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士昭冷冷地哼了一声,“手艺的确是差了点,这样的货色也敢出来丢人?”
周士昭冷冽的声音和话语就像是一个惊雷炸在姐妹俩的头上,姐妹两人简直不敢相信,都直直地抬起头来看着周士昭,连装娇柔装羞涩都忘了,在幽王府里向以容貌和妩媚出众的二人到了周士昭这里,怎么就成了丢人的货色?
见红玉姐妹俩还愣愣地看着自己,周士昭嫌弃地说道,“罢了罢了,既是幽王殿下送来,我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你们二人跟着夫人好好学学女红吧,做的不好便不用再出现在我面前了,下去吧!”
红玉姐妹俩还想说些什么,紫菱已经上来请了,二人只得转身退出正房,身后还传来与刚才的冷冽截然不同的温柔的周士昭的声音,“娘子,还是你的手艺最好,有空还是再给为夫的做上几件吧,只是别伤了手,为夫该心疼了!”
然后就是莘菲娇羞的话语声……
二人面如死灰的退出正房,回到了自己住的西厢房里。
绿玉咬着唇,问道,“姐姐,怎么办?那周大人怎么会这个态度对咱们?”
红玉也皱着眉,“我就不相信了,这天下还有不吃腥的猫,今儿可能是夫人在场,爷有点放不开吧,别急,咱们哪天再找个机会单独和爷碰面,我就不信,爷会一点也不动心!”
绿玉也点点头,“姐姐你说的对,爷肯定是在夫人面前作戏呢,咱们再找机会。”
姐妹二人又细细地商量起来。
这边正房里,莘菲替周士昭打点好衣裳氅衣,吩咐紫菱在食盒里装了自己精心做的几样小点心,“要是公务繁忙错过了饭点儿,抑或衙门里的饭菜不合你口味,你就先用点点心垫补垫补,晚上回来我再给你做好吃的。”
周士昭答应了,一边搂着莘菲的腰,一边将嘴凑上了莘菲的唇,又细细地啄了一番才放开,莘菲脸色红红的,“你又调皮了,不听话,找打!”说着作势要用手拍向周士昭,却被周士昭一把抓住小手,将莘菲的手心贴在自己唇上轻轻地吻着。
莘菲怕痒,抽回手,“好了好了,快快去吧,我今日还要去见见赵宣琳呢。”
周士昭被莘菲扶着坐到轮椅上,“去幽王府吗?”
“嗯,跟她约好的,也去看看芳榆妹妹,听说她怀了身子后,胃口就不大好,送点我自己做的点心去。”
周士昭不舍地说道,“那早去早回,尽量别和幽王碰面。”
“我们妇人间见面说话自然是在后院,哪里就碰得上他了,我才不想见他呢。”莘菲嗤道。
周士昭这才放心,由候在门口的扫药推了出去衙门了。
这边,送走周士昭,莘菲便简单收拾了下自己,将自己昨日里做的雪花糕、百合糕、红豆糕什么的装了食盒,才带了紫樱紫槐二人坐了车往幽王府里去了。
因为是与赵宣琳约好了的,所以二门处就有丫鬟候着,带了莘菲主仆往正妃赵宣琳的宣意堂而去。
毕竟是正妃的住所,宣意堂布置摆设都是大气而端庄高贵的,刚进了正厅,穿着家常的大红缨络锦袍的赵宣琳就迎了出来,携了莘菲的手,二人一起进了正厅的西暖阁。
西暖阁里,温暖如初,紫樱帮莘菲脱下了外头的氅衣便退下了。
西暖阁里没有放北方常见的暖炕,而是一张大的罗汉床,铺着锦褥,赵宣琳与莘菲携手走到了床前,微微有些孕相的张芳榆早已站在床边候着了。
莘菲赶紧上前拉了张芳榆的手,“你快坐下,还站着干什么,我又不是外人,怎地如此外道?”
