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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老太夫人自己也笑了,“我瞧着是不错的,且看看这几日他们怎么样吧,他们院里的事,你多盯着些。”
荣嬷嬷答道,“老奴省得,您放心。”
老太夫人又闭了眼,不再说话。荣嬷嬷忙坐在榻边的脚踏上替老太夫人捏着腿。
知道莘菲今日要进宫谢恩,内侍一早就候在了宫门,接了二人的车驾,因皇上此刻正在坤宁宫里,便引了二人去往坤宁宫了。
到了坤宁宫的正殿,莘菲老老实实地低着头跟在了周士昭的身后,往日里来皇宫总是吓得莘菲满身汗,行动小心。如今有周士昭在前头顶着,莘菲倒乐得得了自在,只管跟在后边,少说话就行了。
正殿的主位之上坐着身穿明皇龙袍的皇上,身边坐着皇后娘娘。莘菲随着周士昭跪下来叩首,口中称道,“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
一个略有些低沉的嗓音传来,“平身吧,朕的静言郡主,朕还没好好看过呢,且抬起头来。”
二人站起身来,莘菲一前来皇宫,还从未见过当今的天子,闻言,便抬起头来,目光清和平静地看向丹陛之上的那个明皇色身影。
皇上久病未愈,面色有些蜡黄,身体瘦削,但眼神之中的那种锐利和凛然却依旧让莘菲震撼,但同时也看到了皇上全身散发出的这种疲惫和无力,正待要说话,皇上咳嗽了几声,身旁的皇后娘娘便赶紧从宫女手中接过一盏茶,服侍着皇上喝了,皇上这才缓缓说道,“静言是朕亲封的郡主,士昭你要好好待她。”
“臣谨遵皇上教诲。”周士昭连忙应了,皇后娘娘抚着皇上的胸口,柔声说道,“太医说了,您要多歇着,臣妾送您下去歇着可好?”
皇上点点头,“你同他们说说话吧,我去后边躺会就好了。”说罢扶着一旁宫人的手去了后殿。周士昭和莘菲赶紧又跪了下来,“臣(妾身)恭送皇上。”
待皇后娘娘转过身来,说道,“你们也起来吧。”莘菲正要起身,却没想到周士昭却亲手扶了莘菲的胳膊,将她挽了起来。
莘菲一愣,起身之后,周士昭却也没有松开手,反而握住了莘菲的手,皇后娘娘将二人的举动看在眼里,面上带笑的说道,“侯爷还挺疼咱们静言的嘛。”
周士昭也笑着说道,“臣还要多谢皇后娘娘眷顾,只是静言身子还是弱了些,臣怕她太辛苦,还请娘娘见谅,宽恕臣殿前失仪了。”
皇后娘娘笑意更深了,“这有什么,本宫就希望看到你们笑两口恩恩爱爱的,静言,侯爷要是待你不好,你便来告诉母后,母后来替你出气。”
莘菲被二人说的脸有点发烫,又觉得二人之间的对话似乎还有什么机锋似的,听见皇后这么说,赶紧含羞嗔道,“母后,您又笑话儿臣了。”
皇后娘娘召召手,将莘菲唤到了自己身边,抚着莘菲的手背,“母后看见你们这样和美,母后也高兴。告诉母后,侯爷待你可好?嗯?”
莘菲脸越发烫了,头都快要低到怀里去了,小声说道,“侯爷待我很好。母后放心。”
皇后娘娘笑着看向周士昭说道,“本宫这个女儿啊,生性聪慧又可人,日后,你可得多让她进宫来陪陪本宫。”
周士昭忙应道,“这是自然。母后请放心。”
皇后娘娘又看向莘菲,手里却暗暗用劲捏了捏莘菲的手,“既这么着,那日后就一个月进宫一趟,来陪陪母后吧。”
莘菲心下大惊,然面上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乖巧地看向了周士昭,周士昭见她看向自己,皇后娘娘也顺着她的眼神看了过来,便笑着说道,“这样当然好了。只是您也体谅体谅臣,晚上还是得让她回府,臣现在可离不得她呢。”
这么一说,皇后娘娘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了,莘菲心下讶然,自己平日里见到的周士昭就从来没有这样的油嘴滑舌过,但面上也还是配合着他,轻轻啐了口,“母后,您看看,又欺负儿臣了,儿臣可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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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配合默契
皇后娘娘这才笑着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也别在本宫眼前显摆了,快回去歇着吧。”
二人这才又重又行了礼,退出了坤宁宫。
在宫人的身影没在宫门之后,莘菲才上了马车,软软地靠在了车壁上,这一天可真是把她给累着了,应付这么多的人,端着笑脸这么久,脸都要僵了,还要时不时地装稚嫩、装害羞,真是够受的。正在心里抱怨着,车上的帘子被人掀开来,周士昭一个健步就跳了上来,坐在了莘菲身边。
不防之下,莘菲吓了一大跳,待看清是周士昭后,松了口气,埋怨道,“你不是骑马来的吗?怎么也跑到车上来了,书儿、篆儿呢?”
