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突然靠近她耳边,柔声说道:“你可听说过绿芜郡主?”
绿芜郡主?!
蕙兰先是迷茫,随即一愣,绿芜郡主,当初就是将她将给了绿芜郡主。突然脑中光芒一闪,想起了最近关于绿芜郡主那骇人听闻的流言,像是意识到什么,徒然,望着小可的瞳孔一阵猛缩,眼里瞬间布满害怕,惶恐,惊惧——绝望的跌坐在地,神色涣散,犹如死人!
第二百七十章 帝王之气
淡淡的阳光洒落,庭树摇碎了一地的芬芳,花前日下那坠落的碎影在风中摇曳。淡淡的阳光牵引着小桥流水,飞舞的蝴蝶在小桥上盘旋,恍恍惚惚地飞过池塘,飞过花圃,停在精致的雕花扇窗上。
“啊啊——”
突然,一声尖锐的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天际,打破这份平静美好,美丽的蝴蝶像是受了惊吓,拍打着翅膀,扑扇扑扇的飞走了。
玲珑战战兢兢的跪扑在地,额头死死的贴着冰凉的地板,眼睛紧闭像是眼前有着什么恐怖的东西不敢抬眸乱看,“郡主恕罪,郡主恕罪。”声音颤颤巍巍,身躯瑟瑟发抖。
脚边滚落着一个金色印花瓷盆,地上一滩水渍冒着点点热气,水流在玲珑的脚底、裙摆边蔓延开去,点点的侵湿她的衣裙,就连额前的秀发也被水流打湿聚成一股,她却丝毫不觉,额头仍然死死抵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一眼。
绿芜紧紧的捂住脸,眼里的痛苦和恐慌尽显,慌张的跑到梳妆台前,拿起铜镜,望着铜镜中如鬼般恐怖的面容,顿时气得将手里的铜镜摔了出去。
铜镜与瓷盆相碰,发出金属相撞般的激越响声。‘哐当’一声刺耳巨响,吓得玲珑将身子缩成一团,她虽然每天都习惯这样的场景,可心里还是惶恐不安。郡主这几日,脾气更加暴躁,动不动就拿奴才出气,轻者拳打脚踢,重者死于非命。以前的郡主爱美,房里放得最多的就是铜镜,可自从出事之后,没人敢在房里放铜镜,甚至连清水都不敢随意放置,就怕她因看见自己的面目使得性格更加暴戾。每当她发脾气时,下人都会战战兢兢。
以前热闹的院子如今冷清得令人生寒,那些下人跑的跑,死的死,剩下的就是几个有家室有牵绊的人,不是她们不怕死,而是更怕连累家人。
绿芜瞧见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身子,满腔怒火更胜,疯了似的冲过去,死死掐住她的脖子,疯狂怒吼着,“怎么,我很丑,是不是?!丑得连你都不敢看,是不是?你闭着眼睛干什么,睁眼啊,睁眼看看我,看看我。快,本郡主命令你,睁开眼看看我——”
玲珑被她掐得脸色涨红,听了她的命令,不得不睁开眼,忍着强烈的恐惧心,缓缓睁开眼,入眼的是一张干枯发臭且满是脓包的脸——触目惊心!
这张脸不能称之为人,怕是连鬼见了都退避三分。原本晶莹通透的肌肤变得黑黄干瘪,俨如一个八旬老翁,眼眶凹陷,双眼突出,眼球布满血丝,猩红可怖。左边脸颊上长满脓包,脓包流着泛着恶臭的脓水,黏糊泛黄的脓水顺着脸颊沿着脖子流入衣襟中,整张脸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呕呕呕——!”玲珑也顾不得扼住她颈项的那只手,趴在地上就开始干呕。
绿芜面色扭曲狰狞,抬手一巴掌打过去,“你竟敢嫌弃本郡主!你这个低贱的奴才也敢嫌弃本郡主!找死,找死——”对着玲珑便是一阵拳打脚踢,下手毫不留情,拳脚每次落下都能听到闷响。
玲珑曲卷成一团,双手抱住脑袋卑微的哭求着,“郡主饶命,饶命!”
“嘣吱、嘣吱,——”窗外的歪脖子树上,小可坐在树上悠闲的摇晃着腿,一手撑着树干,一手拿着苹果‘嘣吱嘣吱’的嚼着。
“嘣吱、都成这幅鬼模样了还这么凶悍,嘣吱、小心人家甩手不伺候你,嘣吱、看你还怎么耀武扬威,嘣吱、嘣吱——”说实话,看见她如今这人鬼不分的模样,小可姑娘高兴死咯。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更何况还是绿芜这样拥有绝美容颜的人,恐怕容颜重于性命。要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她最在乎的东西下手,这一点小可在刘书身上学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起把绿芜弄死,小可更享受这样看远远看着她一点点陷入疯狂、陷入绝望。
小可扔了果核,拍拍手,深深的看了眼疯狂的绿芜,随即身形化着一道流光直奔威严雄壮的皇宫而出。
她是出来寻人滴,哦、不,是帮刘书寻人滴。寻谁?
