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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阳有些不舍地从洛弋轩小腹上收回手,抬眼看了在跪在地上的张力,“什么事儿?”
“主子!郡主被劫的事儿已经惊动了朝廷,如今边城的城门已经被重兵把守,郡守也正率兵挨家挨户搜查郡主的下落,很快就会搜到这里了,主子,我们…”
“哼…一个郡守能奈我何?”顾少阳起身慢慢走了出来,“如今天京的事儿够萧羽凡焦头烂额一阵儿了,边城没有了萧羽凡,也折腾不出什么事儿。”
“主子!”张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主子,您不能再边城冒险了,国内局势很不利主子呐!”
“呵呵…”顾少阳掩嘴轻笑,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就算再给他一年的时间,他也未必能掀起什么风浪!一个流落在外的皇子,我说他是他就是,我说他不是,他便不是…”顾少阳说完,嫌恶地看了张力一眼,“无事就下去吧,三日后动身回国,那些小角色,自有人会处理。”
“主子…”张力似乎还想说什么,只是抬头看到顾少阳有些不耐烦的脸上,有噤了声,只有痛恨地看了床榻上的洛弋轩一眼,才愤愤地起身退了回去,心里暗暗将洛弋轩恨得个透彻,只要有那女人在,主子就什么都不顾了!甚至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将她劫了回来!自古有云,红颜祸水,果真不假!
洛弋轩仿佛做了个冗长的梦,在梦里,一片荒芜,自己一个人声嘶力竭地唤着,也没有一点点回应,声音却都像是被荒芜的原野给吞噬了。洛弋轩张皇失措,不住地唤着萧羽凡的名字,唤着小瓶子,唤着叶凡的名字,却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自己面前。突然,面前的雾气散去,一个熟悉的身影若隐若现,洛弋轩犹如雾里看花,直到看清那人的面孔,洛弋轩才欣喜地跑了过去。
“四哥!”洛弋轩抱住洛弋川的胳膊,“四哥,你们都去哪儿了,怎么找不到你们,还有,这是哪里?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如此怪异。”
洛弋川复杂地看着一脸欣喜的洛弋轩,拉出个笑容,眼里是无尽的宠溺,抬手摸摸洛弋轩的脑袋,“我不是你四哥,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回去吧。”
洛弋轩顿时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洛弋川的脸,不是四哥么,可是,这明明是朝夕相对了十几年的脸,怎么会不是四哥,还有,就算只是相貌相似,可是那感觉,那宠溺的眼神,还有那熟悉的动作,是不会骗人的。
洛弋轩抓住洛弋川的胳膊,撇撇嘴,“四哥,你明明是我四哥,你骗人…四哥,是不是轩儿做错了什么,你怎么都一直不回家,难道你不想轩儿么?”洛弋轩说完,拉着洛弋川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有些小女子娇羞的姿态,“四哥,你快当舅舅了,呵呵…你高兴么?四哥…你…”
洛弋轩还没说完,便看到自己拽住手里的洛弋川的胳膊,突然就变成一个明晃晃的袖子,抬眼看去,四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套明晃晃的衣服,晃得洛弋轩有些睁不开眼,就连四哥平时懒得打理的长发,也一丝不苟地梳了起来,被一个黄金的发官固定在了头上。可是…这套衣服,为什么自己会觉得那么熟悉呢,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对…自己是见过!在朝堂上!这是龙袍!这是龙袍!洛弋轩大惊,连忙拽着四哥的衣袖就往下扒拉,边脱边痛心疾首地骂道:“四哥!你疯了!这是龙袍!这是龙袍啊!你怎么能穿在身上呢!快!快快脱下来呀!”洛弋轩边拽着洛弋川身上的衣服,边有些着急,不管自己怎么拽,四哥就是没有一点儿想脱下来的意思,都快急得洛弋轩哭出来了。
还没等洛弋轩有什么准备,洛弋川就一把将洛弋轩推开了,有些无奈地看着洛弋轩,再看看身上的衣服,“轩儿…我不是你的四哥…你走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洛弋川说完,便转身朝飘渺的云雾里走去,不一会儿就看不见了身影。
洛弋轩伸出手,不停地将眼前的雾气扒开,喘着粗气儿地朝洛弋川消失的方向跑去,越跑洛弋轩越心惊,因为扒开云雾,却看见了座座闪着金光的宫殿,而自己的四哥,正在众多大臣的拥护下,朝金銮殿走去。渐行渐远…洛弋轩一急,冲着洛弋川大喊,“四哥!四哥!你回来!你回来呀!”
