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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建造难免手生,好在他极会变通,又有自动跟上来的月下香藤,两天之后青藤缠绕的独特小屋便有模有样。
晨光里有喷薄红日,夜色中有漫天繁星。夏日的深山中绿浪滔滔,鸟语花香,风景如画。
有强大灵力做后备,沉昔的恢复能力十分迅速,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后,外伤已好得七七八八,脸上的疤痕也淡去很多,唯有过度低温和急速升温造成的损伤迟迟难愈,很多地方触感迟缓,一双手也活动不灵。
这还是以极其优秀的灵力者体质和高强度的自我治疗为基础,如果换成一般人类,只怕即使活命也要一生残废了。
“再等一个月,找处热泉,把你的身体养好。”烨靠在床边,一边说着,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沉昔的长发。阳光穿过绿藤缠绕的窗户铺入屋内,印在窗旁的粗藤边儿原木底的双人床上,将沉昔身上的兔绒细缎薄被晒得柔软蓬松。
从未想过竟有这样的一天,他们能抛开一切,互相偎依。仿佛世上只有两个人,他和她,倚靠在一起,心中平静温暖。
“好啊,找间宅子定下来,我要学着做吃的,以免你一不在便要饿肚子。”沉昔的话中带着笑意。她没有抬头,缠满光洁白绢的指尖缓慢地翻转着,就着窗边的新嫩青藤,编织着看不出摸样的东西。
这是每天必做的手指复健活动。
“我在的,”他应道,心中有些难受,握住她的手帮她缓缓活动手指,“我一直都在,以后永远都在。你放心。”
“嗯。”她微微笑,手中不停。
伸手将沉昔揽入怀中,烨将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磨蹭。鼻尖飘来淡淡月下香芬芳,带着夏风的凉爽,将所有的不安一一抚平。
“南方温暖,也有温泉,东面是海,海边也很好的……”注意到怀中一顿,烨低头,看见沉昔微怔了片刻,才又慢吞吞动起十指。
“哪都好啊,你总是在的。”
烨心中微痛,暗自后悔贸然提起南下让她不适了,毕竟江南一带曾有她不愿回想的记忆。
又编了一小会儿,沉昔终于做完当天的复健任务。稍微歇了口气,她抬起头来,以一种从未有过的认真表情凝视着他。
“烨,我教你咒法吧。”
“……好”
由于亚多拉一开始打的就是将沉昔变作最强工具的目的,因而在咒法方面从不吝教。沉昔原本就喜欢翻看各种杂文古籍打发时间,又有严师指导,加之因后觉而拥有极为强大的记忆力,因而造成了一种十分鲜明的后果——论所知咒法数目,沉昔绝对是彼境第一人。所以是完全有授业资格的。
烨自小就对这些变来变去的文字符号敬谢不敏,但深知其中利害,加之讲课的是沉昔,便也耐心地听着。几天下来,倒还真听出了些兴趣,咒法水平也迅速提升。两人心中都明白,终有一天会直面神界,多一分力量也多一分胜算。
“可惜笔记都还在塔里。”午休时间里沉昔再次惋惜。她看了那么多年的书,光咒法笔记就有厚厚的好几大本,绝对是不可多得的精华。没有现成笔记,讲解时多需要现写现画,多费了不少功夫。
“以后还可以回去拿。”烨揽了揽一桌子绘满咒文的软兽皮与纸张,而后起身给她倒了杯水。今日的阳光分外灿烂,两人的效率都非常不错。于他自己,仅仅是初步的系统学习就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对暗之焰的控制力,效果十分喜人。
