度迅速远离小可。
呃?
此场景让小可有点摸不清头脑。干嘛呢?不就是交十两门槛费嘛,用得着避如蛇蝎吗。
咳咳,她不知道的是,中年男人帮她宣传神乎其神的命理算术时忘了宣传她贵的吓人的收费标准,这些人都还以为她是免费滴,咋听要交十两银子,还不跑得比兔子快!
再说,这些人中大多数都是来看看她是不是真有其本事,毕竟,不管怎么言传都没有亲眼所见来得叫人信服。
看热闹还要交十两银子?!
肯定不能撒!
考虑再三,小可最终决定降价,“呃、要不五两?”这可是最低价了啊,不能再少了。
小可姑娘最近看上一座宅子,她都算好了,要是以昨天火爆郡主那种情况,一出手就是五百两的话,一个月才能买下那宅子的三分之一,现在五两门槛费也就意味着她还得住六个月的破庙。
要是价格再降,那她也就不用买房子了。
“好!五两就五两,我先来。”一个干瘦男子从人群里走出来,拿了五两碎银扔小可的盘子里。
“过几天我夫人就要临盆,所以姻缘就无需测了。你就说说,我夫人这胎到底是男是女?”男子神态洒脱大气,抬手虚指了那边的人群,扬声道,“在场的大伙儿其实都想看看你有没有真本事,既然如此,我就牺牲一下。你要是真有本事说对了,那就当我捡了个便宜,你要是虚张声势说错了,那这五两银子就当给你买药吃。”
哟呵!都诅咒人了。
小可的笑脸一僵,好吧,她终于体会到文倩公主为什么总说她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以前不知柴米油盐价,饭菜总有秦言哥做好给她端桌上,衣服总有阿玉给她买好放衣柜里,就连你零用钱都有戴军哥和志铭哥给她放抽屉里,只管拿着用就好。
现在为生存做了生意,才知道原来文倩她们做生意也不简单。就连一个小小的算命摊子都能遇到刁客,更何况她还办那么大个酒楼呢,肯定也遇到不少这类不讲理的刁客。
小可脸色微冷,沉默不语的走到摊前坐下,将盘里的五两碎银往桌上一扔,冷声道,“说说你和你夫人的生辰八字!”
干瘦的男人清清嗓子,“我乃壬戌年庚戌月已戊丙戌时,我夫人是……”
工作起来,小可分外认真,一会儿掐手指推算,一会儿铜钱测命数,那严谨慎重的模样,看得一旁的观众也跟着呼吸一紧,不敢大声出气,就怕打扰她。
半响之后,小可幽幽开口,“你这命格叫四支纯一,和天元一气同属于一气生成。主天干是支神的福聚之地还是聚获之地,若是福则属合格。你的财透出天干,心福聚,有钱……”
听到此处,男子欣喜,即便是假的,可听在耳里也高兴。不过他还没高兴完呢,小可下面的话让他瞬间转喜微悲。
“不过,你夫人命中带水,与你的土命不利,即便你是聚财命,也会被你夫人压制。丁末与庚戊相冲,男与其他女人相配,女痛不欲生。这就意味着,你夫人这次怀的是个女娃,而且还是个死胎!不久,你将纳妾进门……”
“胡说八道!”干瘦男子瞠目怒吼!
“臭丫头,竟敢诅咒我儿子,找死!”男子举手便要朝小可打来,就在此时,一个家丁突然从寺外慌张跑来,哭丧着脸拉住男子的衣袍,“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她、夫人她……”
干瘦男子连忙收手,一把提住家丁的衣襟,紧张的低吼,“说清楚,夫人她怎么了!”
家丁被自家老爷勒得踹不过气来,涨红着脸结巴道:“夫夫、夫人她、她生生了!”
“生了?!”干瘦男子大喜,“男孩还是女孩?”
家丁一听,脸色瞬间苍白,颤抖着嘴唇,瑟瑟的回道,“生生、生了个死婴!”
家丁此话顿时在人群中掀起轩然大波!
众人面面相觑,不可思议的看向那个镇定自若的神算姑娘,脑中就冒出两个字:神了!