那个在危险时刻扔下她独自逃跑的宁白呗。
嘿嘿~小可姑娘其实有些幸灾乐祸,叫你跑得比兔子还快,最后还不是被抓起来了。
自从宁白与小可分开后,宁白怀着内疚的心直奔百花山庄,想尽快将玉牌交给刘书,然后回去解救小可。对于女人,宁白始终学不会狠下心,丢下小可独自逃跑,那是因为他知道玉牌对于刘书实在太重要,在兄弟与女人之间,宁白理智的选择兄弟。
兄弟是几年共患难的兄弟,女人是才认识没几天还不太熟的女人,凡是有点脑子都要选兄弟好不好,这也不能怪他。
宁白一边内疚,一边自我安慰的跑向百花山庄,谁知半路杀出两个程咬金,不仅将玉牌带走了,就连他人也给掳走鸟。
尘寰宫中,小可身穿一品女官宫装紧紧跟在一个手拿拂尘的小太监身后。小太监谨慎的四下看看,随后打开宫门,对着小可福了福身,“姑娘,里面请。”
小可颔首,挥挥手,“下去吧。”
“是。”
小可闪身进了宫殿,宫殿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刚迈出脚步,眼前就突然闪过一道黑影,旋即腰间一紧,身子就轻飘起来。
宫殿的楠木悬梁上,小可软软的靠在刘书怀里,胸膛的温暖隔着布料缓缓传递到她身上,不由身子更软,伸手搂着他的腰,像小猫咪似的在他怀里蹭着,声音软软糯糯道,“宁白没在平阳王府。”
“我知道,刚刚天机暗部来报,他被两位国师囚禁在国师府……”性感低沉的声音有着欲言又止的难为情。
确实难为情啊。
刘书咬牙暗恨,他们为了找他,忙得焦头烂额;他倒好,为了个女人昏天暗地。
自打宁白见着女装盛颜的花妖第一眼起,那颗心就彻底沦陷——惊为天人啊!
螓首蛾眉,樱唇琼鼻;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绝色’两字都不足以形容。宁白疯狂了,死赖在国师府上不走。为讨佳人一笑,甚至连经历几番生死好不容易抢来的玉牌都给双手奉上。
难怪刘书知道他的消息后,俊脸黑如锅底。
那倒霉孩子,现在都还不知道自个儿爱慕的其实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没命根儿的阉人。
“那玉牌……”小可刚要问玉牌的下落,突闻宫外看守的小太监扬声高喊,“奴才叩见两位国师大人。”
小可和刘书同时屏息,紧接着,沉重的宫门发出干涩刺耳的响声,黑濯和花幕并排着走进来。两人身后还跟着双目无神的小皇帝和一个猥猥琐琐的中年男子。
花幕摇曳着婀娜的身姿,风情万种的朝着小皇帝淡然一笑,“小乖乖,去吧。”
轻柔的语声像是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就连小可都有一瞬间的失神。等小可回过神来,就见小皇帝双目呆滞的走向宫殿的西墙,在墙上某处轻按,旋即整个宫殿都在颤抖。
‘吱吱、吱——’沉闷的齿轮声冲刺着整个宫殿,伴随着齿轮和铁链的沉闷声整面西墙都开始缓缓上升,一道长且深的甬道出现在众人面前。
花幕目露欣喜,激动着便欲冲进甬道,却被黑濯伸手拦住,黑濯小心谨慎的望了眼甬道的阴霾气息,“不要冲动。”朝身后的猥琐男子扬扬下颚,“想要活命就不要耍花样,进去!”
男子目光怯弱闪躲,一看就知道是个胆小的人,可这胆小的人却是百年前人称‘神工巧匠’罗祥子的后代,是世间唯一一个知道皇宫密道走法的人。
罗祥子是世间奇人,不仅精通机关之术,还通晓九宫八卦,将机关与八卦阵法结合,除了罗家嫡系传人,没人能安然通过。
罗周文怯怯的走到小皇帝面前,拿出匕首在小皇帝指尖划开一道伤口。一滴滴鲜血流入甬道口那盏不起眼的宫灯中,干涸百年的宫灯瞬间被点燃。
宫灯古朴精致,灯座上刻有龙纹,滴滴血液覆盖在龙纹上,刹那间,金光大作,股股帝王之气从宫灯中蔓延而出,犹如道道水波在甬道中荡漾而去,顷刻间,甬道的阴霾森冷气息尽散。
被浩然正气的帝王之气萦绕,黑濯和花幕同时蹙起了眉头,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帝王正气对于他们妖族来说就如同臭屁恶气,闻着令人生厌。
罗周文回望黑濯一眼,见他点头,才带着小皇帝踏进了甬道,黑濯和花幕对视一眼,默契十足的跟上。
直到他们走得足够远了,小可才开口,若有所思,“这难道就是绥阳帝修的那个密室?”