周士昭不复刚才的笑模样,又是一副冷清的冰块脸,并未回答莘菲的话,反而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刚才配合得很好。”
莘菲心里腹诽,“你也知道你老人家是在演戏啊,演得一点也不好,也就是我吧,勉强能和你搭上,真是。”可嘴上也不敢说出来,只是敷衍道,“都是侯爷您演的好。”
周士昭嗯了一声,“演?”
莘菲赶紧改口道,“您说的好。只是莘菲不明白的是,您和皇后之间……”
周士昭并不回答,只是深深地皱了眉头,“皇上的身子越来越差了。”
莘菲被他这样的前言不搭后语的说话方式惹烦了,便不再与他说话,自己撑了头,闭了眼,想养会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莘菲感觉自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搂了过去,想要挣开,又抵不住沉沉的困意,到底还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了那人的怀里睡过去了。
周士昭看着怀里的这张白嫩红润的睡颜,那微微嘟着的小嘴,仿佛是盛放的花瓣一样,就忍不住地想要啄了下去。
莘菲正睡得香时,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嘴唇上留连,伸手拂了拂,过了会还是有种有小虫子在嘴唇上跑的感觉,便嘟哝着,“什么东西……”话还没说完,丁香小舌便被含住了,紧紧的吸吮,仿佛要将她口中的蜜汁吸干似的,莘菲一个激灵,微微睁开眼,周士昭的脸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莘菲心里恼怒,这个人,怎么总是搞突然袭击,想要反抗,才发现自己的身子都已被周士昭的大手紧紧地箍住了,动弹不得。
周士昭的胡子浓密,扎得莘菲疼得直皱眉头,逮了个机会狠狠咬了下去,周士昭眉头一皱,松开了莘菲的嘴,“你怎么还咬人呢?”
莘菲大口的喘着气,恼道,“你这人怎么这样的?”
周士昭淡淡地说道,“怎样的?”并不放开箍着莘菲身子的手,反而更紧了紧,莘菲整个人是完全贴在了周士昭的胸膛上,周士昭此刻的眼神炙热而危险,莘菲支吾着说道,“我……你……”
周士昭又要欺身过来吻莘菲,莘菲连忙挣出只手来挡住了周士昭的脸,手上的些微刺痛感提醒了她,赶紧说道,“你……你的胡子要剃掉,太扎人了。”说完自己也感觉自己的脸甚至是全身都烫得不得了。
周士昭停下身子,伸出了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和下巴,点点头,“只要你喜欢,就剃掉。”
莘菲一愣,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暧昧。
两人正以这种暧昧的姿势纠缠时,就听到外边书儿的声音,“侯爷,夫人,到了。”
莘菲这才发现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周士昭颇有些舍不得地方开了莘菲,自己先行跳下了马车,莘菲正要搭着下边侍候的书儿、篆儿的手,却不防落到了一个宽厚的怀抱之中。
原来是周士昭摒退了书儿、篆儿,自己上前抱了莘菲下车。
二门上侍候的丫鬟婆子一大堆,都瞧见了这一幕,都或捂嘴强忍笑意,或转过头去低笑,书儿也吐着舌头和篆儿偷笑。
莘菲却是羞得将头埋入周士昭的怀里,一边还在小声哀求着,“快点放我下来,丢死人了。这么多下人看着呢。”
周士昭却是全然不理会,抱了莘菲径直向他们的院子菡笑堂走去。
这会菡笑堂里侍候的丫鬟婆子都来不及回避行礼,就看见侯爷大步流星地抱着夫人进了起居间。
在外间收拾打扫的古嬷嬷看见了“哎哟”了一声感激拉着旁边的紫芯、紫蕊退了出去。
周士昭将莘菲抱进里间,将莘菲放在了大床之上,自己也贴身压在了莘菲身上,莘菲立刻反抗道,“侯爷,您要干什么,大白天的,下人们都在外边呢。”
