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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啊,这创意真是太了不得了,我们的屋子包括里面的家具都是透明的啊,这水还是流动的,流动的水构成我们的屋子,这就是我们奇特的居所啊。亏你想得出这个奇妙的主意,还有,你的法术真是太强大了。”
苏雨说:“我以前就梦想有一个水晶的屋子,现在建造出来一个水组成的屋子,透明程度堪比水晶,可水晶不过是实体,这水房却是流动的,你看这水,不停地流动,这真是一个梦幻的屋子。哈,不错,看上去如肥皂泡,可这比肥皂泡硬朗多了,我们今天就住这水房。”
夜独泓说:“你刚才用这水漱口,现在用这水造房子,这水真是帮了我们大忙,这盖好的房子可以听到微微的水流动的声音,如果睡在里面就如同躺在细流的小溪边,那种深水哽咽之微弱声简直让人的灵魂得到异样的安抚。”
苏雨说:“你刚才也用这水漱了口,你一定嗅到了这水的淡淡香气,我们睡在房子里,也能够嗅到水的香气呢。水真是世间美好的东西,我们要喝它,还用它洗我们的身体,我们该怎么感激水呢?”
夜独泓说:“自然界是美的,我感受到许多美。我总是想表达,这种想要倾吐不吐不快的yù望一直将我缠绕,我要一直表达,直到生命的终结。就让我用美的语言来赞扬水,用唱词、赞美诗一样的语言来表达我对水的感激:水,我离不开你,他离不开你,我们离不开你,你是我们的生命,你是我们永远的歌。”
苏雨说:“现在风大,我们到水屋子里面说话。来,让我们进去。”
夜独泓说:“我们已经进来了,这屋子看起来好光鲜啊。还有这床,躺上来柔软舒适,恐怕这是人世间最柔软的床了。还有这桌子椅子凳子,都是合适大小,看上去都很jīng致。我就想起我爷爷以前买的茶几和小椅子了,他买回来后,要我在卡片上写购买的rì期和爱美两个字,有的卡片上在爱美前面还加上爷爷的名字,就是这样的卡片,被爷爷用浆糊贴在椅子和凳子下面,爷爷这是从哪里得来的灵感,我不得而知,我只是觉得,爷爷这种做法很好,是热爱生活的表现。”
苏雨说:“我们的水椅子和水桌子底下也可以有字迹,你看,我给你做些字迹纹理出来。”
夜独泓说:“哇,这字迹纹理好漂亮,刚才你是用了法术把这字迹纹理做在了椅子和桌子底是吗,这纹理还微微在动,这种动态的字和纹理好看极了。”
苏雨说:“我们在生活中都有很多幻想,我们希望梦想成真、心想事成,这法术就成全了我们的种种奇思妙想,我们天马行空的想象被法术一一实现后,内心的那种喜悦是其它任何什么不可比拟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魔鬼敲门
苏雨说:“水做的屋子透明、清丽、柔软、细腻,有种沁人心脾的感觉。我们晚上住在水屋,白天就在这山顶学习法术,闲暇时可以采摘野菜。那法术是从自然中来,也无甚名字,就名曰无名术。”
夜独泓说:“我们白天学习无名术,学习累了就采摘野菜,采摘野菜累了就学习无名术,这样劳逸结合,会有不错的进步。”
苏雨说:“现在是下午,我们做些什么好呢,怎么现在闲愁种种,去挖野菜吗?”