洛弋川听到呼声,转过身来,看着在一边撕心裂肺的洛弋轩,笑笑,眼里尽是无奈和失落,愣神了一会儿,突然向下定决心一般,冲着洛弋轩挥挥手,瞬间,洛弋轩只觉得风起云涌,被风迷得睁不开眼睛,似乎有什么力量拽着自己,不住地往后退着,直到看不清洛弋川的笑容,看不清洛弋川的身影,最后,一切就像刚如梦一般荒芜…
“四哥!”洛弋轩惊叫着坐了起来,“哎哟…”洛弋轩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顿时又被撞得躺了下来,洛弋轩皱着眉头摸着自己被撞得生疼的额头,眼泪汪汪转过身,大惊,只见顾少阳捂着鼻子躺在自己身边,一脸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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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只是梦境。洛弋轩擦擦额头上的密汗,看着一旁的顾少阳,顿时没了好气,“你上辈子属王八的,龟头真硬,撞死我了!”洛弋轩刚说完,就看着顾少阳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洛弋轩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实在有些令人误解,然后悻悻地咂咂嘴,“我们到黎国了?”肋
顾少阳用手撑起脑袋,眯着眼睛打量着洛弋轩,“没有。”肋
“没有?”洛弋轩狐疑地看了看脑袋上的顾少阳,一翻身滚到了床榻的另一边,用有些防备的眼神打量着顾少阳,“我们这是哪儿?”
“是哪儿你不必知道,两天后我们一起回黎国。”顾少阳说完,起身坐在床榻一边,“你也起来用膳吧,睡了两天,孩子都应该饿了。”
“两天!”洛弋轩大惊,怪不得!怪不得,肚子里空的像几辈子没吃东西一样,洛弋轩担心地摸着小腹,也不知道宝宝怎么样了!
顾少阳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脸慌乱的洛弋轩,不由嘲弄道:“放心,你孩子很好。只是…”
“只是什么!”洛弋轩不满地看着顾少阳。
“呵呵…只是,我为这孩子感到寒心罢了…”顾少阳慢慢靠近洛弋轩,“孩子的父亲,似乎不是很在意他呢!呵呵…不过,我可以提他父亲,关心他,照顾他,就是替他父亲当他父亲,也不是不可以…你说呢?”顾少阳一把握住洛弋轩的手,吓得洛弋轩立马甩开顾少阳牵制自己的手,跑到床榻最里面。镬
“你别妄想!顾少阳!我警告你,别想间隙我的羽凡的关系,你别得意的太早,羽凡只是现在脱不开身才让你有机可乘,羽凡不会丢下我和孩子不管的,羽凡不是那样的人!”
“哈哈哈…”顾少阳笑着走到门前,“或许现在是这样,不过…再过些日子,就不一定了!”镬
洛弋轩狠狠瞪了顾少阳一眼,转过头不看他,双手死死抓住被子,颤抖的身子和急促的呼吸,却出卖了自己的不安和惶恐。倘若现在是洛弋轩一人,那倒是无所顾忌,可是…如今肚子里有了羽凡的孩子,而且,自己现在武功尽失…
顾少阳看了洛弋轩一眼,自顾自拉开。房门,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转头看着窝在床脚的洛弋轩,问道:“你好像很担心你所谓的四哥呢,连…睡梦中也不踏实…”
洛弋轩听着顾少阳的话,想到刚才的梦境,顿时心里凉飕飕一片,不过转而一想,也只不过是个梦罢了,四哥生性不羁,不会受朝堂束缚,更别说有今日梦境中的发生的一切,于是没好气儿地说:“我和四哥怎样,与你何干。”
“呵呵…”顾少阳冷笑,“与我何干?呵呵呵…只怕,是与你何干。”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算有,那也是你同我去黎国后,自己发现,那才有意思!”顾少阳说完,迈出了房间。
“顾少阳!你站住!”刚迈出房门的顾少阳听着洛弋轩的喊声,不由停住了脚步,“你是不是把我四哥怎么了?”