刘书也眯起眼,“应该是。”想着那两个妖气萦绕的国师,狭长的黑眸深邃得如夜幕,“没想到竟是两个妖孽。”
三年来,刘书手下的人与两个国师打过不少交道,可刘书一门心思的寻找玉牌,根本就没注意,今儿也是第一次见到黑濯和花幕的真面目。
小可离开刘书的怀抱,闪身进了甬道,微寒的声音幽幽在甬道传开,“这俩儿妖孽背后的水深着咧,不过……今儿本姑娘决意让他们丧命于此!”
凶戾之气暴涌!
第二百七十一章 张狂!
绥阳帝,也就是明乾帝口中那倒霉不孝孙子。绥阳帝在位时,馋涎美色,亲近小人,差点将李氏江山给毁于一旦。幸得跑去挖了明乾帝的坟墓,得了神奇的玉牌,有了神明保佑,他才保住江山。绥阳帝拿着玉牌就跟得了绝世大美女似的,整天晚上都抱着睡。后来他一想,觉得放在身边不安全,于是抓了‘神工巧匠’罗祥子修了这旷世密道,为的就是防止玉牌被盗。
有了罗祥子的后人带路,再加上小皇帝的帝王之气做引,黑濯一行人在密道内畅通无阻,走出密道入眼的是一个冰湖,冰湖的冰面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罗周文有些激动,拿着手里的龙纹烛灯按照五行八卦的方位,缓缓靠近冰湖,走得越近龙纹灯上的帝王之气就越浓,而冰湖则是散发着炙热的气息。
罗周文咬破手指,用血在冰湖的冰面上划出奇怪的符号,然后再将龙纹烛灯中的帝王血倾倒于符号中央。顷刻间,腥浓的血气将冰湖覆盖,坚硬的冰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融化。一盏茶的时间,冰湖化着春池,微风拂过,水波荡漾。
罗周文领头,拉着小皇帝跳入了水池中,黑濯花幕对视一眼,齐齐一跃而下。
场景瞬间转换,一行人落在一处悬崖峭壁。
对面是一座峭壁山洞,中间隔着万丈悬崖,一条深深的沟壑像是把天刀将整座庞然大山给生生劈开,两边的距离不远,大约两三丈。距离虽不远,却没有可以供人通过的锁链、吊桥之类。
不过对于江湖人来说,这点距离不算什么,轻功稍微好点的人就可以一跃而过。
黑濯凝视着对面的山洞,那里面隐隐有股恐怖且熟悉的气息,握了握手中从宁白手上得来的玉牌,眼角挑了挑,看来另外一块玉牌是在对面的山洞之中没错了。
“呵呵~总算是找着了。”花幕笑得花枝乱颤,兴奋之意不言而喻。姿态妖娆的饶过黑濯身边,身形猛地拔地而起,化作一道彩桥直奔悬崖对面。
突然,万丈悬崖暴涌出冲天火焰,铺天盖地的炙热火焰直朝欲渡天险的花幕冲去。
半空中的花幕冷笑,张狂道,“小小火焰也敢来犯。”精致华丽的绣袍轻挥,旋起飓风咆哮,突起的飓风犹如狂怒的狮子没头没脑的朝火焰冲去。
可那火焰却是不简单,有人说这是孙猴子大闹天空踹翻太上老君丹炉从天空中落下的神火;有人说这是洪荒四大凶兽孽龙的修炼之所,所以才留下如此凶悍的火焰。
花幕这等小妖,自然不是孽火的对手,孽火直接吞噬飓风毫不留情的向花幕砸下来。吓得花幕屁股尿流,连忙抱头闪躲。
一点火光溅在花幕脸上,霎时血肉模糊,花幕惨叫一声,顿时不管不顾,心念一动,浓重的妖气冲破封印冲出妖丹,速度顿时快了无数倍,一个闪身离开火海,落回黑濯等人身边。
天险狭道妖气冲天,原本晴朗的天空此时乌云密布,雷声滚滚——
花幕刚脱离危险还来不及查看脸上的伤,顿觉头顶恐怖的威压倾泻而下,高峻恐怖的气势俨如缩小的宇宙,压抑的让人踹不过去来。
雷声轰鸣,电芒乱窜,九道手腕粗的电芒在花幕头顶‘兹兹’乱响——九妖轮雷劫!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