夜独泓说:“我们就在这小山峰顶上走走,也不具体做什么事情,就是跟新鲜空气接触接触。你看那些温泉和闲云是多么温柔,我们与它们亲近就能学得几分灵气,常在这山间走,对人的身心均有好处。”
苏雨说:“我们的水屋是可以动的,你如果不喜欢这个地方,我们可以瞬间将其挪到另一个地方。”
夜独泓说:“没有关系,屋子在哪儿都一样啦,这山里处处都是好风景,屋子在哪儿都是好的。我只是想告诉你,近来,我的心情一直不好,你千万不要误会,不是我和你在一起心情不好,是我和你在一起时心情不好。怎么说呢,我和你在一起,非常默契地相处,可是,我会想起过去,过去遇到的很多不顺心的事情,那些不好的事儿是最烦人的,把我的整个心胶着,我不胜其烦。尤其是我参军的时候,你不知道,当时我枕的枕头就是一页砖或者一块略为平整的石头,我穿的衣服包括战甲很长时间得不到清洗,身上包括双脚都极为难受,我长期外yīn瘙痒、肛周后来也开始瘙痒。我见过一人人谩骂另一个人,一个人殴打另一个人,一个人抢夺另一个人的物品,一个人举刀杀死另一个人。我承认我在某些方面是胆小的,可是我在很多方面还是勇敢的。我说战争的不好,并不是说我就是一个懦夫,我怕死什么的,我其实是想说,战争带给我很多痛苦。我知道世界很多伟大的道理,也知道抱怨是给人带不来正能量的,可是战争给我带来的痛苦是实在的。现在,就是现在,我几乎是不得不、不知不觉地反刍那些痛苦,那些过去的破烂事情总是纠缠住我的心。我就在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样安排,让我遇到那么多我不愿意经历的事情。我的心里好难受,好长时间了,我总是憋着一口气。这一口气的内容可丰富了,怒、怨、恨、哀、伤,等等,包含了很多负面的情绪。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苏雨说:“自那zì yóu军入侵大地以来,人们频遭不幸,后来成立了红衣军,你毅然决然加入了红衣军,你当时告诉我你要为和平而战,为真善美而战,你加入军队后,才发现,战争并不如想象的那般令人时时感受到正义,其实是有很多不尽如人意的事情的,血腥的杀戮让你痛苦不堪。这一切,我都理解你。”
夜独泓说:“我们转了一圈,又来到我们的水屋前面了,这水屋看上去灵动异常,好美啊,只是这种美的心情总被刚才说过的过去的坏心情所干扰,可叹可叹。”
苏雨说:“天刚黑,我们也在山间走了很多路,既是散步也是散心,我们躺下休息。”
夜独泓说:“好啊,我正困呢。”
苏雨说:“唉,我们躺下就舒服了,这水床是最适合睡觉的。”
夜独泓说:“我们睡在这里,可以看到头顶的星空,这水屋好了不起啊。”
苏雨说:“哎?有人敲门?啊呀,不好,你看那门口是什么?”
夜独泓说:“我刚坐起来,啊,我看到了。他有着长长的头发,长头发挂面一样垂着,盖住细细长长的苍白的脸,一身垂下来的黑袍子,一双手上竟然没有肉,只是骨头,他没有双腿,却能行动。这就是我在魔域见过的魔鬼,这种魔鬼是很邪恶的,怎么他会来到这里?难道我们所在的小山峰被魔鬼侵略了?这真是不可思议。”
苏雨说:“他在敲我们的门,好讨厌,他的样子讨厌,他敲门的动作讨厌,他这个举动本身就讨厌。我们起来,把他赶走。”
夜独泓说:“当时我在魔域,到处都是红sè的,天是红的,地是红的,哪儿哪儿都是红的,那就是红sè空间,血染般的红sè空间。我在那里经常遇见鬼,都是普通的鬼。这种魔鬼,我在魔域只见过一两次,要不是那里的高手相助,我恐怕就没命了。这种魔鬼敲门,是想要我们的命,我们最好不要惹他,他很邪恶的。你不是说水屋会动么,让水屋动起来,我们到另一个地方,避开魔鬼。”
苏雨说:“这魔鬼敲击我们的房门,可真讨厌。我倒有办法,让这水屋浮起在空中,脱离地面,让这魔鬼侵犯不到我们。”
夜独泓说:“啊,水屋真的浮起来了,你的本领可真是应当赞美。你看那地上的魔鬼,看起来好小。我心里有个想法,苏雨,我们下去消灭魔鬼。”
苏雨说:“你不是说那魔鬼很恶吗,我们对付不了怎么办?”