说笑着三人才脱鞋上了罗汉床上坐下,床上摆着一张黄花梨的矮腿案几,案几上铺着大红的团福锦垫,那锦垫四围铺得特别宽大,赵宣琳示意莘菲将脚放进那锦垫的下摆中,莘菲低头去看,原来里边放了热乎乎的暖炉,三人就围着案几团坐着,一时丫鬟奉了热茶点心上来,莘菲便唤了紫樱来,将自己做的几样小点心也拿了出来。
“这是我自个儿做的,你们也尝尝,不十分新奇,到底是自己个做的,干净些。”莘菲说道。
张芳榆有孕在身,自然是馋些,拈了块雪花糕在嘴里,细细地品着,“嗯,姐姐手真巧,这个叫做什么,入口即化,芝麻香甜可口却也不腻人,比咱们府上做的可强多了。”
莘菲笑道,“这个叫做雪花糕,哪里是姐姐做的好吃,不过是别人家东西好吃些吧?吃得下你就多吃点。”
张芳榆红着脸点点头,赵宣琳叹道,“府里的东西我们轻易也不敢吃,都是过了信得过的丫鬟手里才敢下筷,也苦了芳榆妹妹了。”
莘菲惊讶地问道,“有这么夸张吗?到底是王爷的子嗣,谁还真的敢吗?”
“真正落地了,长大了才叫子嗣,这么着看不着的谁把咱们看在眼里了,都恨不得妹妹立马有些个什么事才好呢。”赵宣琳苦笑道。
向来后院女人之间的战争就是这么惨烈的,莘菲大抵也知道些,便不再说这个话题,看到罗汉床上还摆着那副自己送给赵宣琳的跳棋盘,便笑着说道,“哟,妹妹们也会玩这个嘛?”
赵宣琳便将案几上的点心挪开,将棋盘放了上来,“我还正想问姐姐呢,这个棋盘做的如此精致,竟和咱们平日里下的棋不一样,我和芳榆妹妹还看了半晌呢,也没看个明白,姐姐快教了我们来。”
莘菲笑着道,“这个叫跳棋,自然是和咱们平日里的棋不一样,玩法也不一样,来,今儿难得兴致好,我来教你们。”
说罢,莘菲便教着二人玩起来,挑起规则简单,只要隔子跳就行,片刻功夫,二人就明白了,三人于是选好一色棋子,开始玩了起来。
二人毕竟是新学的,比不得莘菲在现代玩了几十年了,三盘下来,二人都是输给了莘菲,张芳榆嘟着嘴道,“我不玩了,姐姐你们都比我厉害,玩不来。”
莘菲正要说话,身后传来一个极富磁性的声音,“这顽意真是新奇,让本王爷来玩玩吧。”
三人大吃一惊,回头看,才发现幽王正斜倚着廊柱,看着三人下棋呢。
三人连忙起身行礼,赵宣琳问道,“王爷何时来的,怎么也没叫人传一声,妾身好预备着些。”
幽王笑意盈盈地走到了床边坐下,“本王自己的家,自己妻子的房间,来了就来了,还要打招呼不成?”
“妾身不敢,不是那个意思。”赵宣琳赶紧解释道。
幽王摆摆手,看相张芳榆,“你有了身子了,就别久站了,也坐下吧。”
张芳榆这才告了罪坐在床边的锦杌上。
幽王又看向莘菲,“夫人可收到了本王送去的两个丫头?这两个丫头倒还干净,没给夫人添麻烦吧?”
望着幽王狐狸一般的笑容,莘菲心里暗暗咒骂,脸上却也不显,“多些王爷记挂!这两个丫头当真是妙人儿,我们家侯爷看中了两个丫头的女红,将她们放在针线房了,王爷真是妥贴至极,知道我们夫妻俩从北边来,身边针线上的丫头不够使唤,特地送了人来,莘菲在此替我们家侯爷给王爷道谢了。”说罢郑重地行了个礼。
幽王被莘菲的这一番软中带硬的话给哽了一下,什么?针线房?可惜了了这两个绝色丫头,还是托了柳侧妃从柔族里挑出来的双生美女,没想到就这么的被莘菲给胡乱安置了。
幽王面上也不显,“呵呵,夫人好本事!本王不过顺水人情,夫人客气了。”又转到棋盘上,“这棋盘听说是夫人送与内子的?”
莘菲点点头,“怎么了?”
幽王惊讶地问道,“刚才看你们三人玩,这种棋在本朝竟然从未见过,不知夫人从何学来的呢?”
莘菲哑然,还没人问起过这个,便只好搪塞道,“是我以前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便仿了下来,不过一个打发时间的顽意罢了。”
幽王点点头,“夫人好学问。若论古书孤本,本王倒是也看过不少,可从未见过这样的棋,夫人真让本王意外!”
莘菲撇撇嘴,没说什么。
一边的赵宣琳开口说道,“王爷,您可要在此用膳?”
幽王点点头,“今天节度使周夫人也在,咱们就在这厅中设个便席,请夫人赏脸在这用饭吧。”
莘菲也不好拒绝,只得答应了。
赵宣琳便自去安排不说,这边幽王向莘菲道,“趁着这工夫,本王想向夫人讨教讨教,不知夫人可否赏脸?”
