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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臭。夜独泓靠近那断掉的地方,往下看,看到惊心动魄的一幕。
下方的空间内有很多长着独角的老鼠,老鼠夜独泓是见过的,可是头上长着黑色的尖尖角的老鼠,夜独泓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些独角鼠有着比较长的毛,毛就拱在泥里,变得黏糊糊的。这些独角鼠,在泥巴水里叫唤,声音嘈杂难听。
悟法听到独角鼠的叫唤声音,近前去看,简直把它吓到啦,那么多的独角鼠,挤在一起,就像是茅坑里的蛆虫。悟法以前见过很多龌龊的东西,比如下雨后,泥巴路上的牛粪、羊粪、马粪,比如堆积成一堆在细雨中发酵的茅粪,比如骡子圈里的骡子粪,骡子完全不嫌脏地躺在粪里面,比如猪圈里的猪粪,猪完全不嫌脏地躺在臭烘烘的粪里,并且香喷喷地进食,比如鸡圈里的鸡粪,鸡不嫌脏地躺在鸡粪里,还高兴地咯咯叫。悟法还有一次吃地衣,那地衣是一个小朋友在雨地里挑的,他也没怎么挑拣,就倒上醋和油,搅了搅就吃,吃到一半,才发现半块被搅烂的屎,那也不知道是什么屎,和地衣一个颜色,悟法当时真想死,真的想死。悟法见过听过闻到过很多臭气呼啦的东西,可是那些他知道的所有的臭玩意儿加起来也没有现在的独角鼠恶心,这独角鼠的丑陋模样,这独角鼠的古怪叫声,这独角鼠的粪便与泥巴混在一起,这么多独角鼠就在这么龌龊的地方吃东西,有的独角鼠还相互争斗,导致鼠吃鼠的可悲现象发生。三个人不忍去看,不忍去听,不忍去闻。他们想死,他们真的想死。
悟法说:“这些龌龊的家伙,其实是想干净的,我相信它们是想干净的,我不相信世界上有不爱干净的动物,我相信它们是爱干净的。可是你们看看它们现在的样子,挤在一起吃饭,挤在一起行动,它们一边挤还一边叫,它们有的在拉屎,有的就在旁边吃东西,有的就拿头往地下拱。我不知道上帝是怎么搞的,怎么造出这么龌蹉的东西,啊,我真是不想活了。我想让大水把这脏东西冲掉,可是又冲到什么地方呢,我想让大火把这些家伙烧掉,可是烧掉是不是更臭呢?啊,真是没有办法啊。”
夜独泓说:“不用怕,不用怕,我有爱吃垃圾的怪物,它可以吃尽天下所有的垃圾,并且将垃圾变作晶莹的宝珠,这宝珠还可以卖给珠宝商呢。这爱吃垃圾的怪物,原本呆在一个岛上,可是我把它弄到了身边。这爱吃垃圾的怪物是很无敌的,你们等着看它的本领吧。”
夜独泓把爱吃垃圾的怪物抛起在空中,那怪物一副任何事情不在话下的样子,它口中发出动听的声音,它张大嘴,那些脏东西包括泥巴都涌入它的口中,它就像一个大海,海纳百川,也就是不到一盏茶时分,所有的垃圾,所有的脏东西,都涌入了爱吃垃圾的怪物的口中,三个人再往下看,底下干干净净,独角鼠不在那么可恶了,而是变得可爱,它们每一个都像是公主养的宠物鼠。
夜独泓说:“这爱吃垃圾的怪物就留在魔域吧,这魔域有很多可恶的东西,都让这爱吃垃圾的怪物给吃掉,它现在还小,都这么能吃,那么等它长大,就更能吃了,它就是魔域的吸尘器。它将垃圾变的珠宝,也由别人去取吧。”回头对花儿和悟法说:“好了,我们走吧,去个好点儿的地方。”
路上,悟法对夜独泓说:“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我认为任何动物都是爱干净的。我认为每一个人都是爱干净的,如果一个人不讲卫生,那么就是另有隐情,也就是说那一定是有原因的。每个人的骨子里都爱干净,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们都有共同的爱好,可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我们呈现出不相同的状态。”