夜独泓说:“你看那边还有魔鬼,我看到好几个魔鬼,那么多魔鬼在这小山峰飘荡,我不清楚那些魔鬼是什么时候来的,我们必须下去教训教训他们,他们看上去太嚣张啦。”
苏雨说:“好,听你的,在我们睡觉之前消灭掉几个魔鬼也是好的,走,我们下去。”
夜独泓说:“现在我们已经站立在地面上,空中我们的水屋发着淡淡的光,看上去极为优雅,可我们面前的这两个魔鬼可真是讨厌,我们用yīn阳术对付他们。”
苏雨说:“好像对它们不起作用,我们那么厉害的yīn阳术居然对它们不起作用。”
夜独泓说:“我们试着用无名术来看看。”
苏雨说:“啊哈,我们成功了,我们三个回合消灭掉两个魔鬼,这魔域的魔鬼也不过如此,这无名术可真厉害。”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下山
这两天夜独泓和苏雨在小山峰与魔鬼战斗,那些外形恐怖的魔鬼时不时造访他们,两人见得多了也就习惯啦,不再被魔鬼的凶恶模样吓到。
夜独泓告苏雨,近来他思念家乡,思念故去的亲人,也到扫坟祭祖的时节,想要回家。夜独泓想要一个人去古雨镇,看完父母的坟,就速速回来。夜独泓临走,有很多话给苏雨说,他要苏雨等他回来。苏雨说,你速去速回。
夜独泓离开苏雨时,天有些yīn,当他下到小山峰山腰,天空飘起小雨,夜独泓就变幻出光球护身,那些雨滴落在光球上,从光球外层滑了下去。光球边缘明明灭灭,从远处看夜独泓,是很迷幻的,夜独泓看远处的随风飘舞的雨,水雾迷离,亦是迷幻非常。
稍往下行,雨逐渐变大,夜独泓不想继续赶路,这时风大,要让光球抵御大风大雨,那么必须消耗更多的力气,夜独泓不想太费力。他回望小山峰顶,知道苏雨在那上面,却完全看不到苏雨。夜独泓有种想哭的感觉,这种yù哭的冲动让他有些难耐,他站在路途zhōng yāng,一方面思念家乡和故去的亲人,另一方面思念苏雨,这真是两难的处境。
不管怎样,夜独泓还是往下走了下去,他来到一棵大树下面避了会儿雨,看雨渐小,就又往下走,可刚走没多远,雨又大起来,夜独泓只能卖着力气让光球保护身体不被雨打湿。夜独泓其实可以坐他的飞行石前行,可是,他不想那么快离开苏雨,他想一步步回家。有快的工具而不用,这是一种境界。
来到山脚下,经过沙坑,穿过小树林,到达前面的院子,带上包袱,出了院门,夜独泓走过一条逼仄的胡同,过了一座小木桥,就看到有一处卖食物的地方,这里食品很多,有西红柿鸡蛋面、jīng制特产大麻花、豆浆、香嫩烤肉包、油条、素包子、葱花饼、小包子、白馍夹肉、肉包子、红豆粥、酱香饼、烧饼、馅饼、豆沙饼、豆沙包、菜团子、烤腿包、纯牛nǎi、铁线茶、chūn雨茶、小山驴头白酒、老婆婆花生米,夜独泓购买了几样喜欢的吃食,坐在矮小的凳子上胡乱吃了,就匆匆上路。
刚才和夜独泓在一起吃饭的一个长着浅浅胡须的男人也背着一个包袱,那男人问夜独泓去哪里,夜独泓说回家。男人问夜独泓家在哪儿,夜独泓说在古雨镇。男人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就问古雨镇都有什么。夜独泓知道这男人是吃饱了饭在和他闲聊,就说,古雨镇有个湖,叫细雨湖。那男人突然瞪大眼睛,说,什么?细雨湖?你就是在那个有个细雨湖的地方?夜独泓就说,我家就在细雨湖边儿上。
男人说:“你是做什么的?去细雨湖应该很远?”
夜独泓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他想要建立军队的想法更是只字不提,夜独泓只说:“我是发报纸的,前段时间在花园里打扫卫生。这些时rì来,很想家,想要回去看看家的模样。这乡愁绕人,回乡情怯,有时难以自已,流下泪来。这次回去我不想停太长时间,但也不想刚回去就离开,我想停上那么几天,然后再回孤城见我的朋友。啊,一个古雨镇,一个孤城,都是让人牵挂的地方。”
男人说:“我也不是孤城的人,我跟你一样是个游子,这次回去是祭奠我死去的妈妈。我有时候躺在床上,我妈妈的音容笑貌就会浮现在我的眼前,有时候我真是发了疯地想她,这种思念是痛彻心扉的,是至深的。这次回去,我一定好好看看我妈妈的坟,仿佛她还在我身边。哼,我好想她。”
夜独泓耸了耸肩膀,那包袱就被弄到背部zhōng yāng,他抹抹头上微微的汗,说“我们两个人都回去,你撑着的这把伞随你回去,我背着的包袱随我回去,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或地方有情,他便要前往那个钟情的地方,那么,他的物品也跟着他走此一遭。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感动的事情。”
男人低下身挽了挽裤管,以使裤腿不至沾地下的水,他快步赶到夜独泓身边,这时,他们来到两条路旁,一条路自此分作两条,男人问夜独泓上左边这条还是右边这条,夜独泓回答说左边这条。那男人要上的路是右边这条。因此,闲聊了一截路的他们两个人再次告别,夜独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