莘菲只得也上了罗汉床侧身坐在幽王对面,二人各选了一色棋子,开始玩了起来,张芳榆便坐在莘菲身后观战。
幽王也并没有向莘菲询问什么规则,大概是刚才站在三人身后时已经看明白了,执子就开始下了起来。
到底是享誉大昊王朝的异姓王,与赵宣琳和张芳榆不同,饶是莘菲这个下了几十年跳棋的人,也差点就输给了他。
二人一共下了五盘,莘菲侥幸三胜两败,赢幽王一局,幽王连连叹道,“夫人,好手段!本王佩服!”
莘菲也谦虚地道,“王爷过谦了,承让了!”
一时酒席摆了上来,莘菲便和赵宣琳、张芳榆一起陪着幽王坐了下来,因为有幽王在,赵宣琳和张芳榆二人都十分紧张、拘束,席间只有幽王不住地给莘菲布菜,和声细语地同莘菲说着不相关的话儿,弄得莘菲这饭吃得也是食不知味的。
酒席撤了下去,四人漱过了口,莘菲便想着要告辞离去,谁知道那幽王似乎看穿了莘菲的心思般,开口说道,“听说夫人已经将本王准备的粮草棉衣清点完毕,送去北方了,夫人动作真快!”
听到幽王说这事,莘菲便知道姬无缺已经将这事办妥了,便笑道,“王爷高风亮节,朝廷他日必有嘉奖下来,王爷当真是我朝文武的楷模!”
幽王摇摇头,“非也非也,本王这么做,可不是为了那什么无用的嘉奖,本王是看夫人你的面子。”
“王爷过奖了,莘菲一介妇道人家,哪里来的这么大面子,王爷一片赤诚之心,可昭日月!”莘菲也不肯接下这话头,只与他打着太极。
幽王又转了话题,“听说夫人在江州也有产业,可有用得着本王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本王自当效犬马之劳。”
莘菲推辞道,“王爷客气了,莘菲的所谓产业不过是点小生意,就不劳王爷费心了!多谢王爷记挂!”心里却哂道,要是被你给记挂上了,那就真是倒霉了,还是躲得远点吧。
二人正你来我往地打着机锋时,一个娇媚入骨的女子声音传了进来,“王爷,您怎么在这啊,叫奴家好找!”
却是那柳侧妃柔弱无骨地大喇喇带着丫鬟闯了进来,也不向赵宣琳行礼,直接就奔了幽王而去,附在幽王身上。
幽王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依旧笑嘻嘻的,莘菲皱了眉头,鄙夷地看着这对男女,怎么这么没规矩,侧室进了正室的房里,连声招呼都不打的,简直是视赵宣琳不存在嘛。
转脸去看赵宣琳,却看见赵宣琳脸上虽有不快,却也没有太大的反应,想来这种事在幽王府里太多了吧。
莘菲却是忍不住,咳了咳,向着幽王说道,“久闻幽王德高望重,幽王府里治家甚严,家风严谨,今日看来……”说着用一种鄙夷轻视的目光看向黏在幽王身上的柳侧妃,“今日看来……幽王果真是怜香惜玉呢!”
听起来完全不相关的话语里,充满着浓浓的讽刺与不屑,幽王自然是听了出来的,幽王怀里的娇媚人儿柳侧妃自然也是听了出来的。
没等幽王开口呢,柳侧妃先斥道,“这是幽王府,你是个什么东西,这儿轮得着你说话吗?”
莘菲望着赵宣琳笑着说道,“柳侧妃这话说得倒是不错,这儿是幽王府,自然是王爷和王妃说了算的,我,的确说不上话,但是你,”莘菲又转过头,看着柳侧妃及她倚靠着的幽王,“你是个什么东西,这儿轮得着你说话吗?”莘菲将柳侧妃刚刚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你!你这个……”柳侧妃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幽王轻巧巧地推开了黏在身上的柳侧妃,紧跟着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周夫人说的对,你算个什么东西,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幽王看似轻巧的一巴掌,将柳侧妃姣好的右脸打出了血红的掌印,打得柳侧妃趔蹴着摔倒在地上。
柳侧妃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幽王,幽王却根本不看她,只望向赵宣琳,“王妃,这等没有规矩,冲撞了贵客的奴婢,交给你处置吧!”
第一百一十章 拥被吃栗;冬夜温存
见幽王都这么说了,赵宣琳也不再沉默,厉声喝道,“吉嬷嬷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