夜独泓说:“每一个人都想被人爱,被人爱是很好的感觉,可现实就是,有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有人屡屡遭人耻笑、蔑视、漠视、鄙视、嘲笑、嘲讽、讥笑、看不起、瞧不起等等,这就是人的差距。看看刚才那独角鼠,再看看公主怀里的宠物鼠,就看到差距了。看到差距了吧,我们放眼望去,这里跟那里,或者那里跟这里,可都是有差距的呢。”
夜独泓说:“好吧,我同意你的说法,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去前面走走吧。”
三个人在泥泞的路上前行,花儿的白虎健步如飞,泥不沾脚,夜独泓和悟法就很苦恼,既然如此,它们就不再走,夜独泓坐在飞行石上,悟法身体悬浮在空中,三人都在泥巴之上前行。
夜独泓说:“啊,前面有一些人,被两个监督师的手下控制,那监督师被我们弄死,可是他的手下还是有很多人在作恶多端,这是一件令人厌倦的事情,我们去看看那里到底在发生什么。”
三人去到那个地方,见到一些人被监督师的手下押着,他们使用法术,击败那些人,救出了被押着的人。他们是可怜的人,他们是希望得到别人爱的人。三个人不断在这里遇到人群,不断用法术击败恶人,放出那些被奴役的人,放人成了他们今天的工作,他们因为放人而快乐。
夜晚,花儿和悟法都睡下。夜独泓一个人睡不着,白天放了一天人,给了那么多生命以自由,夜独泓却难以有强烈的快乐。夜独泓长期以来,可以说是不快乐的。夜独泓没有了家,在战乱的年代,来到魔域,在魔域渴望去梦中影,夜独泓不知道将来的经历会是怎样,过去的经历已是那么芜杂。夜独泓也不知道苏雨现在怎么样了,在这个战乱年代,能生存是多么艰难。
月夜中的小路弯弯曲曲,夜独泓沿着小路来到死亡谷边,下面是平静的黑海,夜独泓纵身跳了下去。
第一百九十七章 女儿香
死亡谷茫茫荡荡,黑海的水在无休止地汹涌,坠入死亡谷的夜独泓随水漂流。
黑海岸头有一个青竹搭建的屋子,屋子前方是简易的篱笆,夜独泓逐水而来,被挂在篱笆上。屋子里的一位面容静好的女子很快注意到这个小伙子,她有些惊奇地来到屋外面,见到已经毫无知觉的夜独泓。
夜独泓被女子救起,并躺在了一张舒适的床上。女子略懂医术,在夜独泓身上一阵动作之后,夜独泓吐了口黑海的水,缓缓醒过来。
女子问夜独泓为何在这黑海中像一只船漂来,夜独泓就说了自己内心的苦。夜独泓的苦大概可以这样来概括,就是当今乱世,人民流离失所,所有的人都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在此种情况下,夜独泓活得很累,理想的美好生活更是遥不可及,所以夜独泓想要解脱。
正说话时,夜独泓嗅到一股奇香。女子看出了夜独泓的心思,就说这香名为女儿香,在屋子里点燃,总是会在不经意间闻到此香,并被这香味儿感动。
夜独泓的确是挺感动的,他从来没有闻到过这样动人的香气,这香气黯然销魂,令人回味前世今生,让人心中对生命和世界产生无限畅想。夜独泓暗自闻此香,开始一言不发。
女子于片刻之后在夜独泓旁边坐下来,说这香是为一位将军做的,将军带兵打仗,很是辛苦,在沐浴之后,最需要此香缓解疲劳。
此刻,夜独泓抬起头,问女子是哪位将军。女子就回答夜独泓说,那位将军很了不起,是位女将,她可算得上是国王呢,所有人中,她权力最大,她掌管着红衣军,带着红衣军打江山,已经占领大片土地。
夜独泓仔细听这女子说。女子撩撩垂下来的刘海儿,说那红衣军近来改革了,所有士兵都穿着近乎白色的衣服。那衣服说是白色,其实是不准确的,那衣服的颜色中又透着淡黄或者淡青,遥遥望去,那军队就像是开放的茉莉花,所以军队改名为茉莉花军。
夜独泓从女子口中了解到,那领导茉莉花军的人名叫苏雨,就是当今闻名遐迩的苏将军。夜独泓不敢确定这位苏将军就是自己的女朋友,他没有敢这样认为,只是想,天下重名的人多了去了,叫苏雨的人更是多到数不过来也未可知。
此时的夜独泓已经缓过神来,才感觉到这死亡谷原来空气这样好,又新鲜又湿润,偶尔刮过一缕风来,让人身上感到凉浸浸的。
下午的时候,夜独泓跟着女子参观了制作女儿香的作坊,那里的工人全都是貌美的女姓,她们如此认真地工作,难怪女儿香那般迷人呢。