顾少阳背对着洛弋轩,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我能把他怎么样?呵呵…现在,应该说,他想把我怎么样。”
“顾少阳,你最好把话说清楚,我四哥志在山林,如今与朝廷没有半分联系,与你们黎国更是八杆子打不着!”洛弋轩说完,走下床榻,朝顾少阳走去,“如果说,你抓我,是因为想威胁萧羽凡,或者是报复我几次三番毁了你们黎国的阴谋,我无话可说,但是,倘若你想用我来伤害我的家人,我的爱人,我绝不会放过你!”
“不会放过我?”顾少阳转过身,复杂地看着洛弋轩,“那正好,我也没打算放过你…”顾少阳伸出手抚着洛弋轩有些消瘦的脸颊,“你四哥,你四哥是谁你知道么?”说完,放下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院子。
洛弋轩看着顾少阳消失在廊角的身影,顿时身体像被抽空了一样,踉跄地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扶住木桌才站住了身子,脑袋里一阵眩晕,肚子空空的感觉,让洛弋轩差点呕了出来,洛弋轩急忙坐了下来,伸出颤抖的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大口大口地喝完,才平静了不少,想着刚刚顾少阳的话,不由又心有余悸起来,顾少阳什么意思,四哥是谁,四哥当然是自己的四哥了,还会有谁!
我知道了,肯定是顾少阳为了扰乱自己的心,才故意这样说的,对,肯定是这样,是这样的。
洛弋轩看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饭菜,摸摸自己的小腹,虽然现在心里堵得慌,一点儿食欲也没有,可是,宝宝不一样啊。现在,宝宝需要自己振作,需要照顾,需要营养,他还等着回去见自己的爹爹…洛弋轩想到这儿,拿起桌上的碗筷,逼着自己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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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洛弋轩随着顾少阳回到黎国,这一路上,顾少阳没有任何乔装打扮,或者是小心翼翼躲避大齐搜索的官兵。往往遇到管卡需要检查马车时,顾少阳总是漠不关心地在马车内喝茶,将洛弋轩的不安和期望看着眼里,然后再嘲弄洛弋轩的痴心妄想。
所有管卡的官兵,似乎都是很默契一般,让顾少阳顺利地就通过了,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次次这样,洛弋轩不由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在一旁气定神闲的顾少阳,在大齐国境内,能如此狂妄高调地来去自如,让洛弋轩都有些后怕,明明连连兵败,貌似还不得民心,却依然能有如此的暗实力让他能在他国便宜行事,顾少阳身后,到底有多大多强的势力!
直到顺顺利利到了黎国,洛弋轩便再也不期望自己能从顾少阳的手中逃脱了,更不指望会从天而降大齐的官兵能发现自己的行踪,和顾少阳厮杀一番,然后浴血奋战后将自己救出来。洛弋轩第一次真正感到了孤独无助,孤立无援的恐惧,甚至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能够再回到大齐。一路上那些官员以及百姓不由自主对顾少阳流露出来的臣服和惧怕,顾少阳越发彰显的高傲和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都让洛弋轩心惊,一个人,要强大或是残忍到何种地步,才会让自己的子民都这样对待自己?
黎国皇宫。
洛弋轩一身华服,在软榻上闭目养神,来到黎国这些天,洛弋轩终于尝到了什么叫做禁足,一切有关大齐的事情,完全同自己隔离开来,每天就在这宽敞寂静的宫殿里,空荡得连自己说话的回音都能够听见。顾少阳依然每天晚饭时分就会来看自己,洛弋轩除了必要的时回答几句顾少阳的话,连多余的话也懒得开口。
黎国地理位置偏南,冬天的气温相对比大齐的要暖和,洛弋轩用不着穿狐裘,但是依然每天不厌其烦地将萧羽凡送给自己的狐裘拿出来细细翻晒着,因为除了这样,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直到半个月后的一天,顾少阳将宫殿里的宫女和奴婢全部以照顾不周的名义处死后,洛弋轩毫无表情地脸上,才微微有了龟裂的痕迹。
“你到底想怎样?”洛弋轩面无表情地看着在自己对面用饭的顾少阳,“你若是闲你们黎国子民太多,每天处死十来个,我也不会介意,毕竟,谁让他们投胎时瞎了眼,生在了黎国,遇上了个残暴的殿下,不…”
洛弋轩还没说完,就被顾少阳愤怒地抓住了胳膊,洛弋轩嘲弄地看着满脸怒气的顾少阳,笑道:“终于忍不下去了?怎么?也想把我想你们黎国的奴才般残酷地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