“绝·对·不·要!”沉昔回答地十分干脆,颇有些深恶痛绝的意味。
烨失笑。因着每日的咒法讲解,沉昔整个人都活络了许多,一扫之前的沉静,让他再次庆幸自己做了个正确决定。
“说起来,护者大人的领悟力着实惊人,”沉昔捧着水杯一小口一小口地浅酌,语气揶揄,“可惜唐土那几年几乎是白费了。五行八卦,道术妖术什么的,竟一个没学。”
“是啊,”烨心情颇好,难得地顺着话开起了玩笑,“那时的师父不叫沉昔。”
“唔,哦,这样。那可都学了些什么啊……”沉昔小声嘀咕,微翘的嘴角遮挡在水杯之后。
“剑术,你知道的。其他的不说也罢。”
“也是……唐土的东西作用不大。”沉昔表示理解。就她看来,适合唐土人类的东西,对高灵力种族而言不太有实用性。
“那有那什么,谱……剑谱吗?”一说到书籍,沉昔亮了双眼。这些词还是她在舒家别院的侠义话本里看到的。可惜只从池深那见到过不甚明白的棋谱和琴谱,剑谱却一直是传说。
“……没有的。”
“可是话本里说,每个师父手上都有一本绝世剑谱,用它来教出一代大侠……”
烨微愣,觉得有点跟不上,果然是心情太好了么。
“烨的老师不是人类吧?身处遍布普通人类的唐土,又有神族监视,应该保持神秘低调,只留秘籍一本,在月黑风高之夜,神龙见首……”
“我记得你似乎使用过后觉?”烨满头黑线地打断了她的思维发散。
“啊……也是,那个彪悍的武师,长得一点都不迎风而立……”
“……”
午饭后是小憩时间,塞了满满一肚子肥嫩油香的兔子肉,沉昔滚倒床上,舒适地摊成一张饼。烨失笑地帮她铺好薄被,将她长长的秀发揽至一边。
“烨,你真好。”沉昔撒娇地嘟囔,脸色因饱暖而泛出微红,看起来十分可人。
“嗯,以后会更好的,”烨微微一笑,轻抚她的头,“睡吧。”边说着,边帮她掖好被子。他还需要收拾饭桌,再巩固下一上午所学的新咒法。
正想离开,却被她拽住衣角。
“待会儿记得叫醒我。”
“嗯,放心。”
“一定哦。”她仍旧拽紧不放。
“当然。”他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再次盖好薄被,但盖被子的时候又被抓住了。
“你好好巩固下咒法,下午还要学好多。”
“……你这是,希望我陪你?”烨微挑眉,总觉得哪里有点异常。
“刚才你笑得真好看,我还要。”
“……”烨无语,忍住想白一眼的冲动,将手从沉昔那抽回来。然后再次帮她盖好被子,迅速撤退了。
等拿来纸笔时,沉昔已睡熟,发出轻缓而均匀的呼吸。
他唇角为勾,俯下身,在她额上印了一个淡淡的吻。
烨坐在床边,将上午所学的咒法熟记了两遍,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转身准备将沉昔唤起来。
他看着她嘴角带笑、沉静而眠的样子,心中蓦地一片柔软。不自觉捞起一把秀发拨弄,发丝从指缝漏下,手感顺滑而微凉,极是舒适。
他温柔地唤她的名字,一开始还不见反应,继续睡得香甜,又叫了一声后,才见她睫毛微动,仿佛是很不情愿一般,半抬眼朦胧地看了自己一眼,而后咕哝着什么又闭上了眼,继续往被窝里拱了拱。
烨失笑,正打算等她再多睡会儿,却见她突然又睁大了眼,仿佛直接从梦里惊醒一般,目光直直地刺过来,盛满让人心悸的空茫。
他被吓一跳,正想问什么,沉昔已突然坐起身,紧紧地抱过来。
她在微微发抖。
烨眼中微沉,将她抱紧,一只手放在她背上,一下接一下地轻抚以示安慰。
“我在这里的。”
“嗯。”闷闷的声音从胸前传来,但人似乎已经平静下来了。
“你在担心什么?”
“不……”
“怕我离开?”