晚上月明星稀,死亡谷上轻风阵阵。花儿和悟法因为找不到夜独泓而着急,他们在月光中四处走着。悟法判断夜独泓是去找魔域的魔王了,就催促花儿同他一起去找魔王,好协助夜独泓除掉魔王。
花儿和悟法来到魔宫前,呼唤魔王出来。魔王终于被悟法激烈的言语请了出来,魔王手中有把屠杀过上万人的大刀,他与来挑衅的人展开猛烈战斗。
最后的结果是,花儿和悟法杀死了魔王,魔王及其将领也杀死了花儿和悟法,这是一个悲剧,双方都死了。从此,天下大乱。
魔域的很多邪恶势力进去其他领域,世界更复杂了。
夜独泓得到一瓶女子送给他的女儿香,女子说这是固体女儿香,晚上睡觉时可以放在枕边,这香气不仅缓解疲劳,而且有助睡眠。还有一件令夜独泓惊讶的是,女子告诉他,这黑海的水喝上一口便能多活十年。夜独泓喝了那么多水,该多活多长时间呢,夜独泓还真是算不过来。当夜独泓问女子的姓名,女子说她自小无名无姓,也未曾见过父母,正是不知何所来,亦不知何所去。
夜独泓划着小船出了死亡谷,到魔域的魔宫附近时,才发现魔域乱了套,魔王已死,花儿和悟法也死了。夜独泓悲伤地将花儿海葬,愿花儿能灵魂安宁。夜独泓找到悟道师傅的墓地,将悟法师傅葬在旁边,也立了一块碑,上面刻着“悟法之墓”。
夜独泓独自行走在路上,此时的魔域与其他地方已经没有什么分别,哪儿哪儿都是人,这些人也看不出是恶人还是善人,很多事情都是不可测的,一个人走在路上,前途是未知的。
夜独泓什么东西都丢了,儿时用的那把剑、母亲留给自己的护身符,很多东西都丢了,由于夜独泓喝过黑海的水,他会的所有的法术都失灵了,这黑海的水有利有弊,喝过之后当然可以延长寿命,可是自己的法术呀武功呀都会全废。此时的夜独泓就是这样一个状态,身无一技之长,手无缚鸡之力,身上唯带着一瓶女儿香,他默默前行。
一匹马晃晃悠悠从夜独泓身后跑过来,这里已不属于以往所说的魔域,夜独泓猛然一惊,见这马有条腿是瘸的,一步一颠地向前惊慌地跑。夜独泓惊魂未定,又有一个身穿铠甲的兵提着根长矛跑过来,无视夜独泓,朝远方跑去了。夜独泓思忖这马和这兵都是从战场逃出来的,他们经历了残酷的战争,万幸没有丢掉姓命,慌慌忙忙逃向远方。
冷风伴随着夜独泓,夜独泓瑟缩着身体,不久他就来到一片战场,这里是战后的凄惨景象,每一个地方都怵目惊心,夜独泓目不忍视这尸体如山的场面,不由打了个激灵。夜独泓向前走时,地上黏糊糊的,这都是血啊,真正是血流漂杵,夜独泓心惊肉跳地经过战场,终于到达一片干净的空地上时,夜独泓几乎没晕过去,他赶紧往前跑,像那个兵一样往前跑,他要离开这恐怖的战场。
夜独泓到一溪水旁,溪水清澈见底,水底细沙温柔可爱,夜独泓掬起清水痛饮几捧,又在溪中洗了个澡,将那身上的衣服也洗了个干净。正巧旁边有一块石头和一棵树,夜独泓把衣服搭在树上,自己躺在石头上睡着了。
一阵风把夜独泓吹醒,他坐起身,见那衣服也干了,就穿在身上。复来到溪水旁边,洗了把脸,这才慢悠悠向南行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裙子
夜独泓本想着走一段路后就可以到达街市上,可他走了有半天,竟是一个人影儿都没有看见。夜独泓心里就想,我是谁,我从哪儿来,到哪儿去,他越想越迷茫,就随意走着。
四处望去,一个人也没有,旷野寂静,夜独泓的孤独感从心底升起来,他很早就失去双亲,在这个落寞的地方,不禁流下泪来。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是没有人疼惜自己的,即便是自己,也可能因为种种失误而做出有害自己的事,这真使人感到无可奈何。夜独泓迈着大步向前走,就在他的右前方,出现了一个鲜艳的衣服。仔细去看,原来是女子的裙子。夜独泓心想,在这个战乱年代,女子逃难到此也是有的。就不感到奇怪,仍旧往前面走。
当夜独泓走了有十几米的路,就感到不对劲,因为他走路时,有东西在跟着他。夜独泓心里发毛,这种奇怪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夜独泓往前走几步,猛然回头,看到那个鲜艳的裙子已经跟在他身后走了有一小截路。这裙子看上去虽轻,可不至于是被风吹到这里的,一定不是。夜独泓