如果说‘花氏神算’这四个字以前是在街角旮旯窝里流传,那么现在,这四个字是在酒肆茶楼里广为流传。
江边茶铺,人们三三两两的坐成一团,“听说没,那个蒋老板(干瘦的男人)真纳妾了,纳的是怡红院的小三姑……”
有人怀疑,“不会吧?蒋老板和他夫人曲寒梅不是很恩爱吗,当初可是在曲老爷面前发过誓,一辈子只娶曲小姐一人。再说,曲小姐怀有身孕,记得好像就这几天要生了吧,他怎么会……”
“哎哟~兄弟,你是刚从外地回来的吧,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他夫人前天就生了,不过生了个死婴。你当时没看到蒋老板那脸色哦,立马就变了,就像猛虎要吃人似的……”
“渍渍~我家那婆子,上次跟我吵架的时候还说我比不上他蒋老板一根汗毛呢。说什么对夫人百依百顺,两人如胶似漆。现在纳了个妓院女子进门,这蒋府以后怕是不得安宁了。”
“是啊,蒋老板这一辈子算是……”
几人一米开外的茶桌旁坐着小可和癞头乞丐。
癞头不习惯的扯了扯身上的新衣服,蹙着眉看着小可,小声询问,“我可不可以穿回的乞丐装?”这衣服虽然好,可他穿着不自在,还不如自个儿的烂布衣服呢。
小可抿了口茶水,面无表情地道:“不可以!”本姑娘第一次买衣服给人穿,不感激就算了,还嫌弃!
在小可的霸权下,癞头乞丐早已学会妥协。瘪瘪嘴,端起面前的茶水,牛饮一番,一杯见底,抹抹嘴,好奇的盯着小可,八卦的问,“你怎么知道蒋夫人怀的是死胎?”
“……”小可不语,可眼底闪过一道令癞头胆颤的厉光。
有道是:宁得罪小人也莫得罪女人!
小可姑娘一句话,彻底毁了蒋明喻的安宁。
大道五十,取其四九。
事事无绝对,凡是总有一线生机!
蒋明喻和屈寒梅的命格相克不和,却也不是没有反转的余地,只要找个属火的东西克水就行。水被克克制,就不会与土生隙,两人依旧能相亲相爱、相濡以沫的过完幸福的一辈子。
可小可一句‘纳妾进门’误导了他,找了个最不安分的妓院女子进门,想幸福?做梦吧!
第二百五十章 荒唐!
时至深秋,阳光明媚,普渡寺正殿大院,大腹便便的张员外抖着满是油光的猪蹄大手,死活不放的拉着小可的,“大师,大师,您别走。帮帮我吧,帮帮我吧。”连忙从怀里摸出一叠厚厚的银票子,“这是三百两,只要你让我生出儿子,这三百两就是你的,就是你的。”
张员外就是城东那个娶了二十八房小妾生了二十一个女儿的倒霉男人!
小可烦死他了,恨不得一脚将他踹屎坑里。就你这油光瓦亮的脑门还想着生儿子?给别人养儿子还差不多,娶那么多小妾放家里,也不怕她们红杏出墙!
小可别过脸,避开那张吃了大蒜臭气熏天的嘴,不耐烦的挥手,“张员外,我真有急事,你先放手,等明天再帮你可好?”
“不嘛不嘛。”张员外学着娇俏小妾们向他要漂亮首饰时的撒娇神情,拉着小可的手又摇又摆,“就今天嘛,就今天嘛。”好不容易逮着,不能就这么让她跑了。
张员外一张大饼脸笑得堪比菊花,对自己这招分外自信。每当家里那些小妾们嘟着嘴撒娇,他的心顿时软得跟面条一样,别说金银首饰了,就是老命交到她们手里都乐意!
小可别提多恶心了,那厚嘴嘟得跟猪大肠似的,一张嘴,那股恶臭的猪屎味儿自从鼻翼。为了脱离苦海,小可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你家阴气太重,要想生儿子,必须镇阴盛阳!”
张员外一想,觉得颇有道理,认同的点头。家里二十八个老女人,还有二十一个整天只知道吃的赔钱货,为了防止小妾偷人,就连干粗活的下人都是丫鬟婆子,一家子百来口就只有他一个男人,确实阴盛阳衰!
“大师,这可咋办啊?”张员外焦急的问。
小可不着痕迹的拉开他的手,离他远些,“当然是引‘阳气’入宅。”
阳气=男人!
引男人入宅?那他那些如花似玉的小妾们还保得住清白!
“不行!那些男人靠不住。”张员外极力反对,他可不想每日戴着几顶绿油油的绿帽子出门。
小可挑眉,眼底闪过一道邪恶,低声说道,“谁说只有男人才有阳气了?”
张员外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