沉昔没回答,只是默默加大了拥抱的力度。
“对不起,还是让你不安。”烨叹气,心中微涩。
“不是,不是你,我只是担心时间,怕时间不够,我……”
略带慌乱的解释中断在骤然而至的吻里。
缓慢的,暖暖的,安心的吻。
那种极致的温柔,将对方放在心尖尖上的珍惜,由唇做媒介,在一下接一下的轻抚触碰之间,完整而清晰地传递。
沉昔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像是没了间隙,血液变得滚烫沸腾,向面上涌,头上涌,所以头才开始发晕,脸才会热极,而四肢却变得松软无力。
她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明明只是这样温柔的触碰,却好似最激烈的海潮,冲得她头晕目眩。
像是被日光蒸发,像是被白云掩埋,像是被热风刮走。
她,她,她不能动作,不能言语,在他温柔至极的亲吻中丧失了一切行动力,任人宰割。
落入深渊,让人窒息的深渊。
直到好不容易恢复了点神智,急喘着气,才见烨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说:“要呼吸,你想被憋死么。”
尚未褪却的热气再次急涌,她突然就觉得他这个表情特别刺眼。
明明也是红了脸的人,为什么还好来意思嘲笑自己?
明明都是远离人群的人,为什么他就知道这些?
他在唐土都学了些什么,他该不会是早就,早就有……
她实在是难以想象下去,憋了一口气猛地扑上,狠狠地咬上他的唇。
烨霎时一僵。
刚才的轻吻已耗费了他太多的忍耐力。原本只是想抚平她的不安,却在双唇相接的那一瞬完全变质,变作自己跟自己的拉锯与煎熬。
一边是完全失控的血压和心跳,一边是怕吓到她而极度克制的力度深度。
他不否认自己对她的渴望,却不知道那渴望会在瞬间被撩拨到这种程度。明明呆愣着不曾回应,可那湿润的唇,柔软的身躯,顺滑的发,清新的香味,紧贴的密度,无一不在自动诱|惑他继续下去,深入下去,抛开一切彻底占有……
他想要更多,更多,更多,想要得无措,所以才不得不借助疯狂作响的理智警报强令自己抬起头,拦住她,拉开这距离。
他暗自平复呼吸,试图在她水濛的目光下保持脆弱不堪的镇定。
……可事实上哪里真能镇定,一句话便将某些时候敏感至极的沉昔炸毛,然后再次毫无征兆地……扑过来。
唇上的渴求被瞬间填满。
他绝不承认,那一瞬间,心中升起了某些无法言说的卑鄙喜悦。
就好似,主动的不是自己,那摧枯拉朽的理智,便不是因太过薄弱而迅速退散的一般。
他有了沉沦的理由。
唇瓣像被施了咒法,反复相叠,
细滑而极有弹性,一旦粘上便无法分离。
忍不住大胆相探,触到柔嫩的舌,编贝的齿,激出她手臂上的数排小粒,便立刻被一学便会的她掠夺过去。她尚不能掌握力道,笨拙的牙齿磕到他的唇舌,不久便让那里微微肿起。有些麻痛,却极是新奇甜美,让人心神荡漾。
里衣是唐土样式,宽大的衽口已在不知不觉间松垮,露出雪白的肩与因消瘦而更显诱人的锁骨,以及绷紧在奶白抹胸内,跃跃欲出的柔软。
真想,真想一把撕了去。
可是……不行,他突然意识到,至少现在不行……
他不能这样,他必须停止,可突然伸入他衣内的那双手臂让他止不住一颤。后背传来轻柔抚弄的凉滑触感,将他好不容易聚起的自制力再次击碎!
……没法克制!他的掌心像聚了火,在急催心跳的深吻中,一一蔓延过她纤长的脖子,柔软的胸,纤细的腰,挺翘的臀……隔着被揉得发皱的内衫,肌肤的温暖揉擦入每一条指缝,化作甜蜜到极处又痛苦到极处的折磨……
心脏像是被吊在空中左右摇摆,分不清是窒息还是疼痛。这已是极限,那将亡的警告在嘶吼,停下,停下,停下……
无法停下,他吻上了她滑腻的颈项,在肩窝处吮吸出朵朵桃花。
停下!
那滚滚烈火自极度馋渴的心中汹涌而出,流窜于体内各处,唤出灼烈的虚空,团团下沉,在腹下逡巡出烧灼的胀痛……
停下,停下来!停下来!!
他终于抓住她四处作乱的手,爆红了脸急喘粗气:“你还未完全康复,这样不好……不好……”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紧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