“大白天?那么晚上……?”周士昭抓了莘菲话里的漏洞。
莘菲恨不得咬自己的舌头,越说越错,周士昭却不顾莘菲的想法,又吻了下去。
吻得莘菲七荤八素的,双手还不老实地伸入了莘菲的衣襟,抚上了莘菲的柔软。莘菲“唔”的一声呻吟了出来,全身从头皮麻到了脚趾,周士昭却被莘菲这一声呻吟更加激起了冲动,吻得更加深入了。
莘菲已经感觉到了顶在自己大腿根处的不同,无奈被周士昭压制得完全动不得,只有狠心再次用了咬人这一招。
这次,周士昭被咬得吃痛了,才方开莘菲,却也才发现那如花瓣的红唇已然肿胀不已。
莘菲激烈地喘气,用恶狠狠地眼神盯着周士昭,恼怒地正要开口骂人,周士昭却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抚摸着莘菲肿胀的红唇,“疼吗?”声音却是异常温柔。
莘菲一时之间也忘了自己要骂的话,呆呆地没反应过来。
周士昭低笑了声,松开了莘菲,起身到净房里拿了方湿帕子,按压在莘菲肿胀的红唇上,莘菲接了帕子,自己按着。也起身下了床,对着铜镜理了理自己已被弄乱的鬓发。
周士昭走到外间,唤了古嬷嬷进来服侍莘菲,古嬷嬷进来看见莘菲散乱的鬓发、肿胀的红唇,不禁眉开眼笑,上来替莘菲抿着头发。一边还低声说道,“侯爷还真是疼夫人呢。”
莘菲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也不好给古嬷嬷难看,只是红着脸低头揉搓着手里的帕子。
第七十章 继女妙音
古嬷嬷见莘菲害羞的模样,也只是笑笑,没再说什么,给莘菲抿好了头发,莘菲正要吩咐人摆午膳,就听到外边丫鬟回道,“大小姐和二少爷请安来了。”
莘菲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拜见祖母、公婆她都不会有太多的紧张,可是妙姐儿,这个自己以前的学生兼上司,现在却成了自己的继女,这关系着实让莘菲头疼,何况自从被封郡主后,莘菲也再也没有单独见过妙姐儿了,还不知道妙姐儿对现在的她是持何种态度呢。
莘菲心下忐忑,但还是假装镇定地走到了外间,并让古嬷嬷将给这姐弟二人准备的礼物也拿了出来。
周士昭坐在上首八仙桌左边的太师椅上,莘菲便走过去坐在了右边的椅上,一时,丫鬟打着帘子,妙姐儿带着抱着朗哥儿的乳母走了进来。
几个月不见,妙姐儿似是长高了些,神情笃定淡漠,紫色的衫裙衬得她越发唇红齿白,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了。她带着乳母走过来,有丫鬟拿了锦垫放在大理石砖地上,妙姐儿便跪了下去,旁边抱着朗哥儿的乳母也跟着跪了下去。
“妙音给父亲、母亲请安!”妙姐儿神色平静,语调正常得完全听不出任何情绪,可她越是如此的正常就越让莘菲感觉到害怕,这还是那个成天跟在自己身后撒娇的妙姐儿吗,还是那个缠着自己要学游泳的妙姐儿吗,还是那个对任何想成为侯爷继室的女人都抱以莫大敌意的妙姐儿吗……
莘菲看着淡然的妙姐儿,可惜妙姐儿却根本不看她,不给她眼神对看的机会。莘菲心里顿时涌上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些许愧疚,或许现在在妙姐儿的心里,她与那些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是一样的吧。
莘菲正暗自伤心,周士昭的声音却已响起,“起来吧,你母亲你已见过,就不比多说什么了。”
周士昭对着任何人都是这么话少,就算是自己的亲骨肉也不过如此。妙姐儿应了站起身来,从乳母手中抱过朗哥儿,向周士昭走近了点,点点自己怀中的小小人儿的下巴,“这是爹,叫爹啊。”
朗哥儿已经一岁多了,圆乎乎的脸庞,黑溜溜的眼珠不错地看着周士昭,肉乎乎的小手还不停地挥舞着,嘴里嗯嗯啊啊地乱说一气,就是没有说出“爹”这个单字来。
周士昭却已完全没了耐心,挥挥手,示意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